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愛的露絲小姐,歡迎你回家!”
英俊男人張開雙臂,菱角分明的面孔上帶着和煦笑容,朝着露絲走來,一口的標準意大利話。
在白秀身邊的露絲看見英俊男人走來,臉上也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張開雙臂,和英俊男人互相擁抱在一起,用同樣的意大利話說道:“哈利表哥,真想不到,來接我的人竟然是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也是剛回來不久,這不昨晚聽見老頭子說你要回來了,就立即來接表妹你了麼。”英俊男人哈利說道。
“嘻嘻,那我還真是榮幸呢!”露絲巧笑依然道,一雙碧綠色眸子裡閃過一道莫名的光芒,勾魂之極。
哈利沒有注意到露絲眼眸中那一閃而逝的勾魂光芒,可站在一邊的白秀卻發現了,當下不由用手摸了一下自己鼻尖。
清楚瞭解那個女人性格他,可是清楚知道,凡是露絲露出這樣的表情,就代表着她對敵人的敵意。看來這看似一對親熱無比的表兄妹,關係並不是如表面上那般和諧啊。
“這兩位是……”哈利把目光看向白秀和鐵手,疑惑問道。
“哦,這位是我的男朋友白秀。”露絲轉過身把白秀拉到身邊說道,隨後又把腦袋靠在白秀肩膀上,聲音蠕蠕,嬌滴滴道:“親愛的,這是我們的表哥哈利,快叫哈利表哥!”
“男朋友?表哥?”
饒是以白秀的聰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搞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過,好在他反應夠快,立即明白過來這是露絲的招式,當下臉上露出熱情的笑容,對着哈利伸出手掌,用流利的意大利話說道:“哈利表哥,你好,我叫白秀。”
“呃,你好!”哈利也有些發愣,當白秀伸出手掌之時,方纔反應過來,伸出手掌和白秀握在一起,只是那淡藍色眸子深處卻閃過一抹陰沉的光芒。
“白秀,我不會說意大利話啊!”
這時,鐵手突然走到白秀身後,低聲焦急道。
“沒事,以後你就用英語和人交流吧。”白秀不在意道。
“可是,我連英語也不會啊!”鐵手面露難色,微黑的面孔有些發紅,誰能想象,一向在華夏國無法無天的惡人鐵手,竟然在此刻露出這般糗態。
這要是傳出去,絕對是修道界一個大新聞,不知道被多少人津津樂道。
正在和哈里表哥說話的白秀,詫異回過頭,等看到鐵手那發紅的糗態後,差點笑出來,好在最後硬生生憋住了,裝模作樣沉吟了一下之後,神情嚴肅道:“那你以後就裝成啞巴吧。”
鐵手:“……”
“哈里表哥,這是我的一個同伴,他不會意大利語,所以我就替他向你問好了。”白秀指着鐵手向哈里表哥介紹道。
“噢,沒事,沒事!”哈里對着鐵手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隨後轉過頭,對着露絲笑道:“露絲表妹,我想你們一路坐飛機也肯定累了吧,我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房間,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好的!”露絲點頭,一把抱住白秀的手臂,整個嬌軀都恨不得也跟着爬上來,一雙勾魂奪魄的眸子裡射出亮晶晶的光芒,嬌滴滴道:“親愛的,那我們就上車吧。”說着,就拉着白秀手臂朝着那輛加長奔馳車走去。
哈里很明顯是花了不少心思,特地準備了這輛加長奔馳車,這種車內部的豪華與多功能,就如同移動的豪華酒店一般,而且色調極盡高雅,很討女性的歡心。
四人進車後,哈里直接命令司機開車。
“最近羅馬有些傳聞,說是有恐怖組織會來破壞米蘭的時裝週,對一些富商政要下手,雖然羅馬距離米蘭有數百里路程,但不得不防。我特意帶了這麼多保鏢,就是爲了以防萬一。”上車後,哈里對着露絲說道。
“嗯,表哥還是像以前那麼細心,凡事考慮的周到細緻,這些年來,我不在家裡,家裡的一切還真麻煩你了。”露絲感激說道,眼角卻瞥了身邊打開車裡冰箱亂翻的白秀一眼,心中暗笑,真正的恐怖人員就在自己身邊,那些小魚小蝦根本不值得顧慮。
哈里聞言,謙虛道:“哪裡,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照顧家裡是本分所在,何來的勞累抱怨。”
“哈哈,果然找到了!”
正在這時,一邊坐着的白秀突然大笑一聲,從冰箱裡翻出一瓶葡萄酒,立馬拆開包裝。
“白先生喜歡就好,這是這次特地準備的瑪格麗特82年特釀,全羅馬也不會超過十瓶,如果不是我跟酒莊的主人相識,是搞不到這個酒的”哈里帶着幾分得意地說。
轉眼間,白秀已經擰掉了瓶蓋,一股子葡萄酒的芬芳瀰漫在車裡,果然不同一般。
坐着白秀身邊的露絲和車後座的鐵手聞到這股濃濃的芬香味道,頓時眼睛一亮,他(她)們都是好酒之人,自然能分辨得出這葡萄酒的不同凡響。
當下就準備讓白秀那個小杯子,倒出來一些讓他(她)們也品味一翻,只是,下一刻,白秀的動作就讓兩人同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咕咚……咕咚……”
在哈里錯愕的目光注視下,白秀直接對着瓶口,大口吹起來,就如同喝廉價的啤酒一般。
那般牛飲的動作,讓得哈里下巴差點沒掉下來,他想不到一瓶十幾萬歐元的美酒就被一個這麼粗鄙的人糟蹋了,他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他倒不是心疼錢,而是在心疼美酒,要知道,有些東西可是有錢也難以買得到的。
“哈里表哥,不好意思啊,白秀他就是這麼一種性格,從來都不拘小節,你不要介意啊。”注意到哈里嘴角抽搐的姿態,露絲心裡暗笑,嘴上卻尷尬說道。
要知道,意大利可是一個非常注重禮節的國家,哪怕是路上行人遇到了打噴嚏之人,也要說一聲“願上帝保佑你!”,尤其是上流社會,更是把一個人的禮節看成是一個人的面子。
所遇到的人,男的哪個不是風度翩翩,彬彬有禮,女的則是端莊大方,優雅貴氣,沒想到,白秀卻剛一上車,就露出這麼粗鄙的動作。
哈里心中暗惱,臉上卻不得不露出虛假的和煦笑容,毫不在意道:“沒事,只要白先生喜歡就好,反正還有一瓶,我拿出來讓表妹你品嚐。”說着,彎下腰,從自己座位邊的冰箱裡面又拿出一瓶葡萄酒。
打開之後,拿出兩個杯子,分別給自己和露絲倒了一杯,小口抿着,隨後閉上眼睛,細細品味,哪裡像白秀剛纔那般牛飲牡丹的粗鄙姿態。
“哎,我說哈里表哥,招待人可不帶你這樣的啊?人家說意大利人最看重禮儀,我怎麼發現這句話名不副實呢,哪裡有隻給你自家人喝酒,而不給我們這些客人喝呢?”
就在哈里細細品味口腔之中紅酒帶來的淳淳芬芳味之際,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忽然響起,打斷了哈里剛剛陷入的陶醉姿態。
若不是眼前情況不允許自己發怒,哈里早就把手裡酒瓶對着那說話之人腦門上砸下去了,他從沒見到過這麼可惡的人。
不過,這種憤怒眼下卻只能硬生生壓在心底,臉上露出疑惑之色對着白秀道:“白先生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喏,很簡單啊,我們這車裡明明還有一個客人,而你卻只給你露絲表妹倒酒,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你這是歧視外地客人?”白秀把手指指向後座上的鐵手。
由於白秀用的是標準的意大利語,所以後座位上,鐵手滿臉疑惑之色,他聽不懂白秀在說什麼,爲何會把手指指向自己。
不過,等他看到那外國帥哥臉色短暫的僵硬之後,又拿出一個杯子倒了杯酒,遞到自己眼前,立即便明白了什麼。伸手接過酒杯之後,鐵手眼眸中忽然露出一抹複雜之色,他都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受到過別人的關懷和照顧,沒想到眼下卻再次感受到了,而且身份還是一個敵對關係的人。
哈里拿起酒杯,心中把白秀恨得咬牙切齒,他長這麼大,還從沒有受到過任何批評,沒想到,眼前卻被一個粗鄙的人批評了,最重要的是,他被人家批評的還毫無反駁之語。
心裡懷着憤怒,哈里也再沒有心情品味美酒了,端起酒杯就一口仰灌下去。
然而,就在這時,那道可惡的聲音卻再次響起:“哈里表哥,我看你還是先別品嚐美酒了,你還是看看,我們的車走到哪裡了?我怎麼感覺像是逐漸往郊區走呢?難道你給我們安排的地方在郊區不成?”
“咳咳!!”
再次聽到那可惡的聲音,哈里直接把吞嚥到喉嚨的紅酒直接噴出來,噴的車裡到處都是,連帶着身上一身潔白的西裝都染上了梅花點點,像是落紅一般,模樣狼狽之極。
坐在旁邊的露絲在那紅酒噴出來之際,靈活的一縮身體,一收腿,躲過了魚池之殃,至於車門口坐着的白秀,更是連躲都不用躲,戲謔看着眼前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