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來的危機,究竟是誰(2)
任何事情只要牽涉到了核武那就是天大的事情,向雨峰相信,華南軍既然想要購買核武,那在這件事情結束之前,最不想節外生枝的一定是他華南軍,所以,在這樣的結骨眼上,華南軍會比任何人還要小心。去主動地招惹向雨峰,而且還是以這樣的一種方式。
王猛做事主力,講究全力出擊,華南軍性格陰柔,喜歡借刀殺手,拐彎抹角。這兩人雖然是向雨峰的第一懷疑對象,但很快的,向雨峰便否定了這些,原因爲很簡單,他們和自己一樣,不僅僅是zhongguo人,而且,還是代表着權力核心的那一部分。現今的時代,並不是七朝古都,用千萬人的性命,去堆積起一個王者的崛起。不錯,成王必要殺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如此,可是像這般在校園裡面置放炸彈的手法,去搏取政權,在如今的社會,不亞於自掘墳墓,向雨峰不敢這麼做,他們也不會。否定一但揭露,對方將會徹底地被葬送掉,同樣,也會成爲全國人民的公敵,這樣得不償失的手段,王猛不會做,華南軍,也不會。
排除了自己這兩個生來便註定要鬥上一場的敵人,接着呢,會是誰?
向雨峰皺了下眉頭,這兩天向雨峰所接觸的事情都是和那個島國有關,不排除這個可能,而且對方有這個動機,同樣,他們也不需要考慮太多因素,就如同,向雨峰敢直接把核武器丟到riben島一樣,向雨峰不會憐惜那島國的生活,更不會去管死的是男還是女,是老還是幼,兩國之間的仇恨,不可能化解,若真的要化解的話,那就只有一場方式,就是戰爭!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戰爭,直到其中的一個民族,被徹底地抹掉,這仇恨恐怕才能消失。
所以,riben是向雨峰的首要懷疑對象,而且最近發生的事情,好像都是因爲有riben忍者的到來之後,才接連發生的。向雨峰有理由去懷疑他們,而他們身上也有最大的嫌疑,可關鍵是,現在並不是一場國與國之間的較量,再者說,若是國與國之間相互較量的話,那麼把炸彈放置到學校,進而危害到學生的這種事情,與國家利益而言,並不相符,既然不是riben正府的行爲,那便是個人,或者組織。
但這個個人和組織,又究竟是誰呢?
向雨峰仇恨riben人,那是因爲,血脈的原因,向雨峰的爺爺經歷過八年抗戰,從那個年代走過來的人,沒有幾個是不恨riben人的,向雨峰是向山的孫子,在繼承向山血脈的同時,同樣地,仇恨也一樣地被繼承了過去。可又有一個問題了,向雨峰去過riben的次數,屈指可數。少得不能再少了,因爲沒有踏進過riben本土,也就無從去說和某個組織以及某個人有什麼仇恨了。當初在香港遇到的那個什麼五行道,若不是對方自己現身,向雨峰可能不會有對方有什麼交集,儘管向雨峰曾經在青鋒道長那裡,知道在riben人有一個類似於zhongguo古武世界的存在,但只是聽說,他卻並沒有見過。要說以私人結怨的方式,五行道算是自己的第一個來自riben的敵人,第二個,便就是在金三角所遇到的那個riben黑道太子。
向雨峰獨攬了金三角所有的貨源,包括東亞,歐洲的一些毒梟想要拿貨,也是要通過向雨峰的手,這種利益的碰撞,的確會讓人結仇,但向雨峰卻排除了這個黑道太子的可能。他不會知道自己真的正份,更加不可能知道,上海是屬於他的王國,若是對方想殺自己,會直接向自己向手,絕對不會採取這樣的手段。
“向公子!”
正在向雨峰一遍一遍地在腦海裡面過慮着對手的同時,一個聲音,突然地打斷了向雨峰的思緒。
向雨峰擡起頭,便看到一身警裝的上海公安總局總局長張朝陽站在自己的不遠處。
“什麼時候來的?”向雨峰與張朝陽的交集點很多,當初勸降對方的,也是他獨力完成,事實證明,向雨峰沒有看走眼,張朝陽現在已經成爲張初明最得力的左右手。
“來了有一段時間了。”說到這兒,張朝陽嘆了口氣,彷彿又想起,那血腥卻又讓人心痛不已的畫面,“喪心病狂,喪心病狂,孩子,何其無辜?”
向雨峰擡眼看了一眼張朝陽,他從張朝陽的話語之中,聽出來的不僅僅是對放置炸彈的人恨意,還有怨意:“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
張朝陽望着向雨峰,他知道這個表面上看起來非常年青的男人,在上海灘這個國際大都市之中代表着的是一種怎樣的存在,若非自己現在已經被打上了向氏一系的絡印的話,恐怕,他也會像其它人那樣,把向雨峰當成一個普通的年青人去看,既使看上去再優秀,年青人依舊是年青人,當然,這是普通人的看法,只有深處其中,只有觸碰到了那核心的一部分,才能真正的明白,面前這個二十出頭的年青人,手中所掌握的力量,何其強大。
正如同向雨峰所說的那樣,張朝陽的確對向雨峰有怨念,張朝陽是偵察兵出身,經歷過部隊的粹練,一步一步地走上來,看過了太多官場上的陰謀詭計,也看過了太多一場場權力角逐。
這連續兩場發生在復大和一中之內的連環爆炸案,看起來,好像只是一起爆炸案,但張朝陽知道,在這之後,有一張巨大的網,在陰謀的編織着什麼,而對方想要動的人,正是面前的這個男子。雖然張朝陽不知道向雨峰的仇家有多少,但有一點,他確能肯定,那就是,能夠做向雨峰對手的人,一樣地是擁有強大力量的人。
“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嗎?”張朝陽看着向雨峰,“本來,我是在接到復旦出現爆炸案之後,去復旦的,可行到半途,又一顆炸彈就在這裡響了起來。向公子,你能不能告訴我,爲什麼,對方不把炸彈發到別處,而是放到了你的學校?爲什麼,接着,又放到了一中,而不是二中,三中呢?”
“你不必話裡有話,這件事情,的確與我有必然的關係,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待,也會給上海人民一個交待,因爲,我自己,也需要一個交待。”
向雨峰見張朝陽望着自己,顯然對自己的話,有些懷疑。
“我明白,你把我當成了一個不擇手段的政客,事實上,我也正在朝這條路上走,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你知道這兩顆炸彈對於而言,意味着什麼嗎?”向雨峰指着張朝陽,“是宣戰,意味着,一場不死不休的戰爭,已經開始,這場戰爭的結果,只有兩個,要麼我和依附我的人死絕,要麼,就是對方被我徹底地抹去,對方的刀,已經刺穿了我的皮膚,眼看着就要刺進我的胸膛,在這個時候,你覺得,我還有退路嗎?我沒有退路,你一樣,也沒有,你叫張朝陽,可是在上面那些大佬們的眼裡,你是向朝陽,是我向氏一系的人。”
張朝陽默默地注視着向雨峰,他想要從對方的臉上找出一絲讓自己懷疑的地方,可是他註定要失敗,張朝陽深吸了口氣:“我會看着你的。’
“我不會讓你失望,這個國家,需要改變的東西太多了,我一個人再強,也是一個人,我需要很多人依附在我的周圍,只有這樣,我才能走得更遠。”向雨峰點燃了一隻煙,遞到張朝陽的面前,“我想,你現在應該很需要它。”
張朝陽望了一眼向雨峰,沒有猶豫什麼,便接了過來。
“這裡的情況怎麼樣?”向雨峰與張朝陽兩人並肩而行,往前走着。
“炸彈是安置在校食堂,同時爆炸的時機也恰恰是在用餐的高峰期,所以……”
不管是向雨峰還是張朝陽,都避口不談傷亡兩字,雖然這是在逃避,可這樣的事情,不管是發生在什麼身上,只要對方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都會如此。
向雨峰沉默片刻說道:“不管如何,我們都要管到底,醫藥費,以及後續的其它費用,要全部由市政府承擔,還有心理醫生,要到位,不能給孩子心理上留下陰影。”說到這兒,向雨的嘴脣又是一陣的發顫,雖然輕微,但卻被張朝陽看在了眼裡。
“另外……”向雨峰猛抽了口煙,“學生家長因此而產生的誤工費,也要由我們承擔,受傷的教師,只要還想站在講臺上,我們都要儘可能的做到,總之一句話,要負責到底,告訴張初明,讓他從財政上劃出一筆款子,要專款專用,還有,誰敢動這筆錢,一律,格殺!。”
“你不準備和張書記碰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