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今日的梳妝節,王嶽你好自爲之!”
張淑儀生怕在今日的梳妝節上,王嶽會有出格的舉動,故此一直在旁耐心勸誡,絮叨了整整一個時辰,最後才面部愁容,憂心忡忡的轉身離開。
王嶽望着張淑儀離去的身影,面露苦笑,心中半是感動,半是悵惘:“憶水,你也太不瞭解男人了。讓我暫時低頭,將來藉助你的力量與你團聚,這我怎麼能做得到?”
張憶水雖然平日裡少言寡語,但實際上,她卻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子。平心而論,眼下她爲王嶽做出的選擇,確實最優,也最符合當下王嶽的境遇。
可惜她唯一算漏了,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甘心被自己的女人護翼周全。
“憶水,難道在你心裡,我就真的這麼無能麼?”
王嶽輕輕搖頭,面露苦笑,皺眉努力回憶自己在進入內門後的一系列表現,結果悲哀發現,自己的表現似乎真的很低調,低調的近乎無能。
“萬幸,我並非你想象中的那般無能。”
“眼下的我,有足夠強大的力量破局,踏碎攔在你我之間的所有阻礙!”
不過下一刻,王嶽心中略顯低沉的情緒盡數退去,臉上重新煥發出燦爛明亮的笑容。
因爲別人不清楚,然而王嶽卻很明白,此刻的自己,是有多麼的強!
西域大草原歷練歸來後,此刻的王嶽,已然今非昔比。
毫不誇張的說,對眼下的王嶽來講,昔日諸如衛沖天、千里白等不可戰勝的強敵,此刻已完全是不成氣候的土狗瓦雞,一觸即潰。
甚至,即便放眼偌大的七撼宗內門,也將再無任何一人是王嶽的對手!
眼下,在王嶽的一干強敵中,也就只有修爲已至萬象境中期的仇餘,王嶽依舊不是對手。
不過這也不能怪王嶽,仇餘的年齡遠比王嶽要大,大概大上五歲有餘,修煉時間也比王嶽要早,剛懂事時便已開始修煉,更不用說在其背後,還有一個龐大世家源源做靠山,不斷爲他提供修煉資源,眼下王嶽能追至如此程度,其實已實屬難得。
“縱然他實力遠高於我,今日梳妝節,他也無法親自上場。既如此,他又哪裡值得我擔心?”不過對此,王嶽一臉燦爛笑容,一點也不擔心。
原來,梳妝節早有規定,成人禮上,爲心儀女弟子下場競技的男弟子,修爲雖然沒有限制,但年齡至多隻能比女弟子大上一歲,再大就不能上場了。
這條規矩,顯然是爲宗門的年輕男弟子制訂,用以引導一場良性競爭。
不然,若那些年紀遠比參加梳妝節的十七歲女弟子要大,甚至大得多的精英弟子、親傳弟子,甚至宗門長老上場,那宗門的年輕男弟子還比個什麼。
梳妝節,是彰顯宗門年輕後輩活力的活動,故此,參加競技,爲心儀女子比斗的男弟子自然也要生機勃勃,年輕煥發,如此才能綠葉配紅花,男女弟子相得益彰。
張憶水的年紀與王嶽相仿,而仇餘足足大上王嶽五歲,這樣算來,仇餘自然不
能參加張憶水的成人禮,更無法親自下場針對王嶽。
既如此,沒有了仇餘這個不可戰勝的強敵,在梳妝節上,王嶽必然大放異彩,無人能擋!
“決定了,今日的梳妝節,我要全力出手,攪他個天翻地覆!”
王嶽攥緊拳頭,眼中綻放出比絢爛光彩,已然決定不再低調行事,務必要在今日的梳妝節上全力出手,打敗一切強敵,爲自己正名!
“這樣看來,在他不能親自出場的情況下,唯一能代表仇餘在梳妝節上出現的,恐怕也就只有那塊取自輝煌聖樹的異木了......”
“不過可惜,他不將這塊異木拿出來還好,一旦拿出,只會敗得更慘!”
下一刻,王嶽喃喃自語,想到了仇餘在此次梳妝節上準備好的最大的殺手鐗。
取自輝煌聖樹的一截異木,怎麼看都無比珍稀,會是此次梳妝節上出現的價值最高的異木。
只可惜,王嶽準備的比仇餘還要充分,他準備的異木,完全能毫無懸念的將前者比下去。
畢竟,王嶽此次西域大草原一行,首要目的,便是爲異木而動身。
“仇餘,今日梳妝節,我會挫你銳氣,將來在比武臺,我更會在衆目睽睽之下擊敗你!”
下一刻,王嶽自信一笑,旋即不再多想,回屋洗漱一番後,便準備出門了。
“宗門真是好大的手筆!爲了今日的梳妝節,宗門高層也真是拼了!”片刻後,王嶽走在通向後山深處的小道上,已然被沿途美景震撼的說不出話來。
一夜之間,七撼宗後山的棵棵綠樹已全部開花、吐芽,地上花草繁簇,景色美不勝收。
再遠處,在七撼宗深處,千萬座高矮不一的深山上,更是五顏六色,完全是花的海洋。
顯然,這是宗門大能以絕世神通,催動宗門裡所有植株吐芽、開花。
“沿途景色便已如此,也真不知在天河源頭,梳妝節的場地上,又將會有怎樣一番美景......”
便如王嶽所言,今日梳妝節,將會在七撼宗唯一河流的源頭舉行。
那裡是一處福地,平日裡禁止入內,唯有在梳妝節等節日,纔會對外開放。
“快點,莫非我眼花,那個人是不是王嶽?”
“沒錯,正是他!哼,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聽說,王嶽師兄在外歷練有天大的機遇,一朝回返,勢必會石破天驚!”
“哼,那又怎樣?他再離開,能厲害得過四大世家,或者高高在上仇餘師兄麼?真是想不到,他今日居然敢來參加梳妝節,真是不怕死!”
在王嶽趕路途中,道旁一干弟子對他指指點點,言語中有好奇、同情,不過更多是譏諷。
這些對王嶽出言不善的弟子,如無意外,應該都是四大世家,或是仇餘派系之人。
粗略算來,在王嶽遇見的路人中,這種人佔了八成之多,僅有兩成人對王嶽心懷善意。
由此可見,仇餘與四大世家在七撼宗根深蒂固,實力滔天的
程度。
其實,這雖在王嶽的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七撼宗中,歷來便只有兩大派系,師徒傳承派系,以及世家聯盟派系。
王嶽爲了一個拜師名額,將四大世家徹底得罪,自然也得罪了宗門的世家傳承派系。
而另一邊,雖然王嶽爲掌門九道真人弟子,可因爲張憶水的緣故,他又和仇餘結下大仇。
仇餘來歷顯赫,師父、爺奶均是宗門太上長老,可以說是門中師徒傳承派系的領軍人物。王嶽得罪了仇餘,無形間自然便也將宗門的宗門師徒傳承派系得罪了。
這樣算來,王嶽可以說將宗門裡能得罪的,不能得罪的全得罪了,也難怪宗門大部分弟子對他抱有敵意,尚未和他結下因果,便已站到了王嶽的對立面。
可這一切,也非王嶽所能選擇的。
拜師名額,是四大世家蠻橫上門來搶的,王嶽出於自身考慮不願交出,根本沒有任何錯。
他和張憶水更是情投意合,仇餘非常橫插一腳,奪人所愛。
公正來講,這兩件事情,起因都不在王嶽,事情鬧到今日這般地步,根本不是他的錯。
如果非要說王嶽有錯,那他就錯在起步晚,資源不足,自身實力不夠強大上。
修真界一貫如此,弱肉強食,強者爲尊,身爲弱者就是錯!
不過萬幸,此刻的王嶽,憑藉體內強大的血脈傳承,高達神通境中期的境界,已然嶄露頭角,初步躋身強者之林,不再像先前那樣,任千里白、仇餘等人欺辱,也無法還手。
“千里白,仇餘,劉、田、趙、衛四大世家,今日我收取利息的時間到了!”對於道路兩旁惡意詆譭、中傷自己的議論聲,王嶽充耳不聞。
他已絕非昔日的稚嫩少年,心志已然無比沉穩,此刻路人的嘲諷聲雖然難聽,但他相信,只要在梳妝節上,他以絕對力量從敵人身上碾壓過去,一切嘲諷與質疑,都會煙消雲散!
“到了!這就是天河源頭,梳妝節舉行的場地了!”下一刻,王嶽沿着道旁奔騰咆哮的天河,走到一處別有洞天的小天地中。
這片天地終日霧氣淡淡,白霧氤氳,不過卻不是尋常水霧凝成,而是靈氣液化的體現,在這真氣如此濃郁之地修煉一日,足以抵得上在外界修煉十日。
另外,通過比常人更加強大的神識,王嶽訝然發現,在這片天地深處,似乎有某些可壯大修士神智的奇異物質,在這種物質的影響下,王嶽能明顯感到,自己頭腦變得更加敏銳,運轉速度比往日更快。
如果此刻,王嶽處於修煉瓶頸,在此修煉,必然能大大縮短突破瓶頸的時間。
“這裡還真是一處寶地!”
王嶽有些吃驚,卻是想不到,在七撼宗深處,居然還有如此一塊福地。
“看起來,這片小天地,似乎有演化成一方洞天福地的趨勢......”
王嶽心中一動,結合某種傳說,已然推測出,七撼宗的兩株聖藥,十有八.九應該就在這片寶地沃土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