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記者反應過來,追問黎盛夏:“黎小姐!請你回答一下,你和太子爺是什麼關係?難道你背後的金主是太子爺嗎!?”
“黎小姐……那你和司徒到底是什麼關係?”
黎盛夏愣愣地看着墨念琛掠過人羣,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低低的男音傳入她的耳畔,之後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字眼,“走!”
黎盛夏不由自主地跟上他。
期間不管別人問什麼問題,她都再也不回答,只是一味地被他拉着前進。
人羣中,記者瘋狂地拍照……
墨念琛伸手擋住她的臉龐,帶着她走到豪車門口,打開車門將她護送進去,自己緊跟着上車。
砰地一聲車門關上。
衆記者圍在車窗邊想要追問。
池肅已經一腳踩下油門,豪車一溜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後面的記者追了半天的車子,也追不上來,只好作罷。
車房裡……
黎盛夏看着記者們終於被甩開,才鬆了一口氣,多虧了墨念琛及時出現,不然她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甩開那些記者。
她的心裡掠過一抹異樣的情緒,剛想開口對他說謝謝,他就先一步開了口。
“你以爲自己是鴕鳥嗎?拿牀單遮住自己的臉,別人就認不出你!?”
黎盛夏一陣尷尬,“我……”
“不想被他們知道,你就低調點!”
“我本來就很低調。”
“呵,第一次聽說,你這樣裹着牀單走在街上叫低調。”
“!!!”黎盛夏無言以對,本來想對他說謝謝的心情都沒有了。
他見她不說話,挑眉說道:“怎麼?不喜歡那麼多人圍着你轉?”
“你喜歡被那麼多奇怪的人圍住問那麼多奇怪的問題嗎?”她反問。
“遇到這種情況,你只要閉嘴什麼都不要說,自顧自己往前走就行了。你隨口的回答,都可能被他們拿來製造出新聞點。”
“會?會嗎!?我什麼也沒說啊。”黎盛夏無語地說道。“他們要採訪我,就不能事先通知我,好歹讓我準備一下!”
“這種時候,你還關心這個。”墨念琛冷嘲。
“那我應該關心什麼?”
“如果你不想被繼續騷擾,我可以安排給你和兩個小傢伙新的住所。”
“……”黎盛夏想了想,搖頭,“不用了,我和你又沒有什麼關係,怎麼能隨隨便便接受你的好意。”
和他沒關係!?
墨念琛突然側過身來,將她按在車座上。
她背靠着後座的車玻璃,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墨念琛冷眉說道:“和我沒有關係,所以不能接受我的好意?你和司徒燁也沒有關係,你怎麼就接受和他拍戲了?”
其實,他還在爲昨天她忘記了他生日的事情耿耿於懷!
但是,她似乎好像並沒有往這方面去想。
她想的是:看來這部電影最近很火,連墨念琛也知道,他看過影片的內容了?
黎盛夏開口說道:“那是我的工作,當時我很需要那筆錢。”
“爲什麼?你並不缺錢。”墨念琛說道。
當初他經常會在她的卡里打很多錢,可是她一次也沒有用過,沒有用過是因爲她覺得他們沒關係了!?他爲什麼見鬼的如此不爽!
“爲什麼?你還問我爲什麼?如果當時不是你一頓飯加一場電影就用光我所有積蓄,我需要那麼奔波嗎!?”
“那是你自己邀請我的。”
“但你根本沒考慮我錢包的感受。”
“當時我吃得你傾家蕩產了?”
“你現在知道還不算太遲!”
“所以你就跟司徒去拍戲了?”
“對,沒錯!”黎盛夏說道。
“我給你錢,以後不要跟他拍戲了。”
“……墨念琛你什麼邏輯?第一,我不需要你給我錢,第二,我拍不拍戲跟你沒關係。”
“可我不喜歡你跟他一起拍戲。”
“你不喜歡的事情那麼多,我沒空管!”
墨念琛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你喜歡拍戲嗎?還是隻喜歡和司徒燁一起拍戲?”
“墨念琛,你莫名其妙發什麼瘋!?”
“我要你回答我的問題。”
“你的問題本來就有問題!我無法回答。”
“要我問的更直接一點?你喜歡司徒燁嗎!?”
“……”黎盛夏莫名其妙地看着墨念琛,咬了咬脣,冷聲說道:“我以爲剛纔你是來救我的,沒有想到,最會問問題的人居然是你。停車吧,我要下去了!”
他卻繼續逼問:“那天在十里紅妝,我讓你考慮的問題,你考慮了嗎?我和司徒燁,你會選誰!?”
“!!!”黎盛夏詫異地看着他,他吃錯藥了嗎?!這是什麼見鬼的蠢問題!
他卻好像非要知道答案不可,冷冷擰眉:“說!”
“我誰都不會選!”黎盛夏受不了他莫名其妙的態度,推開墨念琛,“你的神經病發完了沒有!”
“必須選一個!你會選誰!?”他還在追問。
她沒好氣地反問:“你總不會想讓我說會選你吧?”
他冷着臉說道:“你會選司徒燁?”
她無語地吐了一口氣:“墨念琛,你夠了吧!”
“不要選他。”墨念琛擰着眉說道:“你喜歡拍戲可以拍戲,但是不要和他一起拍。”
“我要下車了!”黎盛夏對池肅吼道:“停車!!”
“我不喜歡司徒燁!”墨念琛擰着眉繼續說道。
“關我什麼事!?”她無言以對地瞪着他,真不知他想幹什麼。
他冷冷冰冰地‘命令’她:“你也不許喜歡他!”
她咬脣說道:“你有病嗎!?”
“對!我就是有病。答應我我就放你下車。”
黎盛夏終於惱了!
她憤憤地說道:“墨念琛,你真的那麼想要知道我就回答你!我選司徒燁也不會選你,知道爲什麼嗎?因爲你總是喜歡發神經!有事也發,沒事也發,間歇式發病。我治不了你,也受不了你!”
墨念琛捏住她下巴的力道突然增大,之後,卻默默地鬆開了。
他沒有看她,而是平靜而沉穩地說了兩個字,“抱、歉。”
“……什麼?”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