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兩眼放光。
雖然只有兩個字,但出自易風爵口中,讓人莫名信服。
“你上來的時候他什麼表情?”
sam一頓,半秒之後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誰,不由得眼裡閃過複雜。
“顧先生不是很滿意,但也沒有當場發作。”
易風爵目光暗沉,不明所想。
sam欲言又止,到底還是忍不住開了口:“爵爺,以後我還是在外面彙報,或者電話裡也好,就不來家裡了……”顧業明顯看不上他。
“爲什麼不來?”男人眼底掠過鋒芒,脣畔高掛冷笑,渾身戾氣止不住往外涌。
sam默默嘆了口氣,到底是親生父子,何必鬧成這樣?
不過,他也只能在心裡嘀咕,斷然不敢說出口。
龍有逆鱗,觸之必傷。
最終他也只能垂下眼瞼,低聲應是。
……
sam從二樓下來,準備離開。
彼時,顧懷珏坐在沙發上,與顧業說話——
“爸,這是幾家分公司的財務報表,問題是上週末發現的,您看看……雖然只是分公司,但加起來的損失不小,對集團的影響也不好。風控部已經着手追根溯源,最近這幾天應該就能出結果。”
“這幾家公司往年都是集團的創收主力,一定要謹慎處理,吸取教訓。”
“您放心。”
顧業目光一頓,似想起什麼,突然問道:“這幾家公司你們三兄弟誰在負責?”
顧懷珏頭皮發麻,他已經盡力把話題往其他地方引,沒想到最後還是繞了回來。
“是……阿琛。”
顧業面色微沉:“晚上讓他回來一趟。”
顧懷珏苦笑。
這時,餘光瞥見sam從二樓下來,父子倆不約而同停止交談。
顧懷珏挑眉:“這是……”
顧業悶聲:“阿瑾在國外的同學。”
sam向二人告辭。
臨出門前,回頭看了一眼,恰好對上顧懷珏深究的目光,他從容一笑,意味深長。
如果計劃執行到底,那顧家……
唉!
只希望這盤棋儘快下完,可以早點回家。
……
這幾天,陸徵總是晚歸。
他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睡下了;等她起來,他又早早離開。
談熙不知道這人是有意還是無意。
她想,有些事情雖然不能解釋得太清楚,但好歹可以表明態度,兩人之間的隔閡也不至於越來越深。
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各自表明心意和立場很有必要。
但一直沒能找到合適的機會,只能暫時擱置。
學校那邊知道這次小組來總軍區參觀,大方給了四天假期。
眼看已經是第六天了,談熙還沒返校。
範中陽幾個奪命連環call打過來,“……畫家的筆一天都不能停,天賦固然是個好東西,可勤奮更重要balabala……”
總之一句話,“你什麼時候回來?”
談熙硬着頭皮:“可能還要……幾天?”
“!”
軟磨硬泡,最後她已經有點生氣了,範中陽才鬆口,“再給你三……”
“不夠。”
那頭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息:“七天,再多就面談。”
“好。”她也希望風波能儘快過去……
“對了,盧奇獎主辦方來過電話,問你pelham藝術中心的個展你打算什麼時候開?他們也好配合宣傳。”
除了那五千美元的獎金之外,這是另一個獎勵。
不過……
“我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而且作品也不夠多,撐不起一個大型展覽,還是先拖着吧。”
“我也是這麼想的。你現在雖然有盧奇獎傍身,但國內認同度並不高,等你闖出名頭再舉辦國際性畫展,影響力會比現在更大,效果也更好。”
兩人把事情說定,結束通話。
談熙站在落地窗前,靜默半晌,然後就着因通話時間過長有些發燙的手機撥通一個熟悉的號碼。
她已經決定要和陸徵好好談一次。
漫長的嘟聲之後——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
女人脣角抿緊,形成一道略顯尖銳的弧度。
談熙又撥他辦公室的座機。
這回接得很快,卻不是她料想中的那個人——
“喂,你好。總裁辦公室。”
陳凱的聲音。
談熙:“陸徵呢?”
那頭停頓一瞬:“……談小姐?”
“嗯。他人呢?”
“陸總不在公司。”
談熙擰眉:“他去哪兒了?”
……
京都軍區,4011會議室。
葛老端坐上首,陸徵和時璟分別坐在他左右手邊,此刻正聽人彙報“泄密入侵事件”的調查進展。
“……機密檔案室的檢測設備數據顯示異常,由於設備非電控,才能在電源切斷的情況下,繼續保持運轉。所以,目前只能確定對方進入過機密檔案室,具體竊取了哪些檔案,還有待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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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