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六章 城破時刻

雖然不象安德海那麼奸詐過人,可慈安的心腹太監陳福也不會笨到張開嘴巴就亂說的地步,回到鐵嶺城裡後,因爲是同時見到慈安、慈禧和惇王爺等人的緣故,陳福並沒有急着把自己在吳軍營中見到桂祥的事逗了出來,僅僅只是向慈安等人奏報了江忠濟的答覆,說江忠濟只是答應以禮相待,卻並不敢代表吳超越保證一定會赦免慈安和惇王爺等人,還有就是拒絕承諾暫時停止攻城。

江忠濟的答覆當然讓慈安和惇王爺十分失望,然而慈禧卻不奇怪,還對慈安和惇王爺說道:“姐姐,老五,依我看江忠濟這個賊將還算有點誠意,起碼能做到實話實說,答應負他該負責任,這樣的話才真正可信。如果這個江忠濟敢不經吳超越逆賊的同意,擅自答應一定會赦免我們,許諾什麼封賞爵位,那反倒是絕不可信。所以依小妹看來,起碼江忠濟這個賊將做出的承諾,他一定能做到。”

歷來缺乏主見的慈安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也覺得慈禧的分析有理,江忠濟這麼小心謹慎的答覆,確實比胡亂許諾什麼都答應更有誠意更可靠,心亂如麻的盤算着,慈安又向陳福問道:“小福子,江忠濟那個賊將還說了什麼?”

“回稟東太后,江忠濟那個賊將還答應,可以隨時接受我們的投降。”陳福如實回答道:“江忠濟那賊將說,他也知道太后你們很難下定這個決心,他理解太后你們的難處,所以那怕是他的賊兵打進了鐵嶺城裡,只要太后你們投降,他也仍然保證會兌現他的承諾,對太后、皇上和王爺你們以禮相待,把你們平安送到京城交給吳超越逆賊發落。”

慈安悄悄鬆了口氣,那邊的慈禧也悄悄鬆了口氣,忙又說道:“姐姐,如此看來,江忠濟這個賊將是真沒打算乘機害了我們,何去何從,還請姐姐早拿主意。”

慈安又嘆了口氣,向惇王爺問道:“老五,你怎麼看?”

“這個……。”惇王爺有些遲疑,猶豫着說道:“臣弟認爲,既然江忠濟賊將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地步了,二位皇嫂不妨仔細考慮一下,要不就直接答應,減少鐵嶺軍民百姓的死傷,也讓天下臣民知道二位皇嫂和皇上的愛民如子,讓吳超越逆賊更加沒有理由對皇嫂你們下毒手。要不就再等一等,看看情況再說,反正江忠濟那賊將也把話說明白了,什麼時候都可以接受皇嫂你們的投降。”

惇王爺的話說了等於沒說,慈安猶豫再三,還是沒有立即下定決心,只是抹着眼角說道:“那就讓哀家再想一想吧,你們也仔細一想一想,到底該怎麼選擇,明兒個我們再一起商量。”

慈禧和惇王爺一起答應,也乖乖的主動提出告辭,慈安也沒挽留,只是叫陳福替自己把慈禧和惇王爺送出了臨時住所,然後向回來交差的陳福吩咐道:“小福子,你也累了,這裡不用你當差了,快下去休息吧。”

素來聽話的陳福難得沒有立即答應,只是小心翼翼的說道:“太后,奴才還有幾句重要的話,想單獨對你說一說,請太后恩准。”

“重要的話?”慈安一楞,擡頭見陳福還對自己連使眼色,慈安馬上明白情況不對,忙把惇王爺從鐵嶺城裡找來服侍自己的臨時宮女趕出了房間,在房中只留下了陳福一人,然後才說道:“什麼重要的話?”

陳福確實是一個十分謹慎的人,先是仔細看了門外窗外有沒有其他人偷聽,然後才湊到了慈安的近前,低聲懇求道:“太后,事情太大,請容奴才近身附耳說話。”

陳福小心到了這個地步,慈安當然明白事情非同小可,馬上點頭同意,陳福也這才湊到了慈安的耳邊,低聲把自己在吳軍營中見到了慈禧二弟桂祥的經過仔細說了,慈安聽了臉色大變,低聲驚道:“桂祥和吳賊一起來了鐵嶺?還得到了吳賊善待?他不是替西太后去遞詐降信麼?怎麼吳賊還對他這麼好?”

“奴才也是奇怪這件事,所以剛纔沒敢當着西太后的面稟報。”陳福低聲說道:“派人去當面監視安德海安排桂祥送詐降信的差使,是奴才安排的,奴才派去的小海子和小明子回來都說安德海和桂祥見面時沒耍什麼花樣,可以證明桂祥是去送了詐降信。”

“所以在吳賊大營裡見到了桂祥時,奴才當時就萬分奇怪,按理來說,桂祥去騙吳賊,吳賊就算不殺他,也不可能這麼好生款待他啊?怎麼那個姓鄧的賊將,還和他桂祥以叔侄相稱?還交代說桂祥不管要什麼都可以直接開口?桂祥做了欺瞞吳賊的事,吳賊怎麼還會對他這麼好?”

驚奇神色逐漸在慈安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狐疑,仔細回憶着之前的種種往事,想起了慈禧擅做主張派安德海送信,又在自己發現安德海有異常舉動時突然出現,主動坦白一切堵上自己的嘴,又想起了北上路上突然到來的吳軍追兵,還有這會桂祥在吳軍得到的優厚待遇,慈安心中自然不可避免的生出了懷疑,暗道:“西太后真的只是讓桂祥去送詐降信嗎?”

生出了這個懷疑之後,幾件事又逐漸浮出了慈安的腦海,首先是鬼子六曾經覺得慈禧派桂祥去送詐降是多此一舉,第二是吳軍圍城之後,慈禧雖然嘴上說着要爲大清殉國,可話裡話外,卻全都是在變着方兒的慫恿自己開城投降。此外最重要的一點是,首先在慈安面前提出投降建議的,是慈禧的絕對心腹安德海!

越盤算琢磨越覺得慈禧滿身都是疑點,慈安又沉吟着低聲問道:“小福子,你以你之見,你覺得吳賊爲什麼這樣善待桂祥?”

“那奴才就斗膽了。”陳福低聲答道:“奴才思來想去,覺得只有一個可能,那個桂祥或許不是去找吳賊詐降,而是去向吳賊告密,讓吳賊知道了太后和皇上你們的行蹤,所以吳賊追兵纔會突然追殺我們,桂祥在吳賊那邊,也纔會獲得那樣的款待!”

一語點醒夢中人,想到桂祥可能是去告密這點,慈安心中的疑惑馬上就全部迎刃而解,也忍不住一拍桌子,張口就想把慈禧叫來當面對質。不過話到嘴邊時,慈安卻又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在心裡對自己說道:“這事不能急,陳福一個人口說無憑,拿不住什麼證據,西太后肯定不會認帳。到時候走漏了風聲,還有可能節外生枝。”

“小福子,這事你做得很好,但是要把嘴巴閉嚴,絕不能再讓其他人知道。好了,你下去休息吧,讓我仔細想一想。”

讚許了陳福又交代了禁口令,打發了陳福離開後,慈安再沒有說一句話,心裡翻來覆去的,只是盤算如何想辦法查出真相,揭穿慈禧爲了她的個人利益出賣自己和惇王爺等人行蹤的罪行,還有就是盤算該如何對待慈禧…………

…………

吳軍並沒有給慈安和慈禧等人留下太多的考慮時間,第二天的天才剛亮,鐵嶺守將成祿就急匆匆的跑到慈安和慈禧等人面前稟報,說是發現吳軍正在調動軍隊和搬運火炮、飛梯等攻城器械,似乎有發起大規模攻城的企圖。慈安聽了大驚,趕緊命令成祿儘快組織軍隊準備守城,慈禧則是唉聲嘆氣,道:“該來的時候終於來了,到底是投降保命,還是自殺殉國,得做出決定了。”

看了一眼又在有意引導自己的慈禧,慈安也沒急着答她的茬,只是又安排了惇王爺率領侍衛好生保護自己的臨時住所,然後才向慈禧吩咐道:“妹妹,你先去照看着皇上,別讓吳賊的炮聲嚇着他,容我再考慮一下,然後再和你商量到底該怎麼辦。”

“臭婊子,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居然還要不見棺材不落淚。”

心裡咒罵着慈安,目前權勢地位都遜色於慈安一籌的慈禧也不敢違抗,只能是乖乖回到自己的住處,照看目前已經改帝號爲康德的親兒子載淳。不過很可惜,載淳這個兒子向來就不和生母親,所以母子雖然共處一室,卻也是話語寥寥,幾乎沒有任何的交心言語。

最後,還是在城外傳來了吳軍的攻城火炮聲後,還不到八歲大的康德大帝才主動依偎到了慈禧懷裡尋求庇護,但慈禧此刻正在心事重重,也沒怎麼好生的疼愛兒子乘機修復母子關係,只是一邊隨口安慰着康德大帝,一邊耐心的等候慈安做出決定。

該來的時候終於還是來了,在不斷響起的炮聲中吃過簡單的午飯後,慈安突然派陳福來請慈禧過去見面,還明說是有重要的話要和慈禧單獨商量,慈禧還道是慈安已經下定了決心,忙將康德大帝暫時交給了安德海和臨時徵召來的旗人宮女看護,隨着陳福便來到了慈安的住處,再次見到了咸豐大帝的正宮皇后慈安。

剛一進門慈禧就發現氣氛不妙,慈安的臨時住所中沒有一個宮女侍侯,陳福把慈禧領進門後也馬上關上了房門,同時慈禧還一眼看到,慈安面前再次出現了那個神秘的黃綢盒子,還有一個酒壺和一個酒杯!結果慈禧的心裡也馬上就打起了鼓,暗道:“這是怎麼了?怎麼又把那東西拿出來了?那壺酒,又是怎麼回事?”

“跪下。”

慈安突然開口,聲音雖不大,語氣也不激烈,可是話語中卻帶着十足的威嚴,讓慈禧頓時臉色一變,顫抖着問道:“姐姐,妹妹我做錯了什麼?爲什麼要我跪下?”

“桂祥的事,你怎麼解釋?”慈安反問道。

“桂祥?”慈禧的心頭一跳,臉色頓時多了幾分蒼白,說道:“桂祥他不是去了吳賊那邊送詐降信嗎?姐姐你怎麼突然問起他?”

“懿貴妃,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麼?”慈安突然換了一個對慈禧的稱呼,冷冷說道:“實話告訴你吧,桂祥也來鐵嶺了,就在吳賊軍隊的營地裡,還被吳賊款待得很好。昨天陳福去吳賊營地裡時,還恰好遇見了他!”

“轟隆!”

城外又傳來了一聲火炮巨響,但火炮的聲音再大,也大不過慈禧心頭的晴天霹靂聲音,慈禧下意識的去看守在房門前的陳福時,陳福點了點頭,恭敬說道:“西太后恕罪,奴才昨天去吳賊營地裡的時候,確實見到了你的弟弟桂祥,還和他說了幾句話。”

“他說了什麼?”慈禧脫口問道。

“他把什麼都說了,他給吳賊到底送了什麼信,吳賊馬隊爲什麼能突然追上我們。”陳福不敢去看慈禧的眼睛,微垂着頭說道:“桂祥公子還要奴才給你幫忙,幫着你把東太后、惇王爺和皇上哄出城外去向吳賊軍隊投降,答應事成之後給奴才重賞。但是西太后請恕罪,奴才不是那樣的人。”

如果可憐的桂祥二公子這會能夠站在慈禧的面前,慈禧絕對能把蠢貨無能的親弟弟親手撕了,不蘸醬油就生嚼下去!但是沒辦法,桂祥這會不在這裡,慈禧也只能是傻愣愣的站在當場,任由心頭炸雷不斷炸響,對城外不時傳來的火炮聲徹底的充耳不聞。

“懿貴妃,你太讓我失望了。”慈安再次開口,冷冷說道:“你想投降保命,可以對我明說,爲什麼要玩那些花樣?你自己說,只要你的話在理,我那一次沒聽你的?爲什麼這一次,你要騙我?要瞞着我去幹那樣的事?”

“姐姐……,我……。”

慈禧張口結舌,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慈安的問題,也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那邊慈安卻重重一拍桌子,大喝道:“給哀家跪下!”

撲通一聲,再也抗拒不住心頭的恐懼,慈禧終於還是向慈安雙膝跪下,顫抖着說道:“姐姐,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

“好,我給你一個機會解釋。”慈安的語氣冰冷異常,說道:“把你做的事,都給我如實招來,再告訴我,你爲什麼要這麼做?說明白了,看在多年姐妹的情分上,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再敢有半句虛言,哀家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心頭恐懼過盛,慈禧也沒做多想,只能是把自己派桂祥去向吳軍假詐降真告密的事說了,然後又拼命磕頭,痛哭流涕的說道:“姐姐,妹妹我是一時糊塗,一時糊塗,才這麼做的啊!我真沒有任何害你的心,我就是怕你不肯答應向吳賊投降,一時貪生怕死,才做出了這樣的糊塗事啊!而且這麼做以後,我也一直在內疚,天天晚上都睡不好……覺……,總覺得對不起……。”

慈禧哭訴辯解逐漸小聲,因爲這個時候,慈禧已經發現慈安臉上的神色不對,除了猙獰之外,還帶着神秘的獰笑,而再接着,慈禧心裡猛的一跳,頓時明白了什麼,暗道:“難道,是在詐我口供?!”

“都說你懿貴妃聰明過人,巾幗不讓鬚眉,想不到也很一般嘛。”慈安終於開口,獰笑說道:“哀家不過是隨便嚇一嚇你,怎麼就把罪行全都招了?實話告訴你,昨天陳福是見到你那個寶貝弟弟不假,可他沒能和你弟弟說上一句話,你弟弟也沒賣了你!”

“轟隆隆隆——!”

恰在此時,響亮程度遠超普通火炮的猛烈爆炸聲突然傳來,然而這聲音再大,卻也大不過慈安的話對慈禧造成的震撼——聽到慈安的實話,一向處變不驚的慈禧身體一軟,頓時直接癱在了地上,心裡還慘叫道:“上當了!哀家這次上當了!”

慈安不緊不慢的打開了面前的黃綢盒子,撕開封條打開內盒,從內盒中取出了一道明黃色的卷軸,展開說道:“先皇遺詔,懿貴妃葉赫那拉氏跪接!”

慈禧掙扎,幾次想要跪正都保持不了身形穩定,慈安也沒理她,只是朗聲念道:“先皇遺詔:諮孝貞皇太后:懿貴妃援母以子貴之義,不得不尊爲太后,其人絕非可倚信者,即不有事,汝亦當專決。彼果安分無過,當始終曲予恩禮;若其失行彰著,汝可召集廷臣,將朕此旨宣示,立即誅死,以杜後患。欽此!”

終於證明了確實有這麼一道咸豐大帝的遺詔存在,慈禧也再一次癱在了慈安的面前,全身顫抖着半天說不出一個字,慈安則放下遺詔,親手拿起旁邊的酒壺倒了一杯酒,放到了慈禧的面前,冷冷的說道:“看在多年的姐妹情份上,給你留一具全屍,喝了吧。”

“姐姐,我……,我是做錯了,可我也是爲你和皇上着想啊。”

慈禧顫抖着哀求,慈安則語氣冷酷的說道:“你是爲了你自己着想,你毀了我們大清的最後一個希望,我不能容你!小福子,懿貴妃不肯喝酒,你來伺候她喝。”

陳福答應,立即上來捧了毒酒,端到了慈禧的面前,懇求慈禧自行喝下,而慈禧猶豫了一下後,突然一把推翻了陳福縱身跳起,就象一頭髮瘋的母獅子一樣撲向慈安,雙手直向慈安咽喉掐去,紅着眼睛大吼道:“臭婊子!要死我們一起死!”

慈禧掐住慈安脖子的時候,冰涼的尖銳物體也突然插進了慈禧的小腹,劇痛傳來,慈禧身體一震,下意識的低頭去看腹部情況時,卻見慈安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匕首,鋒利的匕首還已經深深的插進了自己的腹中……

“……皇嫂,皇嫂,不好了!不好了!吳賊用火藥炸倒了鐵嶺城牆,已經殺進城裡來了!天殺的吳賊,他們一直在開炮,就是爲了掩蓋他們把地道挖到城下的聲音!吳賊進來了,我們該怎麼……。”

受命護衛行宮的道光家老五惇王爺大呼小叫着衝來,可是一腳踢開了房門後,惇王爺卻呆若木雞的看到,他的嫂嫂慈安,突然從他另一個嫂嫂肚子上抽出了一把帶血的匕首,接着慈禧腹間鮮血泉涌,人也慢慢的滑倒在地。

“具體的情況,老五你問陳福吧,他什麼都知道。”

慈安的語氣冰冷縹緲,悠遠得彷彿來自天邊,說道:“既然吳賊已經殺進城裡來了,正好先皇給我的最後一道遺詔了,我也奉詔執行了,就可以安心的去見先皇了。老五,皇上就拜託你了,能逃就帶他逃走,不能逃,你如果想投降,我也不攔你,我先走一步了。”

言罷,慈安拿起了面前的酒壺,搶在陳福上來哭喊阻攔之前,將壺中的殘酒倒進了自己嘴裡,狠狠嚥下……

是日,吳軍攻破鐵嶺,守將成祿率領許多麾下士卒放下武器投降,僞滿州國的惇親王在被吳軍重重包圍之後,也選擇了帶着不到八歲的康德皇帝向吳軍將士投降。慈安的心腹太監陳福向僞惇親王說明事實真相後投井自殺,追隨慈安而去,慈禧的心腹太監安德海倒是歡天喜地的準備向吳軍投降請賞,然而僞惇親王卻深恨他背主求榮給慈禧助紂爲虐,果斷在向吳軍投降前一刀結果了安德海,幹掉了這個在歷史上名聲極臭的陰陽人。

慈安死了也沒得安生,慈禧死了也沒能逃過被叔父吳超越利用,消息傳到京城後,吳超越第一時間追封慈禧爲孝欽慈禧皇太后,儘量把一切能給死人的殊榮都給了慈禧,大肆宣揚慈禧反慈安反鬼子六的卓越功勳,並給慈禧強行裝點了一個試圖護送祺祥大帝出城被慈安無恥殺害的功勞,把慈禧送到遵化與咸豐大帝同葬,以此收買滿清遺老遺少的民心,以及分裂滿清朝廷的殘餘抵抗勢力。

對於慈安,吳超越則是把幾乎所有的翔盆子都扣到她的身上,什麼分裂國土、劫持聖駕、投降沙俄和勾結鬼子六非法政變等等罪名,全都壓在慈安頭上,最後還給慈安強加了一條殘忍殺害慈禧的罪名,剝奪了慈安的一切封號頭銜,並且還不許她的棺材埋進所謂的滿清皇陵。而至於慈安是否會泉下喊冤,慈禧和咸豐大帝合葬在一起後,會被咸豐大帝怎麼在十九層地獄裡裡收拾,唯物主義者吳超越就懶得去理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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