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支持舊金山49人,還是支持巴爾的摩烏鴉?
到底是舊金山49人的贏面大一些,還是巴爾的摩烏鴉?
到底是陸恪成就好萊塢童話,還是雷-劉易斯?
職業碗週末纔剛剛落下帷幕,超級碗熱潮就已經迫不及地開始升溫,早早地,所有的矚目視線都投射了過來,沸沸揚揚的討論正在節節攀升,單單從話題層面來說,影響力已經超過了過去十年的任何一屆超級碗,“陸恪VS雷神”的話題效應取得了超乎想象的迴響。
距離超級碗正式開幕還有數天時間,整個北美地區的所有記者們和球迷們就已經急不可耐地紛紛朝着今年超級碗的舉辦地——新奧爾良蜂擁而去,提前抵達這座城市,否則接下來可能就沒有下榻之所了。當然,同時也是爲了能夠提前加入這場狂歡之中。
今年超級碗即將在新奧爾良的梅賽德斯-奔馳超級巨蛋舉行,在這片場地之上,先後已經見證過了六次超級碗決戰,其中就包括了1990年舊金山49人擊敗丹佛野馬的那場決賽,2012賽季則是新奧爾良第七次見證這場巔峰盛會!
值得一提的是,聯盟關於超級碗還有另外一個魔咒:主場魔咒。
簡單來說,就是每一年超級碗舉辦地的那支球隊都無法進入超級碗,過去四十六時間裡始終沒有球隊能夠打破如此魔咒,今年的新奧爾良聖徒甚至因爲“懸賞門”的沉重打擊而沒有能夠進入季後賽行列,延續了這一魔咒。
不僅僅是記者和球迷,躋身決戰的兩支球隊也提前一週來到了新奧爾良,按照聯盟安排的時間開始適應場地以及燈光。
作爲一年一度的終極決戰,超級碗的收視率和矚目度都堪稱頂尖,全世界範圍內超過一億兩千萬的觀衆將收看這場盛會,強大影響力足以和奧運會、世界盃相媲美,這也意味着當晚的比賽就沐浴在強烈鎂光燈的照明之下,一切都將被放大到極致,氣氛和感受都有所不同,對陣雙方也需要更多適應場地的時間。
“誒誒誒,你們這羣人是怎麼回事?我又不是外接手,你們在那裡瞎摻和什麼?”陸恪一臉無可奈何地站在原地,表示了強烈抗議。
“斑比,你先別說話。”馬庫斯頭也不會地說了一句,然後就沒有理會陸恪了,接着和小夥伴據理力爭着,“你們都過來瞎湊熱鬧什麼,不是誰都可以給斑比傳球的,好不好?拜託,你們都沒有我有經驗!我打包票……”
“去去去,我以前大學的時候也練過四分衛,你在哪裡顯擺什麼呢?”
“你還練過四分衛呢?我還拿到四分衛獎學金呢!普渡的!怎麼樣,你要和我比劃比劃?”
“你們這羣人都只是嘴巴上說說的,有什麼真功夫,亮出來看看就是了。”
“阿爾東,你一個防守組的過來湊什麼熱鬧?”
“咦,誰說防守組就不會傳球的?不然,我現在就給你來一手?我們防守組傳球最厲害的羅列出來,小心嚇你們。”
今天下午是屬於舊金山49人的適應場地時間,日常訓練已經基本結束,現在他們正在進行最後的放鬆調整訓練,剛剛陸恪正在往返跑放鬆,馬庫斯和克拉布特裡心血來潮地朝着陸恪傳球,看看到底誰的傳球準度更加出色——爲把戲進攻做準備,陸恪也欣然接受。
沒有想到,其他隊友們一個個都跑過來湊熱鬧,如此難得的機會可以自由“調遣”陸恪,大家自然不願意錯過,紛紛都想要過來大顯身手,於是事情就開始剎不住車了。
甚至洛根那傢伙還做起了旁門左道的生意,“來來來,一次十美元,一次只要十美元。”就好像嘉年華遊樂園裡打氣槍的遊戲攤主一般,大聲吆喝起來。
結果,斯坦利走過來狠狠吐槽了一番,收門票不如開賭注,所有人都全部朝着斑比傳球,看看到底誰傳得最準,也看看斑比到底能夠接住幾個傳球。
然後……然後事情就這樣了,就連防守組的球員們都不甘寂寞地跑了過來,一個個都是不嫌事大的傢伙。
陸恪稍稍抗議了兩句,但抗議無效之後,他也就老實巴交地站在原地,一副憨厚模樣,乖巧地等待着他們商議完畢,然後就開始番外練習——他們傳球、陸恪接球,傳球的隊伍一溜一溜地排成長隊,就連棄踢手安迪-李都過來湊熱鬧了。
最後,爆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冷門,阿爾東-史密斯力壓羣雄,以短傳、中傳和長傳連續三次成功而問鼎,贏走了“1:3”的賭注;而“奪冠”熱門馬庫斯-林奇則有失水準地只傳中了一次短傳,立刻成爲衆矢之的,被一羣人追得抱頭鼠竄,那撕心裂肺的求救聲在球場內部悠悠迴盪着,“斑比!斑比救命!”
可是,陸恪卻沒有理會四處逃竄的馬庫斯,而是悠哉悠哉地跑了回來,朝着阿爾東捻了捻右手手指,緊接着就可以看到阿爾東屁顛屁顛地迎了上前,把自己的一半收穫全部都給了陸恪,這讓開盤做莊家的斯坦利也是目瞪口呆,“……這,這……怎麼回事來着?”
陸恪卻是流露出了一臉扼腕的表情,輕輕搖頭,語重心長地說道,“真是太不小心了,開盤的莊家居然就這樣被坑了。以後一定要注意,現在騙子真的太多了。”說完,陸恪還一本正經地拍了拍斯坦利的肩膀,表示了安慰。
斯坦利眨了眨眼睛,沒有反應過來。
但站在旁邊的大衛-阿肯斯卻沒有忍住,噗嗤一下就笑了起來。終極決戰即將來臨,他的內心緊張到不行,那種惶惶不安、七上八下的感受讓他覺得自己隨時都會嘔吐出來;但沒有想到,隊內氣氛卻是如此輕鬆,不經意間,緊繃的心情就鬆弛了些許。
“年輕真好。”耳邊傳來了聲音,阿肯斯轉頭看過去,然後就看到了蘭迪-莫斯那稍稍顯得緊張的表情。
阿肯斯和莫斯就是舊金山49人隊伍之中僅有兩名在超級碗舞臺上曾經首發登場的球員,遺憾的是,兩個人唯一一次登上超級碗的舞臺都以失利告終,說不上陰影,但終究還是有些患得患失,因爲這可能就是兩個人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今年,阿肯斯已經三十八歲,莫斯則已經三十五歲——值得一提的是,莫斯的生日是二月十三日,就在今年超級碗結束之後的十天。
人人都在扼腕着雷-劉易斯即將退役,但幾乎沒有人注意到,阿肯斯和莫斯也可能是職業生涯最後一場比賽了。至少,劉易斯曾經贏過一枚戒指,而他們卻兩手空空。對於超級碗的渴望,他們比劉易斯還要更加迫切。
過去這段時間,輾轉反側之餘,心情也變得錯綜複雜起來,就連睡眠質量都開始下滑。越是在乎,就越是緊張。
莫斯嘴角流露出了一抹無奈的笑容,“人人都在擔心着,他們太過年輕,但現在看來,其實年輕一點挺好,始終抱有希望,始終懷抱期待。也許正是因爲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才英勇無畏。”
“你也緊張嗎?”阿肯斯好奇地詢問到。
莫斯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道,“我想要贏得超級碗。”停頓了一下,莫斯接着說道,“還記得我們上一次拜訪這裡的事情嗎?”
常規賽第十二週,舊金山49人前來梅賽德斯-奔馳超級巨蛋客場挑戰新奧爾良聖徒,他們贏得了比賽勝利,卻在更衣室裡爆發出了內部衝突,進攻組和防守組完全撕破臉地互相指責對方。
那一場比賽——或者說那一次經歷,成爲了球隊整個賽季最重要的轉折點。
現在,舊金山49人又再次回到了這片球場,爲了爭取超級碗而全力以赴,這……算是輪迴嗎?
當時,阿肯斯也在場;離開球場的時候,阿肯斯跟隨了進攻組的大巴,親眼見證了後來發生的所有一切。
“斑比在大巴之上的話語真的是夠狠也夠辣,一直到現在,我都還是沒有辦法忘記。他說,我之所以無法贏得超級碗的原因,那是因爲我始終在和整個世界對抗,我也在和自己對抗,即使在新英格蘭的時候,我也始終在對抗着,對抗比利切克,對抗着球隊偏見,對抗着我的脾氣。”
“當時,我真的想要殺了他。因爲我知道他是對的。”
莫斯輕聲說道,表情就有些尷尬起來,他自己也沒有想到,突然就開始吐露心聲了,這不是最初的計劃,但……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似乎就在不知不覺中水到渠成,看着眼前的一幕,看着身邊的阿肯斯,莫斯的煩躁就悄悄沉澱了下來。
“我不會感謝他,因爲他在所有人面前撕開了我的傷疤,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感謝他的。”莫斯輕描淡寫地說着狠厲決絕的話語,莫斯依舊是那個莫斯,永遠不會放下自己的驕傲,“但我尊重他,我敬仰他。他是一名優秀的四分衛,他也是一名出色的領袖。我相信他。”
相信他能夠率領他們贏得超級碗。
在球場之上,感謝是蒼白無力的,信任纔是真正的紐帶。
阿肯斯也輕輕點了點頭,“我也相信。”
不僅僅是莫斯和阿肯斯,當視線再次投向之中那一片輕鬆歡快的氣氛時,他們就知道,整支球隊都全心全意地託付了自己的信任。
這場戰役,他們絕不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