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仁生的決心
“我沒有。”
黃仁生吼了出來,拳頭緊緊的握着,雙肩在微微地顫抖着,在這一刻,黃仁生的自尊心被向雨峰徹底地激發了起來。
“聲音大是沒有用的。”向雨峰望着黃仁生說道,“你說你沒有,可是,在我的眼裡,你卻是選擇了狗一樣的生活,所以,現在的你,纔會是這個模樣。”
黃仁生呼呼地喘着氣,憤怒地看着向雨峰:“你,不准你,不准你踐踏我的自尊,不準……”
“自尊?”向雨峰笑了起來,在他那笑聲之滿帶着嘲諷,“自尊,是靠自己的雙腳一步一步地走出來的,一個連自己的血脈都不知道尊重的人,還談什麼自尊,還有什麼自尊可言。”
“現在,我這就問你一句話。”向雨峰俯下身來,緊盯着黃仁生的眼睛道,“你,願意用你的命去贏得你失去的自尊與驕傲嗎?”
“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啊!”
滿天之下,全是黃仁生那仰天長叫的聲音,向雨峰看着面前的黃仁生,看着黃仁生那滿臉的淚水,他笑了,這一次,他是欣賞地笑了,早前他就對陳壯哲談起過,黃仁生此生雖是二世祖之流,但骨裡面依舊有着傲性,這種傲性不同於其它,是深深刻刻烙印在血脈之的,不管怎麼變,這一點都是無法改變的,只要有人能夠把這傲性激起來,一切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我在東陽還會停留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在這些天裡面,你把東陽的事情給處理好了,隨後,我親自送你去西北,我只負責把你送到那裡,至於,你能不能活着出來,就看你自己的了。”留下這一句話,向雨峰便不再回頭,在黃仁生的注視之,慢慢地離開了。
…………
今天是沈書禮的棺木下葬的日,但天氣卻是自昨天凌晨開始便陰沉了起來,到了第二天早上,零星的雨水便從灑了下來,不過,不管天氣如何的變化,今天的下棺之日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因爲東陽還保留着一些傳承下來的古葬之法,所以沈書禮的遺體在火葬之後,便被放進了棺木之,而且是要用人擡着進入沈家位於東陽郊外的宗墳之。沈書禮的棺木是用上好的金絲楠木打造而成的,其重量可想而知,再加上沈書禮棺木的尺寸要比普通的棺木大的多,十個沈家弟竟然擡不起沈書禮的棺木,可若是再往上加人手的話,先不說有沒有下腳的地,光是這沈家人的臉,也沒法擱了。
零星的雨點,漸漸的濃密了起來,一身黑色西服的向雨峰,見到這十個憋的滿臉通紅的沈家弟還無法擡起,他不由地皺起了眉頭來。像擡棺木這樣的事情,依照東陽的規矩是一定要由親人來擡的,所以,向雨峰自然無法讓那些血門弟動手。
向雨峰的目光那沈家二叔公掃去,那二叔公立時被向雨峰的目光掃得渾身一顫。老臉也拉了下來,其實不用向雨峰瞪他,他自己就覺得沒有臉,要知道今天下棺的人可全是由他親自光出來的沈家弟,可挑出來的人,竟無法擡起棺木,最重要的是,又有這麼多人再場,他這個名義上沈家的最高長輩,自然是沒有面可言。
向雨峰把手的傘交到了沈妮的手上,對沈妮道了一句,照顧好岳母後,便直到了那棺木的前面。
“給我把這上面的亂七八雜的東西給我拿開!”向雨峰指着那綁在棺才上面的繩索和粗木棍,向雨峰的話語使得這些沈家弟俱是不解,可是在這些沈家人是打心眼裡害怕向雨峰的,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語言,連忙把上面的東西給拿了一下,並退到一邊。
向雨峰解開西服的扣,雙腿微微下蹲,接着在衆人的視線之,向雨峰的兩隻手臂一上一下地放在了那棺才的上面,直到這個時候,其它的人才明白,他竟然想以一人之力,扛起這個十個人都無法擡起的棺木。
“喝!”向雨峰低喝一聲,在他的用力之下,沈書禮的棺木竟緩緩地往上移動着,最終被向雨峰扛在了肩膀的上面。
這一幕的出現,可是把當場的絕大多數人給震得張大了嘴吧,如果說,之前的,他的手下陳壯哲在眨眼之間便輕易地斬殺掉了黃仁生的手下,使得這些前來喪禮的人不敢再對向雨峰小視的話,那麼現在,向雨峰所表現出來的個人力量,卻是足以讓他們對向雨峰,這個沈家女婿有了更深一切的瞭解,而在瞭解之後便是深深的畏懼。
“走!”
向雨峰扶着肩膀上的棺木對那正目瞪口呆望着自己的沈家二叔公道。
“是……是!”沈家二叔公在打了個冷顫之,竟然像這個沈家女婿的下屬一般,聽命而行,這樣覺察到這一變化的人羣,心生暗驚,開始猜測起了這個沈家女婿的真正身份。
嗩吶聲,喇叭聲,皮鼓聲,總之就如同zhongguo早期時候的那樣,不管是紅喜事,還是白喪事,總之都不會少了這些樂器的身影。一個個披麻帶孝的沈家女人們,開始互相攙扶着,哭哭泣泣的聲音下一刻便響了起來,這叫哭喪。別管是真是假,但必需得哭,古老的禮節就是這樣。
然後當這一大隊人馬剛剛纔走出沈家大院的時候,一羣人卻檔住了他們的去路。
黃仁生一身黑衣的站在最前面,緊隨在他身後的下屬,也是個個身着黑衣黑褲,胸前別了一朵小白花。而黃仁生的扮相卻是讓人驚訝不已,因爲黃仁生是手臂上纏着黑帶,頭上更是繫着一條白色的條帶。他的這副模樣,完全是披麻帶孝的孝模樣。
正當衆人紛紛對於黃仁生的出現,以及黃仁生的那副扮樣不解的時候,黃仁生卻幾步走到了向雨峰的面前,一下跪倒在地,並恭敬地對向雨峰磕了一個頭道了一聲:“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