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雪的身份(1)
冷清雪的身份(1)
遠在街角處的一個扎着小辯子的小女孩,看到這一幕,歡快地拍着手掌叫着,在小女孩的身邊,卻是兩個漂亮的女子。但這兩個女子無一例外地眼睛裡面,都充滿了瑩亮的光榮,在目睹着這一切。
“是他嗎?”女人遠遠地望着向雨峰的身影,喃喃地問着身邊的另一個女子。
“大概……是吧。”很顯然,答話的女子語氣之中充滿了不確定。
“去看看吧,總是要面對的,採瑩姐!“
被叫做採瑩姐的女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她這次來紐約,不就是爲了見這個人,不就是爲了卻她一直放在心中的事情嗎。她低下頭,望着身邊那個半米多高的女童,心中卻在想,如果讓他知道,他還有一個女孩,會如何,會認她嗎?
“採瑩姐,他要走了。”女子擡頭,便看到向雨峰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眨眼間,便離她們遠去。
“唉,這人真是的,總是這麼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沒關係的。”叫採瑩的女子道,“這裡不像中國,他往哪裡一坐,就再看不到他,這裡是紐約,我們就在這裡等他。”
“採瑩姐,你決定了嗎?”
“嗯,早晚都是要決定的,他有權力知道他還有一個女兒的事實。
…………
向雨峰坐在這輛黑色的轎車的後排坐椅上,眼睛裡面盡是笑意,坐在他身邊的,卻是一個女孩,她不是別人,卻是冷清雪。
冷清雪低垂着頭,自向雨峰上車後,她便不敢再看向雨峰一眼,自從昨天晚上,從警局中出來後,冷清雪便再沒有見過向雨峰,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冷清雪知道,她欠向雨峰一個解釋,可是冷清雪更在呼的是,他有沒有生自己的氣。
“改裝這車的,一定是一個高手。”
“什麼?”冷清雪沒有想到,向雨峰張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這麼地莫明奇妙。
向雨峰的目光在車內的四周遊走,他伸出手,撫摸了一下車頂層的裝飾,笑道:“真是個高手。”
冷清雪見向雨峰不答理自己,眼睛瞬間便紅了起來,她輕咬着嘴脣,望着向雨峰道:“雨峰哥,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生氣,生什麼氣?”向雨峰轉過身,望向冷清雪。
“我知道,你生我氣了,怪我對你隱瞞了,我的身份,是嗎?”
“身份?什麼身份?”向雨峰的嘴角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你有什麼,需要向我隱瞞的嗎?或者說,其實,你根本不是冷清雪,你只是戴着屬於清雪的美麗面具,出來誘惑人的嗎?”向雨峰伸出手,輕輕地捏了一下,冷清雪皺起的鼻尖道,“傻丫頭,在我的眼裡,你就是清雪,只要你這一點沒有對我說謊,其它的就都不重要。”
“雨峰哥!”冷清雪激動地一把抓住向雨峰的胳膊。
“幹嘛這麼用力,怕我跑了嗎?”向雨峰有意無意地點了點冷清雪的額頭道,“不過……”向雨峰的一個不過,頓時又把冷清雪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不過,你的確欠我一個答案,比如說,改裝這輛車的人,到底是誰,可不可以介紹給我認識啥的。”
向雨峰此話一出口,冷清雪先是一愣,當她看到向雨峰臉上那挪移的笑容時,便知道,向雨峰只不過是在故意嚇唬自己罷了,想着自己從昨天到現在一直提心掉膽的模樣,冷清雪哼了一聲,仰起小拳頭,就衝着向雨峰的胸膛砸去。
“哎喲。”向雨峰故作疼痛地的捂着受襲的胸膛,一臉驚恐莫名地望着冷清雪,“原來,你以前的那個乖寶寶模樣都是裝的,原來,我認識的那個雪公主,竟然是如此的暴力,哎喲,老天呀!”
“哼,活該,讓你欺負我。”冷清雪瞧着向雨峰的模樣,又想着自己所受的委屈,一頭撲上來,張開兩排潔白的牙齒,對着向雨峰的肩膀就一口咬了下去。
“啊!”這一次,向雨峰卻不是裝的了,那慘叫聲,別提有多悽慘了。
冷清雪帶向雨峰去的地方位於紐約市的北郊,一處名爲羅格里娜湖的地方。
駛下公路,沿着五米寬的水泥路面行進七公里左右,前方出現了一面碧波盪漾的小湖,月亮直射在波光粼粼的湖面,小湖周圍綠柳成蔭,青草茵茵,因爲剛下過雨,青草的葉尖上還滾動着雨珠兒,在月光的照射下發出璀璨的光芒,宛如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明珠。
空氣中混合着青草和泥土的清新味道,陣陣涼風從窗外襲來,讓人一掃旅程的疲憊,精神頓時清爽起來,小湖之中不時有水鳥飛起,舒展着它們優雅的身姿,一切如此靜謐如此清新,讓人忘記了塵世的喧囂。
下了車,冷清雪挽上了向雨峰的胳膊,看着他望着湖面發呆的模樣,輕聲道:“羅格里娜湖是紐約最美的景緻之一,這裡遠離城市,有着都市中難尋的寧靜,在這裡你隨處可以看到翩然飛起的水鳥。”
“真想不到,在紐約還有這種地方。”向雨峰嘴裡雖然如此說着,可是心中卻明白,在紐約這種地方,能夠住在這樣的地方的人,不是光有錢就行了,雖然他之前說,不再意冷清雪的身份,可是人就會有好奇心,向雨峰此刻就被心中的那份好奇心,勾了起來。
碼頭上停着四五艘快艇,一個身穿藍色運動衣的中年人從碼頭前的小屋中走出,笑着迎了上來:“清雪回來了!”
冷清雪在他身邊停下汽車,親切地叫道:“南叔,怎麼今天沒去釣魚啊?”
那人笑道:“你父親我在這兒等你,我哪兒也不敢去啊!”
冷清雪和向雨峰同時推門走了下去,那位叫南叔的中年人上下打量了向雨峰一眼,充滿疑惑道:“這就是你說得那人?”
向雨峰笑了起來。
冷清雪白了他一眼道:“除了他,誰會這麼欺負我呀,南叔,我帶他過去見父親了!”
向雨峰跟着冷清雪來到快艇之上,叫南叔的中年人並沒有跟上來,他大聲道:“清雪,我明天再過來陪父親親釣魚。”
冷清雪向他擺了擺手道:“一路順風!”
向雨峰望着那位叫南叔的中年人走向小屋後的福特轎車,看車牌應該是政府牌,從剛纔他對冷清雪父親的稱呼上可以聽出,包括冷清雪父親在內,這些人應當都是政府人員。他不禁好奇道:“你父親是幹什麼的?”
冷清雪道:“一會你就知道了”她突然啓動了快艇的引擎,向雨峰一個踉蹌坐了下去,他滿臉的驚慌失措道:“別介,我不能沾血。”
冷清雪格格笑道:“想不到這世上居然還有你向雨峰害怕的事情!”冷清雪顯然是誤會了向雨峰,向雨峰身上有傷,自然是不能碰這水的。
快艇向羅格里娜湖中心的小島駛去,尾部拖出一條長長的白色水線,停在湖面上棲息的水鳥被突然驚起,舒展着美麗的羽翼在藍天碧水之間劃出一道道銀亮的軌跡。
冷清雪的長髮隨風飄舞,曲線優美的白嫩脖頸暴露在月光下,向雨峰站在她的身邊,品味着隨風送來的淡淡髮香,欣賞着冷清雪美麗的俏臉,忽然有種心曠神怡的愉悅。
小島上只有七八棟別墅,冷清雪父親所住的別墅位於小島的東南,整座別墅臨水而建,此時正沐浴在月光下。
冷清雪直接將快艇駛到了別墅前方的碼頭,一名身穿軍裝的年輕士兵迎上來幫忙繫好纜繩,冷清雪率先跳到碼頭的木製臺階上,向雨峰也跟着她走了上去,那位士兵以標準的軍姿向向雨峰敬了一個軍禮。
向雨峰笑着回了一個,卻引來冷清雪的笑聲:“喂,怎麼看你敬禮像納粹法西斯啊?”
向雨峰已經猜測到冷清雪的父親身份肯定非同一般,心中感到有些奇怪!
兩隻藏敖興奮的向冷清雪跑了過來,冷清雪笑着迎向它們,雙手撫摸着它們身上細軟的長毛,
向雨峰可沒有冷清雪的童心,嘿嘿笑了一聲道:“小心有跳蚤!”
“你纔有跳蚤呢!”冷清雪站起身帶着向㊣(7)雨峰向別墅中走去。
兩人剛剛走進別墅的大門,就聽到一個洪亮的聲音道:“清雪回來了?”
向雨峰順着聲音望去,卻見一個身穿唐裝的中年人從樓梯上走下來,他四十五歲左右,中等身材,精神矍鑠,鶴髮童顏,兩道濃眉下一雙深邃的眼睛透射出威嚴的光芒,向雨峰只覺着這位中年人身上充滿了一股高高在上的威壓,以他的心理素質也不由得感到呼吸一窒。
當然最讓向雨峰驚訝的不是別的,而是這張臉,卻是他從來到紐約後,不止一次見到過的,這個中年國,便是紐約市的市長,也是美國自成立以來,紐約市歷史上,第一個華人市長,這個華人市長,早已經成爲了華人圈子裡面的一個傳奇,向雨峰也只是知道他有一個兒子,卻不知道,他還有一個女孩,顯然,冷清雪是被保護起來的那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