樑二良獲罪,縣令樑冠華極其師爺樑冠齊全都趕來求情。樑二良和樑冠華一個姓,早就想過樑二良和這個縣令是不是沾親帶故,現在聽到樑冠齊這個名字,幾乎可以肯定,這個樑二良啊,肯定是樑冠華的侄子什麼的。
敢調戲皇后娘娘,那個樑二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他冒犯的僅僅是皇甫非蘭這個人嗎?他挑戰的可是這個國家的尊嚴,是皇帝的尊嚴。哪個男人可以忍受別的男人對自己的妻子意圖不軌嗎?沒有。何況,這個男人是當今的皇上,是可以掌控一切的男人。怎麼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受到一丁點兒的冒犯。無論是縣令如何求情都沒有用。還是皇甫非蘭開了恩,允許樑冠華和樑冠齊去見一見樑二良。
被關在天牢裡的樑二良看見自己的大伯和父親,就像見到了救星,眼淚鼻涕縱橫。樑冠華和樑冠齊一向都寵着這個紈絝子,現在看到他這樣頭髮亂糟糟的,身穿囚服,臉上也是髒兮兮的,心裡都很心疼。這裡雖然是縣衙的大牢,可是看守的人都是京城來的人,不是衙役,平時就是想見一面樑二良都是不行的。
“大哥,你倒是想辦法救救良兒啊。”樑冠齊不知道是由多心疼啊。
“誒。”樑冠華嘆了口氣,他實在是沒有辦法救樑二良啊,如果能救,他一定早就救了啊。這孩子平時那麼寵着慣着,現在好了,闖出那麼大的禍來。他只是個七品縣令,對方卻是皇后啊。這麼大的事哪是個小小的縣令能夠解決的?
“早就告誡過你,皇上在這裡,你要收斂着點,現在倒好,你調戲良家婦女不算,竟然敢對皇后娘娘動手動腳?”樑冠華真是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皇上息怒。要知道皇上的親弟弟,現在的晉王,不過是因爲對皇后娘娘存着那一份心思,便被皇上調到了邊關去,鎮守邊疆。那個可是王爺啊,王爺都沒有辦法的事,能讓他有什麼辦法呢?
“大伯,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樑二良拉着樑冠華的手,哭道:“我什麼都還沒做啊,只是說了幾句話,那個時候我不知道她是皇后娘娘啊,我只是想拉拉皇后娘娘的手,就被皇后娘娘給推開了。我真的什麼便宜都沒佔着啊。”
“胡鬧。”樑冠華甩了樑二良一巴掌:一天到晚都仗着自己是縣令的侄子出去闖禍,平時我都沒有說你什麼,皇上要來萬華縣巡遊,我千交萬待,你必須收斂,讓皇上撞見了就沒命了,你倒好調戲皇后娘娘去了。我看你是嫌命太長了。“
樑二良被樑冠華的態度嚇了一跳,“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大伯,你可一定要幫我啊。我不想死啊。”樑二良哭的悽慘,樑冠華心裡也難受,樑冠齊道:“大哥,現在不是管教的時候啊,求你幫良兒想想辦法吧?如果能挺過這一次,我一定嚴加管教,不會再讓他胡作非爲了。”
樑冠華哪裡有什麼法子,他只知道,皇上震怒啊。
“
你們是不知道啊。”樑冠華無奈道:“這皇上啊,非常在意皇后娘娘。如此奇恥大辱,你讓他怎麼咽得下這口氣呢?別說是把你關起來,要你命是件正常事,就是牽連了我們整個樑家也是有可能的,皇上曾經願意以5座城池只爲換皇后娘娘最心愛之物,可見多麼重視了。”
“不是說,皇后娘娘已經失寵了嗎?”樑二良不死心的問。
“那也是皇后娘娘,當朝國母。”樑冠華真是被這個敗家子氣的說不出話來,他到底是知不知道自己犯得是什麼錯?
樑二良突然想到什麼,像抓到了救星似的:“皇上既然行不通,不如去求皇后娘娘吧。讓大姨和孃親去求求去求求皇后娘娘。女人容易心軟,讓娘和姨去試試吧。”
樑冠齊恨不得沒生過這個兒子,怎麼就這麼不長進呢?這但凡是和皇家搭上關係的,怎麼能用常理來推測呢?如果不是皇上來這裡體察民情,七品的小官根本不能見到皇上。雖然皇上和皇后娘娘現在是住在縣衙裡,和縣令夫人只有一牆之隔,但是縣令夫人也是不可以見皇后娘娘的。除非是皇后娘娘宣召。
樑冠華道:“不然想想辦法,讓三娘,四娘見到皇后娘娘。”
除了求情,樑冠華想不出別的辦法。他覺得樑二良說的也有些道理,女人總是要容易心軟,況且樑二良做的也不是很過分,也許皇后娘娘並沒有非常的生氣,只是皇上咽不下這口氣罷了。如果皇后娘娘不追究了,也許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回去之後,樑冠華和三娘,也就是縣令夫人說了這件事。誰知道縣令夫人不但不答應,還大發雷霆,和縣令吵了起來。
這個時候,皇甫非蘭和李延楓正在用膳,皇甫非蘭還在和李延楓鬧着要喝雞湯,正命令下人下去做,忽然聽到“乒乓。”一聲,花瓶破碎的聲音,窩在李延楓身邊的皇甫非蘭嚇了一跳,緊接着就聽到縣令夫人和縣令的爭吵聲。
“安德海。”
“是。”
李延楓還沒有說什麼,安德海自然能夠明白皇上的意思,立刻前去樑冠華的房間。安德海走到門口,並沒有進去只是高聲喊道:“樑縣令。”
聽到安德海的聲音,樑冠華立刻和三娘停止了爭吵,迎了出來,問道:“安公公,是有什麼吩咐嗎?”
安德海連正眼都沒有看樑冠華,嘲諷道:“奴才哪敢那?連皇上和皇后娘娘你們都不放在眼裡,會把我這個公公放在眼裡嗎?”
樑冠華以爲安德海是爲了樑二良的事情來的,連忙跪下:“那逆子做的事與我樑家無關,請公公明鑑啊。”
“哼。”安德海冷冷一笑:“別忘了,皇上和皇后娘娘還在院裡用膳。打擾了用膳還是小事。皇后娘娘最討厭別人打擾她就寢,誰要是大半夜的把花瓶往地上砸,皇上就要將他的頭砸在地上。”
“是,是,是
。”樑冠華急忙應是。
安德海走了之後,樑冠華才擦擦自己身上的冷汗,這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啊。他斥道:“這皇上和皇后娘娘可在邊上住着呢。千萬別在那麼囂張了。看看二良那個小子,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別說是其他的了。”
想到樑二良不過是出去給她找個樑老太,就被皇后娘娘碰了個正着,竟然要砍腦袋。本來以爲皇上和皇后娘娘來了是件好事,誰知道自己見都見不到皇上和娘娘,平時還不能大聲講話,生怕打擾了皇上和娘娘。真是……
可還是嘴硬到:“別以爲我不知道樑二良是誰的種。想讓我爲了他冒着生命危險去見皇后娘娘。誰知道皇后娘娘會不會一個不高興把我也給殺了。”
樑冠華聽夫人這樣說,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就這樣算了吧,只說道:“別鬧了,現在看起來,鬧着了皇后娘娘比鬧着皇上還可怕。女人又是心細的,當心着,別讓娘娘有什麼不滿意的。“
而另一邊,皇甫非蘭喝了雞湯,一碗接着一碗,還想要喝。李延楓讓安德海把雞湯端開,皇甫非蘭立刻跟着這碗雞湯站了起來。李延楓一把拉住她,:“別瞎鬧。”
“可是,很好喝啊。”皇甫非蘭委屈道。
“在宮裡沒見你這麼貪啊。”
皇甫非蘭非常的不屑,他難道不知道嗎?在宮裡,她哪裡敢這麼大膽啊?她只不過是看起來比較任性妄爲,她哪件事不是經過深思熟慮纔敢做?
難得有機會,皇甫非蘭耍賴起來,:“我不管,我一定要喝。還要喝。”
李延楓拉住皇甫非蘭的手不放,差不多已經吃飽了的他站起來,將皇甫非蘭往身邊拉一點,面對面,地說道:“不是不讓你喝湯,喝多了晚上又要不舒服了。想喝雞湯,明天再喝好不好?”
皇甫非蘭想了想,點頭道:“也行。”反過來拉着李延楓說道:“回屋,睡覺。”
“不。”李延楓將皇甫非蘭拉緊了一些,他能知道到玄閔就在屋外的書樹上看,所以很想和她親熱一下,向樹上那個人宣示自己的主權。他可以感覺到玄閔對皇甫非蘭有一種特殊的感情。這是一個男人的直覺。
皇甫非蘭現在沒有武功不明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想要將李延楓推開些,可是李延楓
不肯放開,反而用力一拉,將皇甫非蘭抱在懷中,柔聲道:“天色還早啊,怎麼不在外面吹吹風呢?”
李延楓比皇甫非蘭高得多,皇甫非蘭要仰起頭才能看到李延楓,她擡起頭:“那就吹吹風唄。”
“好。”
將手縮的更緊些,抱的更加緊,這樣讓他更加有安全感。他有一種感覺,皇甫非蘭遲早有一天要離開他。所以當玄閔出現,他非常的不開心,很沒有安全感。所以,他一定要皇甫非蘭完全站在自己這邊,讓玄閔知難而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