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賽季,舊金山49人展現出了黑馬姿態,時隔八年重新回到季後賽行列,並且位列國聯二號種子,在分區賽之中面對新奧爾良聖徒,兩支球隊奉獻了整個賽季的最佳比賽,難解難分地殺到了最後時刻,憑藉着陸恪的絕殺達陣,挺進國聯決賽。
2012賽季,舊金山49人則以氣吞山河的架勢橫掃常規賽十六場比賽勝利,連續第二年躋身季後賽,並且高居國聯頭號種子,分區賽之中面對同區死敵西雅圖海鷹,球隊展現出了強大實力和深厚底蘊,以無可比擬的巨大優勢收割勝利,再次殺進國聯決賽。
短短兩個賽季,舊金山49人的脫胎換骨變化就已經震驚了整個聯盟。正如特洛伊-艾克曼在解說過程中所說,現在的這支隊伍已經真正地顯露出了冠軍相!
當然,將兩場分區賽進行橫向比較,這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畢竟對手、狀態、實力等等多方面因素都已經發生了變化,沒有可比性。雖然兩場比賽都是由舊金山49人取勝告終,但從過程到結果都是截然不同的。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面對西雅圖海鷹,舊金山49人依舊是得心應手,之前因爲同區死敵不死不休的對決關係而呼喊出來的“最低消費”,沒有想到,居然已經成爲了一記魔咒,從常規賽到季後賽就這樣再次延續了下來。
“48:21”。
兩個賽季的全部五次交手,舊金山49人進攻組在西雅圖海鷹防守組身上依舊能夠最少取得三十五分,如此戰績,着實駭人,無論站在對面的是哪一位對手都是如此,而掩護在本賽季轟爆軍團強勢崛起之後,那麼最低消費的戰績就越發匪夷所思起來。
事實上,第四節比賽進入後半段的時候就已經是垃圾時間了,當陸恪和洛根再次完成連線實現達陣的時候,比賽就已經失去了懸念,這對於西雅圖海鷹的球迷十二人來說就是一種煎熬。
爲了本場分區賽,不少球迷千里迢迢地從西雅圖趕到了舊金山,希望能夠在現場爲自己的球隊表示支持,甚至是見證自己的球隊在客場擊敗同區死敵的盛況,根據不完全統計,足足有超過五千名球迷抵達舊金山,儘管明知道購買不到客場球票,但他們依舊義無反顧地前來了舊金山。
十二人的忠誠毋庸置疑。
不少球迷們都希望能夠進入燭臺公園觀看比賽,但今天比賽過程中,燭臺公園的九人數量着實太過龐大,超過十萬名九人涌入了燭臺公園之中,相較於十二人擁有絕對優勢,在之前世紀鏈球場的意外事件面前,舊金山49人球隊官方不敢冒險,與西雅圖海鷹球隊官方進行了商議:
要麼在燭臺公園角落開闢出一個區域,允許十二人們觀看比賽;要麼就讓十二人們離開燭臺球場的密集區域,隨意地在城市的其他角落觀看比賽。
儘管這不公平,但這是爲了避免意外發生的最好方式。舊金山49人球隊官方正在竭盡全力地確保比賽順利進行。
西雅圖海鷹也不敢冒險,最終選擇了後者,十二人們分散在了舊金山的不同角落,聚集在了酒吧之中,開啓了本場比賽之旅。
但如此忠誠和熱情卻伴隨着比賽進程的推進而漸漸演變成爲了一種煎熬,期待值越高就越是失落,十二人們的情緒漸漸偃旗息鼓,甚至開始憤怒,不少球迷都在第四節比賽最後階段離開了酒吧也離開了城市,選擇離場。
小部分依舊留在酒吧之中觀看比賽的球迷,卻在比賽結束之後開始鬧事。
位於舊金山意大利區的“喬的酒吧”無疑是九人之間最著名的酒吧之一,一羣忠誠而狂熱的球迷常年固定聚集在這裡,集體觀看比賽,每一個比賽日都是如此,主場和客場都不例外,任何一名新晉的九人希望尋找到小夥伴,這裡就是最佳選擇。
今天也不例外。
沒有能夠購買到球票的九人們紛紛聚集在“喬的酒吧”,肆意地高歌狂歡、飲酒慶祝着,但比賽結束之後卻遭遇到了飛來橫禍。
安東尼-蒂諾佐正在擦拭着啤酒杯,手中的抹布似乎從來就不曾停下來一般,他沒有加入眼前的狂歡,卻始終面帶笑容地注視着球迷們的派對盛宴,歡快而喜悅的心情正在翻滾沸騰起來,這樣的日子似乎已經成爲了習慣,但他永遠都不會厭倦。
舊金山49人再次闖入了聯合會決賽,而且還是以一種絕對強者的姿態,狠狠地在主場羞辱了同區死敵,這樣的比賽、這樣的生活着實太過美好,就連喬-蒙塔納和史蒂夫-揚擔任球隊主力四分衛的那些光榮歲月,現在似乎都變得黯然失色起來。
想到這裡,安東尼就不由莞爾:如果蒙塔納和揚這兩位名宿知道,他們應該要吃醋了,然後痛罵“一羣喜新厭舊的傢伙”,僅僅只是腦補一下情況就忍不住展露笑容。
“夥計們!夥計們!”安東尼揚聲喊到。
整個酒吧之中正在肆意地歡呼和慶祝着,那雷聲轟鳴般的聲響傳出了酒吧之外,與整條街區的居民們交相呼應,正在將這場派對的浪潮朝着整座城市蔓延開來;但聽到了安東尼的呼喊,老朋友老夥計們還是紛紛暫停了動作,投去了視線。
然後就看到安東尼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酒吧,“下一輪我請客!”
“轟!”所有球迷全部都開始嘶吼起來,砰砰砰地拍打着桌面,然後嘴裡還在“吼吼吼”地嘶吼呼喚着,如同維京人的戰吼一般,沉悶卻響亮地激盪起來,迸發出了一股強大的聲勢,浪濤滾滾地鋪陳開來。
如此場景,着實太過美妙,讓人不由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約莫二十幾名穿着西雅圖海鷹球衣的球迷們大喇喇地闖進了酒吧,如同洪流一般蜂擁而至,手裡握着棒球棍,氣勢洶洶地打斷了現場的慶祝氣氛,其中兩個人大搖大擺地朝着吧檯方向走了過去,重重地將棒球棍放在了吧檯檯面之上,“這兒!每人來一杯啤酒!還有一杯威士忌!”
剩餘的其他十二人們站在了酒吧的正中央,虎視眈眈地環視着酒吧裡的其他九人們,那犀利而兇狠的眼神迸發出了不善來意,隔着大老遠就可以聞到他們身上的酒氣,看起來應該也已經是喝過好幾輪的模樣了,赤紅的眼睛正在大膽地挑釁着周圍每一位球迷的耐心和底線。
鮮豔的紅色49人球衣與沉靜的藍色海鷹隊球衣形成了天然的兩個羣體,如同火焰與海洋一般持續不斷地碰撞出火花,劍拔弩張地氣氛就在越來越緊繃,甚至讓在場所有人都不由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慢慢地開始聚集起來,火花四射,一觸即發。
但顯然,現在正在佔據上風的卻是海鷹球迷十二人!
因爲今天這場比賽的重要性,大部分年輕球迷們都前往燭臺公園了,現在留在酒吧裡的九人們都是年紀偏大的大叔們,乃至老爺爺們,說不上老弱病殘,但的的確確都是戰鬥力令人堪憂的後勤部隊,他們就是考慮到專程前往燭臺球場着實太過消耗體力,這才選擇了街道附近的酒吧觀賽。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海鷹隊球迷。千里迢迢從西雅圖趕到舊金山觀看比賽的全部都是年輕氣盛、朝氣蓬勃的年輕人,一個個如狼似虎,戰鬥力超羣,此時又已經灌了幾輪酒精之後,怒氣和激/情上腦,頓時也就變得不管不顧起來,如此架勢擺明了就是純粹過來找茬的,上門踢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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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安東尼是一個脾氣強硬的,“不賣!”
眼前的十二人們正準備伺機發難,現在看到安東尼的態度,吧檯旁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抓起棒球棍就開始兇狠地砸這吧檯,“憑什麼?難道這裡有什麼特殊規定,不能賣酒給我們?你們這樣的服務態度,難道是在故意挑事?”
安東尼卻是不屑地挑了挑眉毛,“怎麼,現在的年輕人都如此愚蠢了嗎?擺明了上門挑事,居然還要找理由?到底是你們覺得我太蠢看不出來,還是你們原本就如此愚蠢?居然敢在舊金山這裡主動找事?”
“砰!”安東尼說話間就將手中的啤酒杯重重地砸在了桌面之上,“如果所有球迷都是你們這樣輸不起的個性,那麼競技體育就不要比試了,比比誰的拳頭大就好!球隊在球場之上丟人,球迷在球場之外丟人,你們不害羞,我都沒有臉繼續說下去了。”
平時安東尼就是一個悶葫蘆老好人,天天站在吧檯之中專注於自己的事情,很少主動與球迷聊天,但沒有想到卻是一個言辭犀利、深藏不漏的高手,短短兩句話就把眼前的十二人羞辱得一個個面部通紅,分辨不清出到底是羞愧,還是因爲酒醉。
“知道就好!看來你們還沒有愚蠢到家!”其中一名十二人揚聲說道,“我們就是來找茬的!”
緊接着,他就揮舞着手中的棒球棍,還是狠狠地砸了起來,砰砰砰的聲響就炸裂開來,酒吧之中頓時就陷入了一片混戰之中,局面完全失去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