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眉頭緊鎖,從那白臉人襲向自己的速度他便頓時判斷出了對方的強悍身手,這種身手,也是他從來沒有遇見到的。阿龍其實就算是一個頂尖級的高手,但是在這人的面前,卻是顯得微不足道了。
金鱗不敢怠慢,猛的向旁側開,躲開了白臉人的第一輪攻擊。然而,還沒等他身形站穩,白臉人的第二輪攻擊便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白臉人手中竟然多出了一把彎彎的刀。那刀身極細,通體呈現着刺目的白光,甚是詭異。
嗖
那彎刀貼着金鱗的胸口刮過。若不是金鱗的動作也是很快的話,這一刀恐怕就會要了他的性命。然而,即使是這樣,即使是金鱗的躲避速度非常之快,那凜冽的刀鋒還是將他胸前的衣服劃開,露出了他那結實的胸肌。
“小子,果然有兩下子,怪不得阿龍打不過你。白臉人陰冷一笑,隨即便展開了第三輪的攻勢。
金鱗牙關緊咬,再也不甘就這樣躲來躲去,於是在那彎刀的刀鋒再次掠過胸前的瞬間,他終於揚起了手中那把通體呈紅的短劍。
當
兩把兵器就這樣相撞在了一塊。
好在都還是質地上乘的兵器,因此,兩把兵器依舊完好無損。
只不過金鱗的身體卻開始向後不由自主的倒退了起來,足足倒退出了十多步,這才艱難的穩住了身形。而那白臉人,僅僅倒退了三步而已。
站在後方一直觀瞧這邊戰況的金薰兒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從來也沒有見過金鱗被別人打的這麼狼狽過,隱隱約約中,她已是感覺出了大事不妙。
於是,她果斷的拉住了上官若雪的手,急切的說道:“我們快跑”
就這樣,上官若雪跟着金薰兒,迅速的向校內逃離。蘇玉也預感到了不妙,她萬沒有想到,以往戰無不勝的金鱗今天會面臨這麼強勁的敵手,於是她緊隨其後的跑了起來。
遺憾的是,三個女人沒有跑出十米遠,一個黑影便來到了她們的面前,將去路擋死。這黑影不是別人,正是阿龍。
如今的金鱗被白臉人死死的纏住,阿龍也得以藉着這個機會接近金薰兒了。
“小姐,不要怕,我來了”
正在和白臉人苦苦交手的金鱗忽然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唯恐金薰兒會出現什麼意外,只好放棄了面前的強敵,奔着這邊飛奔而來。可那白臉人卻像是一個影子一樣將他死死的纏住,金鱗跑出不遠之後,他的刀光就到了。
無奈之下,金鱗只好停下了腳步,去迎接白臉人氣勢洶洶砍過來的彎刀。
可能是因爲走神的原因,金鱗這次的反應速度有點慢了,還沒等他的短劍接觸到白臉人的彎刀,那彎刀的行動軌跡卻忽然變幻了,由原本攻擊他的胸前的路線改變成了左側的肩膀。
噗
瞬間,金鱗的肩膀就流出了汩汩的鮮血。
可金鱗卻絲毫沒有停頓,將手中的短劍掃向了白臉人的咽喉。
那白臉人似乎早已有了準備,身子猛的向後一側,就躲開了金鱗的攻擊,與此同時,單臂驟然發力,手中的彎刀再次奔着金鱗胸口刺來。
金鱗牙關緊咬,身體急速向旁側去,然而,還是慢了半分。那彎刀不偏不正,剛好扎到了他右側的胳膊。
白臉人陰森一笑,臂膀再次發力,打算將金鱗的右臂扎串。
金鱗暗叫一聲不好,快速的將短劍遞到左手,奔着白臉人持刀的右手就橫切了下來。
忽然。
白臉人鬆開持刀的手,那把彎刀就這樣釘在了金鱗的右臂上,金鱗的短劍也就自然撲空了。
下一秒,白臉人再次抓住了那把彎刀,大喊道:“進”
噗
再看那彎刀,已經完完全全的沒入了金鱗的右臂,刀尖從後面探出。
這一切僅僅是一個開始,那白臉人握刀的右手忽然向下發力,打算將金鱗的整跳手臂豎着劈成兩半。
金鱗暗道一聲不好,也顧不上胳膊處傳來的疼痛,奮力揮出一劍。
金鱗的這一刀實在是太快,以至於那白臉人差點沒能及時躲過。
白臉人的手已經鬆開了,金鱗也藉此忌諱將彎刀拔出。
也正在這個時候,金鱗的耳旁中聽到了接連三聲的“噗通”。
側目看去,只見三個女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這一切,都是阿龍所爲。
金鱗大怒,想去上前解決掉阿龍,可那白臉人手中竟然再次多出了一把彎刀,直奔他的頸部刺來。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金鱗深知今日必敗無疑了,不但沒有能力去保護金薰兒了,相反,自己的命也很容易搭上。
萬般無奈之下,金鱗一個縱身,竄到了遠處。回頭凝望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金薰兒,隨後再不猶豫的奔着馬路的遠處跑去。
白臉人豈能就這麼放過金鱗,緊跟着就追了上去。
清晨的大街上,兩個人猶如幻化成了兩道光一樣,奔馳在街道。眨眼之間,便均已消失不見。
阿龍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嘴角不自覺的掛出了一絲弧度。
很快,一亮麪包車駛來,停在了阿龍的身邊。
阿龍彎腰,將三名女子分別提到了車上。
“去見劉老闆。”上車後,阿龍對着司機冷冷的說道。
康定縣夜城夜總會的大門前。
楚林生等人依舊端坐在門前,浩浩蕩蕩二百多人的隊伍輪番看守,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將裡面的人圍困到主動投降的境地。
滾地雷和何豹也不急了,因爲透過夜城的玻璃窗,他們清晰的看到了裡面的人越來越萎靡,士氣越來越低。相信再用不了多久,他們就只能乖乖的投降了。
正如他們看到的一樣,此時此刻,夜城大廳內的人的軍心早已渙散。就連蕭氏兄弟也開始沉不住氣了。
此時已經九點多了,劉開說的天亮之後就會想辦法救出他們的承諾至今也沒有兌現,這不得不讓他們感到了一種絕望。
一時間,屋內的人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切切私語着。
蕭凱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更是焦急,但作爲頭目的他,卻必須在這個時候安撫一下衆人渙散不已的心緒。於是,他再一次慷慨激昂的講演了一番。
只不過這次講演的效果已經很微弱了,任憑蕭凱說的再怎麼好,也是無法改變渙散的軍心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就在大廳內的人即將走到崩潰邊緣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了一陣手機鈴響,而聲源,正是出自楚林生口袋中的電話。
坐在門外的楚林生微微一愣,心想,這個時候誰會給我打電話呢。拿起電話一看,頓時心中一緊,是劉開的號碼。
沉吟片刻,按下了接聽鍵。
“楚林生,趕快將我那三百名弟兄放出去。”
電話剛剛接通,劉開就在電話那頭陰冷的說道。
楚林生冷笑了一聲,問道:“憑什麼”
“憑你有三個同學在我的手上,而且裡面還有一個人叫蘇玉。”劉開的聲音依舊低沉。
“什麼”楚林生有如遭受到了雷劈一般,久久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別和我廢話,在十點之前,你今天要是不放人的話,你就等着給她們收屍吧”
楚林生深吸了一口氣,快速的權衡了一下利弊,道:“我放你的人可以,但你也必須放我的人”
“你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
“你也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
“你不放那女的你不想救了”
“你放我就放,你不放我就不放。用一個人換三百個人,值了”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折磨手段是不需要殺人的,特別是對於女人。”
“呵呵,好啊,你敢動她們一根毫毛,我就敢砍下三百個人的腦袋,看看咱們誰划算。”
“楚林生,你不要太猖狂。”
“我不猖狂,只不過你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你只剩下了三百個手下,你若是救了他們,或許要有翻身的機會,你若是不救的話,那你就等着做光桿司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