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比賽結束,舊金山49人以一場屠殺斬獲了勝利,順利迎來三連敗之後的五連勝,而“陸恪VS牛頓”的狀元之爭和“天行者VS天行者的“LUKE”之爭,雙雙以陸恪的閃耀全場而告終。
繼安迪-道爾頓、傑克-洛克、布萊恩-加博特之後,陸恪順利地擊敗了2011年的選秀狀元,在當年的四分衛職業生涯競爭之中,以當之無愧的強勢姿態宣告了自己的強烈存在感!當年被所有人無視的醜小鴨,現在已經完成了全面蛻變和升級!
不知道是荒謬還是遺憾的是,陸恪只打了三節比賽,第四節比賽登場十秒鐘之後,就坐在板凳之上休息了,這讓比賽結果也越發變得荒誕起來——“59:21”,如此比分讓人幾乎不敢相信,這是兩支四連勝隊伍正面交鋒的結果。
陸恪站立了起來,快步跑向了球場中央,等待着卡姆的握手。
但卡姆遲遲沒有出現,在密集人羣之中,陸恪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因爲他根本看不到卡姆的身影,反而是基克利率先走了過來,挺直了腰桿,站在了陸恪的面前,揚聲說到,“我可以和你握手嗎?”
“當然!”陸恪禮貌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基克利就這樣保持着握手的姿態,靜靜地注視着陸恪,一言不發。
老實說,他真的認爲自己能夠擊敗陸恪,堅定不移地相信着,但今天這場比賽,他卻全場遭遇了完敗,幾乎就是隱形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現在回頭想想,他好像全場就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兜兜轉轉着,然後……然後比賽就結束了。
這不是他的實力。
但他卻看不到全局,更看不到問題桎梏所在。他必須回去觀看比賽錄像,才能夠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比賽前和比賽後,再次看着眼前的這名四分衛,各種滋味截然不同,他也不確定自己專程過來,到底應該說些什麼,其實,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過來。
“我可以和你交換頭盔嗎?”基克利沒頭沒腦地開口說到。
陸恪有些驚訝,其實他是打算和卡姆交換的。雖然他不喜歡卡姆,但卡姆是2011年的狀元秀,他始終都是陸恪激勵自己不斷進步、不斷努力的最佳動力。這場比賽,對於陸恪來說也充滿了特別的意味,他希望自己能夠時時刻刻保持一顆初心,不斷朝着勝利衝刺,所以,他希望能夠和卡姆交換頭盔。
但此時,基克利卻率先提出了要求。
陸恪還是點點頭表示了肯定,“好!”
兩個人交換了頭盔之後,基克利就這樣轉身離開了,沒有什麼客套寒暄,也沒有什麼豪言壯語,甚至沒有太多的談話對白,輕輕地他來了,輕輕地他又走了。
恰恰就是這樣輕描淡寫的碰面,卻讓陸恪真正地感受到了基克利的決心和信念,即使沒有言語的天花亂墜,依舊清晰地表達出了他的情緒。陸恪眨了眨眼睛,他忽然意識到,下次再次遇到這位天行者,比賽就勢必沒有今天如此簡單了。
陸恪自然不會退縮,相反,他還有些摩拳擦掌起來,期待着下一次碰面。也許,兩位天行者之間的較量屆時才能夠真正展開!高手交鋒的暢快和肆意,讓陸恪早早地就開始期待起來——等到下一次交鋒的時候,他也絕對不會手軟!
等待了又等待,卡姆終於姍姍來遲地出現了。
卡姆整張臉部沒有任何一點表情,甚至還掛着不情願的臭臉,只是快步地來到了陸恪面前,伸出了右手,敷衍地和陸恪的右手拍了拍;緊接着就把自己的頭盔遞了出來,但左右看了看,卻沒有看到陸恪的頭盔,臉色頓時就更加糟糕起來,擡起視線,惡狠狠地瞪了陸恪一眼。
卡姆感覺受到了侮辱。
現在整個聯盟都知道了陸恪交換頭盔的習慣,甚至有些人還會主動找陸恪交換頭盔,作爲比賽紀念。儘管卡姆不太願意,他根本就不想要陸恪的頭盔,但既然這是一種禮貌——同時也是對自己的尊重,他也就勉爲其難地客套客套。
可是,陸恪現在手中卻根本沒有頭盔,卡姆那僵硬的表情根本無法掩飾自己的憤怒,尖銳而兇猛地朝着陸恪投來了視線,那抹銳利的眼神帶着一股殘暴的血腥味,然後他什麼話都沒說,就這樣直接轉身離開了。
“米克爾剛剛的那一次衝撞,爲什麼沒有直接把他撞成殘廢!”卡姆心裡惡毒地想着,大步大步地離開了球場,來到場邊的時候,狠狠地將自己的頭盔砸在了地上,如同保齡球般地將水壺和其他頭盔全部砸散開來,直接炸開了花,場面又是一場混亂。
“失敗者!輸不起的失敗者!”
“還在吃奶的嬰兒,趕快回家找媽媽吧!”
“除了發怒之外,一無是處!”
“滾回去!”
“跳樑小醜!”
“這裡不是拳擊場!把你的拳頭收起來!”
“可笑的垃圾!”
休息區後方的球場看臺上,傳來了一片鋪天蓋地的嬉笑和怒罵,嚴嚴實實地兜成一張龐大的巨網,絲毫沒有給卡姆留下任何喘息空間,四面八方蜂擁過來的聲響讓他擡起頭來,然後就看到了一張張扭曲的臉孔,如同魔鬼一般,最後只剩下無處不在的笑聲,正在嘲笑着他的狼狽和恥辱。
“草!”卡姆還擊了回去,高高揮舞着自己的拳頭,如同拳擊手一般,朝着看臺衝了過去,嘴裡還在罵罵咧咧地攻擊着,但他的聲音卻瞬間就淹沒在了全場的聲響裡,只說了一個“草”,後面的話語就再也聽不見了,就連他自己也包括在內。
卡姆立刻就意識到了自己是螻蟻對抗大象,根本不要說反擊了,甚至可能被他們直接吞噬,前進的腳步就變得訕訕然起來,最後停了下來,站在了看臺不遠處,不甘示弱地咒罵了幾句,朝着旁邊吐了一口唾沫,這才轉身離開。
如此“懦弱”的行爲再次受到了現場觀衆的羣嘲,對於卡姆來說,這場煎熬依舊沒有結束,他現在腦海裡唯一的想法就是快速逃離這片球場這座城市,這裡的一切都讓他感到噁心。
……
卡姆來了。卡姆走了。
卡姆幾乎沒有任何停留,轉身就離開了,陸恪站在原地風中凌亂,他根本無法理解卡姆腦海裡的起承轉合,僅有的想法就是,如果卡姆真的要交換頭盔,他還有備用頭盔可以用來交換,但卡姆爲什麼一副遭受凌辱的表情?簡直讓人莫名其妙。
雖然卡姆的壞脾氣讓陸恪不舒服,但轉過身就已經被陸恪拋在了腦後。
對於陸恪來說,擊敗卡姆非常重要;但這不是比賽的全部,勝利過後,他也就把目光投向了下一場比賽。至於卡姆,等下次交手的時候,再提升狀態,做好再次擊敗這位狀元秀的準備!
更何況,現在場上還有更重要的事。
陸恪一眼就看到了雙方隊員糾纏在一起的身影,雙方都正在剋制自己的情緒,避免憤怒失去控制之後鑄就大錯,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禁賽了;但雙方對這場比賽都無法釋懷——主隊在意的是米克爾的過激舉動,而客隊在意的是主隊的不依不撓,這場比賽對於雙方來說都是醜陋的,所以,此刻雙方球員就如同犄角對峙般的頂撞在一起,處於全面爆發的邊緣,那種岌岌可危的緊繃感從比賽之內延續到了比賽之外。
“骯髒的劊子手!”
“醜陋的自大狂!”
“雙手沾滿血腥的兇手!”
“沒有體育精神的無賴!”
雙方的語言都非常骯髒,去掉那些帶有強烈人身攻擊和種族歧視的詞彙之後,話語依舊是不堪入耳,雙方都不甘示弱地你來我往着,頂撞對峙之間已經開始出現了推搡的動作,節節攀升的火藥味似乎隨時都可能會失去控制。
陸恪沒有時間打理卡姆的小脾氣,他快步走了上前,召喚着那些正在旁觀的隊友們,“冷靜!見鬼,你們就這樣站在旁邊看着?讓他們冷靜下來!”這不是拳擊場,他們已經送給了卡羅萊納黑豹一場恥辱性的失敗,沒有必要再繼續耀武揚威下去,更加沒有必要把橄欖球賽場演變成爲拳擊場。
而後陸恪衝了過去,將阿爾東、洛根等人全部都拉了開來,對着他們怒吼到,“一個個都到旁邊去冷靜下來!比賽已經結束了!”
“你們這羣自大的白癡……”
身後的咒罵聲依舊正在涌動着,陸恪猛地轉過身,正面迎向了那羣慷慨激昂的客隊球員們,揚聲呵斥到,“閉嘴!閉嘴!閉嘴!”一個接着一個,陸恪以正面還擊的方式撞擊了過去,“比賽已經結束了!你們應該閉上自己的嘴巴,把這場比賽畫上句點!還是說,你們準備再來一次?”
即使是面對來勢洶洶的客隊球員,陸恪也毫不示弱,再加上他的身後依舊熙熙攘攘地擠滿了主隊球員們,那聲勢更是浩浩蕩蕩,陸恪緊接着橫掃了一圈,“你們的隊長呢?見鬼!你們那該死的隊長呢?”
此時情況就應該由雙方隊長出來控制局面,但爲什麼現在只有陸恪出現了?而卡羅萊納黑豹的隊長們卻銷聲匿跡了,這是不是意味着,客隊有意挑事?難道,這就是他們所謂的——職業體育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