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吳宛凝(6)
一日,碧螺爲尋覓草藥,來到阿祥與惡龍交戰的流血處,猛可發現生出了一株小茶樹,枝葉繁茂。爲紀念阿祥大戰惡龍的功績,碧螺便將這株小茶樹移植於洞庭山上並加以精心護理。在清明剛過,那株茶樹便吐出了鮮嫩的芽葉,而阿祥的身體卻日漸衰弱,湯藥不進。碧螺在萬分焦慮之中,陡然想到山上那株以阿祥的鮮血育成的茶樹,於是她跑上山去,以口銜茶芽,泡成了翠綠清香的茶湯,雙手捧給阿祥飲嘗,阿祥飲後,精神頓爽。碧螺從阿祥那則毅而蒼白的臉上第一次看到了笑容,她的心裡充滿了喜悅和欣慰。當阿祥問及是從哪裡採來的“仙茗”時,碧螺將實情告訴了阿祥。阿祥和碧螺的心裡憧憬着未來美好的生活。於是碧螺每天清晨上山,將那飽含晶瑩(露)珠的新茶芽以口銜回,揉搓焙乾,泡成香茶,以飲阿祥。阿祥的身體漸漸復原了;可是碧螺卻因天天銜茶,以至情相報阿祥,漸漸失去了原氣,終於憔悴而死。
阿祥萬沒想到,自己得救了,卻失去了美麗善良的碧螺,悲痛(欲)絕,遂與衆鄉鄰將碧螺共葬於洞庭山上的茶樹之下,爲告慰碧螺的芳魂,於是就把這株奇異的茶樹稱之爲碧螺茶。後人每逢春時採自碧螺茶樹上的芽葉而製成的茶葉,其條索纖秀彎曲似螺,色澤嫩綠隱翠,清香幽雅,湯色清澈碧綠;洞庭太湖雖歷經滄桑,但那以阿祥的斑斑碧血和碧螺的一片丹心孕育而生的碧螺春茶,卻仍是獨具幽香妙韻永惠人間的。這雖然是神話,卻可見其茶的蘊涵。
而碧嫘春的真正出現是據《爾雅》記載“今茶字古作荼……椒、蜀人作茶,吳人作茗。吳人以其葉爲茗,是皆以茗與茶異。”說明在公元前2世紀以前的秦漢時期,吳就有茶的記載。
洞庭東、西山,是茶聖陸羽多次考察過的地方,詩僧皎然有一次拜訪陸羽時,適逢其去東西山而不遇,留下了《訪陸處士羽》詩一首:“太湖東西路,吳主古山前。所思不可見,歸鴻自翩翩。何山嘗春茗?何處弄春泉?莫是滄浪子,悠悠一釣船。”
洞庭東、西山也是唐代詩人皮日休(834-883年)和陸龜蒙(?—約881年)(人稱皮陸)經常唱和的地方。皮日休在《崦裡》(崦裡,地名,在西洞庭山。)一詩中寫道:“幾家傍潭洞,孤戍當林嶺;罷釣時煮菱,停(巢)或焙茗。”陸龜蒙在遊洞庭山時所作《茶塢》詩(《奉和襲美茶具十詠》之一。襲美,皮日休字。)讚道:“茗地曲隈回,野行多繚繞。向陽就中密,背澗差還少。遙盤雲鬢慢,亂簇香篝小。何處好幽期,滿巖春(露)曉。”
宋代詩人蘇舜欽(字子美)到西山水月塢,水月庵僧曾將焙制的小青茶供其飲用,蘇飲茶後寫過《三訪上庵》詩,贊此好茶。這種茶後爲貢茶。明代因蘇州虎丘、天池兩大名茶相繼出現,有關洞庭東、西山名茶的記述還不多。
自清代起迄今,洞庭碧螺春茶蜚聲中外,文人墨客,茶葉專家留下許多篇章。清代詞人李藥客盛讚碧螺春:“誰摘碧天色,點人小龍團,太湖萬頃水,渲染幾經年。”……龍井潔,武夷潤,岕山鮮。瓷甌銀碗同滌,三美一齊兼。”清代鄭光祖在《一斑錄雜述》(1839年)中描述:“茶貴新鮮,則色、香、味俱備。色貴綠;香貴清;味貴澀而甘。吸茗可以祛腥膩、潤喉嚨。不必希盧陸高風,而齒頰饒有韻趣。浙地以龍井之蓮心芽,蘇郡以洞庭山之碧螺春,均已名世。”
1924年,徐珂的《可言》記下了有關傳聞:“洞庭產茶,名碧螺春,色香味不減龍井,而鮮嫩之。相傳不用火焙,採後以薄紙裹之,著女郎胸前,候幹取出。故雖纖芽細粒,而無焦卷之患。山舟學士謝人惠碧螺春詩云:此茶自昔知者希,精氣不關火焙足。峨眉十五來摘時,一抹酥胸蒸綠玉。……。蓋指此也。山中所產之地止一方,充貢外,雖地方大吏,亦不能多得。”
”
向雨峰凝視着杯中的飄飄綠葉,微微感嘆地道:“洞庭碧螺春,茶香百里醉。洞庭帝了春長恨,二千年來茶更香。入山無處不飛翠,碧螺春香百里醉。說得便是這茶中之君子”
那個始作俑者的陳沖看怪物一樣看着向雨峰,靠,這傢伙不會是從哪個茶軒裡碰出來的品茶師吧.
“就你知道欺負人。”吳宛凝看着滔滔而談,隨手拈來的愛人,雖語氣之中帶着稍稍的責備,可是那小臉,那小眼睛裡面分明就帶着一股濃濃的甜蜜和自豪。
同來的一夥人,自是不希望在如此諸多的美女與女友面前讓這個如此不順眼的陌生人搶了風頭.
";Neverfroloveile!(縱然傷心,也不要愁眉不展,因爲你不知是誰會愛上你的笑容)”李許婷的受阻,讓一旁的信羣如大火肝火,雖然她對於向雨峰並不像其它的男生那般有什麼惡感,但身爲廣院的一員,她更加不想堂堂的廣院被外來人騎在了頭上。
嬌小卻並不代表纖弱,在廣院裡面如果誰敢小看這個看似嬌小可人的小魔頭信羣如的話,那麼他們的下場真的會很慘,一句非常標準的倫敦發音的語句,從她的小嘴中快迅地流去.
既使是學業非常之好的吳宛凝也只是大概聽清楚了前半句的意思.
";你會是嗎?";向雨峰並只是衝着信羣如微微一笑,後者則是沒來由的一陣臉紅,兩樣的模樣自然是讓本是懷着看笑話之意的幾人,不明所爲了起來,在他們以爲,他們這些廣院的才子,才女們都沒有完全聽明白的話語,這個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人自是更加地不可能知道了.
可是信羣如的模樣,卻不得不讓他們詫異了.
就在向雨峰衝着吳宛凝調皮一笑之時,菜差不多已經上齊,吳宛凝的朋友們則是故意冷落向雨峰,拉着剛想給向雨峰夾菜的吳宛凝講述他們所知道的的趣聞,加上那三個男生的“煽風點火添油加醋”倒也熱鬧,女孩子的鶯語燕聲惹得樓上其他的幾桌全部往這邊瞧,一桌四個美女夠讓他們大飽眼福的了。
向雨峰面帶一絲平和地望着這一羣給他擺出一個又一個下馬威的同齡人們,心裡沒有一絲的不悅,這樣的善意妒忌讓他那顆經歷了太多的心,有了一絲的釋放.淺笑中的他沒有在面對敵人時的那股尖銳的氣勢,沒有了那種侵略(性)的鋒芒,而落座的衆人們又怎可以想象得到,面前這個被他們數落,冷眼相待的人,卻是掌握了整個南方黑道,仍至未來將會統治zhongguo地下世界的一代血手梟雄呢?
這樣的感觸不由地讓向雨峰有些愣住了,而之後向雨峰突然意識到他變了,真的成熟了,似呼是在經歷了與爺爺向山的那一翻談話之後,又或是因爲王行和兇獸大隊的原因,再或者遇到了曾經的小可愛吳宛凝,更或是在歲月之中慢慢的成熟,只是這種成熟並沒有得到向雨峰的承認罷了,在向雨峰看來,現在的自己和以前的自己根本沒有什麼兩樣罷了。
其實不管是什麼原因,歸根到底都是因爲向雨峰並沒有去面對自己的成熟,或是他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而在一次又一次的事件之後,他的心態已經慢慢地成長了起來,成爲那種閱盡滄桑的老練和沉穩。
打打殺殺的事情,還是留在真正的戰爭中慢慢享用吧,這裡只應該屬於朝氣中滿帶着銳氣的青澀年華.
嘴角淺笑越來越濃的向雨峰,幫着吳宛凝盛了一碗香濃的魚羹笑問道:“宛凝可知道這小碗中的典故?”
吳宛凝眨了眨眼睛,望着向雨峰道:“一碗魚腸,怎麼見得還有什麼故事嗎?”
向雨峰呵呵一笑,湊到吳宛凝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什麼,而後者則是一副驚喜的模樣看着向雨峰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
“那你可要多吃點了。”吳宛凝獎勵(性)的將一塊魚(肉)送到向雨峰的嘴巴邊上,向雨峰搖搖頭笑道:“再吃就像某些人成小豬了。”
吳宛凝作勢要打,結果桌子底下先下手爲強的向雨峰的手掌壓在了那條纖細的玉腿之上,悄臉一紅的她馬上噤聲不語,乖乖的低下頭掩飾那份羞澀和驚慌。
心直口快的李許婷終於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向雨峰嘴角勾起一抹招牌式的微笑道:“你沒有看到嗎?”
“看到什麼?”李許婷疑惑地看着向雨峰。
“唔?難道我的模樣讓我成爲你們中的一員了?還是我長得實在是對不起男人這個詞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