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寧修一邊避,一邊想,什麼時候南陵軍中,竟然有這樣一個人物了?
還是路過的南陵江湖人,適逢其會?
這麼一會兒功夫,他已經與駱清心過了二十餘招,那些詭異而特別的招式,使得楚寧修眼中異彩連連,他由之前的輕視,變得認真起來。
駱承業胸前的傷已經繃裂,他原本以爲必死,甚至那刀已經離他不過半尺了,沒想到會有人來救下他。可此時他和那些兵士都不能動,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
衆親兵卻是眼現喜色,剛纔的絕望和悲憤換成了希望。
來的這位雖然白紗蒙面,仍然能看出是個女子,不知道這位是什麼來路,不過,不管什麼來路,能救少將軍就好。最好是能把那楚寧修殺了,纔是一勞永逸的大好事。
駱清心身法輕靈,武器本來是短匕,一寸短,一寸險。所以招式也是十分狠厲靈活的近身招式。既然知道這個人是東楚軍中主帥,駱清心自然明白,只要把楚寧修殺了或是抓了,這場戰事,可以說是勝了大半。那爺爺和爹之前的七敗之勢,就不算什麼了。
所以她下手絲毫也不容情。
而楚寧修的是剛纔隨手從地上又勾起的一把刀,刀光閃亮,他的招式也是輕巧兇險,並沒有多餘的招數。
駱清心看着他那樣的招式,實在沒有想到,堂堂一位皇子,打起架來,竟然和殺手一般,只求有用,毫無風度。
楚寧修和她連過了幾十招,兩人的每一招都是奇險兇狠,簡單利落,如果不看招式,單看兩人的打鬥風格,竟是驚人相似。
不過,楚寧修的武器似乎並沒有那麼趁手,不到一百招,倒是被逼退了三回。楚寧修冷喝一聲,手中的刀突地向駱清心擲來,如剛纔擲駱承業一般。
駱清心往旁邊一讓,就聽駱承業擔心的聲音道:“小心!”
駱清心聽到勁風颯然,早已一個擰身,手中的寒雪匕首正好擋住了突如其來的一擊,原來楚寧修擲出刀,是爲了換武器。
他的雙手之中,各執一把短匕,那一雙短匕,和寒雪匕首一般長短,也是寒光閃爍,顯然同樣是極好的材質鑄造而成。
有了雙匕在手的楚寧修很快就扭轉了劣勢。
雙匕在他的手中,顯然比刀要靈活多了。
怎麼這個人所學彷彿也是暗殺行刺的功夫,駱清心沒有細想,寒雪匕首更是如同天上孤月,紫衣如霧,在這夜色之中,身形更是難以看清。
兩人以快打快,黑衣人的身手一點也不弱,兩人看起來旗鼓相當。
衆親兵有些擔憂地看着,他們都希望那位姑娘能贏,但是看現在的情形,似乎兩人只是平手,再鬥下去,可於姑娘不利,要知道,男女體質有差別,時間越長,女子越吃虧。
不過,顯然他們的擔心有些多餘,兩百多招過去,駱清心並沒有因體力的問題而現敗勢。
駱承業一瞬不瞬地看着兩人以快打快,眼神之中極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