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字怎麼寫?(2)
“小兄弟,咱們男人出來混,講究的是個一團和氣,我觀小兄弟,長相不俗,定是非龍即虎,相信,你不會破壞這種和氣吧。”李相東涵蓄的笑着,話說的不溫不火,可這話語裡面帶着點點的威脅之意,“我叫李相東,科迪實業的老闆正是區區,而那邊的兩位,是長河集團的孫向強老闆和夫人徐貞發女士,以及他們的公子孫少軍,鼎鼎大名的長河集團,小兄弟應該不會沒有聽過吧?”
話說到這兒,李相東言語之氣的威脅和警告之意更加地濃烈,他之所以說得這般的明白,目的就是逼着向雨峰自己知難而退,不要自不量力地自尋死路。
李相東說話的時候,趙素蘭拉着吳宛凝,招呼着一行人朝大廳裡邊走去,吳宛凝含淚的美目凝視着向雨峰,一邊是親情,一邊是愛情,她這個爲了愛而執着的女孩不想失去任何一方,向雨峰從笑着眨巴眼睛,示意她不會有事兒。
能夠讓李相東看得上的人家,自然不是蠢貨,孫家的人當然看出了向雨峰與吳宛凝之間的那點事兒,但在商界攀爬起來的兩家人當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發生,依舊談笑風生。
就在這時,四名神情冷厲的黑衣青年擋住了兩家人的去路,引路的兩名服務小姐頓時不知所措,吳家和孫家的人也錯愕不已,紛紛扭頭看向大廳中的保安,幾個昂頭挺胸的保安卻視而不見,站在最前面的那個黑衣青年則向前跨了一步,冰冷目光直視趙素蘭,冷冷地吐出兩個字來:“留步!”
向雨峰沒有去看那邊,而是淡然一笑,對李相東說:“有時候一個錯誤的決定會影響很多事情,最嚴重的後果,就是,連命都有可能沒了,你即是商人,我想應該比我更加明白這一點吧,李叔叔?是嗎?”
一羣人尷尬的站在長城酒店一樓的大廳內,絡繹不絕的客人好奇地看着,不過沒有駐足瞧熱鬧的,畢竟來這裡下榻或是吃飯的人十有八九是富豪名流,已經沒有了市井小民那種世俗閒心,不會自降身份的去看瑣碎閒兒。
李相東皺眉,面前的這個年青人在威脅自己,若是剛纔,李相東可能會冷下臉來,但現在他見有四名年青男子檔住他們的去路,而四個人顯然是和麪前的這小子一起的,李相東不是傻瓜,從那四個人身上流(露)出來的肅殺味道,絕對不是普通的保鏢,即然保鏢不是普通人,而擁有他們的人,自然也不可能簡單哪去。
李相東,第一次有一種看走眼的感覺。但他更不可能在孫家的面前就此服軟:“我是小凝的長輩,我比別人更加地希望看到她幸福。”
“李總…要不咱們改天再談小凝和小軍的事兒,反正來日方長也不急在一時……先讓孩子們慢慢發展…這樣或許效果會更好。”孫向強笑着走過來,打量着向雨峰,他視力比較好,雪白西裝鈕釦上的英文字母清楚的映入眼底,他忽然想到了兩個月前在英國參加的一場皇室拍賣會,宴會上見到一位有着爵士封號的外國貴賓,人家的西裝鈕釦上就是這幾個字母。他曾經私底問過,最後得到的答案是,那是出自英國宮廷的御用裁縫的手筆。雖然孫向強無法把向雨峰和英國宮廷聯繫在一起,但至少,他不敢太過的放肆,即使那有可能是貨。
吳宛凝瞭解向雨峰,他更知道向雨峰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當年他一入學校,就敢和少盟的四大公子敵對,更加不對少盟的大公子放在眼裡,光這一項,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吳宛凝不想事情因爲她而鬧到無法收場的地步,更重要的是,他來了。他真的來了,這就說明,在他的心裡,是有自己的。對於吳宛凝而言,這就夠了。
吳宛凝掙脫母親的手,很堅決的站到了心愛男人的身邊,瞪眼逼回了要溢出眼眶的眼淚,斬釘截鐵地說:“媽媽,女兒選擇了雨峰…就不會後悔,這輩子女兒跟定這個男人了……”
向雨峰笑了,笑的很欣慰,雖然曾經的吳宛凝一直在左右搖擺,一直在默默地做着選擇,但今天吳宛凝對自己的愛一直未變,他感動,這樣的女人才佩與他相濡以沫一輩子,他毫無顧忌的按住吳宛凝,低頭吻了下去,再也不去理會別人怎麼說,怎麼看。孫少軍惱羞成怒,攥拳頭要衝上去,卻被他那個鎮定自若的老爸拉住。
“小凝…你…”吳宛凝的母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金碧輝煌的大廳中一樣人手足無措地看着擁吻的兩人。
長城酒店外,兩輛凱迪拉克轎車停在門口,幾名黑衣保鏢墨鏡的保鏢下車,其中一人拉開車門,一個年青男人從車裡出來,架在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爲這個精幹的男人平添了儒雅氣質,文質彬彬的成功男人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大廳內,向雨峰和吳宛凝深情對視,周圍的人在兩人眼裡已然是空氣,向雨峰的黑眸中綻放出了溫柔,柔聲道:“小凝,你不後悔了嗎?。”
吳宛凝用力搖頭,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在衆人詫異錯愕的目光注視下說出了一句震憾人心的話:“雨峰…從在這裡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該怎麼選擇了,我愛你,雨峰。”
吳宛凝的母親無法容忍女兒在大庭廣衆下說出這樣的話,氣昏了頭的她上前兩步,掄起胳膊,甩手就是一耳光。
“您是吳宛凝的媽媽…我尊重您…可我不會容許這個世界上任何人動我的女人,誰都不行。”向雨峰的右手牢牢的扣着趙素蘭的手腕,他扭頭,深邃眸子裡的溫柔剎那間消失,眼神冷的怕人。
“……”趙素蘭愕然。
一陣皮鞋踏地的聲音吸引了人們的注意力,孫向強的夫人小聲叨咕了一句:“那不是程思言嗎!”
“程總好!”大廳內的服務小姐齊刷刷的彎腰,那個大廳經理更是戰戰兢兢地迎了上去,孫向強和李相東莫名的緊張,這兩個身家幾十億的富豪對於這個程家的大公子,再清楚不過了,北京就這麼大,誰牛誰龜,自然是一目瞭然,尤其是對於他們這樣的商業集團而言,以前的程家雖然在北京有名,但排名只是靠近,在程家之上,還有一些比他更爲強勁的集團,但最近幾年,程家發展的勢頭幾呼到了銳不可檔的地步,而這一切都是因爲,程家起用了剛滿二十的程家少公子,程思言的緣固。
程思言對着長城酒店的員工點頭笑了笑,然後快步走向與人僵持的向雨峰,他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有一件事兒他必須去做。
這個曾經只給一個人低過頭彎過腰的商界鉅子在幾十道驚詫目光的注視下來到向雨峰身邊,恭敬的彎下腰,輕聲道:“老闆!”
長城酒店奢華大廳內的人在極度震驚中發呆,吳家和孫家的人做夢也夢不到如此離奇的事情,程思言的一聲輕呼使整個大廳頓時鴉雀無聲,安靜的出奇,還倚靠在向雨峰臂彎內的吳宛凝則是瞧着心愛的男人,自從那一次晚宴,她就知道了程家與自己男人的關係,但原本以爲他們之間只是朋友與朋友的合作關係,但程思言的一聲老闆,卻顯然道出了上與下的位置。
程思言雖然年少,可是在李相東和孫向強心目中就是商界的一代商業驕子,而這個雷厲風行,硬生生地把程氏集團在短短的二年間的時間裡面,打造成了一個商業帝國,這樣的年青人,即使再年青,也沒有人再敢小視他,可現在,這個程氏王國的蒂造者居然稱呼一個看起來比他還要年青一些的人爲老闆,短暫的時間內任誰也無法接受,吳宛凝的母親臉色接連變化,下意識看向了她的男人。
向雨峰摟着吳宛凝,對程思言笑着說道:“裝什麼大尾吧狼,老闆?以前怎麼沒有聽你這麼叫過我?!”
程思言嘿嘿一笑,收起了臉上的嚴肅:“老大,你回北京,怎麼也不和兄弟說一聲,你不知道啊,兄弟我想死你了,要不是有人告訴了我你在這兒,嘿嘿,我估(摸)着又得和你擦肩而過了。”
“得了吧你,你想我?你每次想我,不是給我找麻煩來着,上一次的事情,我還沒有給你算呢。”
“雨峰這是怎麼回事兒?”吳宛凝擦去眼角淚痕,充滿疑惑的美眸凝視着向雨峰,她意識到了什麼,可又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你們,他爲什麼叫你老闆?”
女孩子有時候爲了一時的愛會失去理智的衝動,在孤寂中默默守候一傷感情四年多的吳宛凝早已過了爲愛衝動的歲月,向雨峰撫着吳宛凝白皙光滑的面頰,溫柔地一笑並沒有說話。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放開吳小姐的手,是男人的話,就和我公平單鍵……”孫少軍這個還沒有弄清楚什麼清楚的傻蛋,掙脫他老爸的手,一個箭步躥到向雨峰身前,很帥氣的面頰有點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