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三兒子肖佔河的別墅餐廳中,寬大明亮的餐桌前,坐着一對相貌不俗的夫妻,男人約有四十七八歲,身材中等,體型偏瘦一些,文質彬彬,戴着一副寬邊眼睛,很有一副教授的風範。他就是肖佔河,上海市古物研究院的副院長。
在他身旁是一位風華絕代的美婦人,歲月的滄桑絲毫沒有影響她的美麗,反而爲她增添了成熟高雅的韻味。一臉歡喜的望着走進來的青年,起身拉着青年坐到了自己身邊。
不多時,一臉羞紅且美目中含着怒意的林嫣然走了進來,瞪了青年一眼,坐到了肖佔河的另一邊。
“天成啊,媽媽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來,嘗一嘗。”中年美婦,滿臉慈愛的看着青年,夾了一塊排骨放進了青年面前的碗裡。
“謝謝,媽。”青年眉頭輕輕一皺,這聲媽叫的很是彆扭,二十多年的孤兒生活,突然間成了另一個人,這聲媽有些拗口。
林嫣然坐在美婦的身旁,白了青年一眼,鼻子裡還發出一聲不滿的哼聲,隨即撅了撅嘴,望着美婦人,撒嬌的說道:“媽,人家也喜歡吃糖醋排骨啊,你怎麼不給我夾呢?”
張雅楠知道這個義女的脾性,對紈絝的兒子很不感冒,雖然在一個家裡生活,但兩人卻是死對頭,見面除了吵架不會正常的溝通,誰讓自己的兒子不成器,老是惹是生非,胡作非
爲呢,要不然早就有撮合二人的念頭,但卻一直未付諸行動,兒子配不上這個義女啊,看着稱心如意的媳婦人選,心裡不知感嘆過多少次。
“呵呵,嫣然啊,媽媽怎麼會少了你那份呢,最近你要多陪陪天成,他的身體還沒康復,你們年輕人也有話題可聊,如果公司不忙的話,就不要去了。”張雅楠急忙夾了一塊排骨放進義女碗裡,看看兒子,再瞅瞅義女,怎麼看都覺得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開始想爲二人創造機會。
“那怎麼可以,人家公司忙死了,再說了,誰和他有共同語言啊,多看他幾眼,人家都會長很多皺紋的。”林嫣然十分不給肖天成面子,撇着嘴說道。
張雅楠搖頭苦笑,看來想讓二人消除隔閡,產生火花是有些難度啊。這個女兒雖不是親生,但從小就聽話乖巧,孝順父母,比頑劣的兒子強多了,在心裡她從來就沒把林嫣然當成是義女,比親生女兒還要貼心。
青年將吃進嘴裡的一口米飯差點噴出來,盯着這個嬌蠻的名義姐姐是又好氣,又好笑。奶奶的,我有那麼磕磣嗎?要是有這麼好的催化作用,小爺就把你捆在牀上,盯着你看一晚上,讓你變成老太婆。
此時,一旁的肖佔河輕咳了一聲,將三人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看了眼肖天成道:“天成,身體好多了,就要多鍛鍊鍛鍊,也出去透透氣,明天老爸帶你們三個去兜兜風,剛好昨天買回一輛新車。”
肖佔河這兩天心情也比較愉悅,兒子的甦醒讓他打心眼裡開心,雖然平時不太注重和這個頑劣的兒子溝通,但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也許男人都不會表達自己的感情吧,亦或是男人的一種通病,在自己子女面前總是表現的很是威嚴,不苟言笑,但對子女的關愛,絕對不在當媽的之下。
前段時間,兒子莫名其妙的被送進了醫院,當醫生告知他們,肖天成腦部受到重擊
,身上多處肌肉受損,活下來的機會很渺茫,即使活下來,恐怕也會成爲植物人。這一消息讓夫妻二人如遭雷擊,痛不欲生,唯一的兒子就要沒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揪心痛苦,生離死別的那種肝腸寸斷,已經讓這個男人不知道偷偷流過了多少淚水。
但是讓他意外的是,就在昨天,兒子突然奇蹟般的醒了過來,而且醫生檢查他的身體,各項數據都顯示正常,已經沒有一點大礙,只是稍稍虛弱了一些。在兒子的一再堅持下,從醫院回到了家裡。只是醒過來的兒子,似乎變了個人似地,少了以前的玩世不恭,多了一種灑脫,和說不出來的感覺,這讓他們夫妻感到有些陌生,不過兒子醒過來就是天大的好事,或許經過這件事,兒子改變了一些,這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青年點點頭,看了眼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便宜老爸,心中有種難以言語的悸動,原來這就是家的感覺,這種被親人呵護的感覺真的很好。莫名其妙的重生,靈魂的融合,讓他與這具身體的主人成爲了一個人,這種荒誕詭異的情況,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打死他都不信。最讓他感到驚奇的是,在他有了意識的時候,自己的意識居然和這具身體主人的意識融合在了一起,所以對於目前自己佔有的這副身體的主人,他非常明瞭。
肖天成,今年二十三歲,獨子。母親張雅楠,上海市海天集團張雲天之女,年輕的時候,是上海市出了名的美女和才女。父親肖佔河,上海市肖氏集團股東,董事長肖建國第三子,生性隨和,不喜歡商場爭鬥,愛好古玩。
這傢伙實在不是什麼好鳥,雖然長得英俊不凡,但卻是個標準的紈絝子弟,花花公子。雖然不是罪大惡極,但也沒少幹一些傷天害理的勾當,一副典型的二世祖。搖了搖頭,青年心中輕嘆一聲,暗道:“從今往後天龍已經死了,我就是肖天成,一個不入流的紈絝子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