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名爲證升律師事務所的地方,已經是靈魂的兄弟二人面面相覷。
“你牛逼啊,周正文,你他媽說死就死啊?”
周正武忍不住訓斥着自己的哥哥。
從很久之前,甚至是不知道多久之前,他周正武就一直聽着自己大哥的話,只有那次去做了消防員沒聽。
周正文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淚流滿面。
兄弟二人十幾年的相依爲命,他周正文身邊也只有這個弟弟了,也只會有這個弟弟。
當初在弟弟成功考下消防證的時候,周正文心中便有了隱隱的不安,作爲哥哥,他知道自己弟弟的性格,當初的兄弟二人住在政府臨時搭建的鋼板房裡的時候周正武就每天都看着外面的軍人和消防員。
想來,在那時起,周正武便已然有了這個夢想了吧。
“你他媽說話!”
周正武氣的渾身顫抖,原本被趙陽修復的臉龐此刻開始了坍塌。
“正武,你這是咋了。”
周正文聲音顫抖,他伸出手去摸了摸那張最爲熟悉此刻卻是殘缺不堪的臉龐。
“跟你有雞毛的關係,我問你,爲啥自殺。”
周正文不回答,也沒辦法回答。
兄弟二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站在律所裡。
“好了好了,兄弟嘛,有什麼好吵的。”
名叫風付羣的中年男人端着一杯茶自樓上下來,看着氣氛陰鬱的兄弟二人不由得勸解道。
“周正武是吧,唉,你看你現在的模樣,怎麼在新世界出現啊。”
中年男人將手中茶水不由分說的潑在了周正武的臉上、
周正武剛要發作,卻發現自己的臉以及身體好像在重新拼裝,恢復到了自己生前的樣貌。
“麻煩了老神仙。”
周正文拱了拱手,風付羣也擺了擺手。
“你們兄弟聊着,我有些事情要去處理,放心,在這裡,萬事屋找不到的。”
風付羣將手中的茶杯放在辦公桌之上,轉身出了律所。
“行,我問你,爲啥自殺。”
周正武看着眼前的哥哥就氣不打一處來,一屁股坐在身後的沙發上,伸出手指指着自己哥哥毫不留面子的罵道=。
當然了,也不需要再留面子了。
周正文坐到了周正武的身邊,想要去拍一拍自己弟弟的肩膀,伸出手卻又收了回去。
“正武,自從爸媽走後,就一直都是我照顧着你,你怕黑,晚上上廁所要是沒燈都要我去陪你,你怕孤單,在孤兒院的時候我能接你放學就去接你放學,這你們全隊就你一個走了,連個伴都沒有。”
“別說了。”
周正武打斷了哥哥的話,可週正文卻是不聽。
“那就讓哥哥,最後在陪你一程?”
那隻一直試探的手終於放到了周正武的肩膀之上,那個一直都是暴脾氣的消防員,此刻掩面不語。
萬事屋中,呂曦彤還未甦醒,爲了方便照顧,吳暄妍請了個假便來到了萬事屋內。
“到底怎麼回事?”
吳暄妍一到,就死死的盯着趙陽,趙陽也是一臉的愧疚。
“我是真的沒想到風付羣竟然敢出手傷他。”
吳暄妍眉頭緊皺。
這個名字她在很久之前就已經聽說過了,只不過聽說的版本乃是這位大神因爲犯了些錯誤被封入東皇鍾內,聽說在裡面一個人度過了整整五十萬年。
“風付羣在哪?”
“他有東皇鍾,你不是對手。”
“回答我的問題,要不然,你替他死。”
吳暄妍身體開始變化,一雙貓兒從她的頭頂長出,身後也逐漸的長出了一條類似於狸花貓的尾巴。
“別衝動,呂曦彤沒事,他父母出現了。”
聽到這個消息,吳暄妍先是震驚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叔叔阿姨不是都已經消散了嗎?”
“嗯,人是消散了,可他們的傳承在呂曦彤的身體內保存太久了,早就已經有了他們自己的意念。”
吳暄妍點了點頭,隨即走向了呂曦彤躺着的房間。
呂曦彤依舊是沉睡不醒,雖然身體的傷已經被閆落等人給治癒了,可要是精神的恢復還是需要一定時間的。
畢竟,用來恢復身體的能量來源也是呂曦彤的自身。
看着此刻瘦了一大圈的呂曦彤,吳暄妍嘴脣撅起,方纔還展現出一半真身的她已經恢復了常人的樣子。
她走到了呂曦彤的牀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呂曦彤額頭上的髮絲。
“暄妍?”
呂曦彤猛地驚醒,看到吳暄妍之後又開始了四處張望。
“怎麼了親愛的?”
“啊,沒事。”
呂曦彤好懸沒脫口而出,他的父母,他在夢中見到了。
呂曦彤感覺渾身痠痛,原本起身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吳暄妍見狀,立馬扶住了呂曦彤,將其慢慢的放到了牀上。
“聽說你出了車禍,都快嚇死我了,上班好好的爲啥要出去啊?”
吳暄妍的抱怨讓呂曦彤終於有了解釋的藉口。
“這不是公司沒什麼事嘛,想要出去轉轉。”
“以後轉轉可以,別去主幹道,那幫人開車不長眼睛的。”
呂曦彤笑了笑,用手指輕輕的點了點吳暄妍的額頭。
“嗯,我知道了,放心,我這不是沒事嘛。”
吳暄妍眯着眼,看向了呂曦彤雙腿之間的位置。
“放心,它也沒事。”
“我可不敢保證!”
兩人正說笑着,趙陽一把將房門推開,看到呂曦彤此刻已經醒過來了趙陽終於鬆了一口氣。
“怎麼了?”
“沒事,你修養吧。”
趙陽轉身出去,呂曦彤自然感覺的到趙陽表情的不輕鬆,隨即便支支吾吾的將吳暄妍勸了回去。
過了半個多小時,吳暄妍徹底的離開了萬事屋,呂曦彤這才拖着自己痠痛不堪的身體來到了公司大堂。
“呂曦彤對吧,呵呵,對不住,我這次來是送藥的。”
呂曦彤看了看來人,正是東皇鐘的主人,風付羣。
“人呢,你也見到了,東西放在吧檯就好了。”
閆落語氣冰冷,眼神更冷。
風付羣低頭微笑道:“閆姐,咱們姐弟倆可也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沒見到了,剛見面就趕我走?”
“這一句閆姐我可當不起,你想做什麼都行,可不合規矩的事,我奉勸你還是別做的好。”
風付羣摸了摸鼻子,將手中的禮盒放在了吧檯處,隨即揮了揮手,離開了萬事屋公司。
“趙陽,你去跟着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