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震!鍾堂!
鍾堂凝望着遠處的鐘震,在對方牽起一絲笑意之時,身形一閃,瞬間掠出兩丈之外,雙手勁氣勃發,道道金光從身體射出,隨着鍾堂一聲大喝:“魔門武技————地道————狂拳金龍!”
熟識鍾震的鐘堂自是知道,嘴角牽起便是自己這個同母兄弟起招前的徵兆,做爲魔門的掌門人,又是魔武道第一人的他,自是功力高過於自己。
雙拳涌出,剎時變做十數條金龍從天空的各個方向朝着鍾震卷殺而去,其聲勢之奪人,果然不愧武尊之名。
鍾震面不改色,面對眼前金龍,右手並出兩指,嘴角牽起的弧度更濃,一聲輕喝:“魔門武技————地道————剎那方華”
只見遞出的指尖上幻出一道三丈來長的彎月,隨着右手在空中緩慢的移動而迅速旋轉,化成彎月化成圓球形狀,和襲來的金龍相撞。
轟聲炸起,金龍不見,彎月不存,此一式看似平分秋色,但是鍾震後發制人,半步未移,可見猶勝一籌。
事情本該如此,臉上並未有任何訝色的鐘堂身形再起,人在空中,聲在空中,一聲“魔門武技————武道————御體”
全身再次金光大作,幻成一個金色的圓球將自己包裹其中,右手捏印,左手反掌出手,憑空之中霹靂大作,道道勁氣有聲無形朝着鍾震襲來。
魔門四道:地道爲初,武道爲次,人道爲上,天道至尊
鍾震身體終於移動,右手兩指一揮,全身勁氣凝合,身上白光大放,一聲低吼:“魔門武技————武道————御朝”,二人在空中相撞,轟隆的爆炸聲如發瘋了般的響起,四散飛射的勁氣,“砰砰”不斷地與周圍的堅石壁面,親密接觸。
鍾震一年未曾動武,今日全力出擊,渾身筋骨通暢,出招更是迅猛有力,毫不猶豫。
鍾堂自是知道自己的這個兄弟臉上越現笑意,越有戰意的脾性。雙手揮舞之間,更是不敢懈怠,全力以僕,二人在空中以內力相拼以招式相搏,轉眼之間,便已百招以外了。
鍾堂大吼一聲,身形突然掠高數十丈,身影猛然幻化,數條身影出現在鍾震眼前,手中更是凝出一道金光!
掌氣金現!
“好!”
鍾震隨着大笑之時,魔門武道之四————旋風勁劍,奔射而出,以劍之力,以風之形,五重力道之中蘊涵五種殺招,隨着鍾震一笑之際幻出。
金光掠影,天地無形,龍嘶虎吼,殺氣逼人,鍾震和鍾堂勁氣相鬥,二人同時朝外飛去,隨即從身邊的山頭彈射而回,再次纏鬥在一起。
鍾堂再暴,拼勁力自己自是不敵,但也不會如此讓你輕易擊敗。
想得此處,鍾堂不由得嘶吼一聲,一層金光幻成兩層金光,兩層金光再幻三層,層層疊加,天空中竟被這金光佈滿,只見每道金光之上佈滿金色之像,霸氣盡現!
戰意潮涌,大喝一聲,武道之勁提升到七層最強境界,身體猶如武尊一般發出生生不息的勁氣,渾然一體的人,渾然一體的勁氣,勁風四起,當真不愧爲魔門武尊武道七階最強之技!
強橫的拳勁,霸道至極的力道隨着二人的出拳而至,刺耳的破空之聲,在拳勁未到卻已發出哀鳴!
“哇!”
鍾堂在鍾震的力量到來之際,他哇得一聲發出一聲怪叫,便逃到了一邊。
“你小子真想殺了我啊?”鍾堂呼呼地喘着氣,望着鍾震道。
鍾震冷哼一聲,非常不善地着鍾堂道:“這是你自找的。”
“得得得,我這次來可不是來找你打架的,我就想問你一件……哎哎,你能不能先把你那變態的魔勁給收起來啊,搞得我怪怕的。”鍾堂一邊說着,一邊還不忘拍着胸口,他的這副模樣,若是落入向雨峰的眼裡,恐怕,向雨峰的眼珠子也得掉地上的,那個高高再上的,代表着魔羅宮最強力量的鐘堂,竟然會有如此的一面。
鍾震散去了功力,一甩袖子道:“有話就說,我沒時間陪你玩。”
“你以爲我就有時間陪你玩?若非關係到我妖魔一道的生死存亡,你以爲,我願意面對你這張冷冰冰的死人臉?”鍾堂撇了一下嘴說道,“其實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我是爲誰而來的。”
“我當然知道,當年若不是我搶先一步,找到經天,恐怕,他早已經成爲你魔羅宮的人了,哼,現在,你又是爲了他,鍾堂,我們雖然都是妖魔一道的人,但做人,至少要懂得知足,吃得太多,可是容易撐到的。”
“知足?哈哈!”鍾堂一陣大笑,“我鍾堂這輩子最不知道的就是知足,當年你小子耍陰謀,明知道我好酒,還偏偏命人送給了我兩瓶雪山醉,結果,我醉一天一夜,當醒來的時候,沅天經那魔子,已經身在魔門,成爲你座下的第七大關門弟子,當時,我可是真有想殺你的心了。”
“不用當時,現在就可以。”鍾震那一副殺意外露的模樣,讓鍾堂一陣的苦笑,“我說,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你的親哥哥吧,你對你的親哥哥怎麼就老是一番喊打喊殺的模樣?”
“這是自找的,還有,輸了就是輸了,別找那麼多理由,我的確送給你雪山醉的目的不純,可你在明明知道這是陰謀的情況下,卻還是喝下了它,這就不能怪我了。”鍾震道,“再說,七年前的魔羅宮,可是正處於大混戰時間,那個時候的你,雖然身爲魔羅宮的第一人,可並不見得,經天跟了你,就會好,說不定,還會在那場大亂戰之中莫明奇妙的就被殺了,你說,那個時候的你,有資格,把手伸向經天嗎。”
“不錯,我承認,七年前的魔羅宮的確是亂七八雜的,但是這並不代表,你可以輕視我,鍾震,我承認,你的確是妖魔一道公認的武尊者,但是,你能贏得了我嗎?或是,你能殺了我嗎?”
“別說這些沒用的,總之,你若是打着經天的主意,我勸你最好不要,若是你有着其它的目的,那就直接把話挑明瞭說。”
“我聽說了,你已經把經天逐出魔門了,是不是?”
“是,也不是。”鍾震看着鍾堂,“不管是或不是,這都是我魔門自己的事情,魔羅宮的手,難道已經長到可以伸到我魔門了嗎?”
“你看看你,我好好地和你說話,你又是這個樣子,我來這裡,就是想問,你是不是放棄了經天,還是,你有着自己的打算,兄弟,我知道,你氣我,你氣我當初反出魔門,加入魔羅宮,關於這一點,我無話可說,可是,現在以天道宗爲首的正派力量蠢蠢欲動,四大家族和二大劍莊更是頻頻地派人前往天道宗。山雨欲來,不得不防,兄弟,你必須要告訴我,至少你要告訴我,你想做什麼,我們都妖魔一道的人,我有這個資格知道你的計劃。”
這一次,鍾震沒有再去頂撞鐘堂,他在思慮了片刻之後說道:“經天,遇到了瓶徑。”
“嗯?”鍾堂有些不明白地看着鍾震。
“經天在修習我魔門武道戰技的時候,遇到了瓶徑,自從經天進入魔門武道第四層之後,已經有兩年了,在這兩年之中,他的武道戰技,再沒有一點的突破。”鍾震一邊說着,眼睛裡面一邊閃爍着光芒,“當初,在我收下這個百年難遇的身具魔血魔脈的小子的時候,我真的很驚訝,因爲不論是他的悟性,根骨,還有修習魔門武道的速度,都是遠遠地超過其它人的,我本以爲,經天真的可以成爲我的接班人,誰想到,當他的力量踏進第四層時,竟然無法再突破,兩年,兩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而經天也從一開始的佼佼者,漸漸地被後來居上的魔門弟子們追了上來,一開始並不如他的魔門弟子們,後來居上,很多人都已經過了第五層,個別優秀的,更是把魔門武道戰技修行到了第六層,曾經做爲領軍人物的經天,處還止步於第五層,始終在第四層之間徘徊着。”
“竟有這樣的事情,爲何沒有聽你提起過?”鍾堂剛一說完這句話,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先不說,當初魔羅宮和魔門因爲搶奪沅經天這個魔血魔脈之人時起的摩擦,就是他與鍾震的個人恩怨,就夠他喝上一壺了,像這樣丟臉的事情,鍾震怎麼可能會拿到他的面前去說。
看着鍾震不善的面孔,鍾堂咳嗽了一聲把話題轉移開了:“你現在把他踢出魔門,目的,就是想要藉助外界的力量,進而助他突破瓶徑,是嗎?“
鍾震沒有去接鍾堂的話,而是對着外面喊了一句“來人”後,便對着鍾堂下了逐客令:“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若是談公事,我們已經談完了,若是私事,對不起,我想,我們之間早已經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