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皇后和太子被抓

長廊上的沈青鸞眉挑高,望向丁香,輕慢的說道:“丁香,你好大的膽子,連太子側妃都敢打。”

“回小姐的話,不是奴婢要打太子側妃,是太子側妃打的奴婢,奴婢屬於自保。”

“自保,”小丫頭孺子可教也,連自保也知道了。

沈青陽聽了丁香的話,尖叫起來:“我是太子側妃,我打你你也必須受着,憑什麼打我,沈青鸞,今兒個你若是不給我一個交待,我不會善罷干休的。”

沈青鸞脣角勾出了溫和的笑意,一點也不以爲意,眼睛睨着沈青陽。

“太子側妃這是打算再和我的丫頭打一場。”

她的話一落,沈青陽便覺得後背涼涼的,擡手便捂上了臉,她根本打不過這個賤丫頭,如果打得過,她今兒個非打死她。

沈青陽身子動了一下下意識的退後一步,望向沈青鸞:“沈青鸞,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會是想包庇一個賤婢吧。”

“你罵誰賤婢?”

丁香尖銳的叫起來,她是最討厭有人罵人的。

沈青陽立刻住了嘴,這時候,。秋院門前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進來,爲首的正是秦氏和四小姐沈青琳。

後面跟着一堆的僕婦下人。

秦氏一出現,沈青鸞便眯起了眼睛,昨夜她被趙皇后刺殺的畫面又襲上了心頭,自已身爲趙皇后的女兒,又沒有和她起任何利益上的衝突,按照道理,趙皇后不至於趕盡殺絕,那麼她下了狠心的要殺掉自已,這件事應該和秦氏有關係。

秦氏好狠毒的心計啊,讓趙皇后親手殺死自個的女兒,如若說趙皇后可惡,這個女人與她一般可惡,甚至於比趙皇后還要可惡。

秋院的院子裡,沈青陽一看到秦氏等人過來,不由得大哭起來。

“母親,你快救救我,現在連一個小小的丫鬟都不把我放在眼裡了,要打死我啊。”

秦氏對於沈青陽是有感情的,沈青陽是她的侄女,從小養在她的身邊,她自是心疼的。

此刻一看沈青陽鼻青臉腫,披頭散髮的狼狽樣子,不由得蹙起了眉,臉色難看的衝過來,一把扶住沈青陽。

“青陽,誰打的你,誰?”

沈青陽一指丁香,叫道:“是這個賤丫頭打的我。”

秦氏擡眉狠厲的瞪向丁香,朝身後的僕婦還有丫鬟命令:“你們還等什麼,給我把這個賤人拿下。”

這一次沈青鸞懶洋洋的開口:“誰敢。”

她的話一起,秦氏身後的僕婦下人誰也不敢動。

這一陣子發生的事情,使得府裡的下人都知道,這二小姐絕對不是個善人,三番兩次的和夫人交手,夫人並沒有落得好處,所以她們還是小心些。

秦氏聽了沈青鸞的話,嘴都快氣歪了,尖叫起來:“沈青鸞,你是什麼意思?”

沈青鸞從長廊石階之上,一步一步優雅的走下來,那尊貴雍雍清華的神態,看得秦氏和沈青陽眼裡滴血。

她們即便恨也無法忽略這女人身上所流着的高貴血統,。

她是真正的皇室公主,與生俱來的高貴血統,即便被沙土淹沒了光輝,終有一日拭去輕塵,還以明珠光輝。

此刻的她周身上下便散發着這種瀲瀲的光輝,豔麗無雙,。

這樣子的她,看得她們二個人心中恨意陡生。

秦氏尖銳的叫起來:“沈青鸞,是不是你指使這丫頭打太子側妃的。”

沈青鸞已經走到了秦氏和沈青陽的面前,她的脣角擒着陰暗的笑意,瞳眸帶着幽寒的戾氣望着秦氏和沈青陽,皮笑肉不笑的開口:“如果我說是呢,夫人是打算連我也一起打殺了嗎?”

秦氏的整張臉都綠了,這女人膽敢如此與她說話,分明是和她扛上了,她這是赤一祼祼的威脅啊,這個死女人的命真是太硬了,三翻兩次的出手都沒有除掉她。

“你竟然膽敢打命人打太子側妃,你是不要命了,太子府的人你也敢動,信不信太子命人把你抓進大牢裡去?”

秦氏陰狠的威脅沈青鸞。

沈青鸞懶洋洋的開口:“太子側妃,算個什麼東西,說到底還不是小妾一個,而且你確定太子會爲了她而抓我進大牢,要不然我們派人去把太子請進沈府來怎麼樣,我倒要好好的問問太子,竟然連一個小妾都管不了,跑到別人的府裡發瘋打人;。”

“我,我?”

沈青陽一聽到沈青鸞提到太子蕭月白,不由得臉色變了,最近太子再也不看她一眼,府裡的那些女人個個都欺負她,雖然她現在頂着的是太子側妃的名頭,可是現在她的日子連府裡的下人都不如,很多人都欺負她,正因爲她的不好受,所以她纔會找發泄口,不能在太子府裡發泄,她便跑到沈府來了,沒想到今兒個到沈府還捱了一個丫頭的毒打。

沈青陽越想越傷心,最後失聲痛哭了起來。

沈青琳看到她哭,心裡有些難受,沈青陽是很疼愛她的,而且她並不知道沈青陽不是她的姐姐而是表姐,所以自然是護着沈青陽的。

沈青琳飛快的向着沈青鸞撲過來,並尖叫着:“沈青鸞,我和你拼了,你竟然敢讓人打我姐姐。”

沈青鸞纔不和這個女人客氣,擡起一腳,狠狠的便踢上了那迎面撲過來的女人,碰的一聲,沈青琳被踢飛了出去,摔到了幾米開外的地方,踢了個狗啃泥,掙扎了好半天沒有爬起來,她痛苦的指着沈青鸞:“你,你連我也打?”

沈青鸞笑嘻嘻的回道:“別說你,今兒個這裡誰再敢動一下,我就滅了她。”

一瞬間她臉上殺氣瀰漫,周身充斥着寒戾的血腥之氣,看得沈青琳心顫。

秦氏也被她給唬住了,這個女人就像個煞神,實在是太可怕了,今兒個自已若是再多言,只怕也落不得好。

秦氏恨得心裡滴血,自已被趙皇后那個女人欺負,現在連她的女兒也欺負她,這母女二人實在欺人人太甚了。

不過想到昨夜的刺殺,再想到自已給趙皇后下的命令,相信這女人最後依然會出手對付沈青鸞的。

她就讓她們母女二人去自相殘殺去吧,她在外面看熱鬧。

秦氏陰毒的笑了起來,臉色十分的猙獰。

她伸手扶着沈青陽,溫聲說道:“陽兒,母親扶你去上藥。”

“母親,難道就這樣饒過她們了。”

沈青陽氣狠狠的問道,秦氏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不用我們動手,天會動手。”

沈青鸞順溜的接口:“是啊,人不動手天動手,夫人這話太有理了。”

秦氏聽了她的話有些古怪,狐疑的盯着沈青鸞的臉,沈青鸞慢慢的走過去,輕輕的挨近秦氏輕聲的說道:“你說是我死的快呢,還是你死的快呢,咱們拭目以待吧。”

她說完噗哧一聲笑了,轉身張揚的命令丁香:“還不把院子裡收拾一下,亂七八糟的成何體統。”

“是,小姐。”

丁香歡快的說道。

她先前之所以怒打沈青陽,乃是因爲她們曾查得消息,這沈青陽一直出手算計着小姐,所以先前她纔會出手狠狠的收拾這賤女人,反正現在她是不得寵的太子側妃,就算自已收拾了她,她也不敢回太子府告狀,就算告了,太子也未必會理會她,正因爲這些,丁香纔敢出手收拾瀋青陽的。

要不然憑她一個小丫頭,她是不敢如此狂妄的出手對付太子側妃的。

院子裡,秦氏的眼睛像淬了毒一般陰狠,可是沈青鸞先前的話讓她有一種墜身地獄的感覺,周身冷颼颼的似乎泡在二月的冰水之中,冷徹骨。

這女人是知道些什麼不成,要不然她爲什麼會說這樣的話。

沈青陽喚了一聲:“母親,怎麼了?”

秦氏回神“沒事,我們回去吧。”

她伸手扶着沈青陽,領着一干人往外走,自回自個的院子去了。

至於沈青琳,另外有侍候的丫鬟扶着她,一行人動作迅速的離開了秋院。

一路上,沈青琳氣恨難平的大罵:“這個該死的女人,怎以就死不了呢,最近一連串的刺殺,爲什麼就殺不了她呢,她爲什麼命這麼大啊。”

接下來的三日功夫,沈青鸞待在沈府內,吃好喝好睡好,並修練靈上大法的心經,這靈上大法的心經,越往後面修練越難,其中設置了很多的難以匯通的關卡,一個關卡領悟不了便沒辦法修練,所以三天來,第四重心經,沈青鸞並沒有突破過去,反而是陷在其中的一個環節中出不來了。

不過碧霞劍法的第六重卻被她練得很熟練了,出手輕快迅疾,狠辣中透着霸氣,每一招刺出去都是死招,一般人根本接不住她的劍。

七個婢女也逐漸的融入到她的生活中了,這七個人經過她的觀察,還真沒有異心,忠心耿耿的對她。沈青鸞暫時的放下了顆心,不過防人之心依舊沒有撤去,除非她見到真正的宋敏,知道她爲什麼要如此做,她才能徹底的放心。

不過很顯然的這宋姑姑短時間,是不會出現的,所以她就安心的用着這七人。

東宮太子府,蕭月白的院子裡,一片肅靜,四周鴉雀無聲,太子下了命令,任何人不準驚擾到他休息。

其實蕭月白並沒有休息,而是在房間裡招待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朝的皇后趙皇后。

趙皇后端坐在房間一側的椅子上,眯眼望着蕭月白。

那眼神陰驁而寒側,泛着冷意。

蕭月白有些不安,小心的喚道:“母后。”

趙皇后回過神來,收斂那陰霾的眸光,臉上微微的溫融,望着太子蕭月白沉重的嘆了一口氣。

“白兒,本宮前來要告訴你一件不好的事情。”

一聽到不好的事情,蕭月白的頭皮不由得發麻,越發的不安了。

“母后,發生什麼事了?”

趙皇后望向窗外,夜色清冷,月光冷幽幽的照在鋪了青霜的地上,透着陰森森的寒意。

“你父皇有了廢太子的打算。”

趙皇后一開口,蕭月白直接坐不住了,噌的一聲站起身來,急促的問道:“母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本宮得到消息,你父皇派人查我們母子二人,若是查出什麼事來,你的太子之位應該不保了。”

“父皇好好的派人查我們做什麼”

東宮太子蕭月白慌神了,要知道做了這麼多年的太子,他肯定會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若是父皇以此爲話題的話,廢掉他怎麼辦?一想到自已最後什麼都沒有了,蕭月白便慌得手腳不知道往哪兒放了,站起身在房間裡來回的踱度。

最後站到趙皇后的面前:“母后,你要幫幫兒臣啊。”

趙皇后望着蕭月白,仔細的打量他,發現這兒子長得和秦氏還真有那麼一丁點的像,看到他,她便想到了背叛了她的秦氏,心中惱怒異常,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男人,讓秦氏那個女人心痛,誰讓她膽敢與她對恃的。

可是現在太子是她手中的一張王牌,若是沒有了太子,她還剩下什麼。

皇上絕對不可能廢掉太子改立她的小兒子爲太子的,他最有可能立的是大皇子蕭月鳳。

她絕對不能讓德妃那個賤人的兒子登基當上皇帝。所以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孤注一擲。

趙皇后想通了這層,臉上越發的溫融,重得的嘆氣:“兒子啊,雖說以往母后對你是嚴厲了些,可母后也是恨鐵不成鋼啊,母后只是希望你能成爲一代明君,你能明白母后的苦心嗎?”

蕭月白感動的用力的點頭:“母后,兒臣明白。”

趙皇后點頭,握着蕭月白的手,沉聲開口:“你好了,母后纔會好,我們是一體的,你父皇有了廢你的打算,母后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從太子之位上被人拉下來,所以眼下我們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什麼事?母后你說,兒子一定照做。”

蕭月白現在滿腦子便是不能被廢掉太子之位,若是被廢,從此後他可就什麼都沒有了,如若大皇子蕭月鳳登基,他還會放過自已這個兄弟嗎,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容下自已的,所以要想不死,只有保住太子之位。

“如若皇上死了,那麼太子就可以順利的登基當上皇上了。”

趙皇后咬牙沉聲說道。

蕭月白的臉色一瞬間的蒼白了,身子搖了兩下,難以置信的望着趙皇后:“母后你是說?”

太子越想越心驚,他從來沒想過殺父皇啊,那可是他的父皇啊,他下不了狠手來殺他啊。

“如若你不殺他,只有死路一條。”

趙皇后冰冷的提醒太子蕭月白,陰沉着臉瞪着蕭月白。

十分的氣惱蕭月白的無能,竟然被她的一個提議給嚇白了臉,這傢伙還真是上不了檯面,但眼下已經別無他法了,

她能做的只有這一着了,破釜沉舟也未嘗不是一種好辦法。

太子蕭月白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心底依然有震憾,天宣帝的威勢一直在他的心底,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要弒父。

“母后,難道非要這樣嗎?”

若是他殺掉父皇登基當了皇帝,日後他的身上也牢牢的揹着一座大山啊,他不想成爲別人口中的暴君啊。

“或者你等着被廢,當一個廢太子,以後豬狗不如的活着。”

趙皇后的話直擊人心,蕭月白一下子受到了刺激,從小金尊玉貴的生活,想到有朝一日豬狗不如的活着,他就再承受不住這樣的刺激了,穩定了心神沉聲開口:“母后,兒子聽憑母后的安排。”

“好,這纔是母后的好兒子,母后之所以這樣做,還不是爲了你,若是你成了廢太子,母后還剩下什麼呢?”

趙皇后故意心痛的說了兩句,蕭月白立刻被感染了,望向趙皇后,尊重的保證。

“母后,兒子知道你這樣做都是爲了兒子,母后放心,等兒子登基當了皇帝,兒子一定會立母后爲太后的。”

“嗯。”

趙皇后滿意的點頭,然後命令蕭月白:“明天,你悄悄的把自已的人換進宮中去,記着,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要讓人發現蛛絲馬跡。至於皇上,我會想辦法對付的,等到皇上真的駕崩了,你就可以順利的登基了。”

“是,母后。”

此刻的蕭月白沒有了之前的害怕,想到了很快來臨的皇帝寶座,整個人興奮得像打了雞血似的,高興異常。

母子二人又細心的商量起別的事情來,夜,沉重而冰冷。

宮中。

天宣帝所住的圓明宮中,此時天宣帝正歪靠在寢宮的大牀上休息。

自從三日前派了雲澈去查太子是真是假之事,他一直睡不好,半夢半醒間,總是做着各種各樣古怪的夢。

今夜又是如此,閉上眼睛的天宣帝,一會兒蹙眉,一會兒冷哼,明顯的做了什麼不好的夢,頭輕微的搖晃着,滿臉的冷汗。

寢宮之中侍候着大太監李福成,不由得擔心的上前喚他:“皇上,皇上。”

天宣帝一驚驚醒了,飛快的睜開眼睛望着李福成,滿臉的汗水。

“怎麼了?”

“皇上做惡夢了嗎?”

李福成小心的說道,天宣帝伸手接過李福成手中的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沒錯,剛纔他做了惡夢,夢到太子蕭月白領着一隊禁軍衝進了寢宮裡來殺他,而他眼看着蕭月白的劍刺來,卻一動也動不了,整個身子都被人制住了一般,整個人都快嚇死了,這時候李福成正好叫他,便把他叫醒了。

天宣帝聽了李福成的話,沒有說什麼,擡頭望了窗外一眼,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回皇上,快五更天了,皇上還是再息息吧。”

李福成勸道,他不知道皇上是怎麼了,這三天總是做惡夢,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現像。

難道是因爲之前接到那封信的原因,那封信上寫着什麼,竟然把皇上嚇成這樣子。

李福成猜測着,寢宮外面忽然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天宣帝一下子便聽到了,緊張的命令李福成:“去,看看是什麼人?”

“是,皇上。”

李福成退了出去,很快又走了進來稟報:“皇上,是雲王世子進宮來稟報事情。”

“雲澈。”

“讓他進來。”

天宣帝立刻揮手命令,雲澈這種時候過來,定然是查清楚了真假太子之事,他正好想知道這件事。

李福成立刻出去把雲澈請了進來,寢宮之中,天宣帝揮手命令人退下去,守在寢宮外面,不讓任何人進來。

寬大的宮殿裡除了天宣帝和雲澈二人,再沒有任何一個人。

不過雲澈微凝眉感受,便知道四周有不少的高手潛伏着,脣角幾不可見的勾出笑意來,看來老皇帝是警戒了,竟然調動了十幾名高手在四周保護他。

身爲皇帝,如此謹慎細微,雲澈倒有點同情這位天宣帝,真是可憐啊。

不過他什麼都沒說,稟報天宣帝。

“皇上,臣子已經查清楚了,這是資料。”

雲澈把手中的資料交到了天宣帝的手中,然後安靜的待着,一言不吭。

天宣帝接過他手中的資料,仔細的看了起來,很快臉色難看異常,憤怒的把手中的資料砸在牀邊,沒想到當日皇后生的竟然真是公主,那蕭月白根本就不是皇后所生的兒子,蕭月白乃是沈府的兒子,被皇后給換進宮中來的,資料上還顯示,皇室所生的公主,其實是沈府的庶女沈青鸞。她正是當日皇后所生的公主。

天宣帝周身籠罩着戾寒的殺氣,大手緊握起來,氣得整張臉都綠了,咬牙切齒的發着火。

“這個賤人,竟然如此的膽大。”

一直以來,趙皇后的所做所爲,天宣帝都看在眼裡,不過因爲當日他登基,趙皇后有不少的功勞,所以很多時候天宣帝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睛的,沒想到最後這個女人竟然膽大如此,把公主換出宮,換了一個太子進宮,可惡的東西。

他饒不過她。

天宣帝站起身在大殿上踱步,忽然擡起手朝大殿正中的長柱捶去,碰的一聲巨響,紅柱紋絲未動,天宣帝的手卻受傷了,流出血來。

雲澈緩緩的開口:“皇上保重龍體要緊啊。”

“朕不會饒過她的。”

天宣帝並沒有在意自已的手傷,現在他周身都充斥着怒火,本來他一直希望,皇后不會膽大至此的做出這樣的事情,可是現在看來,她的膽子是大得很啊,根本不把他這個皇帝看在眼裡啊,他是不是太縱容她了,纔會使得她如此的膽大妄爲,

天宣帝的臉色浮浮沉沉,好半天沒有說話,也沒有說如何處理這件事。

雲澈一動不動,好半天才開口問道:“皇上當日怎麼會想起把公主指婚給太子爲側妃的。”

天宣帝一愣,然後想到雲澈口中的公主,是沈青鸞。

想到這個所謂的公主,天宣帝的臉色並不好看。

“她未必是公主,這件事還要查。”

經過太子調包一事,天宣帝對於和趙皇后扯上關係的人都不喜,所以並不承認沈青鸞是公主。

雲澈一驚,不會吧,如若天宣帝不承認鸞兒是皇室的公主,那麼鸞兒的性命可就有礙了,他可不希望自已所做的事情傷害到鸞兒。

不過現在皇上心情不好,雲澈沒有刻意再提鸞兒。

不管怎麼樣,他是不會讓人動到鸞兒的,如若最後天宣帝不承認鸞兒,他大可以命人把鸞兒帶走。

雲澈心中已有了打算,天宣帝卻忽然的開口:“朕當日之所以把沈青鸞指婚給太子爲側妃,乃是因爲有一次,朕微服出宮和玉山寺的大師在京城轉悠,當時正好看到了那個沈府的二小姐,那時她年紀還小,玉山寺的大師看到她,脫口而出,此女乃是大富大貴之身,可惜多災多難。”

“朕當時聽着並沒有放在心裡,後來太子長大了,朕爲他賜了太子妃,無意間想到了大師的話,便想着既然這沈二小姐乃是大富大貴之命,倒不如把她賜給太了,太子乃是未來的一國之君,若是得此女之旺,說不定日後會成爲一國之明君,現在看來,這大師所言的大富大貴之命,卻原來不是朕所領悟的那種意思。”

雲澈眼神閃爍,淡淡的開口:“原來大師之言是因爲公主乃是千金之身,非富即貴,所以大師纔會有些一言。”

天宣帝沒有說話,然後揮了揮手命令雲澈:“這件事暫時先別透露出去,朕會處理這件事的。”

必竟關係到皇后和太子,天宣帝不想魯莽行事,此事若是一提出來,必然朝野震盪,而且整個天宣朝都要震上三震,最重要的是皇室只怕又要有一段混亂的時期,那麼他再想出手對付剩餘的三大王府,還有其他的國家,這些事恐怕要暫時的擱淺了。

大殿內,雲澈緩緩的領命,轉身離開了。

天宣帝皺眉深思,再沒有合上眼,直到天亮去上早朝。

雖然天宣帝沒有直接判皇后和太子死罪,也沒有任何的動靜,但是老皇帝心中的氣不少,使得整個人很陰沉。

這一下子別說朝堂上,就是整個帝京,也充斥着壓抑的蕭沉,再加上是十一月份的天氣,天氣又冷又沉,這一下子整個的京都都透着一股喘不過氣來的氣息。

誰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可是誰也不敢大意。

這一日半夜,老皇帝的寢宮裡,忽然傳來了痛苦的嘶吼聲:“來人,宣太醫。”

“宣太醫,宣太醫。”

長長的尖叫聲響起,很快有人往外奔去,不過並沒有出得了圓明宮,宮殿門前,近千名御林軍阻住了太監的去路,那些人一言不語,直殺進圓明宮,一路上逮誰殺誰,並很快有手下把這些人拖了下去,屍體上有化屍水,那化屍水一倒下去,哧溜哧溜身響,很快先前還好好的一具死屍便化爲一堆血水,最後什麼都不剩。

圓明宮裡一切如常,什麼都沒有,但是人卻越來越少,不過很快有人替補了上去。

最後爲首的一個披着黑色披風,遮住整張臉的身影一路進了老皇帝的寢宮。

此時寢宮裡,老皇帝痛苦的在牀上翻滾,捂住肚子痛苦不堪的指着從門外進來的的黑影:“你,你?”

黑衣人走了進來,也不遮不掩,伸手取了頭上的黑色斗篷,露出一張猙獰的面容,脣角勾着血腥的笑容。

“你,你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

這黑衣人正是宮中的趙皇后,趙皇后早就暗中命人給天宣帝下毒,她買通了天宣帝身邊的試毒的太監,每天以很少劑量的藥下在天宣帝的菜餚裡,這一下子要不了天宣帝的命,但是隻要兩三天的功夫,這藥便會毒發,很快就會身亡的。

她現在控制了整個圓明宮,外面的人並不知道圓明宮內的情況,所以說等到老皇帝毒發身亡,她便對外宣佈,皇上得暴病身亡了,那時候太子可以順利的登基,那她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后,到時候誰還放在她的眼裡。

趙皇后的脣角勾出血腥的笑意,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天宣帝的身前,緩緩的開口:“皇上,都是你逼我的。”

“當年若是沒有我,又何來的你,可是你呢,自從登基當了皇帝,你就忘了過去的事情了。”

“朕沒有忘。”

若是忘了,這麼多年,他又如何會對她所做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呢,她所做的那許多的事情,隨便一件,他都可以把她廢了。

她安排自已的黨羽進入朝黨,買官賣官,趙府的人更是做了很多的事情,他是一忍再忍,可是她竟然連這麼大的事情都幹出來了。

趙皇后哈哈的笑起來,眼眶微微的攏上了霧氣,這麼多年的夫妻情份,還是有的。

這最後的關頭,她倒底還是有些心疼的,但僅此而已。

笑過過後,她認真的望着天宣帝:“皇上安心去吧,本宮會厚葬了皇上的。”

“太子是假的,當年你生下的是公主是嗎?”

天宣帝臉色慘白的掙扎着問道,趙皇后哈哈的笑了起來,現在這種時候,她也用不着再欺騙皇上了。

告訴他又何防,反正他都快要死了。

“是的,當年我生下的是公主,可是卻因爲你的一句話,我金枝玉葉的女兒,卻不得不出宮受罪。”

趙皇后提到當年的女兒,眼睛都綠了:“若是你不說讓蕭月鳳當太子,我又如何會精心佈下這場局呢。”

天宣帝臉色越發的難看:“朕只是隨口一言而已,若是你不同意,朕又如何會強行立鳳兒爲太子,再說就算立鳳兒爲太子,他也是在你的名下,不管到哪天他也越不過你這個嫡母。”

“可是我不想,我不想讓德妃那個賤人得意,我想讓自已的兒子當上太子,當年我助皇上費了多少力氣,德妃那賤女人做了什麼,她什麼都沒有做,可是卻得到了皇上的所有寵愛,可是我呢,皇上雖然敬重我,可是卻很少來我的宮殿。”

趙皇后越想越痛心,怒指着天宣帝。

天宣帝一言都沒有吭,痛心的說道:“皇后,你知道嗎?朕心中,一直記着你當日的情份,所以即便朕知道你用公主換了太子,朕還想給你一個機會,朕不想殺你,可是你太讓朕失望了。”

天宣帝痛心的叫起來。

趙皇后卻得意的笑起來:“皇上,現在還說這些假仁假意的話做什麼?一切都結束了,很快太子就會登基成爲天宣國的新皇,我將是天宣國的皇太后,我再也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了。”

趙皇后像解脫了一般,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寢宮門外,有腳步聲急切的響起來,太子蕭月白飛快的走進了寢宮,望後趙皇后心急的催促着:“母后,快點,天亮了就麻煩了。”

趙皇后冷哼:“你急什麼,馬上便結束了,所有的便結束了。”

牀上本來痛苦掙扎着的天宣帝,忽然不叫了不喊疼了,坐好了身子,陰沉着臉看着趙皇后和太子蕭月白母子二人。

趙皇后和太子蕭月白看到他的樣子,忽然有些不安,然後顫抖着手指指着天宣帝:“你,你不是中毒了嗎?”

“中毒。”

天宣帝冷哼,然後沉聲說道:“趙婧,你永遠以爲自已纔是最厲害的那一個,你把朕看得太低了,你能買通了那下毒的太監,你以爲你真的能買通朕的十二名手下精英嗎?”

“什麼?”

趙皇后和太子臉色煞白,難看至極的盯着牀上的天宣帝,他緩緩的沉穩的從大牀上翻身下地,然後朝暗處喝令:“來人,立刻把叛逆的皇后和太子拿下。”

天宣帝命令一下,暗處有人齊聲應道:“是,皇上。”

十二道身影從暗處閃身便出來了,十二把寶劍,閃着凌厲嗜血的寒光,直逼向趙皇后和太子蕭月白。

趙皇后和蕭月白想也沒想,身形一動便與天宣帝的十二名厲害的手下打了起來。

趙皇后一邊打一邊罵:“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你們忘了你們是誰的人了。”

這十二名精英其實是趙皇后當年手下的人,她是太過於自信了,以爲這些人乃是自已以前的手下,最忠心那個人依然會是自已,卻沒想到今非昔比了,她現在只是一個皇后,而皇上纔是天宣國真正的主子,這些人跟着皇上有前途還是跟着她一個皇后有前途呢,是人都會選擇,所以這十二人假意聽從她的安排,可是事實上,一轉身早把這件事稟報了天宣帝。

十二人並不理會趙皇后,布了劍陣,很快擒住了趙皇后和太子蕭月白二人。

直到最後,趙皇后還是難以置信:“不,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敗。”

“趙婧,你一直太自信了,從以前便是如此,現在還是如此,你還是二十年前的你,但是朕早已經不是二十年前的朕了。”

天宣帝沉聲說道。

趙皇后看着本來萬無一失的事情,卻天翻地覆的變了一變,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接受,一雙眼睛嗜血一般的紅豔,她朝着天宣帝叫起來:“你不是中毒了嗎,怎麼會沒有事?”

她話音一落,一道清磁慵懶的聲音慢吞吞的響起來:“皇上的毒早就被我識穿了,皇后娘娘確實是太自信了,那種毒只是雕蟲小技罷了。”

一道身影翩然從寢宮之上的屋樑上落了下來,趙皇后和太子蕭月白二人飛快的望過去,卻見這翩然而下的人正是雲王世子云澈,這個男人一直在寢宮裡,可是她們進來這麼大的一會兒,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可見此人的功夫有多麼的高深莫測。

趙皇后滿臉的絕望,大叫一聲:“我命休矣。”

再也承受不住的昏迷了過去,太子蕭月白直到此時才慌了,大叫起來:“母后,母后。”

他叫完了趙皇后,見趙皇后沒反應,便朝着天宣帝大叫起來:“父皇饒命啊,父皇饒命啊,這一切都是母后的主意,兒臣不想傷害父皇的,父皇你饒了兒臣一命吧。”

天宣帝陰驁黑沉着臉,望向了蕭月白,陰森森的露出一嘴白牙:“饒你,蕭月白你是最該死的一個,你,根體就不是皇室的血脈,竟然得了朕多少年的疼愛。你該死。”

蕭月白的腦子嗡的一聲響,好似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他不是皇室的血脈,他不是父皇的兒子,他不是太子,那他是誰啊,他是誰啊,這一下的刺激,使得他徹底的被刺激到了,然後像瘋了似的大笑起來:“我是太子,我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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