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夫妻?”秦天霖喃喃,眼裡閃過瞬間迷茫,“怎麼就不是呢?她明明答應嫁給我……”
記憶又回到今夏,太陽光暖得讓人睜不開眼,他站在學校湖邊,微風吹皺一池碧水。%%%
下課鈴響,女孩兒抱着書本走到他面前:“等很久了?”她幾乎是小跑過來,額頭、鼻尖都覆上一層細密的汗珠。
“慢點。”
“不礙事。”喘得厲害,眼睛卻又黑又亮。
“嫁給我。”
她愣在原地,像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表情凝固,目光呆滯。
男人卻沒有太多耐性,因爲他篤定面前這個暗戀自己的小姑娘一定會答應。
可他失算了。
女孩兒搖頭的瞬間,也低垂了眼簾,所以他看不清她眼裡究竟是何種情緒,“對不起,我……不能答應。”
再次體會到被人拒絕的難堪,第一次是奚葶,第二次是她!
秦天霖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難過?自嘲?
可惜,都沒有。
怒氣和恨意交織在胸口,就是眼前這個看上去單純的姑娘害得奚葶遠渡重洋,也是她帶給自己這樣的難堪和羞辱!
不答應是嗎?
總會屈服的。
“談熙,收起你欲擒故縱的那套,實在太假,我看得噁心。”
擡頭瞬間,秦天霖捕捉到她眼裡閃過的羞恥,以及暗藏在淚意朦朧中的悲傷。
他心情頓時好了起來,主動權又回到自己手裡。
“爲什麼?”她問,眼神逐漸暗淡,似明珠蒙塵。
“做了孽,總要贖罪。”他像個衛道士,站到制高點,手執刀劍對準她,將一顆真心刺得鮮血淋淋。
女孩兒眼裡浮現出崩潰的神色,像烈日下的黃土,一寸寸龜裂。
解釋的話,說過不下十遍,唯一隱瞞的就只有奚葶和校長的事,他爲什麼不肯相信,還固執地將所有錯處歸咎到她身上?
真的很累。像沙漠中長途跋涉的旅者,頂着烈日前行,卻看不到出路,也找不到綠洲。
“你還是不願意?”他笑得邪氣,目露鄙夷。
談熙搖頭,甚至沒有勇氣將視線落到男人臉上。
“等着。”留下似是而非的兩個字,他笑着離開。
很快,談氏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危機,需要大筆融資才能挺過難關,當然,這一切都是秦天霖的手筆。
他享受着捕獵的趣,看着獵物在自己眼皮底下垂死掙扎,然後慢慢屈服。
“天霖,你冷靜一點!”呵斥聲拉回他飄遠的思緒。
“哥,別逼我。”
“你去做什麼?”
“帶她回來。”
“不準!”秦晉輝走到他面前,老眼凌厲。
“我跟她的事,不用你插手。”
“我是你父親!”
“那又如何?”
秦晉輝氣得面色鐵青,“孽子!”
“這件事,我自己解決。”
“解決?”秦天奇扶秦晉輝到沙發坐下,轉身直視着他,“你打算怎麼解決?像上次那樣用強?還是上上次直接拿皮帶抽?”
瞳孔一縮,心臟像被什麼東西攥住,越收越緊。
“明明知道不會有結果,爲什麼還要一意孤行?”秦天奇眼神鋒利,輕笑的聲音宛若嘆息:“別忘了,你們沒領結婚證,法律層面來講,她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住嘴!”秦天霖像被惹怒的獅子,眼神狂亂,目光帶狠。
“我說了,從一開始你們就不是夫妻。她對你沒有任何責任,而你對她也不存在任何約束。”橋歸橋,路歸路,總有這麼一天,卻比他預想的早了許多。
陸徵……
秦天奇搖頭,她竟有這麼大的魅力?
“讓開!”秦天霖紅着眼,聲冷如冰。
“你哥說得還不夠清楚?”秦晉輝氣得全身發顫,“那個女人本來就跟秦家無關,現在跟了陸徵也好,只當沒這個人。”
“我們舉行過婚禮。”秦天霖咬牙,不願認輸,也不想讓步。
“哼!冥頑不靈!”
“你怕陸徵,可我不怕。”說完,撞開秦天奇,衝出書房。
秦晉輝面色大變,“天奇,快!他要去找陸徵,不惜一切代價把人攔下。”
秦天奇追出去,目光霎時暗沉,“攔住二少爺。”
“是。”劉全剛放下對講機,秦天霖已經衝到門口,兩步上前,將他肩膀扣住。
秦天霖兩腿岔開,腰腹用力想來個過肩摔,劉全下盤穩紮,竟紋絲不動。
“劉全,你鬆手!”
“抱歉,這是大少爺的吩咐。”
秦天霖目露陰狠,轉身出拳,雷霆萬鈞。劉全順勢後避,腿風掃過處塵埃飛揚,可見力道不輕。
轉眼間,兩人已過數招。
秦天霖的進攻一次比一次凌厲,劉全雖有心應戰,可到底有所顧忌,只能以守爲主,直到趕過來的秦天奇下令——
“打暈他!”
劉全目光陡然凌厲,欺身逼近後不過兩招便將人拿住,再往後頸一敲。
秦天霖眼前一黑,再無知覺。
“大少爺?”劉全把人接住。
“送回房間再找兩個人看着,儘量避開夫人。”
秦天奇安排好一切,這才轉身回書房。
“人呢?”
“已經攔住了。”
秦晉輝點頭,“找人把他看住,這段時間不能再出什麼意外。這次是開發權,下次就可能換成別的。”
“爸,其實我們也不一定非要商業城的開發權。陸徵根本沒打算把那塊地交給秦氏來做,就像這次公開招標,臨近開幕才宣佈只是部分地皮外包,說到底,分出了邊邊角角打發人,最大的一塊仍然握在陸氏手中。他這樣做,完全是擺了我們一道。”
“地本來就是陸家的,他佔大頭無可厚非。”
“爸,陸氏強盛不假,可咱們家的實力也不至於仰人鼻息過活。既然天霖捨不得弟妹,我們何不成全……”在秦晉輝的怒視之下,秦天奇剩下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
“……是。”
“開發權的事交給你去談,務必讓陸徵鬆口。”
“如果那邊趁機再提要求呢?”
“儘量滿足。”
“我明白了。只是天霖這裡不大好辦……”秦天奇目露猶疑。陸徵爲什麼在這個時候發難,誰都明白——他是衝談熙來的!簡單點說,就是道選擇題,開發權和談熙二選其一。
他甚至懷疑,對方故意拿出部分開發權作餌,爲的就是今天逼迫秦家放棄談熙。對秦晉輝來說,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兒媳和公司利益相比,實在無足輕重。
“天霖心高氣傲,咽不下這口氣也在情理之中。讓他冷靜一段時間,等交了新的女朋友,這事自然就過了。”
秦天奇心裡明白,這根本不是面子和尊嚴的問題,他那傻弟弟分明動了真情,想努力挽回談熙,即便她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
“爸,其實天霖他……”
這時,書房的座機響了。
“喂?”
“是我,陸徵。”
秦晉輝下意識皺眉,聲音卻再正常不過:“接到你的電話,真是稀罕。”
“陳凱已經把話說了,我想聽聽姐夫的意思。”陸徵開門見山。
老臉驟然陰沉,“親戚一場,你威脅我?”
“選擇權在你手上。”
“所以?”
陸徵走到落地窗前,目光平靜,有萬丈深淵的冷峻,又帶着無邊大海的深沉。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什麼東西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陸氏把部分開發權勻給秦氏,秦晉輝以爲自己撿了個大便宜,啓動資金已投進半數,一切準備就緒,只等開工,陸徵卻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揚言收回開發權,就像一個巴掌毫不留情扇到他臉上。
這就是代價!
“陸徵,你到底要做什麼?!”秦晉輝緊咬牙關,每個字都像從牙齒縫裡蹦出來的。
“談熙。我只要談熙。”
“爲了一個女人,你要跟我撕破臉?”
“姐夫言重了,今後陸氏少不得還要與秦氏合作。”
老眼微閃:“你要談熙可以,但商業城和郊外那塊地的開發權都必須移交秦氏。”
“姐夫,你太貪心。”喜怒難辨。
“人是活的,地是死的。我送一個大活人,你拿開發權換,不是賺了?”
秦晉輝說完,等陸徵表態,那頭卻遲遲沒有動靜。
半晌,“我拿商業城的開發權並不是交換談熙,而是換一個守口如瓶的承諾。以後,我不想聽到圈子裡的人拿她和秦天霖那段有名無實的婚姻說事,這纔是我當初允許秦氏參加招標的原因。但是,目前爲止,你好像並沒有滿足我的要求。別說郊區那塊地,就是商業城我也不會讓你分一杯羹!”
秦晉輝全身一震,他聽出了陸徵言辭間的厭棄與怒意,原來,他做這一切根本不是交換談熙,而是讓秦家所有人閉嘴,順道讓天霖背鍋,藉此將談熙摘除乾淨!
也對,談熙在法律上還是自由身,根本不需要交換,只要她願意跟誰在一起都可以!
“爲了保全她的名聲,陸總真是大手筆。”秦晉輝說得諷刺。
陸徵卻不爲所動。在他眼裡,談熙是無價的,別說土地開發權,就是拿他全部身家都抵不過那小東西的一顰一笑。
“你最好把今天這番話聽進去。沒有了秦家,還有張家、王家、李家,想來分一杯羹的大有人在,秦家不是陸氏唯一的選擇。”
“陸徵,你欺人太甚!”
“我給你一個星期時間。”說完,直接掛斷。
“陸徵你他媽……喂?喂?!”
哐當——
摔聲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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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發威啦!很快就能名正言順的出雙入對嘍!先來一更,二更十點半之前出不來的話,只能等明天早上來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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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少軍撿到陳暖時,覺得“他”像妖怪,左臉上有塊像魚鱗的胎記。
長大後陳少軍覺得他更像妖孽,長得比女孩還漂亮,且時時刻刻盯着他,似想把他吃了。
面對這個無比粘人的小男孩,身爲三棲特戰部隊總教官的陳少軍決定:把他訓練成一個男子漢!
於是拔苗助長的辛酸歷程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