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血的一刀(12)
“記住我怎麼了?”向雨峰撇了撇嘴道,“難道還想以身相許不……哎喲。”向雨峰捂着被揪的耳朵,看着氣哄哄地柳宛兒道,“幹嘛,沒看到我現在是殘疾人士嗎?”
“什麼殘疾人士,不許你胡說。”柳宛兒一把抱住向雨峰,根本不忌這是在公共場合。“喂喂,柳宛兒,注意點形象,你是我的學姐,又是咱們復旦大學學生會的副主席,總要講點威信的吧。”
“我不管,嚇死我了,我以後都不管了,別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我就是不管了。”柳宛兒說着,說着,眼淚就掉了下來,“雨峰……你知道……不知道……看到你跳下去的時候,我……”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嗎?嗯,對了,濛濛怎麼樣了?”
“雨峰以後你要記住,你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你不能隨隨便便地就讓自己有危險知道嗎?”
向雨峰聽到這話,突然睜大了眼睛道:“我,我有了?可是爲什麼我有了,我自己都不知道?”
“哈哈……”向雨峰的話再次引爆屋裡的氣氛,連那正在拔玻璃渣子的醫生,也不由地笑了起來,“做了十幾年的醫生,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樣一個學生,明明手臂上扎滿了玻璃,手掌甚至都被扎穿了,卻還有心情在開玩笑,真是難得。”
“聽聽,聽到了沒有,說我難得呢,醫生,真的對於你剛纔的話,我給予充份的肯定,我不得不說,你有一雙羣衆的眼睛,那個亮呀……”
“好了,別皮了,好好地讓醫生給你清理傷口。”柳宛兒白了一眼向雨峰又道,“濛濛現在情緒已經穩定了,成老師還有幾個同學都在守着她。”
向雨峰點了點頭道:“學生給說法了嗎?”
“嗯,弄出這麼大的事情,學校若是再不出面,肯定會在學生羣裡面掀起大風波的。”說到這裡柳宛兒的小手摸上了向雨峰的耳朵。
“你幹什麼?我沒做錯事啊?”
向雨峰那無辜的模樣,引來柳宛兒的一陣輕笑,她道:“我只是提前給你打支預防針?”
“什麼預防針?狂犬疫苗……唉喲……”
“不許這麼說我,你聽不聽了。不聽就拉倒了。”柳宛兒瞪着小眼睛望着向雨峰道。
“聽聽,你繼續說。”
“學校爲了徹查楊濛濛的事,已經報了案,而且還請了莫學姐來出任此次事件的調查律師,也就是說,可能要打官司了。”
“還徹查?徹查個屁呀,我看呢,那李文華就是一個白癡加……唔唔……”向雨峰的話剛剛說到一半就被柳宛兒給捂了起來,當衆辱罵校長的罪名,罪到沒什麼,影響可是不小滴。
“別亂說話。”柳宛兒看着責怪地看着向雨峰道,“怎麼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
“我靠!”
“你靠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柳宛兒一插小腰,望着向雨峰道。
“沒,沒錯,你是誰呀,聖母瑪莉亞,上帝他大媽,誰敢說您錯呀!“
“去你的,你纔是大媽呢。”
“嗯,嗯,我是,繼續說。”
“雨峰,你應該聽說過莫學姐吧?”
“聽過一次,聽朝輝提起的,說是復旦的風雲人物,開了一什麼律師所,叫什麼我忘了,怎麼了?”
“對,莫學姐是一名律師,而且還是一個金牌律師,打贏的官司不計其數,而且向來只幫助那些弱小的人去挑戰強者。”柳宛兒說到這裡,眼睛裡面泛起了一陣的崇拜,“莫學姐是我們復旦所有學生學習的榜樣,特別是女生,她讓我們知道,女生一樣可以自強,自愛,自力。”
“嗯,不錯,的確挺有影響力的,每天一到晚上,那寶馬,奔馳呀,什麼的就過來了,然後接着你們女生出去學習自愛了……一小部分。”
柳宛兒對於向雨峰的話出奇地並沒有反駁,她接着道:“雨峰,社會就是那樣的,雖然我很心疼,但我也沒辦法。”
“我現在就奇怪一件事情。”向雨峰突然道。
“什麼事情?”
“來,把耳朵伸過來,我只告訴你。”向雨峰嘿嘿一笑,附在柳宛兒的耳邊道,“你說那個莫學姐這麼喜歡挑戰強權,那她居然還能好好地呆着,沒有遇到那樣事情,這難道不值得讓人奇怪嗎?”
“莫學姐……遇到什麼事情?”柳宛兒疑惑地道。
“比如說,強J,比如說,J殺!”向雨峰的話,讓柳宛兒一呆,不過細想一下,向雨峰所說的話,雖然有些難聽,但卻是事實。
“唔,這應該是和咱們上海市的市長公子追求莫學姐有些關係吧。”柳宛兒道。
“就是嗎,所以呀,除了我,沒有人是你們學習的榜樣,如果你的那個莫學姐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她敢嗎?她當然敢,可是一次兩次沒事,那是因爲她沒有遇到橫的,三次四次沒事,那是因爲那夠走運,若是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一次次地用所謂的法律去挑戰強權的話,她是不會好好的。
“想想吧,傻丫頭,還說我長不大,我只不過,就是在你的面前,小一點罷了,唉,誰讓咱是一個疼老婆的人呢。”
“好啦,好啦知道你好啦。”柳宛兒被向雨峰的這一通話,給弄得蜜的不行。
“宛兒,偶象歸偶象,但咱不能學她去挑戰什麼強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