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陽公主笑着道:“陵昌,你又任性了!書法講究心平意清,你非要淺憶去起那爭勝之心,不是會亂她心緒嗎?”
蘇淺憶笑着道:“二公主深諳書法之道。若是也參與鴻鵠館排名,定沒有淺憶什麼事。不過,二公主性子恬淡,不屑於做這等凡俗之爭,淺憶慚愧得很!”
這番話說得溪陽公主眼眸連閃,笑意在臉上鋪陳開來,笑着拉了她的手,道:“咱們可是表姐妹呢,你這麼謙虛做什麼?你的才華,京城誰人不知?本公主可不敢跟你比!”
蘇淺憶的話句句恰好撓到兩位公主心裡癢癢處,讓她們聽着十分舒服,一個勁的給蘇淺憶打氣,蘇淺憶只淡笑不語,神態溫雅。
待到蘇淺憶要去臺上參賽了,兩位公主纔回,溪陽公主笑看陵昌公主:“你不會還在爲當初收了二百兩門票的事耿耿於懷吧?那辛三小姐,人兒還是挺有趣的!”
陵昌公主撇了撇嘴,道:“我纔不是爲那二百兩銀子。皇姐,那人哪裡有趣了?連本公主和皇姐都不放在心上,我看,無趣得緊!”
端木赤燁正在帳幕之中喝茶,聽了她們的對話,笑道:“是誰惹得三皇妹這麼生氣?告訴皇兄,皇兄給你出氣!”
溪陽笑道:“若以皇權壓人,不免被人笑話。四皇兄要想爲三妹出氣,除非……”說着,她掩脣而笑。
端木赤燁笑道:“除非什麼?”
溪陽笑道:“天地君親師!”
陵昌目光一亮,道:“二皇姐說的是,這天地君不能用,師嘛,肯定也用不了,那就只剩下親。這親字唯一可以做文章的,就是四皇兄把她給娶了,以夫權壓人,那倒是名正言順,順理成章!”
說着,兩個人笑成一團。
端木赤燁嘿然笑道:“三皇妹這個玩笑開大了!”臉上雖帶着笑意,眼眸卻深了。
一個從二品布政司之女,文官,對他有什麼用?雖然人長得漂亮,可他是皇子,他心裡還想着那個位置,他的婚事,是斷斷不可能這麼輕率。
他要的,當然是對他的身份地位有襄助的岳家。
溪陽是巴不得他娶一個雞肋一樣的女子爲正妃,不能和她的同母兄長魏王端木擎越爭吧?
溪陽笑道:“四皇兄又想多了吧?一個從二品布政使之女,雖然勉強做得正妃,但是若四皇兄不想讓她做正妃,側妃的身份也不辱沒她。”
端木赤燁的眼神又深。
這個辛洛,若是側妃……似乎……可以考慮!
這時候,穆北,駱清心,蘇淺憶等一衆都已經到了臺上。
逸書軒卻只有五個人。
一路過關衝上來的三人。
原本排名中的三人有一位年齡過了二十五歲,失去了再競榜的資格。
六張桌案撤去了,卻換成了五張垂直的硬板,板上有白紙鋪好,竟是要當衆展示書法。
蘇淺憶上得臺前,對駱清心微微一笑,道:“辛三小姐,多多指教!”
她的姿態放得極低,人又溫婉柔順,說話的聲音也輕言細語,標準的大家閨秀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