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處於旁觀者的肖天成冷靜的關注着混戰的雙方,而他主要的關注對象也只有那三名上忍。此時見其中一人向着蔣天成衝來,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意圖。心中冷笑,豈能讓其得逞。
但是,就在上忍離着蔣天成還有兩米遠的時候,正準備上前解圍的肖天成突然感到了一股強大的壓力,同時一道身影凌空而下,一個年約二十八九歲的青年一臉冰冷的擋在了蔣天成的面前。
青年很有男性魅力,是屬於那種滄桑憂鬱型的美男子,雙眼深邃而有神,膚色也是健康的古銅色皮膚。手中一把兩尺長的馬刀冒着森冷的寒光,直指撲到近前的上忍。
“好有型的帥哥啊,洪興居然有這樣的好手,此人的實力估計猶在王天保之上。一看就是玩刀的高手,連握刀的姿勢都那麼帥氣而到位。”肖天成暗自點頭,對突然出現的青年很是讚賞。
“阿飛,你終於出現了。爸爸還以爲你不會管我的死活,你能來,爸爸非常高興。”蔣天成一張老臉滿是激動之色,盯着背對着他的青年,聲音顫抖的說道。
肖天成暗自驚訝,他沒想到,這個青年居然會是蔣天成的兒子。而且看蔣天成的神情以及聽他的話語,似乎兩父子以前有些矛盾,他沒想到兒子會在這關鍵時刻出場爲自己解圍。
“我只有一個爸爸,我是不會看着你出事的。”青年聲音很低沉,也很有磁性,淡淡的說着,但言語中表達出了濃濃的父子親情。
前來捉拿蔣天成的上忍,神色微微一變,盯着青年看了幾眼,隨即不再猶豫,欺身而進,到了青年的面前,手中已然多出一把武士刀來,刀光閃動間,對着青年劈來。
青年沒有多餘的架勢,只是輕輕向上一撩,便擋下了忍者的長刀,隨後他的馬刀向前推進,直削忍者握刀的手臂。
忍者臉色再次變了變,急忙抽刀後退幾步,躲過了他的攻擊,再次揉身向前,與青年戰在了一處。
肖天成此時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青年與上忍的對決上,他對青年的刀法很感興趣。以前他也很喜歡玩刀,但卻是小巧型的唐刀,而且也苦心專研過很久,對刀也算是有一定的瞭解,自創了幾招刀法一直還有些自得。但是見識到青年的刀法後,那種大開大合,隨心所欲的招式讓他從心裡對青年生出了敬佩之情。能將刀法練到這般地步,可見對方在這上面下過苦功。達到隨心所欲的出刀,得心應手的千變萬化,這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夠達到的程度,這需要有這方面的天賦和潛力。
青年確實是個練刀的天才,他接觸刀前後也就五年時間。本來只是一個文弱書生,但親眼目睹親生母親慘死在別人手中,那一刻他好狠自己,狠自己的無能,恨自己手無縛雞之力。眼睜睜的看着母親被害,卻無能爲力。
從那天開始,青年開始對刀來了興趣,每天都以刀爲伍,將刀看成了他的另一半,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他都在瘋狂拼命的揮動着手中的刀。即使是睡覺,他也會摟着刀睡。
皇天不負有心人,加上青年天資非常好,居然在兩年後第一次出手,就連斬了二十多名手拿
片刀鐵棍的流氓,只因這些流氓在調戲一個女孩子,而女孩子則是他大學時暗戀的對象。
從那天開始,香港便出現了一個神秘的刀手,一把馬刀神乎其技,將刀法演繹到了極限。凡是被他挑戰的所有高手,都沒有一個能在他的手下走過十招。甚至很多人只是一招就敗在了他的手中。
刀手的出現,曾經風靡了整個香港。所有愛好玩刀的少年青年還組成了一個團體,就叫刀手門,門內所有成員人手一把馬刀。黑色皮衣,墨鏡。行走在大街上絕對是焦點。也讓很多警察感到無奈,因爲見到他們拿着刀在行走總不能不管吧,但是你前腳沒收了人家的馬刀,人家後腳立刻再買一把。因爲那段時間,香港的刀行特別生意興隆,而賣的最好的自然都是馬刀。
一年後,聽聞刀手一夜間屠殺了一個幫派,整整兩百二十八人的幫派,全部被他一個人在一夜間殺的乾乾淨淨。其後,刀手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中,從那以後,刀手成了傳說中的人物,沒有人見過他。
而青年就是刀手,也是洪興幫主蔣天成的兒子,蔣飛。當年就是他目睹了母親死於父親的仇人之手,從那一天不但一個文弱書生將鋼筆換成了鋼刀,也從那一天開始,他恨他父親蔣天成,狠所有黑社會小混混。
蔣飛的經歷和司徒巧巧相似,都是親眼目睹母親死於父親仇家之手。但司徒巧巧是個女孩子,沒有那麼強烈的仇恨之下,也沒想過自己親手報仇。但蔣飛則滿腔的仇恨之心轉變爲力量,一種自身強大的渴望之心。有志者事竟成,他不但獲得了強大的資本,更加在機緣巧合之下窺破了武道,以至於現在他的實力才能達到這樣的高度。
蔣飛與司徒巧巧最大的共同點就是二人都深愛自己的父親,雖然對其心中有着太多的不滿,怨恨,但仍然無法取代那深深的關心和愛護。司徒巧巧爲了父親,寧願犧牲自己的終身幸福不就是最好的證明。而蔣飛又何其不是一直在暗中留意着父親,爲他擔心,爲他牽掛。要不然也不會在這關鍵時刻能夠突然現身。
此時交戰的二人都遇到了平生的勁敵,蔣飛一手自創的快刀變化着凌厲的招式,刀芒閃動間氣勢磅礴,將忍者完全籠罩在自己的刀光所及範圍之內。而這名上忍也是三人中最強的一個,身形快若閃電,靈活的遊走在蔣飛的身側,一把武士刀幻化出一片片刀影力敵蔣飛的馬刀。二人可謂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誰也奈何不得誰。
而洪興各大頭目此交戰忍者一直處於弱勢,已經有十幾人傷亡,剩餘的人也是多半受傷,在忍者的合圍下漸漸不敵,傷亡開始加劇,就連於海和馬建偉也是被兩名上忍一直壓着打,敗局已現。
另一處交戰的於明形勢稍好一些,本身實力略高於趙天羽,兩人的打鬥他一直佔着上風。但是在趙天羽的拼命下,想要儘快擊敗對方,也不是一時半刻所能達到。
場內交戰雙方唯一一個閒人就是蔣天成,但是老爺子已經不再有年輕時的勇猛,這種打打殺殺的場面已經離他遠去,看着自己幫中的兄弟形勢不妙,是越來越感到了焦慮和不安。
此時不只是他,就連肖天成也在疑惑,爲什麼祠堂內打的驚天動地,守在外面的那些幫中成員卻沒有一個進來幫忙的。
就在這時,肖天成再次感應到了一股強大的氣勢,一道黑影穿透祠堂屋頂,凌空而下,一把武士刀帶着寒光直劈站在祠堂內的蔣天成。
“義父,小心。”於海離着蔣天成近了一些,他是最先發現這邊的情況,急的想要去營救,但卻被對手纏的無法脫身,焦急的大聲喊道、
“不要傷我爸爸。”蔣飛也在這時發現了異變,急的怒聲狂吼道,想要趕過來救援父親,也被那名上忍死死纏住,抽身不出。
就在他悲憤激怒中,以爲父親就要被對方傷害的時候,一道白影鬼魅般的出現在了蔣天成身邊,一把抓住蔣天成,身形連着幾個跳躍,脫離了偷襲者的刀光籠罩之中。
救蔣天成的自然是一直在看戲的肖天成,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爲了救這個洪興的老大,破壞R國人侵蝕香港黑道的陰謀,豈能容許別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將蔣天成殺掉。
蔣飛暗鬆一口氣,看着將父親帶到一邊的肖天成,感激的點了點頭。對肖天成感激的同時,也在暗暗驚歎於對方的身手,剛纔電光火石間,那快速的身法他也只是看到一抹虛影。
對着依舊神色平靜,只是略顯狼狽的蔣天成點了點頭,肖天成不禁暗贊對方的沉穩,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不愧能成爲洪興的幫主,還受很多手下的衷心擁護。
“蔣老爺子,對付這些R國的忍者,就交給我們年輕人來吧,您老在一邊爲我們掠陣。咱華夏的土地上,是不允許他國異族之人肆意來侵佔的。”肖天成哈哈一聲大笑,豪邁的笑說完,臉色一變,冷冷的看着剛纔偷襲蔣天成的忍者。
“好,小兄弟有膽識,有氣魄,我就等着爲你們擺慶功酒。”蔣天成也是豪爽之人,又在黑道上摸爬打滾的幾十年,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今日能夠親眼看到兒子出現,是爲了救自己,他就已經心滿意足,即使剛纔死去也會含笑九泉。C
此時見肖天成說的氣蕩山河,豪氣蓋天,立刻喚起了他早已磨滅的雄心,有些興奮起來。而且肖天成很會說話,給足了自己面子,在心裡,他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年輕人充滿了好感和感激。
盯着最後出現的忍者,肖天成暗暗心驚,對方絕對是自己遇到的所有忍者中,實力最強的一個,估計已經到了上忍的頂峰,很有可能快突破到忍者的另一個層次,步入影的行列。沒想到一個黑龍會居然有這樣的高手,還被派到這裡來聽從李田勝的調遣,這一刻,肖天成開始對李田勝的身份產生了很大的興趣。
對面的忍者此時也是一臉驚訝之色,他感到難以置信,自己蓄勢已發,雷霆萬鈞的一擊,居然被這個東方的年輕人輕易的將目標救走,今天可是遇到了高手,他感到自己的血液都在燃燒,戰意開始狂涌,最近剛剛突破,還沒遇到過這樣強悍的對手,今日正好可以檢驗一番自己的實力究竟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兄弟們,有基礎鮮花的投一下,紈絝快要落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