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戮八合堂(2)
屠戮八合堂(2)
惶恐的情緒從每一個人的心底快速的滋生膨脹,因爲那是生命被吞噬、被抽走的可怕感覺。
)那種感覺是如此的真實,雖然沒有痛楚,但卻比硬生生撕裂身體還要讓他們痛苦。
敵人會喪失鬥志,嚐盡絕望,血腥的氣息之中,八合堂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幾秒的時間便全部葬身——唯有那睜着驚恐狼眼的何翔。向雨峰沒有將他判定爲目標,他除了感覺到恐懼,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裡面的人死了,外面的終於可以被衝進來。瀰漫的紅霧中,紅影再次混亂的閃動,但他們還未來得及出手,甚至未能發出聲音,便死在紅龍戰氣的死亡之氣中。
向雨峰他欣賞着何翔那不斷收縮的雙眼,忽然陰冷的笑了一下,手中紅色長刀猛的向上空甩動,漆黑的長刀脫手飛出,划着悚人的弧線旋轉着飛向何翔,嚇得何翔一陣的後跳。
向雨峰的嘴角揚起一抹輕笑:“這就是何家第三代子孫的風采嗎?真是讓人失望!“
紅色長刀划着同樣的弧線飛回了向雨峰手中。何翔如夢方醒,目眥盡裂,如一頭失去理智的瘋狼般衝向向雨峰。
一刀砍在向雨峰的身上,,向雨峰的身體動也未動,嘲諷的看着他,身體外的紅龍戰氣,檔住了何翔的這一刀,手中的長刀再次甩出。
何翔狂的心彷彿再次被重重的紮了一下,他紅着眼,瘋狂的攻擊着向雨峰,用劍砍、用砍刀撞,同時甩出各種平時捨不得用的攻擊道具。但向雨峰就如一塊巍然的漆黑磐石,嘲諷的看着拼命掙扎的可悲螻蟻,手中的紅色長刀旋轉甩出,飛向周圍的人羣,每一刀帶出來的慘叫聲,每一次出手都彷彿在何翔的心上狠狠的剜了一刀。
這是足以讓任何一個澳門人銘記的八合堂,就這樣地被一個人踩在了腳底下。
向雨峰緩步走出,帶着死寂的氣息穿過混亂的人羣。但卻無一人上去攔他,反而紛紛避讓,因爲八合堂已滅,幫主去向未名,誰也不想再去白白送死——他可是以一人之力滅掉整個八合堂的人……不,是怪物!
向雨峰的腳步很緩慢,直直的前行,卻讓人感覺他似乎並沒有目標。終於到了一個人少的位置,向雨峰快步追上前去。
“你已經滅了八合堂,收手吧!”臉色慘白的康東,出現在向雨峰的面前,手中的三銀劍,依舊是那樣的燦爛奪目。
“你守護的就是這樣的廢物嗎?”向雨峰一指早已經嚇得癱軟在地的何翔,對康東道。
康東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是盯着向雨峰:“承諾對於我來說,勝過一切。我欠何家的。”
“是嗎?”向雨峰收起了刀,突地對康東一笑,轉身就要離開。
康東一愣,他到是沒有想到,向雨峰會如此的好說話,康東望着那個漸行漸遠地背影道:“你爲什麼不殺我?”
向雨峰停下了腳步:“對我來說,活着的你,比死去的你,更值得我看中。”向雨峰話音一頓,“一個願意用生命去遵守信諾的人,值得我去尊重。第二次!”向雨峰伸出了二根手指,“這是第二次了,下一次,我們再見面,就是真的生死之局了,如果那個時候,我贏了,如果那個時候,你輸了,那你的人,就是我的了,昨天你已經欠了我一條命,加上今天的這兩條,總共是三條,三條命,足以還清你對何家許下的承諾了吧。“說完向雨峰身影一閃,便消失在康東的視線裡。“康東,你記住,你是我的了!”
…………
繁華的路段,一男一女牽手並肩行走。女人身着淡藍衣裙,身體完美至極,惹來無數男人驚豔的眼神和女人嫉妒的目光。只是那寬大的墨鏡和遮陽帽遮住了大半個臉,讓人無法一窺其容。這個女子不是別個,正是何家最小的女兒——何凡嫣。
而何凡嫣身旁的金髮男子一身散裝,腳踩拖鞋,全身裝束透着一股懶散的男性魅力,無數女子癡迷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何凡嫣暗中吃味不已。
㊣(4)手中輕握的柔夷因緊張而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金髮男子輕聲問道:“即然回來了,爲什麼不回家去看一下你的家人,不想他們嗎?”
“家人?“
何凡嫣的頭輕輕垂下:“想……”他想那聰穎無雙的小外甥,想給予他最多溫暖的大哥,大嫂。“但是……”他忽然擡起頭來,聲音堅定的說道:“我不會回去,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回去。”
金髮男子隨心一笑,“不要緊張,我沒有要送你回去的意思。你既然落到我手上,這輩子都別想再脫離了。”
霸道甚至略顯無情的一句話讓他心底產生了絲絲的幸福感。他忽然間想到,這是自己第一次和他獨處,而且是第一次和一個男子一起逛街……心湖波瀾間,他的身體向他靠了靠,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散發的若有若無的男子氣息。
“我知道,你心裡一直都有他們,不然你也不會讓我和你一起回來了,既然你成了我的女人,那我就不會讓你委屈,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不管是誰,我都不會允許有人欺負你,以及你的家人。”
“謝謝你……“何凡嫣凡中一陣的感動,她知道這個男子的身份,也更知道在這個身份背後擁有着怎麼樣地一股龐大的勢力。
是的,她回來了,她雖然並不喜歡那個家,但她畢竟姓何,在接到三姐打來的電話後,何凡嫣,幾呼是一刻也沒有停留便從英國回到了澳門,而陪着她回來的,就是她這個讓我無條件信任的金髮男子。
何凡嫣,一個在英國皇家音樂學院之中,唯一一個能夠與音樂美神楊柳晴雨相提並論的女子。
金髮男子停在一個裝飾精緻的茶樓前,打量了一下後牽着他走了進去。
中午時間,裡面的人並不是很多,大都在細細的品茶,小聲的交談着,唯一可以聽得清晰的是那幽雅平和的鋼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