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真的決定了?”
“強扭的瓜不甜,你可千萬不要勉強自己!”
王嶽聞言,故作驚詫的停止手上動作,眼中實則閃爍着分外狡黠的光芒。
“我已經決定了!”烏元亂恨的牙根直癢,他很清楚,自己的空間戒指裡,根本沒有什麼女子抹胸,或是繡花鞋等亂七八糟之物,一切都是王嶽栽贓陷害的。
奈何王嶽栽贓陷害的手段委實高明,不要說現場的圍觀修士,就連距離王嶽僅僅幾步遠的烏元亂自己,都看不清王嶽的使詐手段,只能任憑王嶽向其身上猛潑污水,黃泥巴掉進褲襠裡,不是那啥也是啥。
本來以烏元亂寧直不彎的脾氣,絕不會乖乖屈服在他人的淫威下。
可眼下,在王嶽如此下作,如此令人不齒的手段逼迫下,烏元亂也沒招了,只能束手就擒,乖乖就範。
“那好吧,看在你如此誠心誠意的份上,我就勉爲其難,收下你這個奴僕!”
“先說好,你如果好吃懶做,表現不好,我隨時都會把你掃地出門!”
“到時候,你空間戒指裡的小秘密可就保不住了!”
“所以今晚,你一定要表現的好一點,知道了嗎?”
王嶽嘿嘿一笑,說話間,右手大力拍了拍烏元亂右肩。
“知,知道了!”
烏元亂恨的牙根直癢,強行忽視了身旁衆人的指指點點,頭上青筋直跳,一臉殺氣的跟在王嶽身後。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烏元亂皺眉,如果王嶽當真有那種癖好,他大不了將褲子一脫,眼一閉便罷了,可顯然,王嶽並非那種人,今天晚上,他恐怕要度過一個終生難忘的夜晚,註定要被王嶽折騰一宿。
“當然去真龍城最大的酒樓!”
“不久前,我吃飯的雅興被你粗暴打斷,故此這一頓,我們一定要補上!”
王嶽一臉認真,說話間,已然走到真龍城西側,最豪華的酒樓,真龍酒樓旁。
“哼,就你這鄉巴佬,也想來真龍酒樓吃飯?”
“好好睜大雙眼,看看真龍酒樓的佈置,你有酒樓裡的一塊抹布值錢?”
“這裡隨便一粒米,都夠你吃上一年!”
烏元亂嘴角上揚,臉上露出身居上位者的冷笑。
如其所言,真龍酒樓佈置的無比豪華,不論大廳正中,支撐起整座酒樓的真龍聖木,還是地面上鋪織的火兔毛,皆世所罕有,價值連城,甚至就連墊桌腳的不起眼的黑木,都是半步聖木。
如此環境,靈氣濃郁,道理交織,幾乎可抵得上一處修煉聖地。
修士在此地靜坐片刻,哪怕不進食任何奇異靈物,自身修爲都會突飛猛漲。
故此相應地,修士若想進入真龍酒樓,起步價便要三塊上品靈石,若是再點上一桌像樣的菜餚,恐怕沒有幾十塊上品靈石,絕對拿不下來。
可烏元亂瞧得分明,王嶽雖然修爲足夠,但見識短淺,分明來自三大國度,幾大中等國家之外的偏僻小國,身上根本不可能有如此多的上品靈石,哪怕有,也絕對不敢在此地如此揮霍。
故此,烏元亂纔會優越感十足的對王嶽出言嘲諷。
對王嶽而言,來真龍酒樓大吃一頓極爲奢侈,幾乎不可能實現。可對烏元亂而言,卻是再普通不過一件事。
“......難道說......”
誰知下一刻,烏元亂想起什麼,臉色猛地一變。
“唔,我確實沒有那麼多靈石,可是你有啊!”
“奴僕的靈石,不就是主人的靈石嘛!”
“廢話少說!今晚我一定要敞開肚子,大吃一頓!”
只可惜,烏元亂的反應到底還是慢了一步,下一刻,王嶽已然拿着前者的空間戒指,悠哉悠哉的走入了真龍酒樓正廳。
“等,等等我!”
烏元亂氣紅了眼,下一刻大吼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追入真龍酒樓正廳。
“少爺好!”
“歡迎光臨!”
酒樓正廳,一對容貌姣好,身材火爆的女子見王嶽與烏元亂前來,當即快步走上前來,對他們恭敬施禮,不過眼神更多的,還是往烏元亂身上瞟去,顯然後者是這家酒樓的常客。
“拿去拿去,二十塊上品靈石,給我們開一樓最好的包廂!”
對此,王嶽一臉不悅,隨後二話不說,從烏元亂的空間戒指中掏出二十塊上品靈石,看也不看,向身前兩女隨手扔了過去。
真龍酒樓裡的座位皆是包廂,並無高低之分,價格也一致,均爲三塊上品靈石一位。
顯然,王嶽擲出的二十塊上品靈石,除卻六塊的正常開銷外,剩餘十四塊靈石,要進這兩個女子的口袋。
“喲,這是哪裡來的少爺,這麼大方!”
“烏元亂少爺,你以後可要爲我們多引見引見啊!”
見此情景,兩女當即發出一聲尖叫,將地上靈石飛也似的撿起,目光在王嶽臉上一遍遍掃來掃去,再也顧不得看一旁的烏元亂了。
“哼,我的靈石也不多了,給我省着點用!”
烏元亂眉頭一皺,口中語氣雖然平穩依舊,心中實則無比肉痛。
兩人這纔剛剛進門,什麼事都沒做呢,王嶽便隨手消費了二十塊上品靈石,饒是烏元亂再怎麼財大氣粗,也絕對負擔不起。
更何況,烏元亂隱隱覺得,自己的冤大頭之路,這纔剛剛開始。
“兩位少爺稍等,奴家去拿菜單,馬上回來!”
兩女將王嶽與烏元亂引入一間豪華包廂後,旋即嬉笑着告退、走遠了。
“烏元亂師兄在這裡嗎?”
不過馬上,未等兩女走遠,包廂外,便傳來了一個清脆如鸝的女聲。
“我在這裡!”
烏元亂聽到這個,面色略顯尷尬,不過隨後還是伸出手來,爲此人將包廂門打開。
“喂,你這奴僕怎麼搞的?”
“主人還沒說話呢,身爲奴僕的你,怎能擅自行動!”
“再有一次,和你的空間戒指一拍兩散!”
王嶽見狀,當即翹着二郎腿,對烏元亂極爲不滿的呵斥道。
“王嶽道友,還請不要責備烏元亂師兄。小
女此行,其實是專程爲道友你而來!”
下一刻,包廂大門悄然打開,一名身着紅衣的豔麗女子緩緩走入包廂,絕美的容顏猶如一團火焰,霎時將整個包廂照亮。
“你知道我的名字?”王嶽眉頭一皺,對女子美貌視若無睹,一臉警惕。
女子眉頭輕輕挑起:“當然。如果在你於真龍城中攪出如此大的風雨後,我等還不知道你的來歷,那真龍國的信息渠道,未免也太滯後了!”
“那還真是難得!”王嶽對女子話語不可置否:“不知閣下來此,究竟所爲何事?”
“我來這裡的目的,難道道友你自己不知道嗎?”
“道友你馬上就要大禍臨頭了!”
女子朱脣輕啓,吐出的話語,卻是如此的駭人聽聞。
“哦,我怎麼大禍臨頭了?說來聽聽?”
王嶽聞言,臉上浮現出饒有興致的笑容。
“道友啓程動身,前來真龍國參加潛龍之戰的路上,未及查明情況,便與小天王天無雙師兄動手,結下仇怨,此其一也。”
“道友在來到真龍城後,不知低調行事,僅入城一個時辰,便與我天王學院排名前十的烏元亂師兄動手,此其二也。”
“道友在將烏元亂師兄擊敗後,不知得饒人處且饒人,反而令其躬身爲奴,想方設法的折辱對手,行事下作,此其三也。”
“我看道友行事,不尊禮法,不知仁慈,行事乖張,再這樣下去,遲早要惹火上身,故此纔來提醒道友,還望道友迷途知返,懸崖勒馬,對自己犯下的錯誤一一設法補救,說不定猶有退路!”
女子侃侃而談,話語中將一頂又一頂高帽,接連不斷的強扣到王嶽頭上。
“哦,是嗎?”
“可我親身經歷的事情,怎麼與你所言,截然相反?”
王嶽聞言,當即氣極而笑。
“在前來真龍國的路上,我確實與小天王天無雙交過手不假,但這卻是天無雙主動對我出手,我不得已,被迫還手,怎麼到你口中,我便成了行事下作的一方?”
“接下來,我在來到真龍城後,之所以與烏元亂動手,同樣是烏元亂主動對我出手,何來我不知低調行事一說?”
“最後,我將烏元亂擊敗,令其折身爲僕,不過是讓他爲今晚一事悔過,何談折辱?”
“閣下顛倒黑白的本事,真是高明的很啊!”
王嶽一臉冷笑。
“錯了,道友您全錯了!”
“你與小天王結怨,又與烏元亂結怨,關鍵原因,不在於誰先出手,而在於你出手了!”
“只要道友你出手,與小天王或是烏元亂對抗,便是錯的!”
“因爲天地間的道理,從來只掌握在強者手上,他們若要出手針對你,便一定是你哪裡做的有問題!”
“你不知悔改,反而一味抵抗,便是最大的錯誤!”
誰知下一刻,女子一本正經的出言反駁,話語嚴肅認真,令王嶽無言以對。
良久,王嶽方纔輕聲一嘆:“好吧!看樣子,我又要多出一個女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