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公安局副局長趙海峰的別墅內,趙海峰滿臉胡茬的躺在沙發上,而在茶几上,放着十幾個東倒西歪的空酒瓶,整個客廳凌亂不堪,和曾經的乾淨整潔簡直是天壤之別。
“瑤瑤,爲什麼?你怎麼會喜歡上一個外國人,莫非我這麼多年的愛慕還比不上一個只是救了你的外國佬嗎?”趙海峰雙眼無神,死灰般的眼裡流露出痛苦之色,抓着自己的頭髮喃喃自語道。
而就在此時,茶几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本來是程瑤瑤幫他下載的《豬,起牀了》幽默歡快的音樂聲此時聽起來卻十分刺耳。
趙海峰一把拿起手機,看也沒看來電顯示,就按了掛機鍵。隨後再次陷入了痛苦中。
沒過一分鐘,家裡的電話又響了起來,趙海峰捂着自己的耳朵,沒有去接聽電話。連着快一星期了,他都是這樣呆在自己的別墅裡,連公安局都沒有去過,也不接任何人的電話,就這樣借酒消愁,像死人般躺在沙發上。
當初肖天成深夜帶人闖入別墅內,自以爲必死的他,讓韓海帶着程瑤瑤從別墅後門逃走。沒想到肖天成只是殺光了他所有的保鏢和韓海帶來的人,卻留下了他一人。
經過那一晚的驚恐和打擊,趙海峰老實了很多,再也不敢主動針對肖家或者洪門的麻煩。但是他卻無法離開上海,這是他結拜大哥的要求,必須呆在這裡探聽肖家的所有動向,還讓他在這裡培養自己的勢力。
可惜如今的肖家在上海那就是天,根深蒂固,深得人心,他一個小小的公安局局長,誰會冒着得罪肖天成的危險去和他交好,到現在別說培養勢力了,就是連個說得上話的人都沒有,這一切都是肖天成的安排和指使,凡是上海有權勢的人都被暗中關照過,不許和他趙海峰有來往,否則就是和他肖天成過不去。
而在在公安局裡,也有王海兵的處處打壓,他的日子過的可用悽慘來形容。就連上個街,他也能感受到有人在暗中監視着他,不用問,他也知道,這是洪門的眼線。
當他知道程瑤瑤自從那晚離開別墅後,一直沒有回到宗門,這讓他心急萬分,沒有踏實的睡過一夜。如今讓他唯一的快樂也就是每當想起程瑤瑤的時候,可是程瑤瑤的失蹤卻讓他陷入了惶恐和不安中。
也就是前幾天,他才無意中看到了正與肖家衆女在一起逛街的程瑤瑤,欣喜若狂下,他想要上去說話,沒想到卻被暗中保護衆女的白彪等人衝了上來,拳打腳踢將他又毆打了一次。
最後被打得慘不忍睹的他大喊着程瑤瑤的名字才吸引了程瑤瑤的注意。最後,程瑤瑤和他到了一家咖啡館,講述了自己險些被韓海那混蛋侮辱,最後被血煞救下的經過。
程瑤瑤一臉幸福的告訴韓海,自己現在過得很開心,這是自己二十多年來最開心自由的日子,她愛上了血煞,而血煞也被她的單純和美麗俘獲,也愛上了他。她不打算再和魔影宗有任何瓜葛,她要留在上海肖家,她要嫁給血煞。
晴天霹靂的打擊,讓趙海峰徹底懵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從未有過的痛苦和孤獨折磨着他,那種被拋棄的失落和悲傷讓他覺得這個世上最不幸的就是自己,他狠,狠肖天成,狠血煞,狠一切和他作對的人。
豬,起牀了,手機的鈴聲再次響起,將陷入回憶中的趙海峰再次驚醒,拿起手機就要關機,但這次他瞥到了來電號碼,
而這個號碼他倒背如流,記憶深刻。
“喂,你給我打來電話有什麼事?”趙海峰深吸了一口氣,接通電話淡淡的問道。
“海峰,你的聲音有些不正常,怎麼了?”話筒裡傳出一個溫和的男人聲音。
“沒什麼事,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趙海峰再次冷淡的回答道。
“海峰,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弟弟,我關心你是正常的,你不接受我也不在乎。我知道你在上海過的很不好,有肖天成的打壓,你的日子可想而知。這個混蛋可不是好惹的,我都栽在了他的手裡,西安一行,我損失慘重,不但失去了四大得力堂主,連父親給我安排的禿鷲都掛了,夜鶯裝死才逃過一命。”話筒的聲音有些激動,狠狠的說道。
趙海峰微微苦笑了一下,淡淡的說道:“這些和我似乎沒有關係,正如你所言,我在上海已經混不下去了,如果你想讓我幫你對付肖天成,就免了吧,我無能爲力。”
“海峰,你對我爲什麼那麼大的成見呢?我們兄弟就不能和睦相處,像真正的一家人那樣嗎?”
“一家人,呵呵,我聽着好刺耳。你可是趙龍最疼愛的兒子,他最關心的也只有你一個。我呢,一個私生子,被自己的親生老子拋棄的一個野種,二十多年來我沒有得到一點點父愛,我甚至都不知道我親生母親的摸樣,我就是個野種,我他媽的怎麼敢和你稱兄道弟,像一家人呢?“趙海峰徹底瘋狂了,猛然從沙發上站起身,對着話筒裡咆哮起來,多日來的痛苦和壓抑,卑微而羞恥的身份讓他徹底暴怒了。
“海峰,請你冷靜,我知道你的痛苦和壓抑。但這不是咱們能夠決定的,那是上一輩人的事情。好了,我給你打電話只是想告訴你,楊執事現在就在我的幫會內,兩天後他會帶着人去上海,如果他殺了肖天成,你就和他一起離開上海吧,那個是非之地,你繼續留在那裡,會有危險。”話筒裡的聲音有些無奈,苦笑着說完就掛了電話。
趙海峰拿着手機站在地毯上,面色陰冷的仰望着天花板,隨後咬牙切齒的說道:“很好,肖天成,血煞,你們的末日到了,瑤瑤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而在趙海峰與人通電話的同時,身處於天馬山地下的肖天成和燕無雙的打鬥也進入了白熱化中,兩人一猴,強強對決,打得異常激烈。
燕無雙的身手很變態,不同於那些隱秘門派的強大功法,也與現代格鬥技截然不同,他使用的全是一些讓肖天成震撼的法決,就像是他使用靈魔決那般,嘴裡唸唸有詞,而手裡卻比劃着各式各樣的動作,就能在無形中召喚出一些強大的氣勁,比內力還要恐怖的氣勁。以一敵二,竟然不落下風。
肖天成是越打越心驚,以自己和火猴的實力,聯手對敵他自信世上無人會是對手,可是這個燕無雙卻強大的超乎出了他的想象,七彩玲瓏鳳的秘密到底是什麼?竟然有這麼強大的力量,能讓燕無雙變得這麼恐怖。
幸虧燕無雙只是學了皮毛,也找不到離開這裡的道路,不然讓他出去,不知會有多少人都會成爲他手下的亡魂,肖天成不敢想象。逍遙決全力催動,使出了全部的功力,一夕魔劍化作一道紫紅色劍芒與火猴圍攻起了燕無雙。
“肖天成,沒想到你的身手也變得這麼強大,還有一個畜生當幫手,不過,今天依舊是你的死期,去死吧,看我的天崩地裂。”燕
無雙突然開口,哈哈大笑着,隨後開始念起了法決。
肖天成臉色大變,自己最強的攻擊無疑是靈魔決三式,但他卻不敢再使用任何一式,擔心再次被心魔控制,就徹底入了魔。而一夕魔劍配合斬天拔劍式雖然很強,但第三式直到現在都沒有領悟,自己現在一直都在使用斬天第一式斬天式,卻對燕無雙形不成一點威脅。
滅天式雖然厲害,但他也沒有信心能夠擊敗燕無雙。聽到燕無雙要使用絕招,心中也開始默運逍遙決內力,擺好了滅天式的起手式,準備做最後的拼搏。
火猴也似乎感應到了燕無雙的強大氣勢,兩隻眼睛瞪得很大,做好了前撲的準備。
“斬天第二式——滅天式。”肖天成大喝一聲,與燕無雙同時向着對方撲去,一道更加璀璨的紫紅色劍芒凌空一斬,帶着磅礴的氣流,排江倒海般的凌厲氣勢,攻向了燕無雙。
燕無雙雙眼透射出冰冷的殺氣,渾身的衣衫無風自動,隨後被他強大的功力撕得粉碎,化作了塵埃,而一團實質化的強大氣流團,比龍捲風還要強勢,剎那間籠罩了天地,將肖天成和火猴包裹在了當中。
狂風中肖天成渾身的衣衫同樣被強勁的氣流撕扯的粉碎,而一夕魔劍劈在了燕無雙的頭頂卻被無形的氣勢擋住,怎麼也前進不得分毫。而火猴就像是雷雨中的小船,在浩瀚的海上被狂風巨浪席捲,連燕無雙的身前都靠近不了。
天地間都陷入了狂風席捲中,耳旁的風聲呼呼刮過,肖天成渾身都有種被針扎般的刺痛,連眼睛都無法睜開,而體內的氣息也在翻騰洶涌,忍不住嘴角溢出一口血水來。
“不好,要是檔不下燕無雙這一招,我恐怕會被這強勁的氣流撕扯的粉碎。”肖天成強忍着要脫口而出的血水,腦海中快速思考着對策。
而就在這時,腦海中一道靈光一閃而過,肖天成進入了一種忘我的狀態,天地間也變得祥和寧靜了起來,什麼狂風,燕無雙都在眼前消失,一種玄妙的舒暢感覺在肖天成渾身蔓延,而腦海中卻出現了一招招精妙而高深的劍招。
弒天式,斬天拔劍式的第三氏,肖天成欣喜若狂,忘乎所以的記憶着在腦海中快速閃動的劍招,全然忘記了自己身處在險境之中。
燕無雙也不好過,肖天成的滅天式雖然傷不了他,但卻剋制着他的全部功力,讓他無法再擺脫,想要撤招也無法辦到,只能不斷的念着法決,與肖天成抗衡着,一時間僵持在了一起。
也不知過了多久,陷入忘我境界的肖天成突然睜開雙眼,面露一絲詭異的笑容,看了眼燕無雙,一夕魔劍突然回撤,而身子同時旋轉着在勁風中升起。
“燕無雙,就讓你今天嚐嚐我的弒天式的厲害,去死吧。”肖天成冷喝一聲,毫無花哨的一劍向着燕無雙的咽喉刺來。
燕無雙大驚失色,一種恐怖的死亡氣息在心頭蔓延,急忙念起法決,試圖阻擋肖天成的這一劍。
但是,看似平常的一劍,卻帶着無與倫比的殺伐之意,無堅不摧的劍意,毫無阻擋的就到了燕無雙的脖子上,撲哧一聲,長劍貫穿燕無雙的脖子,天地間靜止了下來。
“你——。”燕無雙滿眼的不相信,張了張嘴巴,只說出一個字來,腦袋一歪,徹底沒了氣息。
肖天成抽回長劍,神色淡然的看向了一旁的火猴,而燕無雙的死屍栽倒在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