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幫主再現,張逸風的決斷(4)
東南幫主再現,張逸風的決斷(4)
在西鷹的眼中,郭奉先所擺出來的姿態彷彿連時間和空間也都爲之停頓了,滔天的氣勢告訴衆人他接下來的這一拳將是怎麼樣的驚天動地。
“殺!”大吼聲中,身形倏動,空氣和時間也好象恢復了流動,郭奉先詭異的在半空不借助任何的力量就直衝而下。
西鷹同樣爲這驚才絕豔的一拳所驚慕,但是駭人的風壓下窒息的感覺讓他的心跳急速,好象隨時都會爆炸了似的,身體沉重的不能移動,連手也擡的那麼慢,前所未有的絕望籠罩着他的整個身心。
一股死灰之意瀰漫在他的雙瞳內;腦海中的影象定格在那個讓人無比臣服的瘦弱面孔上,他那自信的微笑,驕傲的面孔,超強的力量都讓他那麼的相信,相信跟在他的身邊,一定能走向更加輝煌的大道。
此時的西鷹耳朵裡除了呼嘯的勁風外就再也聽不到其他任何聲音了,眼幕中只剩下那充斥着整個視線快要把自己砸個粉碎的碩大的鐵拳。
怎麼回事,空中砸向自己的那如泰山壓頂般的拳頭有了一絲輕微的波動,完美的精神氣場出現了一絲不該有的破綻,不管怎麼回事,即使這樣的一點變故也已經足夠了,這一絲波動一絲破綻已經讓他被對方強絕氣勢所奪的心志復甦了過來,死意一去,生機立馬勃發,雙手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組編揮合着,最後空氣小範圍神奇的波紋盪漾,成一個圓圈,掌從中穿插而出,那盪漾的空氣波紋變的劇烈暴躁,順着玉掌向壓頂而至的拳影洶涌而去。
這一拳所造成的傷害與破壞是如此的巨大,但是西鷹是幸運的,他並沒有喪生在這有若驚濤裂岸一般的駭人威力下,雖然口中噴了一大口的鮮血,很快等滑行的身體撞倒了十幾個黑衣人,在十幾米外停止了滑行後,他立刻掌按地面,身影翻飛而起,現在四顧全是敵影,怎麼敢有絲毫的大意。
而周圍的衆人可就傻眼了,其實自從郭奉先位列供奉之後,他就很少再有出手的機會了,如不是這次利益的巨大誘惑力,他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剛纔那一拳所產生的驚人威力有如轟雷,根本就不是凡人應該擁有的力量啊;只把他們看的一個個身體僵硬,目瞪口呆,眼中的難以置信濃烈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如不是遇到特殊情況,是不可能會出現那樣不該出現的破綻,正當他揮出那一拳霸道的氣勁的時候,一股綿密的強大勁氣向他的後背直搗而來,速度快的驚人,憑自己現在內力盡出的情況下,如果被這樣一掌給擊實的話,恐怕會抵禦不住身手重傷;於是他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分了一些力量去應付身後那股突如其來的攻擊,讓西鷹逃過了近乎毀滅的一劫。
西鷹的落敗讓血門所屬子弟,面露敗餒之色,難道血門在劫難逃了嗎?
西鷹望着夜幕下的黑色,眼中的戰意越來越難,不管對方是認證,即使拼儘自己全身的力量,也要這裡的消息送出去。目光掃過,西鷹的眼睛之中,同樣看到了決然之意……
西鷹大喝一聲,身體拔地而起,影眼睛部位閃過一道驚人的亮芒,雙手一探,從中分開來到面前的雙拳,肩膀一閃,狂暴的撞愛了郭奉先的胸口,郭奉先一聲悶哼,即使以他那砸得西鷹躺倒在地的硬氣功也擋不住自對方肩頭處傳來排山倒海的強大的力量,撞的他如同一個螺旋般打着轉兒身不由己向外旋去,“噼噼砰砰”強勁的力道一連撞飛了好幾個自己幫衆的人,可想而知來人實力的強悍深不可測。
正想向來人發動攻擊的郭奉先大驚失色,面對這凜凜天威般奔襲而來的驚人力量,他連躲閃的時間也沒有,惟有硬扛;強猛的勁風讓他窒息,但是卻也夷然無懼,畢竟是一代高手,收拾合力,繼而一拳如炮彈般狂轟而出,狂暴驚懼的力量包容其中,危機關頭下的捨命一擊,竟然令這一拳有了開天闢地之威,在經歷了最初剎那的失色後,他的面容變的堅毅而驕傲,眼中卻是閃動着興奮的像要燃燒起來的火焰般的精光。
在兩股絕強力量相撞的瞬間,所有人的目光焦距都集中到了兩人的身上,所有人都不願意錯過這個強強對決時的壯觀景象,不論敵我雙方,也許他們的心中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都在期待着這兩人即將會給他們帶來怎樣震撼的、激動人心的場面吧!
聲音悶雷般的炸響在半空中,直震的衆人心臟彷彿被大錘隔着肚皮狠狠擊一錘,好不難受;兩人相撞的力道在空中一激,既而如原子彈爆炸時所形成的衝擊波一樣向着四面八方衝擊而去,地上的塵土隨之飛揚上半空,並向外激盪而去,把站的近的人給吹的東倒西歪;來人緊接着在半空一個輕靈快捷的讓郭奉先都要爲之汗顏的後空翻,於是,郭奉先脊背“轟”的碰到地上,犁開破壞着地板,向外滑出,一直到撞上了十幾米外,方纔在一聲巨大轟鳴聲中停了下來。
對於西鷹這個年青人的表現,做爲南方何家供奉的郭奉先,自是怒從心升,頻頻閃動光華的眼睛猛然暴射出更加耀眼的銀光。
“嘭!”右腳踏地,起一地的塵土,呼嘯的風聲突然涌現在這個充滿血的地域之間。
一個聲音在心間咆哮着、怒吼着,西鷹再也忍受不了胸口那股澎湃躁動的彷彿快要爆炸了似的戰意。
被郭奉先傲絕霸氣的氣息達引,西鷹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戰意,一聲高亢激昂的清嘯聲沖天而起,震動着這裡每一個人的耳膜,激的每個人的胸口熱血沸騰,情難自已。伴隨着有如龍吟般的清嘯,黑色的身影拔地而起,在地面上上連踩兩腳,矯若神龍,迅速扶搖直上空。
在燈光的掩映下,那如雄鷹翱翔於半空的黑色身影飄逸而灑脫,高傲而卓爾不羣,散發出來的氣勢霸道雄烈,卻另有一種清揚意遠、威懾天下的意味,衆人眼中除了高高在上的那個身影外,再無他物,心中油然升起一絲驚歎、敬服,還有激動與崇拜。
那挺拔如崇山峻嶺的雄軀,讓人不敢正視的威霸眼神,震撼人心的大喝,於是衆人凝立不動了,因爲他們的心都被深深震撼了;於是衆人的目光熾熱起來,因爲他們滿腔熱血爲那豪邁萬分的語氣,爲那凝立如山的身影所激盪澎湃。
在衆人的狂喊聲中。郭奉先彈身而起,一聲粗獷渾厚的長嘯平地而起,震盪着衆人的耳膜,一時間竟然蓋過了衆人瘋狂的吶喊。
粗獷沉渾的長嘯聲中,郭奉先身化疾風,掠過地面,緊貼着壁牆攀升而起,一隻周圍環繞着狂烈勁風的鐵拳出現在了西鷹的頭頂,然後以雷霆萬均之勢迅猛下砸,勁風呼嘯,威力驚人。
西鷹眼中閃過狂熱而興奮的光芒,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一瞬間氣勁交接,拳頭互碰的“劈劈啪啪”聲彷彿放鞭炮般連串響起,兩條矯捷的身影化爲兩道黑色的疾風,在集裝箱頂閃、躍、挪、移,互相追趕、纏鬥、交錯,速度迅猛絕倫,到處激盪的拳風勁氣肆虐的四溢擴散,尖嘯聲大作,攝人心神。
西鷹和郭奉先兩人在半空不斷拳鋒交錯,“砰!”一聲同時跌墜到地上,腳下的地板裂縫蜘蛛網般延伸碎裂,卻又在剛猛絕烈的勁風中彷彿忽然間長了翅膀般紛紛拔地而起,加入了隨風疾舞的碎石亂流中,這更使的兩人身周幾米內的勁風充滿了難以想像的殺傷力。
場中兩條疾影連閃躲避,首尾相交相接,一觸及分,一分又接,疾風亂石使的無形的勁風擁有了可以外顯的形態,亂石穿空,四處激盪徘徊,偶爾脫離了疾風範圍向外激射的碎石尖嘯着擊打在遠處幾米外的牆壁上,清冽的撞擊巨響中,碎石爆碎成粉末,落在地上厚厚一層白灰,場面火爆慘烈是在場所有人前所未見的。
每一拳每一腳的力量都會令空氣捲起激盪的亂流,地板碎裂成片繼而成粉,被兩人恐怖的力量蹂躪的慘不忍睹,讓衆人直看的膛目結舌,心中一顫一顫的。
郭奉先橫臂一掃,被西鷹矮身低頭避過,同時一記可令地板成碎粉的一拳狠狠的轟擊在郭奉先的小腹;郭奉先悶哼一聲倒飛而出,西鷹腳用力一蹬地板,身體緊跟郭奉先倒射而去的身影,西鷹高高躍起,身體側轉,一條腿直直揚起,一屈膝蓋自半空氣焰囂張的撞擊而下,目標正是爬在地上的郭奉先的頭顱,一旦被擊中,恐怕就是以郭奉先的功力也會落的一個頭骨碎裂而亡的悽慘下場。
在天空直墜而下的膝蓋臨近的那一刻,郭奉先貼着地面速度向外一滾,西鷹力可裂地的一膝撞的地板分崩離析、碎石飛濺,而郭奉先向外一滾後,緊接手在地板上反方向用力一撐,承受着迸飛的亂石激濺到臉上身上的刺痛,身體迴轉,腿影一晃,剛烈兇猛的一腳狠狠的撐在西鷹半跪身體的右肩膀處。
西鷹身不由己的打着旋兒被踹飛了出去,急速旋轉的身體落在幾米外的地上,一個瀟灑的半跪地,一手撐地,身體前俯的帥氣姿態;剛一擡頭,一隻腳挾以強猛的勁風向着自己的面門直崩而來,迅若閃電,快似奔雷,要是被擊中,臉上恐怕會破相的。西鷹半蹲的那條腿瞬間發裡蹬地,上身也同時匆忙往外一旋,頭以毫釐之差閃過了對方的一腳,貼耳而過的那隻腳所挾帶的勁風擦着他的面頰而過,竟生出刀割劍刺般火辣辣的疼痛。
此時西鷹以撐地的那隻手爲支點,利用剛剛蹬地那一腳的力道,身體貼地倒轉,如風如影的一腳踹在郭奉先支地的那條腿的小腿處;郭奉先身體失衡的向地上的西鷹撲倒而去,卻被雙腿迅速回收於胸前的西鷹屈膝彈崩在胸口,郭奉先魁偉的身體在半空三百六十度如車輪般向後倒轉十幾圈,眼看就要撲倒在地了,這時的郭奉先顯示出了其深厚的功底,腰板一挺,身體在空中定了定,終於雙腳先着地,不過腳步還是有些踉蹌不穩。
而西鷹也如獵豹般迅捷的自地上一彈而起,兩人恢復了對持的局面。這一番激烈的打鬥直把周圍衆人看的心顫神搖,情不能自已,心中早已震撼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郭奉先目中寒芒一閃,也冷笑着不甘示弱的提腳向對方緩步走去,並一邊用嘲諷的語氣說道:“是嗎?嘿嘿,以前也曾經有很多的狂妄一世的傢伙們指着我的鼻子跟我說過類似的話,但是,那些膽敢指着我的鼻子這樣說話的人現在一個都不在這個世界上了。”說道這裡,郭奉先嘴角掛出一絲殘忍冷酷的無情冷笑,不緊不慢的接着說道:“希望你不會是下一個要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否則,我真的會少很多的樂趣的。”這樣陰森可怖的神態落到一般人的眼中,晚上肯定會做惡夢的,恐怕再也睡不安穩了吧!但是西鷹卻不會,因爲他是西鷹,藝高人膽大,自然不會把郭奉先的威脅放在心上,因爲在他的心中,在來之前就已經給這些膽敢挑釁自己的傢伙們判了死刑。
郭奉先宣泄的力量吹樣起了西鷹的頭髮,西鷹嘴角一絲冷笑掛起,眼中滿是強大的自信,拳頭幾乎是後發先至的攔截在郭奉先的拳頭前,兩拳相撞,勁氣迸射;郭奉先的臉色微冷,第二拳想也不想的跨越了空間與距離的界限轟向對方,卻被對方另一隻同樣不期而至轟來的拳頭相撞;第三拳、第四拳、第五拳兩人之間出手的次數在不斷的增加,出拳的頻率也在慢慢加快,雙拳相撞的的力道越來越大,迸射出來的氣場層層疊加,以兩人之間的拳頭相撞點爲中心不斷向外擴散而去,好不激烈。
隨着出拳頻率的加快,幻化成漫天黑影,如兩堵屏障,又如兩面扇形體的旋轉齒輪不斷互相摩擦相碰着,拳頭對轟的“撲撲撲撲撲……”聲響激烈異常。
強烈的勁風大會的兩人衣襟飄飛,“獵獵”做響,郭奉先終於有點色變了,他有些驚慌的發現對方的出拳速度在自己已經達到極限的時候依然還在增加,力量也在不斷遞增,自己所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這樣的變故早已經超出他的料想,讓他原本穩定沉着的心也變的有些忐忑不安。
郭奉先不禁暗暗咒罵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腦海中的思緒讓郭奉先出拳的頻率已經漸漸有點跟不上對方了,對方如重重幻影般籠罩着自己的拳頭讓他非常的吃力,彷彿覺的像是一座山在不斷向他不斷逼壓過來,對方可怕的氣勢正在慢慢的消磨着他沉穩多年來沉靜如水的心態,郭奉先從對方冰寒無比的眼神中看到了冷厲的沒有一絲感情的殺機,彷彿千載寒冰釋放出來的冷氣,竟然讓他的心感到一絲的顫抖……顫抖!
郭奉先的心在不斷的崩緊,不斷的崩緊,額頭一滴滴的汗水不斷的滲出,竟有幾點滲進了他的眼睛,幸好現在打鬥已經不靠眼睛了,否則的話,他恐怕會馬上就面臨戰敗,不過現在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一旦心裡有了恐懼,一旦心中對莫個事物有了恐懼,那麼他在面對這個人的時候無論實力有多強,都會因爲害怕的微妙心理而大打折扣,現在的郭奉先已經對西鷹,甚至那個自己重沒有見面過的的毛頭小子產生了恐懼。
西鷹看着對方的眼神,嘴角一裂,露出了一絲冷笑,在昏黃的燈光下這絲冷笑顯的陰森恐怖,好像是惡狼露出的狡猾而又不懷好意的笑容,讓郭奉先以產生恐懼的心更是打了一個寒戰,暗暗警惕的看着對方,雖然手上所承受的力量非常的巨大,但是也能夠勉強應付,現在就怕他會再使什麼陰招出來,因爲他現在可沒有什麼力量來防備他了。
西鷹的耳朵動了動,目中精芒暴漲,低沉的說了一句話,只有近在尺許的郭奉先纔可以聽到。
緊接着西鷹全身的力量隨着他的一聲怒吼猛然全部暴發出來,雙拳的速度與力量在一瞬間爆炸出了無與倫比的威力,浩蕩乎有若滾滾九天銀河飛落,澎湃乎好似大海狂濤洶涌,這纔是真正的力量,帶給在場所有人的是蒼天一怒的震撼,永生難忘的回憶。
所以,郭奉先即使及時的運起了全身的功力也被這股可令滄海橫流的力量給擊飛了,身體在半空不斷的向後飛去,胸中的雄心、壯志在這一刻隨着不斷向後飛速退去的景物化爲一條難以名狀的理線,腦中不斷迴響起的是西鷹那句低沉而富含嘲諷憐惜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