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哪個逼犢……”
嘎!
談熙傻了。
“怎麼不罵下去?嗯?”男人沉凜淡笑,鋼鑄斧刻的俊臉沐浴在月色清輝之下,孤桀冷傲,猶如遠山蒼狼。
“舅舅……”她心裡是喜歡的,惦記了半個月的人就這樣從天而降出現在眼前,如果不是那張冷臉太具威懾,談熙會直接撲到他懷裡,然後蹭啊蹭啊蹭……
雖然現下也是在懷裡待着,可犟着脖頸去看他的滋味兒真不好受,尤其這人還冷眉冷眼……
“你怎麼來了?”小心翼翼。
“不來怎麼看你打人爆粗?勾三搭四?”單薄的兩片脣一張一合吐出涼薄的話。
談熙原本還想好好解釋,聞言,登時一怒,齜着小尖牙,“我怎麼勾三搭四?!是那個人莫名其妙、腦子有病!我特麼就是在大街上被只瘋狗攔了,你不僅不安慰我,還怪我把瘋狗招來?!陸徵,你個沒良心的混蛋!”
一通發作,本以爲他會動怒,不料男人面色漸緩:“瘋狗?”
“上來就逮着人咬,不是瘋狗是什麼?!”
“很好。”
啥?
“下次離瘋狗遠點。”
談熙微愣,半晌,反應過來,直勾勾盯着他看。
陸徵握拳輕咳,不自覺避開。
“嘖嘖……敢情這是醋了?”
目光沉凜。
某妞兒昂首挺胸,下頜微揚:“這就是姑奶奶的市場潛力!瞧見了沒?”
“我只看見一隻瞎嘚瑟的小公雞。”
“小公雞?!wtf?!”
“說髒話,扣一百。”
“靠!你上次才扣了一半!”
“再扣一百。”
“你他……”
“媽”字還沒出口,就被男人一聲上挑的“嗯?”給嚇得咽回去。
“打架、晚歸、說髒話,”陸徵上前一步,在她面前輕嗅,面色倏然冷沉,“還喝酒?看來,你下個月的生活費是真不打算要了!”
“我沒喝酒!”
“那身上酒味怎麼來的?”
“是別人在喝!”
“誰?”
“一大羣人!”
“是男是女?”
“都有。”
“呵,這回說你勾三搭四沒異議吧?”
“陸徵,你個老混蛋!”談熙氣得跳腳,“我這是正常交際!正常交際!你懂不懂?!”
“不懂。”
談熙:“……”
“大半夜你不在宿舍待着,出來做什麼?嗯?”
“我是因爲學校的事!”女孩兒氣得腮幫鼓鼓。
“學校讓你夜不歸宿?”
“我哪裡夜不歸……糟了!”
談熙後知後覺看錶,繼而擡頭苦笑,對上男人詢問的眼神:“這次真的要夜不歸宿了……”
“走吧。”
“去哪兒?”
“酒店。”
“……你個流氓!”心底卻升騰起一抹隱秘的甜。
嘿嘿,又要撲倒老東西了!
爬上副駕駛,繫好安全帶,談熙瞄了他一眼,“開車過來的?”
“不然?”
“能不能好好回話?”
“爺不回答白癡問題。”
談熙:“……”
十分鐘車程,陸徵把車停好,到前臺辦理入住,拿了房卡便拉着談熙急吼吼上電梯。
叮——
房門打開,談熙伸手去摸牆壁上的開關。
啪嗒——
一室亮堂。
男人擡腳把門踢上,談熙被他抵到門後,面對面,胸貼胸,熱氣噴灑。
四目相對,曖昧層層發酵。
“好像豐滿不少?”調笑的口吻,眼尾上挑。
談熙咬脣,罵了句“下流”,換來男人一陣低笑。
“忘恩負義的小東西!”
“嘶……”女孩兒憋紅了臉,“別亂摸!誒……掐我幹嘛?!不疼啊……”
“辛苦耕耘,揮汗如雨,還不許我驗收成果?”
啪——
“滾!”
男人不退反進,微涼的薄脣銜住女孩兒粉嫩檀口,脣齒相貼,半個月的相思便在這一吻之中悉數爆發。
“唔……”談熙看他迫不及待的樣子莫名想笑。
一巴掌拍在屁股上,“專心點。”
“咯咯……你真逗!”
陸徵趁她呢噥的當口,毫不費力撬開牙關,舌頭掃過口腔,並沒有嚐到酒味……
一吻畢,陸徵放開她,談熙大口喘氣,頰邊已現緋紅,烏黑的眼瞳似水洗過,男人目光倏地暗沉。
“你大老遠開車過來,就爲這個?”斜眼睨他,似笑非笑。
“嗯。”想了想,補充道:“爲了睡你。”
“呸——大把年紀了,還要不要臉?!”
“再大年紀也把你幹到求饒。”
“我怕你精盡人亡。”
“在這之前,我肯定讓你死在牀上。”
“個老色鬼!啊——”
陸徵直接把人打橫一抱,“如果不做點什麼,就對不起你這聲罵!”
“爺,我錯了~”眨眨眼,小嘴一癟,好不可憐。
“少裝。”
談熙白他一眼:“這叫情趣!”
“別急,上了牀再告訴你什麼叫——情、趣!”
“你……唔……”
四十分鐘後。
談熙死狗一樣趴在牀上,兩腿大張,手腳無力。
解了饞的某人靠在牀頭,大掌遊曳在女孩兒光裸的背部,另一隻手夾着煙,有一口沒一口地吸着。
“渴……”談熙一開口,才發現聲音啞得不成樣子。
“喝水?”
她點頭。
男人下牀,從櫃子裡拿出礦泉水,擰開,遞給她。
“喂。”
爽完的男人總是格外溫柔,將她扶起來,後背靠在自己胸膛,“張嘴。”
談談乖乖聽話。
喝了小半瓶,她搖頭,陸徵把瓶子收回去,隨手放到牀頭櫃上。
又歇了一刻鐘,談熙才覺得自己又重新活過來。
“弄疼了?”
“你還敢說!”女孩兒雙手捂臉,“那些……誰教你的?”
“還想再來?”
“滾!”
“說吧,今晚到底去哪兒了?”一身的菸酒味,明顯去了爺們兒扎堆兒的地方。
談熙傻眼,“這個時候你還盤問我?!”
“不說?”眉眼冷峻。
“果然,男人提了褲子就不認賬,你丫還沒提褲子就想翻臉?!”
深深看了她一眼:“談熙,我要對你負責……”
心頭劇烈一跳。
“免得你沒人管教,越來越野。”
談熙:“……”你倒是別補後面那句,成嗎?
“說話。”
“沒力氣。”
“少給我找藉口!”
“都怪你,都不知道輕點!”
“嫌我手腳重?”
“你不重?”
“還有更重的。”
“……”你牛!
最後,談熙三言兩語把事情交代了。
“宋子文?”男人眉心一擰。
“嗯啊!你認識?”
等等……他姓宋來着。
談熙試探着開口:“難道跟宋白有關,也是你親戚?”
“宋白的大哥。”
“那你跟他誰大?”
陸徵逮着她的手,“你說誰大?”
談熙嘴角一抽,丫的老混球!
“我問的是年齡……再說,我怎麼知道他的……”
驀地,腕上一緊,“你敢?!”
“是你自己要問,現在就受不了了?該!”
陸徵直線黑臉。
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還沒說,到底誰的年紀大?”
“我們同年。”
“月份呢?”
“我比他早半個月。”
“這麼說,他跟宋白一樣要叫你一聲哥?”
“我們直接稱呼名字。”
“哦。”
談熙換了個姿勢,側過身,線條流暢的背脊延伸至股間,白皙纖細的後背暴露在男人眼前。
呼吸一濁。
“你來津市做什麼?”
“睡你。”
“……”
又是一場旖旎情動,滿室生香。
談熙覺得自己就是顆小白菜,讓陸徵這頭生着獠牙的野豬給拱得稀巴爛!
比暴雨中的白梨花還悽慘!
一夜摧殘,她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
枕邊已經沒人,透過合上的窗簾依稀可見明晃晃的金色亮光。
是個大晴天。
習慣性伸懶腰,手腳舒展的時候才發現全身痠痛,幸好沒有汗溼黏膩的感覺,不然,她真的會忍不住罵娘,就算被扣光下下下下個月的生活費……
“醒了?”男人推門進來,淺咖色休閒褲搭配深灰polo衫,看上去休閒又隨意,跟昨晚的禽獸樣兒簡直天壤之別。
“幾點了?”
“十二點。”
“我睡了這麼久?!”談熙坐起來,動作太急,棉被下滑,露出胸前一片白皙。
她乾脆裹着牀單,邁小碎步進了浴室。
男人斜倚在門邊,見狀,輕嗤一聲:“又不是沒看過……”
砰——
摔門!
談熙裹着浴巾出來,陸徵坐在沙發上,面前擺着一臺筆電和一堆攤開的文件。
“衣服在櫃子裡,看看合不合身。”頭未擡,簽名的動作不停。
嘖嘖,專心工作的男人褪去一身狼皮,化作衣冠禽獸,別說,還真有那麼點賞心悅目。
談熙竟然看呆了,一個勁兒傻笑。
男人擡頭,凜凜目光朝她射來,“還想要?”
女孩兒面色一白,轉身躲進臥房。
門關上,下一秒,重新打開,探出一顆頭來——
“老不要臉!哼!”
陸徵眉心猛地跳動,伸手按壓太陽穴,脣畔卻浮現出一抹幾不可察的淡笑,似無奈,又像寵溺。
談熙打開櫃子,裡面放着三個粉絲紙袋。
再次鄙視直男癌的審美,幸好,裡面是一件天藍色的碎花連衣裙。
剩下兩個袋,一個是內衣,成套的;一個裝着涼鞋,上綴雅藍碎花,應該和裙子是同一系列。
換好裙子,頭髮完成花苞固定好,對着全身鏡看了又看,談熙點頭,開門出去。
“我好了。”
陸徵聞聲擡頭,略微一頓,“我眼光不錯。”
談熙眨眨眼:“你指的是衣服還是人?”
“兩樣。”
“這還差不多。”
陸徵起身,繞到她身邊,伸手一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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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出去忙找實習的事情,所以沒來及更,抱歉了哈~二更如果十二點沒刷出來,那就只有明天早上來看了。
大家應該已經發現了,最近魚的更新差不多都是在晚上,要麼就拖到第二天早上才能刷出來,手殘+拖延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爲魚已經大四,明年的六月就意味着要走出校園,也是時候稍作打算,雖然目前來說依然毫無頭緒……前面兩年,都在和鍵盤爲伴,很少參加活動,也沒考慮過未來,一有空就撲到碼字上。雖然前途未卜,但魚還是會一直堅持寫下去噠~目前的更新魚能承諾的也只有每天六千字,有空就會多寫,希望大家勿怪。更新時間的話,可能就比較飄忽,反正寫完就更,一直裸着。希望能儘快拿到offer,這樣也能靜下心來更拽媳,不至於分身乏術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