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衣黑髮,胯下獨角墨駒,手持一柄青銅長劍,先前那道強大的光影正是發自此劍。白妶望着獨角墨駒上的男子,目光冷冽:“趙氏後人!”
墨衣人驅策墨駒行到司馬光源身前,翻身下馬,用手扶正其臉龐:“還有救,不過註定是廢了。”又來到灰袍人身前,端詳了半天:“身爲極品護衛,居然讓主子受如此重傷,廢物!”說完,雙手抓住其腦袋,猛然一轉,只聽咔啪一聲,灰衣人被擰斷了脖頸。
墨衣人收拾完灰袍人,司馬光源正好艱難的睜開眼睛:“趙朱長老,我爹派您來,太好了!我要他們在恐懼中死去!”墨衣人趙朱聞言,說道:“塞王派我在暗中保護你,沒想到一時沒注意,你就被廢了,害的我不知道回去該和老王爺如何交代!”
趙朱起身,緩步走向白妶:“不過,我想好了,如果能將白氏家主以及嬴氏皇族的項上人頭獻給老王爺,他老人家估計會高興壞了,哪怕我殺了司馬光源也不會有多大問題!”
“嬴氏皇族?”司馬光源驚呼出聲,雖然臉色如干屍,卻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難以置信。
趙朱望着白妶:“武安君要是地下有靈定然羞愧至死,想想他老人家當年是多麼天才,多麼非凡,如今白氏的家主竟然只有通玄境的修爲,我真替他老人家感到羞愧!”
人有九脈,顯八隱一,隱脈即是血脈,人們通過激發血脈之力,覺醒姓氏圖騰,籍此駕馭香火之力,而每個階段,又分爲天醒、乘涼、沖虛、天眷、通玄等境界。
趙朱說完,目光上移,赤裸裸的盯着嬴朕:“能被白家族長如此重視的人,不惜衝冠一怒,而且還是個傻子,我猜他不單單是你相公吧,應該還是嬴氏罪人?”
“嗯,白家主,你說我猜的對嗎?”趙朱平淡的道,饒有趣味的打量着白妶。
白妶冷哼道:“趙朱?我當是誰,原來是趙國的餘孽,姓趙,不會是閹人趙高的後輩吧!”趙朱不屑:“沒想到白氏後人也會耍嘴皮子了!”
白妶說道:“廢話少說,想要本君項上人頭,儘管放馬過來。”
趙朱哈哈大笑,很有興致:“今日趙某人就會會白氏傳人,我到要看看傳聞中世人聞風喪膽的白家人如何了得。”
“少廢話,要打本君奉陪!”白妶道。
趙朱執劍抱拳:“塞王府供奉長老趙朱!”白妶冷喝道:“甭來這一套,本君的名諱你豈配聽,看招!”
“風捲赤旗。”
白妶手中戰旗揮舞,戰旗獵獵作響,無數的弩箭自其中噴發出來,攻擊趙朱,如蝗蟲過境。
趙朱見萬箭齊發,淡定從容,猶是閒庭信步,手中長劍在身前揮舞的渾然圓潤,滴水不漏,將白妶發出的萬千弩箭一一在身前擊落。
“如果只有這點鬼蜮伎倆,我不介意幫武安君清理一下門戶。”趙朱身後一陣香火波動,獨角墨駒再次出現在其胯下,他手中揮舞着寶劍,將弩箭一枝枝擊落。
獨角墨駒甩着響鼻,緩緩逼近白妶。
獨角墨駒腳步放緩,奈何雙方本就相距不遠,幾步就出現在白妶的身前。
“正是現在!”
白妶猛將手中戰旗翻卷,滔天的旗影反覆,猶如烏雲壓頂,漫無邊際的血色將趙朱淹沒其中。
望着趙朱被成功收入戰旗的沙場世界,白妶終於將懸起的心放下,自從弩箭被放出,她就一直在計算獨角墨駒的距離,慶幸成功的將其收入沙場世界。
“相公,等我殺了你的仇人,妾身就帶你回家!”白妶轉身持劍朝司馬光源而來。
“回家?我送你吧!”白妶轉身的一剎那,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其身旁響起。
不知何時趙朱站在了白妶身後,他說話的同時,手中的寶劍也沒有閒着,一劍遞將過去,就在劍尖刺入腹部的時刻,他回劍出掌,一下子打在白妶的肩膀。
白妶遭受重創,肩膀破碎,踉蹌後退數步:“怎麼會?”
“是啊,怎麼會呢?我也很是奇怪?”趙朱攤手,學着白妶的表情道:“告訴你,不要將世人都當傻子,你白氏的功夫,天下皆知,我又怎會不防着你這一手呢?”
原來趙朱在緩步起身的剎那已經做好準備,白妶看到的人,乃是獨角墨駒所幻化出來的:“今日能成功獲得兩顆項上人頭,正要感謝我這姓氏圖騰,今日要不是有它幫助,割下這兩顆腦袋還真要費上一番功夫!”
趙氏先祖乃上古賢帝飼養馬匹之人,一直以獨角駒爲姓氏圖騰,而趙朱的獨角墨駒正是變異圖騰,以速度稱王,沒想到這獨角墨駒不僅有至高的速度,更是有無上的幻術奧妙。
白妶摸了一下肩膀上鮮血四流的傷口,咬牙再次衝殺趙朱,趙朱道:“真是嫌命活的太長,找死!”
白妶勇往直前,目運寒光,看來不殺死趙朱,其心不幹。
趙朱寶劍斜持,決定一擊斃命,不在拖泥帶水,就在此時,白妶身影一折,往極西方位逃去。
一切發生的太快,趙朱從未想過白氏族人會臨陣脫逃:“其背上的果然是嬴氏皇族,這次賺大了!”嬴氏皇族的血脈,無論是拿到三秦王爵處,還是帝州大寒王朝,或者那些神秘人,自己都必定能夠得到無上好處。
“學會逃跑了,不錯,白氏又學會了新本事,不過,你能逃得掉嗎?”趙朱道:“墨駒!”
獨角墨駒四蹄生風,立時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白妶正前方。
端坐墨駒上,趙朱微笑的望着白妶往這裡奔跑,見到前方的趙朱後,她再次折身往北方跑去。
趙朱此時並沒有催動墨駒,忽然彈射而起,裹劍而來,一劍削向白妶的脖子,此一劍出的極爲考究,一劍落下,人頭兩顆。
白妶躲閃不急,急忙扭動身子以正面硬接長劍。
“將主小心!”
此時一個黑影閃過,白妶望着猩紅的鮮血在自己眼前綻開!
白衣栽倒在地,趙朱的長劍劃破她的身軀,上下兩截,僅有半邊有皮囊連接。
趙朱見自己一劍走空,再次揮劍襲殺。
白妶來不及傷痛,抓起白衣就走,一番斗折蛇行後,趙朱終於被其甩開一小段路,她知道這點距離,馬上會被趙朱趕上,立時大喝——
“陣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