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刻的絞殺
有一點紅袍男子說對了,七剎的陣法本就是是以防勢爲主,自然是傷不了他,但這並不代表,向雨峰不會傷他,至少在紅袍男子所謂兩大魔道之間的戰爭裡面,向雨峰並不懼怕紅袍男子所謂的門主,他要是想殺誰,根本不會去看任何人的臉色,包括魔門之主鍾震!
轉時之刻,紅袍男子便便不再說話了,而不遠處的那種戰鬥,卻已經激烈了起來。
當阮天經面對着七名血門子弟組成的殺陣旋轉起來的時刻,他的身形也如旋風一般拔地而起,旋轉的動作達到了一個非常高的程度的時候,天在旋,地在轉,身外整個世界萬物都旋轉成了一條條光帶,但是惟獨那些正在與他做着同向高速旋轉運動的血門門衆卻變的相對緩慢、靜止;原先血門門徒所形成的那些魅影光帶在此時已經還原成了一個一個單個體的存在,在阮天經的眼中緩慢到幾乎靜止的做成可笑的運動,阮天經甚至看到了對方臉上那原本充滿自信的表情變的驚愕與驚駭;此時此刻,內圈威力無窮的旋斬已經對他完全失去了作用。
在對方再一次圍攻上來的時候!阮天經手中的短劍就成了他們的催命符,處於高速慣性狀態中的他依然可以輕易的指揮着手中的短劍對周圍的敵人做出連續不斷的凌厲的攻擊。
很快,內圈刀輪斬的每把鋒刃上幾乎在同時都遭受到了阮天經強有力的打擊,高速旋轉時慣性所產生的恐怖加速度再加上阮天經他本來就強大無比的力量,血門門徒們彷彿被強力彈簧繃開般。
“砰!”的一聲金屬轟鳴,餘音顫顫,夾雜在呼嘯的勁風中經久不絕,內圈刀輪一下子彈散開來;血門門徒們心中震驚的差點呼喊出聲,他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陣中那團旋轉速度與自己成平行的身體,他們在心中怒吼着“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再一次的圍了上來,他們不願意相信、也不敢相信阮天經這麼快就找到了破解“陣法”的方法!所以他們再一次的圍攻而至,想要抹殺這個破壞了他們無敵美夢的敵人,以證明剛剛所發生的一切不過是幻覺,根本就不是真的。但是再經過了幾次被反彈後,阮天經用鐵的事實證明了他們心中不敗的神話、令他們驕傲無比的“陣法”在他面前的不堪一擊。
震撼着,顫慄着,在幾乎出盡渾身解數後,敵人依然沒有太大的傷害,這對他們是個非常巨大的打擊;伍濤在外面紅着眼乾着急,卻幫不上一點忙,因爲這個陣法一旦施展開來就充滿了必殺,陣裡的每一寸地方几乎都籠罩在殺氣盈然的鋒利刀鋒下,凡是處於陣中的人不管是敵人還是己方多餘的人都會受到毀滅性的傷害,所以,就連自己人也插不上手,獵物不死,死得就一定是他們。
伍濤握緊拳頭咬咬牙,轉頭看向尖瘦之人道:“陣變!”最後一個“變”聲音高亢尖銳,刺激着衆人的耳膜。
在伍濤的一聲“變”後,“陣法”開始了急劇的變化,內圈高速旋轉的刃輪快速向外擴散擴大,而外圈一直沒用的刃輪急劇向裡回收塌陷,越聚越緊密,兩個飛速旋轉的刃輪快速接近,各自產生的強大氣流互相之間開始摩擦擠壓,“嗤嗤……。”聲不絕。
眼看着兩個相互逆轉的“陣法”就要撞上了,內圈的刃輪忽然間矮了半截,而外圍的刃輪保持着告訴旋轉的姿態竟然齊齊的躍上了兩米的高空,並在半空中躍過內圈的刃輪不斷向內回縮,就好象空中豁然升起了一輪閃耀的光圈並不斷縮小着。”阮天經嘴角露出一絲孤傲的冷笑,冷冷注視着這一切。
雙方轉動的方向相逆相勃,所以互相看着對方的陣形時,那種速度就跟坐在磁懸浮列車上看着窗外的欄杆一樣,只能看到瘋狂高速旋轉的魅影光帶,相比起來,天地與萬物倒好象要慢了好多,清晰了好多,強大的氣勢相互攆匝着,“陣法”帶着無邊兇天厲地的熊熊殺氣緩慢而堅定的逼近着,而中間的灰影依然故我的旋轉着,不過速度好象又加快了幾分,陣陣愈趨強大的彷彿就要遮天蔽日的浩蕩氣勢在方圓幾十米內激盪徘徊,互相撕咬着,糾纏着,激烈的碰撞着,吞吐着,如飆風的勁風把空中原本有秩序的旋轉着的樹葉激的亂了軌跡,如一把把薄薄的利刃撕裂着空氣昏天暗地向四面八方瘋狂的衝擊而去。幾片如利刃般鋒利的樹葉自外圍觀戰的伍濤兩人身邊急速劃過,“嗤!嗤!”兩聲輕響,伍濤在一陣疼痛之後,漆黑夜空中飛起一絲鮮紅的血色。
始料不及的變化讓伍濤心中俱都一驚,連忙向後退去;而外圍的那圈“陣法”的血門門徒也受到了波及,迫不得已停住旋轉的身形神色慌張的向後退去!待踉蹌退出十幾步後,方纔轉頭看向戰場。
戰場中間飛沙走石,狂風飆卷,空氣亂流劇烈摩擦激起的聲音狂暴而尖銳,聽的直讓人牙酸,更多的樹葉被勁風從樹上吸扯了下來,捲入其中,然後形成了無數把到處亂飛激射的鋒利飛刀,於是那些周圍的圍牆和樹幹上便插滿了密密麻麻的樹葉,讓退的遠遠的那些人都不禁心驚膽戰,後背發涼,暗自慶幸自己退的及時!
兩股絕強氣勢相互鬥爭所形成的那種威壓離的這麼遠,他們依然可以清晰的感覺得到,內外兩個旋渦的激烈對抗所引起的強大威力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吱!”
雙方在接觸的第一時間,驚天動地有如鬼哭神嚎般尖銳淒厲的金屬摩擦聲刺天而起,激越着整條街道,那些房屋窗框上的玻璃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高頻率聲音震的簌簌作響,在接觸的前一刻,阮天經在雙手短劍中灌注了自己現階段所能應用的所有內氣,讓短劍變的更加堅韌鋒利,煞氣逼人,雙手以令人難以相信的靈活把它揮動的水滴不漏,密不透風,心情激奮的迎上了“陣法”凜冽的攻擊,於是破空尖嘯平地而起,如利箭似飛棘劃開“嗚嗚……”作響的空氣亂流刺進了耳膜;阮天經雖然一驚,但是手底下卻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刺耳的尖嘯過去後,他覺的手中一輕,接着便是一片“噼裡啪啦”的清脆亂響,斷刃灑了一地,掉在地上時由於反彈之力還蹦跳了幾下,一把斷刃也就罷了,但是滿地都是斷刃在蹦跳,那就好看極了。
看着地上滿地蹦跳的斷刃,圍觀的血門門徒們眼珠子也要突出來了,伍濤更是目瞪口呆,嘴裡一個勁的喃喃道:“這……?這怎麼可能?以他一個人的力量,怎麼可能把所有人的短劍給擊斷?他……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啊?”
手中的武器失去,這無遺是對那些血門門徒的一個沉重打擊,“陣法”的速度立刻就慢了下來,眼看着就要完全停下來了,依稀可以看到那血門門徒面色潮紅,微微有點氣喘的樣子;旋轉速度絲毫沒有減弱的阮天經身體一傾,以腳尖爲中心支撐點與地面連接,身體與地面成四十五度角,如一支挺直的標槍般雙拳往一個血門門徒的小腹刺去,在擊到那個血門門徒的小腹後,靠着攻擊形成的強大反衝力,他如一個不倒翁般就維持着現在身體與地面的那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化爲一道旋轉的灰影迅捷的疾轉了一圈。
“卟卟?……”之聲大作,那種如特技般的動作讓人眼花繚亂,簡直難以置信;等到他的身體站直的時候,那距離阮天經最近的那個血門門徒的身體已經被阮天經因施展魔門魔技後的殘餘的力量給擊飛了出去。
“退!”在阮經天的手中的刀快要刺進血門門徒身體中的時候,伍濤怒喝一聲。而阮天經卻冷笑道:“這個時候,你們還想退嗎?”阮天經划動着手中的雙刀,帶起一陣殘影地刺向了伍濤,刺向了其餘的六名血門子弟。
但阮天經手中的雙刀並沒有如願地刺進這些人的胸膛,因爲一陣強勁的殺戮之風,已經從天而降,直直地朝着阮天經的頭頂劈了下來。此刻的阮天經只有兩條路,要麼把手中的雙刀刺進伍濤的胸膛,要麼他身首異處。阮天經一個後彈,收起雙刀架於頭頂,當那勁風劈來之時,只聽到一聲刺耳的金屬摩擦的聲音響起,再看場中,阮天經已經藉着這股力量彈了起來,穩穩地落在了三丈之外。
“有我的面前,你敢對我的人下手?”一聲淡淡的聲音,傳進了阮天經的耳畔,雖然這個聲音聽起來淡淡的,但在聲音裡面卻包含着憤怒。
阮天經肅目望去,一個讓他痛恨不已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之前:“我就知道,是你。”
“知道又如何?”向雨峰目光一掃阮天經,“難不成,你以爲,憑着你的三角貓武技,能戰勝我?”
“三角貓?”向雨峰的這句話,不止讓阮天經一時之間沒有緩過神來,更加不遠處的那紅袍一行人,憤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