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呢？”談熙壓低嗓，隱晦而神秘。
殷煥眸光一閃，沒應，也沒動。
“什麼意思？”她挑眉，眼神幽邃。
“報酬。”
當初，兩人談好的條件是，如果殷煥成功拿到價值兩億的有價證券，談熙就分他百分之十，即兩千萬，作爲報酬。
“現在找我要？”她冷笑。
“不然？”
“等兩億證券折換成現金以後。”
殷煥眉心一緊：“要多久？”
“一個星期。”
“五天。”或許他也察覺自己語氣太過僵硬，旋即又補充道：“我急着用。”
談熙深深看了他一眼，“好。”
殷煥把東西交給她，起身離開。
談熙坐了十分鐘才走。
驅車返回蓬萊，門剛打開，便見沙發上坐了個人。
陸徵聞聲往來，談熙微訝，“你怎麼回來了？不用上班？”
“明天週六。”
“所以？”她當然知道明天是週六，否則也不敢從學校溜回京都，自從得獎以後，範中陽看她比之前緊了，已經很久沒有逃過課。
“提前休假。”陸徵理直氣壯。
她蹬掉鞋子，走過去，伸手挑他下巴：“我還以爲你知道我要回來，所以專門等着呢？”
男人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
談熙俯身，吧唧在他脣角落下一吻：“口是心非的男人，獎勵你的，喜歡嗎？”
陸徵眉眼暗沉，扣住她的腰，往前一拉，頓時軟玉溫香滿懷。
不待談熙有所反應，他便銜住那張櫻粉色的小嘴，從淺嘗到深吻，循序漸進。
談熙被他吻得雙頰泛紅，耳根發燙，卻不自覺沉迷，緩緩迴應。
空氣越來越熱。
呼吸也越來越亂。
不知何時，已經從女上男下，變成了男上女下，陸徵就這麼壓着她在沙發上瘋了一回。
結束之後，談熙渾身發顫。
男人從上到下、來回撫摸她後背，似舒緩，又像安慰。
談熙腿根痠軟，腳趾蜷縮，半晌才反應過來：“你……混蛋！”
“混蛋讓你爽了。”
“……”
好吧，這話沒毛病。
談熙坐起來。
陸徵扣住她光裸的肩頭：“做什麼？”
“洗澡！”
“嗯，一起。”
“不要！”
“反對無效。”
“……”
接下來，水汽氤氳的浴室裡繼續重複着同樣的戲碼。
談熙最後是被抱着出來的。
一挨牀，渾身就像散架一樣，感覺胳膊腿兒已經不是自己的。
這還是大白天啊……
沒臉見人了。
陸徵換好睡衣，靠坐在牀頭，手裡拿着談熙用過的車鑰匙，“去哪裡了？”
她背過身，不理。
“又欠收拾了？”
“你敢！”
“小東西，氣性還挺大！”伴隨着一聲輕哼，這話說得又愛又恨。
談熙在心裡罵了無數聲“老東西”外加“陸禽獸”。
就不告訴你！
運動之後睡午覺，彷彿格外好眠。
談熙一睜眼，已經下午三點。
沒吃午飯，加上做了“運動”，她是被餓醒的。
尋着香味走到廚房，便見張媽正繫着圍裙在竈臺前忙活，而香味就是從鍋裡傳出來的。
“談小姐醒了？”
她輕嗯一聲，點了點頭，開始四下張望。
張媽眉眼含笑，帶着幾分揶揄，“找陸先生？”
“他人呢？”
“陸先生說，公司有事，他先去處理，讓我過來給你準備午飯，起來就可以吃了。”
談熙撇嘴，這算什麼？
先打一棒，再給個甜棗？
不過，棗還是要吃的。
談熙摸摸肚皮，都癟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一切都等吃飽了再說。
四點，張媽把廚房收拾乾淨，“談小姐，那我先走了。”
“還剩這麼多菜，留下來吃晚飯吧？”
“不用不用，我得趕去接我大孫子放學，喲……都四點十分了……”張媽一邊迴應談熙，一邊換鞋，動作匆忙，滿頭大汗。
“要遲到了？”談熙走過去。
“沒事，我走快點應該能趕上。”
“你孫子學校在什麼地方？”
“龍華街45號。”
談熙挑眉，眼裡飛快閃過什麼，“這樣，你等我五分鐘，我換身衣服，然後送你過去。”
張媽受寵若驚，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這多麻煩？我趕不及也可以打車，沒必要讓你跑一趟……”
“沒關係，反正我也要過去辦點事。”
“這……”張媽還想推辭，談熙拍板：“就這麼定了。”
然後進了臥室。
張媽站在原地，連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擺。
談熙說五分鐘，就真的是五分鐘，一邊換鞋，一邊隨手抓起車鑰匙，“走吧。”
龍華街幼兒園。
“就是這裡了。”張媽指了指車窗外。
談熙望過去，就看見烏泱泱一大片家長堵在門口。
靠邊停車，張媽推門下去，隔着窗口不停向談熙道謝。
“舉手之勞，不用客氣。這麼多人，你自己注意安全，先走了。”
張媽站在路邊，目送車屁股走遠，“陸先生一家都是好人啊……”
她以爲談熙“有事要辦順帶捎她過來”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多半是因爲怕她心裡有負擔，可事實上，談熙的確有事要做。
大事。
正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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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跑了一天，剛回家，抱歉更新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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