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部長(1)
柳家五人,連同向雨峰在內的六個人圍座在擺滿了可口早餐的餐桌周圍,除了向雨峰一個人在那兒低着頭吃着可口的美食時不時地還會贊上幾句之外,其它人均是帶着各種各樣的目光看着向雨峰。
經歷過那場實戰的柳家老爺子還好些,但柳雄和柳志明的眼睛裡面卻是透露着無限的好奇,就連同伊家媽媽也是時不是地爲向雨峰夾上幾筷子的菜,一臉地溫柔笑意,那是典型的屬於丈母孃看女婿,越來越美麗的味道,而我們的公主柳宛兒則是一臉柔情蜜意地望着自己的郞君,眼神就像水一樣可以隨時融化掉一般。
“你們都看我幹嗎?吃呀,呵呵,伯母,你做得早餐,就是一個字,棒!”向雨峰呵呵地看着伊家媽媽笑道,“不知道以後我可不可以天天吃到伯母做的飯菜。”
“當然可以。”伊家媽媽顯然很是受用向雨峰的讚美。
“咳。”一直悶着氣的柳雄終於開口道,“這個,這個,雨,雨峰啊……”
“您老人家想說什麼,直說,別接接吧吧地,不然一會我聽不明白,你老人家又該發颮了。”向雨峰叨了一筷子菜,塞進嘴裡,嘴裡一邊吧嗒着,一邊看着柳雄道。
“呃,這個,我想問,你的功夫是和誰學的?”顯然,柳雄的問題引起了衆人的共鳴,對於向雨峰那剛纔如同狂風暴雨峰的攻擊,他們可都是看在眼裡,擺在眼前的事實,讓他們承認了向雨峰的強大,但這種強大應該說是對向雨峰的師承或者是向雨峰所修習的武功心法的認同更爲準確些。
“伯父,你問這樣的問題,讓我有些難過。”向雨峰放下筷子,一臉嚴肅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就我這不論放到哪裡都無法掩藏住那耀眼光芒的超級人才,還用得着別人來教?”向雨峰撇了一下嘴角道,“本人自學成才,實話實說。”
“放屁!”柳雄一拍桌子瞪着向雨峰道同,“不想說就不想說,少在這跟老子扯蛋。”
“是了,既然伯父也知道你問得根本就是一個我必須得用扯蛋去回答的問題,還這麼好奇地關心我的師承做什麼?”向雨峰聳了聳肩,望着柳家老爺子道,“柳爺爺,你至少應該明白有些避世的人,是不喜歡張揚的。”
“你雖然說得不錯,但難道和我們也需要保密嗎?”柳家老爺子雖然明白向雨峰並沒有說假話,但對武道一途擁有強烈戰心的他,還是相當迫切地想知道向雨峰的師承,也更加想知道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能把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年青人調教成這個樣子,最重要的是,他現在已經開始對向雨峰的身份有了興趣,在這之前,柳家老爺子看中的向雨峰的這個人本身所具備的東西,但直到和向雨身比武並慘敗之後,他就開始對真正對於向雨峰的師承或者說向雨峰身後的家庭有了興趣,不管一個年青人多麼的優秀,骨骼多麼的精奇,若是沒有一個好的環境和好的授武人教習武道的話,是絕對無法擁有現在的這個成就的。
向雨峰點燃了一隻煙,眼睛在柳雄和柳家老爺子的身上掃視了一圈:“《春秋左傳?桓公十年》一章中曾說:當初,虞叔有塊寶玉,虞公想要得到,虞叔沒有給他,然後,虞叔爲此而感到後悔,說:“周這個地方有句諺語說:‘一個人本來沒有罪,卻因爲擁有寶玉而獲罪。’”於是就把寶玉獻給了虞公。可是,虞公又來索要虞叔的寶劍,虞叔說:“這實在是貪得無厭。如此貪得無厭,將會給我帶來殺身之禍。”於是就發兵攻打虞公。所以,虞公出奔到共池那個地方去了。顯而易見,這句話的意思是,貪圖財寶會招來禍患。在這段故事中,虞叔因爲擔心貪圖財寶招來禍患,所以,把寶玉獻出去了;但是,虞公得到了寶玉仍不知滿足,最終因爲貪得無厭而被打敗。這也就是傳承至今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典故的出處。”向雨峰吐出了一口煙霧,繼續道,“也許你們會覺得這和剛纔的問題並沒有什麼關聯,但我並不這樣認爲,在一個人得到了某種或是知道了某種本不應該知道的事情的時候,通常都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或者是,災難!有的時候,知道的越多,麻煩就會越多,危險也就會越多!就如同是,我不想插手柳氏企業裡面的某些事情一樣。”
“雨峰,公司?公司裡的什麼事情?”柳宛兒疑惑地看着向雨峰,顯然她可能是柳家中唯一一個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的成員了。
“沒什麼”向雨峰笑了笑,看着一眼柳雄和柳家老爺子道,“柳爺爺,伯父,我並不覺得那些瑣事會比能和家人一起吃飯更重要!”說完,向雨峰又朝着伊家媽媽笑道,“伯母,很美味的早餐。”
柳雄和柳家老爺子相視一眼,沒有再說什麼,不過此刻的向雨峰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氣息,已經足以顛覆了他們以前所認知的一切:這是一個一身是密的人!
…………
按響了張寧公寓的門鈴,兩手提着各式各樣早餐的向雨峰出現在了這裡,重新回到這兒是他必須要做的事情,他想在第一時間確認張寧的情緒是怎樣的一種狀態。
“你,你來了……”當張寧打開門,看到向雨峰的那一刻,她顯然一愣,接着語氣之中掩藏不住喜意地望着向雨峰道。
“還沒吃早飯呢吧?”向雨峰微微一笑,走了進去,他坐到沙發上,把早餐一樣一樣地擺放在茶几上,一邊打量着張寧的神態,很顯然,張寧的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和昨天比起來卻是已經好了許多,“到底是個經過大風大浪的女強人啊,呵呵。”
張寧理了一下微亂的髮絲,微咬着嘴脣,看着向雨峰欲言又止。
“怎麼?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張寧的模樣使得向雨峰關心地道。
“已經好多了。”張寧搖了搖頭,然後望着向雨峰開口道,“你,你昨天,昨天什麼時候走的?”
“等你睡熟了。”向雨峰說道,“公司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而且我又是最直接的接觸者,理當回去看一下。”向雨峰停頓了一下,望着張寧道,“知道死得是誰嗎?”
看到張寧點頭,向雨峰才道:“趙軍。”
“是他?”張寧雖然語氣之中帶着些許的驚訝,但臉上卻並沒有如同向雨峰所想的那樣,有過多的震動,或者說張寧的表現可以說是過於地輕鬆了些,而也正是由於張寧的表現出來的神情讓向雨峰有理由相信,對於柳氏那潭子水,張寧既使沒有沾邊,但也是多多少少有些關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