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向何家,西鷹到來(2)
殺向何家,西鷹到來(2)
就在向雨峰與目瞳櫻所化成的青色巨蛇對戰之際,一抹血紅色,漸漸地開始在何家的上空染色!
轟!
隨着一道裂破長空的閃電,接着是一聲炸雷,在炸雷的餘韻仍然在羣山之間漂泊時,暴雨愈加“噼噼啪啪”作響,炙熱的夏日夜晚,來一場涼爽的暴雨,能睡一個踏實覺,是最安逸不過的事情。
葡國莊園!
一個佔地面積近五百畝的超大型莊園,這樣的一個佔地超過五百畝的地方,不要說是在寸土寸金的澳門,即使是普通的二三線城市,怕也是非鉅富不能佔之。
葡國莊園,正是何家在澳門的最大勢力所在。
葡國莊園表面上看去,好像只是何家在澳門顯赫的象徵,其實不然,畢竟何家人口現地是興旺,也不可能佔盡五百畝的土地。真正的何家核心是位於葡國莊園內部的葡園。
葡園纔是何家真正的核心區。也是何家人,統治澳門勢力的站臺。
葡國莊園透射出來點點燈光,顯得幾許朦朧,放眼望去,就如無數顆星星在幽暗中閃爍,只是如果有細心的人,定能夠發覺今晚沒有車來車往也沒有行人路過,葡國莊園周圍全是一片墳場般死寂。
似乎,今晚的雨水擋住了人們出行的念頭。
只是世道向來如此,所以他們也只能接受。
數百道黑影,分成兩支大箭頭射向葡國莊園!當這夥人從午夜中閃出,一刀劈掉門口守衛時,整個葡國莊園就沸騰起來,枕戈待旦的何家精銳沒給對身偷襲機會,紛紛拔出磨好的砍刀堵上來。
淡白的雨霧中裡,升騰着腥紅的血氣。
“殺!”
黑暗中的人羣發出一聲怒吼,提刀衝門口的敵人衝擊進去,沒有多久,整個曠野就交錯着驚天動地的喊殺聲,數三百人如潮水般澎湃過去,衝擊、揮砍,雙方很快糾纏在了一起,身起刀落殺個痛快。
十五分鐘不到,葡國莊園門口就四周都是殘肢斷臂,鮮血和着雨水匯成了殷紅河流,受傷的雙方精銳趴臥在雨水中,伸着脖子慘叫,但很快,他們就被頭頂上空,踐踏而過的腳步踩了個面貌全非。
“呼呼
淒厲的尖銳哨子聲,同時從葡國莊園的兩端響了起來,霎時,那聲音瀰漫着整個天地,接着,是能讓大地都震顫的腳步聲,無數何家守衛從遠方冒了出來,他們喊叫着,挺舉着兵器,加入戰鬥中。
在各方情報中,葡國莊園的守衛人員,超過一千人。
但這是明面上的人數,何常龍暗地裡召集了一些零散卻又忠心的人員,此刻,聽到召集立刻殺了出來,向何家奉獻最後的熱血。
小規模的遭遇戰,隨着雙方各自人員的加入,慢慢變成了大型的戰陣攻殺,好像絞肉機一般,肆無忌憚的收割生命,滾滾雨霧被風吹散,顯顯露雙方刀槍如海,如帶狀延展到黑夜的大隊人馬。
在葡國莊園的百餘米小山上,還站着無數全副武裝的人。
天地之間,嘶嘯着代表雨季即將結束的冷風,吹在身上並不太寒冷,但勁烈非常,發出馬鞭擦過長空時,那種讓人心悸的尖銳哨音,空氣中瀰漫着青草腐爛的氣味,還有一股股澎湃出來的殺氣。
在無邊的黑暗裡,一個身穿白色西服的男子彷彿釘子一般,雙腿以跨立姿勢站在山丘最高處,這裡也是風最大的地方,他身上那件跟黑暗溶爲一體的黑衣時而膨脹,時而緊貼,變幻出各種外形,發出獵獵脆響。
他高大的身形因而而顯得霧化般的模糊,但面頰的線條,彷彿刀削,有着異常深刻的健壯和堅毅,在西鷹身後,是一個頗爲舒緩的大斜坡,密密層層的蹲滿了人,個個都是殺氣騰騰的造型。
這男子望着遠處燈火輝煌的葡國莊園,兩手間兩把白色的沙鷹在指間轉動着,那黑幽幽的槍口,彷彿隨時都可能射出召喚出死神的子彈來。
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西鷹。是在向雨峰發現,何家的背後還有着自己所不知道的莫明勢力後,緊急召回來的西鷹。
西鷹沒有讓向雨峰失望,這一次跟隨他而來的,還有,近百餘名血門幫衆,雖然這些幫衆,都還只能算得上是新兵,但其殺傷之強,卻遠非一般的黑幫弟子能夠比擬的。
西鷹的眼睛,騰躍着食肉動物的磷光。
而在他身邊還站立着兩名男子,一爲西北楊傑,一爲不知名的神秘黑衣男子,而站在這名神秘黑衣男子身後的,則是一羣同樣穿着黑衣長衣的黑衣大隊。
西鷹掃過門口激戰的情況,波濤不驚的開口:“想不到何常龍還藏了一些遊兵散勇,可惜他怎麼也不會明白,這一直是螳臂當車、、”
“大勢所趨,怎麼抵擋也是死。”
楊傑眯起眼睛掃視看不透的葡國莊園,隨後語氣清冷的回道:“無論如何,咱們都要速戰速決!不然何常龍很可能趁亂逃出去,西鷹統領,我領着這三百人纏住這前園守衛,你帶二百人殺入後園。”
此刻,西鷹聽到楊傑的話,就悄然點頭:
“好!一旦扯開缺口,我就率人殺進去。”
這時,楊傑身旁的黑衣男子悄然皺起眉頭,咬着嘴脣淡淡開口:“西鷹統領,本來三百人足夠淹沒後園,但你卻分出三百人人在前方交戰,這讓我心裡很不爽,終究後園很可能是硬骨頭,力量不足容易喪失慘重。”
西鷹瞥了他一眼,語氣冷漠的回道:“按照情報,葡國莊園守衛只有九百多人,現在卻接近二千,若是就這麼冒然地突進,會死很多人的。而且,何家能屹立澳門這麼久,你以爲他們是草包嗎。”
“說不定我們被他們兩面夾擊,那可真是大悲劇了。”
說到這裡,他還玩味出聲:“今晚我是總指揮,一切聽我的。”接着他就拔出刀:“缺口已開,殺!”他很快就領着百餘名血門幫衆攻擊,黑衣男子掃過楊傑一眼,也頗爲無奈的揮刀跟上。
三百餘名血門子弟隨之壓上去。
西鷹領着二百人間接從大門口撞入進去,他沒有跟守衛有過多糾纏,而是目光間接穿向熟悉非常的何家後園,那是何家常年醉生夢死的地方,在他奔跑過程中,一名何家灰衣男子也衝了上來。
“西鷹!”
“嗯?”西鷹沒有想到,這灰衣男子,竟然一口便叫出了自己的名子,看來,他在何家的地位應該不凡。
在雙方即將交錯的霎時,何家灰衣男子猛然挺身,齧牙咧嘴的喊出一聲,把身中有缺口的砍刀對着西鷹的心口,用入洞房的力量刺出,就在這時,他看見了一小片白光,一片如雨水般的白光。
這道光芒璀璨的讓人下意識閉上眼睛。
隨後,一顆頭顱翻騰出去,何家灰衣男子轟然倒地。
一刀斃敵的西鷹看都不看,連腳步都沒有停留:
“殺!”
雖然何家守衛很強悍很英勇,但是是實力相差實在太大了,所以他們被楊傑率領幾百人壓住後,只能眼睜睜看着西鷹和黑衣男子長驅直入,期間雖有小股幫衆抗擊,但很快被五百餘名大軍淹沒。
此刻,何常龍已經被吵醒,因爲這場生死攸關之戰終究到臨,他對今晚一戰既有些凝重又有些期盼,終究半死不活的對峙是最煎熬的,現在西鷹趁着這場大雨襲殺,他心裡莫名的輕鬆不少。
無論生死,終會有一個結果。
“拿酒來!”
何常龍一邊喝令親信搬上一罈酒,一邊讓,率領八百護衛頂住攻擊,在前方殺喊震震時,他卻呆在後園晃悠悠喝酒,他知道西鷹最後一定會殺到這裡,只是不知道血門幫衆還有多少人?
在何常龍勾起一抹戲謔時,何必超披衣從房間跑了出來,身裡還拿着一件黑沉沉的衣甲喊道:“父親,這是我讓人準備的防護衣,可以檔住子彈,這個時候跟自信跟狂妄無關,咱們最要緊的是小心。”
何常龍看着何必超的臉,還有那一份流顯露來的關懷,很是欣慰的放下酒杯穿上護甲。
㊣(7)前方不斷傳來慘叫,而且越來越迫近這後園,一名幫衆神情平靜的跑了過來,對主子耳語幾句,何常龍悄然皺眉,隨後又輕嘆一聲:“想不到血門來了這麼多人,更想不到,連目瞳櫻都無法阻檔住向雨峰。”
“這不可能吧?”何必超可是親眼見識過目瞳櫻身手的。
何常龍搖了搖頭:“雖然到現在,還不清楚,究竟誰勝誰敗,但既然血門已經殺上了門,估計這日本女人也是凶多吉少。”
這時,何常龍正悄然揮身,向這名不起眼的幫衆開口:
“讓東門大隊出身吧。”
這名幫衆悄然低頭,隨後就轉身出去。正在倒酒的何必超忽然捕捉到什麼,待那名幫衆離開後低聲開口:“父親,我怎麼沒見過這人啊?這葡國莊園守衛雖然有近三百人,但我多少都有些面熟、、”
“剛纔那人、卻沒半點印象。”
何常龍笑了笑:“你很快就會有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