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震指揮學校(7)
在東伯的話語之後,一直看也不看那羣執法隊的人挑釁的血刺成員,終於睜開了眼睛,十道閃耀着刺目光華的光彩從這十雙眼睛中奔發而出,當這十個人邁腳走出那一步時,一股強烈的氣勢隨着他們腳步的邁步,呈狂風之勢直衝那三百人左右的執法隊壓去,十個人組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城牆。
“好強!”只是腳步這麼地一邁,就可以擁有那樣的氣息,這羣人,真的好強,想到此處,肖克不由地把目光放在了身旁,這個一臉微笑的年青人的身上。
“十個人!?”當執法隊副隊長張陽,看着站成一排的十名血刺成員,雙拳緊緊地握着,一雙虎目更是迸射出憤怒的火光,十個人!?他像是在置問,像是在疑惑,更多的是屈辱,一種被輕視的屈服,堂堂執法三百人隊,堂堂讓指揮學院學員談虎色變的執法隊,居然就這麼地被人如此的輕視了,儘管,當這十個人走出來時,那渾身透露出來的氣息讓他興奮,儘管他知道他們所要面對的是一羣野獸,但這種強烈的屈辱感讓還是讓張陽以及他的執法隊憤怒不已。
“十個人?就想要挑戰人數在三百的執法隊,是不是有些過頭了?”在肖克原本的意識裡,如果是二十七對上三百的話,那麼這場對戰還在肖克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可是十個人對上了三百人,這樣的情況,已經讓肖克有些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話去形容他的心情了,儘管向雨峰和東伯的那番對話中充斥着各樣的代表着軍事實力的團體名稱,但這三百人,可是他後勤指揮學院的執法隊,別的人不清楚,他卻是最清楚這支執法隊所擁有的實力。
“他們已經輸了。”向雨峰沒有理會肖克疑惑的目光,眼睛鎖定在了場中,“當戰爭開始的那一刻,憤怒可以讓人得到極限發揮,卻也可以讓人陷進萬劫不復的境地,他們屬於後者。”果然,正如向雨峰所說的那樣,就在他話語落下的那一刻,十道身影,十道狂風,十隻如同熱帶草原上那力量與速度完美結合的美洲豹一樣,十個血刺成員,衝進了那執法的三百人隊。
三百人的執法隊,在這十個血刺成員衝到站在最前面的張陽身前時,甚至到張陽整個人倒地之後,那身體之上傳來的劇疼感才讓人從那副呆愣中恢復過來,三百人的執法隊,在十隻美洲豹一般的血刺成員面前,根本沒有任何的戰力可言,就算他們已經被那不斷的慘叫聲驚醒了過來,可是當十隻猛獸衝其他們之中的那一刻,就註定了他們成爲了待殺的羊羣,慘叫聲,哀嚎聲一聲接着一聲地從這羣執法隊員的嘴裡傳出來。場中那啪啪砰砰的拳頭與肉相互撞擊的聲音不斷地刺激着觀臺上肖克的眼睛,肖克甚至可以很清晰地聽到那骨頭在骨折時發出來的聲響,肖克那一雙睜得大大的眼睛中,近呼於失神一般地緊盯着那十道還在左突右突,時不時還保持着相互依靠的姿態,十雙拳頭髮出呼呼的聲音一拳接着一拳地砸在了執法隊員的身上。
這場戰爭,不,確切地說,這場屠殺只維持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三百員執法隊員無一例外地躺在地上,抱着身上的某一個零件哀嚎着,其中毅志堅定一些的,則是緊咬着牙關,把一雙滿帶着憤怒的眼睛投送到了那十個並肩站立在一起的血刺成員中。
“我們拒絕承認這是一場戰爭!”血衛一號那陰冷無比的目光一一掃過這羣軍界的嬌子們,“因爲把你樣當做對手,是對我們的侮辱!”
“你……你說什麼?”血衛一號的話讓執法隊中的哀嚎之聲嘎然而止,一雙雙燃燒着怒火的眼睛全部鎖定在了血衛一號的身上,張陽顫微微地站了起來,那顫抖不停的身體幾呼可以在下一秒鐘就倒在地上,。
“眼神很好!”血衛一號冷然一笑,“可惜在戰場上,眼神殺不死別人,如果今天真是戰場的話,那對於你們,就是一場屠殺,以我們零傷亡,你們三百人盡數屠滅的屠殺!”血衛一號望着張陽道,“只有勝利者才能在最後去主宰一切,這,就是戰爭!”
“戰場上,沒有自尊,只有失敗和勝利。可當你們在知道即將要和我們開戰的那一刻,居然還在想着三百對十個的自己的那點可憐的自尊心,卻不知道,戰爭一旦開始,屠殺掉對方,纔是唯一能夠讓自己活着的方法。第二,你們不信任自己的戰友,要知道在戰場之上,個人的力量是極其渺小的,我們十個人之所以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全滅你們,並不只是單單靠我們本人的實力,而是我們信任,可以信任到毫不任何保留地把自己的後背留給身邊的戰友。你們,還不配稱作軍人,你們的行爲已經污辱了軍人,這個代表着血腥和神聖的詞彙。”說完,十名血衛成員重新回到了隊列中,重新又閉起了眼睛,重新地,又做起了那一動不動彷彿如同靜止一般的雕像。
“屠……殺……污……辱……”
雖然這場戰爭已經以血衛的完勝而結束,但血衛一號剛纔的話語,已經把這羣軍界的天之驕子們震得臉色一陣陣的灰白,驕傲的他們早已經在進入這所軍校,早已經在進入執法隊而自豪不已,甚至自以爲祖國的明天,一定要靠着他們去鑄寫輝煌,可是,事實是殘酷的,但這種殘酷的結果真實地出現在這羣天之驕子的面前的時候,這羣人的心已是如同臉色一樣的灰白。
屠殺,污辱!這樣的詞彙,居然會有一天被人用在他們的身上,他們是誰?中華解放軍後勤指揮學院執法隊的成員,真正的精英中的精英……
“嗚……”
高傲的心被粉碎,殘酷的事實擺在面前,心志稍弱的人已經開始微微的哭泣,不知道摻雜了什麼味道的淚水打溼了他們那年青並且曾經是那麼驕傲的面孔。
“我們可以知道你們的名子嗎?”做爲執法隊的副隊長,張陽無法制止那漸漸聚起的哭泣聲,他也不想去制止,因爲如果他不是身爲執法隊的副隊長,代表着整個執法隊友的靈魂,他也一定會像他們一樣,好好地發泄一下,他們那顆被擊打的破碎的心臟,曾經是那樣無比高傲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