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夜露出一半的腦袋,嘴角有些抽抽的看向挽月。
“梅家……是哪個?”
“梅家曾是當年跟着少爺打天下的元老之一,因爲梅長老敦厚,所以少爺就將賭坊交由他打理,在他百年之後,掌權之位傳給了他的一個義子……梅菊蘭……傳聞梅家的女子,都是以花名爲名,所以我猜你應該是梅家的人了……”
“你還知道我爺爺?”梅菊蘭頓時露出得意之色:“看來你果然比他們兩個,有眼色多了。”
在挽月提出梅長老的時候,範良家就察覺到了不對。
她話語之中的意思,顯然是和梅長老相熟,而更要命的是,聽她那意思,似乎和那個人也極是熟悉。
當年在挽月和晚秋將大權交給甄辨的時候,兩人就甚少露面,在加上幾十年的歲月蹉跎,她又黯然傷神,所以整個人完全變了一個樣。
雖然不知道挽月是誰,可是範良家卻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
今天所來的這三個人,絕對不是單純的賭錢這麼簡單。
心下凜然,他連忙上前,一把握住了梅菊蘭的手臂。
“菊蘭,你先回去,這裡的事情,我晚一些再和你解釋……”
“有什麼可解釋的,老孃全程都看在眼中呢……”梅菊蘭猛力甩手,甩開了範良家:“你就是被這小騷狐狸給勾搭上了,想要甩了老孃……”
她肥胖的手指,極是囂張的指向範良家的額頭。
“姓範的,我告訴你,你可別忘記了,當年你像一條狗一般的被我們梅家收養,是我們梅家將你拉扯長大的,要是沒有我們梅家,就沒有你範良家的今天,更是沒有你這天下第一賭……”
被一個女人如此當衆奚落,出言侮辱,範良家的臉上肌肉抽搐,卻沒有掙扎躲避的意思。
“我的媽呀……”紫篆瞠目結舌的站在那裡,錯愕至極:“這個範掌櫃的……看起來不是這麼好脾氣的人啊,這怎麼還任由她罵着……都不還口……”
紫夜頗爲同情的看着範良家,暗暗搖頭:“有一種病,叫做心理陰影,就像心魔一樣,再厲害的人在心理陰影面前,都會脆弱無力,軟弱無能……這個範良家應該是小時候被欺壓慣了,所以都不知道反抗……”
範良家的童年,應該是在這個梅菊蘭的虐待下度過的,形成了自卑的心理,所以纔會在她的面前,沒有任何的鋒銳,被吃的死死的。
“範良家,我告訴你,我們梅家對你就是救命恩人,恩同再造,你對我們梅家的忠心,就要像一條狗一樣,忠心耿耿,死心塌地……要是你敢有逆反之心,老孃就剜了你的狗眼,掏了你的狗心,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
梅菊蘭咬牙切齒的罵着,語言惡毒,眉眼猙獰,完全就是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勢。
“嘖嘖嘖……”紫夜實在是聽不下去,搖頭咋舌:“紫篆,我們走……尼瑪,這一聲聲的犬吠,簡直是扎耳朵的很……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