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滿露珠的清晨
只是這一對母女的吃像實在是太過雅緻,一小口一小口地放在嘴裡,細細地嚼着。由此可見,其家風的嚴謹程度了。
三盤素菜,兩盤水果,外加兩杯高山(奶),就是在這樣的一種緩慢的速度中,見了底,在用餐間,向雨峰三人,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全都是靜靜地嚼着食物,一言不發。
向雨峰是沒有權力,更沒有資格說話,對於他這個罪人來說,不被審判就已經夠好的了,哪裡還敢說話。而沈妮,則是一邊品嚐着向雨峰精心製作的美食,一邊想着自己的心事,只是相較於沈妮,楊楚楠則更像是一個完全沒事人一般,彷彿昨天晚上的事情對於他而言,真的就是一場夢。
楊楚楠一邊吃着,一邊瞅着向雨峰,而向雨峰從頭到尾都沒有擡起頭,自然無法看到楊楚楠望着他的目光。
”手藝不錯,這對於一個男人而言,很是難得。”楊楚楠的一聲對向雨峰的稱讚,對於這個本是沉默的環境而方,所起到的作用無異是巨大的。不論是沈妮,還是向雨峰,都是第一時間,擡起了頭。
向雨峰的臉上帶着咢然,特別是當他看到楊楚楠正對着自己微笑時,向雨峰的手指一抖,手中的筷子也隨這掉在了地上。
向雨峰連忙撿起了筷子,並起身說了一句:”我吃飽了,去做事了”的話後,便象一隻受了驚嚇的小貓一般,快帶地逃離了這裡。
”卟哧!”
見到手足無措的驚訝模樣,楊楚楠忍不住笑出了聲來,接着楊楚楠的眼角瞟向了向雨峰面前,那動也沒動的食物,她的臉上竟然(露)出一抹笑意:”明明什麼都沒吃,卻非要說吃飽了,妮兒……嗯?”
當楊楚楠望向沈妮時,卻發現自己的女兒正在用一雙奇怪的眼神凝望着自己,在那眼睛裡面,有她懂的,也有她不懂的。
”怎麼?這麼看着媽媽?”楊楚楠出聲問道。
沈妮微咬着嘴脣,臉上變得有些蒼白,從她那皺着的眉宇便可以看到,沈妮在做着某種決定。猛得,沈妮一擡頭,眼睛時閃過一抹堅定之色地對楊楚楠道:”媽媽,我們……談談吧。”
”嗯?”楊楚楠愣了一下,又疑惑地打量了幾眼沈妮,她像是明白過來似的,微垂着頭,低嘆了一聲道:”你都知道了?”
”是的,女兒,都知道了。”沈妮在女兒這兩個字上,咬得特別的重,不過,這卻讓楊楚楠笑了起來。
”媽媽,是不是挺不要臉的,居然,居然和自己的女媁……”
”媽媽,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沈妮打斷了楊楚楠的話語,”那是誤會,儘管事情發生,但誤會就是誤會,要是雨峰沒有喝酒,沒有喝到那個樣子的話,他也不會走錯房間,若不是走錯房間,也不會……這不是媽媽的錯,既然不是媽媽的錯,那自然沒有什麼好談的。”
”那,小妮想要和媽媽談什麼呢?”楊楚楠望着沈妮道。
”小妮想知道,究竟在媽媽的心中,到底把雨峰當成了什麼?真的,只是女婿嗎?”沈妮的話問得很直接,直接到沒有給楊楚楠任何回餘的機會。
真的只是把他當做女婿嗎?這句話雖然由沈妮的嘴裡說出來,可是楊楚楠此時也在心中這般地問着自己,她真的只把那個男人當自是自己的女婿嗎?
”媽媽,小妮就有什麼說什麼了?在小妮的心中媽媽就是一個好媽媽,溫柔的媽媽,在爸爸那裡,媽媽又是一個好妻子,知書達禮,進入廚房,出得廳堂,若是說完美的話,媽媽應該可以說是一個完美的媽媽,和完美的妻子,但是,我們都忽略了一個現實,那就是,媽媽是媽媽,是妻子的同時,更是一個女人,而做爲一個女人,我從來沒有從媽媽的身上,看到那應該是屬於女人才擁有的東西。你與爸爸之間,相敬如賓,像朋友,像家人,但現在想來,你們之間總是缺少着什麼,以前,我不懂,現在,我明白了。女人,媽媽在爸爸的面前,只是一個妻子,而非一個女人。”
”至少,那種屬於小女人的微笑,只有當一個女人心中裝着那一個男人時,而且是把那一個男人當成情人之時,纔會擁有的微笑,而剛纔,媽媽對雨峰的微笑,便是給了我這樣的感覺,所以,小妮要問,媽媽,如果沒有昨天晚上的那場錯誤的話,你真的,還是隻把雨峰當成你的女婿嗎?”
楊楚楠沉默了,良久着沉默了下來,在沈妮質問自己的同時,其實,也是給她時間讓她去尋問她心中最真實的想法。就像沈妮所說的那樣,楊楚楠與沈書禮是屬於那種典型的門當戶對,家門婚姻的那種類型,彼此間互相欣賞,再加上兩個家門的推波助灍,一切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接着,便開始了,相敬如賓的生活,雖然多少年過去了,但兩個人之間,始終還是如同一開始那般,互相尊敬,互相尊重。說親密吧,十幾年的感情,而且雖然有些包辦婚姻,但當初能夠走在一起,畢竟是建立在相互欣賞的前提,可是,這樣親密卻像是從一開始便已經註定的,但在這親蜜之中,總是缺少了其它的東西,不過對於這種東西,不管是沈書禮還是楊楚楠,都不曾去過深地想過,在他們看來,十幾年的感情,又有了沈妮,都老夫老妻了,哪裡還會有其它的什麼。說不親密吧,沈書禮是楊楚楠的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男人,這是楊楚楠之前一直認定的事情,從嫁到沈書禮民開始,楊楚楠便格守着身爲一個妻子的本份,在家相夫教子,爲了沈書禮的事業,出謀化策,成爲沈書禮背後的那個女人。
當然,這一切,若是沒有那一個名叫向雨峰的男人出現的話,或許,這生活,就會這麼地一直地過下去,或許沈書禮就不會去riben發展公司,不去riben,又怎麼會把命丟在riben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