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此心安處是吾鄉(三)

在盧瑟心中,自己身邊之人是最寶貴的,因此,他象一個有些嬌慣子女的家長,始終不肯讓章玉三個小丫頭去冒險,唯願她們快快樂樂地在桑谷中生活,那便是他的幸福。故此,他想讓辛蘭護送三個小丫頭回去,免得路途中出現危險。

可在辛蘭心目中,盧瑟卻是最重要的,無論是盧瑟給予她的一切,還是她自己對盧瑟的情感,她都將盧瑟放在第一位,甚至還超過自己的性命。上次盧瑟在鐘山與景陽門的激鬥,她事後也聽董二約略說過,雖然只是隻言片語,可是其兇險已經讓她觸目驚心。而上回盧瑟與聖階的對手藍采衣一起離開,雖然盧瑟安然回來,但那一段時間裡的煎熬已經讓辛蘭受夠了。

她不想再這樣,如果有什麼危險,那麼就讓她站在盧瑟身邊,哪怕她的修爲不足以替盧瑟分擔,那就讓她用自己的生命去守護吧。

跟着錢祖厚到了大唐皇宮之後的一座小山上,還隔着老遠,衆人便從空中落下,錢祖厚還特意交待道:“諸大宗門多少要給凡人的皇室一些面子,到此便不得御空飛行,免得驚擾了皇家。”

盧瑟微微點頭,表面上諸大宗門對於各國宗室都還禮敬,實際上各國宗室中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成爲修行者,盧瑟就不相信,諸國宗室數以百萬計,其中就沒有一二有修行天賦的。唯一的原因便是修行宗門害怕諸國宗室中誕生超強修行者,利用皇權的力量經營出一個大修行世家,從而分走他們的利益。

這座小山倒是處清靜之地,外頭有官兵把守,普通人根本不能接近。山路蜿蜒,但到了頂處時卻讓人眼前一亮,一座建築羣巍峨華麗,既有仙家離凡脫塵的清靜,又有皇家富貴堂皇的氣勢。

“此處便是供奉館,我們便住在這裡。”錢祖厚介紹道。

“各宗門有多少人在此,我這幾日在長安城中總見着兩個東皇島的少年。”盧瑟看似無意地道。

“東皇島的那些傢伙一慣囂張,那兩個小子乃是嫡親兄弟,其父母都是東皇島核心弟子,據說已經閉關十五年,以求突破。這兩小子天賦奇絕,又沒有父母管束,自然少教養。”錢祖厚或許也得知盧瑟與他們發生衝突之事,冷笑了聲道:“休去理他們,這邊請。”

實力是地位的保證,盧瑟可以肯定,如果自己在與這個錢祖厚初見時不是一舉震服他,他現在對自己也沒有這麼客氣。跟在錢祖厚身後,穿過一連串的房屋,終於到了一處客堂。錢祖厚的師伯自恃身份,並沒有到外迎接,而錢祖厚到了這裡,態度也略略有些變化:“盧道友先在此等候,我看看師伯是否有空。”

辛蘭撩起眉頭,此人前恭後倨,明顯是小人一流,她不明白盧瑟爲什麼要與他虛以委蛇。

錢祖厚離開了好半晌,終於又出來,面上帶着訕訕的笑容:“盧道友請再等等,過會兒便好了。”

盧瑟面色沉了下來,他看了錢祖厚一些,然後道:“我還有些家事要處理,不可在此久侯,就此告辭了。”

他說完便起身,辛蘭自然是跟着他行動的,兩人這一起身,錢祖厚便知道壞了。

雖然這是三大宗門在長安的本部之所在,可是第一個面對這個年輕修行者的是他錢祖厚!景陽門雖是小宗門,可也就在中型宗門的邊緣,數十個賢階圍攻他,尚且被他殺人之後從容離開,更何況他是在盧瑟身上吃過苦頭的。

因此他心念一轉,立刻拱手作揖,忙不迭地施禮:“盧道友還請見諒,我師伯真是忙着,他老人家難得來陸上一趟,有許多事情要處理,還請盧道友多多包涵,盧道友請坐請坐……”

他忙不迭地施禮,盧瑟卻看都不看,既然這些修行者想給他擺什麼架子,那麼就雖怪他也擺回去。

“我也很忙,要處理的事情更多。”盧瑟一邊說一邊向外走去:“我現在還要去尋景陽門的麻煩,讓你師伯等着吧。”

錢祖厚心中暗恨,面上卻不露出來,跟在盧瑟身邊:“不如這樣,我領着盧兄四處轉轉,這些宮殿,都是凡人修建,倒也有可觀之處……”

“沒時間。”盧瑟道。

錢祖厚還要再勸,辛蘭一聲不響地向前邁了一步,“勢”再度激發,錢祖厚激淋淋打個冷戰,面色立刻變了。

與東皇島的那兩個小子一樣,他是見識過聖階修行者的“勢”的,因此一見辛蘭,便知道她距離聖階已經相當接近,甚至摸到了“勢”的門徑。他嚥了口口水,心中暗暗埋怨那位師伯,明知道這人不是好相與的,卻還要擺什麼架子。

就在這時,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了過來:“哪位道友在此?”

隨着這聲音而來的,還有“勢”,與辛蘭清冷如寒梅的“勢”不同,這種“勢”則激盪如風捲殘雲。盧瑟拍了拍辛蘭的肩膀,示意她收回自己的勢,然後皺着眉等着。

片刻之後,便見着一羣人走了過來,總數有十餘個之多,大多數還是後天階的服侍弟子,只有三人是先天階。三人當中一個,方面闊口,臉色深紅,一雙金魚眼,目光卻敏銳之至。

“師伯。”見到此人,錢祖厚鬆了口氣,向他行禮,然後再對盧瑟道:“這位便是我師伯姓房諱子貴的。”

“房子貴?”聽得這個名字,盧瑟險些笑出來。

“你便是那盧……盧……”房子貴眯眼看着盧瑟,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盧瑟的名字,這也難怪,盧瑟在外,從不報名,因此那房子貴幹脆就不再想了:“盧小輩,聽說你精於符紋法陣?”

他原本還在自己屋裡歇着,只是感覺到辛蘭的“勢”,這才跑出來,出來後發覺只不過是兩個賢階罷了,因此態度又變得倨傲起來。

盧瑟斜睨了他一眼,論起修爲,此人明顯還在藍采衣之下,不知手段相較如何。不過一對一的情況下,象這等修爲的聖階,還真不放在盧瑟眼裡。因此他也沒有太客氣,向錢祖厚微微點頭,然後邁步便走。

他這毫不理睬的態度立刻激怒了房子貴。

“咄,小輩!”房子貴厲聲一喝,鬚髮皆豎,這院子之中,彷彿颶風來臨,立刻有氣流盤旋激盪不止。這就是房子貴的“勢”了,一般的賢階,在這勢下,連一半的本領也施展不出來,房子貴原本以爲,這二人就算是摸到了一點勢的門徑,可是面對自己壓倒性的修爲優勢,他們也沒有什麼掙扎的餘地。

然而,辛蘭立刻也激發了自己的勢,雖然她因爲修爲不足的緣故,勢還很弱,卻足以自保。而盧瑟則乾脆視這勢如無物,依舊緩步向前,徑直走到了門口。

房子貴心思電轉,這二人不爲其勢所懾,着實讓他吃驚。他頓了頓,立刻轉了念頭,臉上堆起笑容:“盧小道友何必動怒,老夫在此向二位賠罪了。”

他若一直居高臨下,盧瑟根本不會把他放在心上,但他突然賠罪,卻讓盧瑟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能屈能伸爲大丈夫,這句話雖然不盡正確,可一個聖階能在情形還未明朗之前便放下身段來向他賠罪,這背後隱藏的心機之深,便可想而知!

盧瑟轉過臉來,佯作化怒爲喜:“不敢,不敢,不知房道友有何吩咐。”

他纔是賢階,打蛇隨竿上的稱房子貴爲道友,旁邊錢祖厚在心中暗罵他厚臉皮的同時,也不禁有些佩服他膽量大了。

房子貴目光閃了閃,然後笑道:“聽聞小道友精於符紋法陣,得了五十年前符紋法陣奇才莊伯涵的真傳?”

“真傳不敢,得了莊前輩指點,學了習皮毛罷了。”盧瑟一笑。

他稱聖階爲道友,稱一個五十年前就以廢物窩囊著稱的散修爲前輩,更是讓房子貴大怒。但再怒也只能藏在心中,因爲符紋法陣之事,實在是讓他頭痛。

“盧小友請裡面坐坐,有件事我當說與盧小友聽。”房子貴道。

衆人又回到屋中,房子貴這次沒有拖延時間,直接將請盧瑟來的目的說出來了。

“本門鼎盛年代並不久遠,來自於近兩百年前的大天傾之時。”房子貴談的是紫君門自家的辛秘:“當時本門勞掌門等僥倖在混亂中得到奇遇,修爲一舉突破賢階,進入聖階,然後是我與另兩位師弟進入聖階,五個聖階修行者,在大唐境內算是第一等的大宗門了。”

盧瑟默默點頭,整個大唐境內,聖階的修行者並不多,但是聽藍采衣講,她們萬香殿中聖階修行者數量便是近二十個,在聖階之上還有修爲深不可測的始祖。因此,房子貴這略帶炫耀的話,並不能給他帶來太多的震動。

“如今近兩百年過去,當初奇遇獲得的東西,已經消耗完畢,故此本門已經有數十年未曾出現聖階,便是如今的掌門師侄勞力士,也只是賢階巔峰。”

修行者的輩份除了直系血親之外,一般都以修爲來判斷,象勞力士,實際上是房子貴師兄勞致遠的孫子,但房子貴只以師侄稱之。

“故此,本門有意再往當初得到奇遇的地方一探,只是這一探需要精通符紋法陣的高手相隨,若是道友不嫌棄,願意加入本門,我可以替勞師侄作主,給道友一個長老的職銜。”房子貴笑眯眯地道:“得了那奇遇,道友進入聖階,也未必不可能!”

聽得這話,盧瑟總算弄明白了,這讓他啞然一笑:“房道友這話便有些欺人了,若是符紋法陣真有如此大用,貴門崛起近二百年,豈會不全力培養精通符紋法陣的人才?”

此言一出,房子貴面上閃過一絲狠厲,但旋即收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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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逸想寄塵寰外(五)五、舊事不堪重舉(六)二、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九)三、鬥牛光焰(三)三、鬥牛光焰(六)二、世事不離雙鬢(二)三、滿川煙暝滿帆風(七)四、氣吞萬里如虎(三)五、倚天萬里須長劍(一)五、倚天萬里須長劍(一)四、幾人真是經綸手(六)二、何曾夢覺(五)一、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一)二、當時輕別意中人,山長水遠知何處(二)三、滿川煙暝滿帆風(九)二、眼是水波橫,眉是羣峰聚(一)三、夜涼河漢截天流(三)五、滿袖猩猩血又垂(一)四、午夢千山,窗陰一箭(七)三、滿川煙暝滿帆風(六)三、晴浦晚風寨,青山玉骨瘦(八)二、眼是水波橫,眉是羣峰聚(一)四、風月渾依舊,水館空回首(四)五、雨打風吹去(四)三、夜涼河漢截天流(四)一、黃道寶光相直(二)四、起來檢點經遊地(七)四、袖手何妨閒處看(六)一、平蕪盡處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八)五、倚天萬里須長劍(六)三、滿川煙暝滿帆風(三)四、午夢千山,窗陰一箭(六)五、風流債負(四)一、黃道寶光相直(八)二、誰主沉浮(四)二、風雷怒、魚龍慘(七)四、氣吞萬里如虎(一)三、安得靈方聞早修(二)一、問人間英雄何處(六)四、風月渾依舊,水館空回首(七)五、倚天萬里須長劍(六)三、願垂方便濟衆生,他時同赴龍華會(六)一、黃道寶光相直(一)二、當時輕別意中人,山長水遠知何處(二)四、劍歌騎曲悲壯(六)一、千里冰封(五)二、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五)三、逸想寄塵寰外(四)一、問人間英雄何處(七)一、問人間英雄何處(五)五、雨打風吹去(七)三、山那畔別有人家(三)三、鬥牛光焰(一)五、舊事不堪重舉(五)一、千里冰封(二)三、安得靈方聞早修(九)四、劍歌騎曲悲壯(八)一、垂下簾櫳,雙燕歸來細雨中(三)三、滿川煙暝滿帆風(六)三、安得靈方聞早修(六)二、忍更思量,綠樹青苔半夕陽(一)四、袖手何妨閒處看(八)三、鬥牛光焰(二)一、黃道寶光相直(五)四、午夢千山,窗陰一箭(九)一、垂下簾櫳,雙燕歸來細雨中(三)四、午夢千山,窗陰一箭(九)一、黃道寶光相直(二)三、安得靈方聞早修(七)三、晴浦晚風寨,青山玉骨瘦(九)五、滿袖猩猩血又垂(三)五、倚天萬里須長劍(五)三、夜涼河漢截天流(四)一、平蕪盡處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六)二、風雷怒、魚龍慘(一)二、眼是水波橫,眉是羣峰聚(一)五、雨打風吹去(六)三、鬥牛光焰(九)三、鬥牛光焰(四)三、安得靈方聞早修(二)一、千里冰封(九)三、晴浦晚風寨,青山玉骨瘦(五)一、落日熔金(四)二、忍更思量,綠樹青苔半夕陽(一)五、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一)何曾夢覺(八)三、夜涼河漢截天流(六)四、何妨吟嘯且徐行(九)五、客裡光陰,傷離情味(二)一、平蕪盡處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七)五、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八)四、幾人真是經綸手(七)二、世事不離雙鬢(六)五、雨打風吹去(三)一、落日熔金(八)四、袖手何妨閒處看(九)五、風流債負(一)一、問人間英雄何處(七)三、山那畔別有人家(九)二、誰主沉浮(五)
三、逸想寄塵寰外(五)五、舊事不堪重舉(六)二、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九)三、鬥牛光焰(三)三、鬥牛光焰(六)二、世事不離雙鬢(二)三、滿川煙暝滿帆風(七)四、氣吞萬里如虎(三)五、倚天萬里須長劍(一)五、倚天萬里須長劍(一)四、幾人真是經綸手(六)二、何曾夢覺(五)一、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一)二、當時輕別意中人,山長水遠知何處(二)三、滿川煙暝滿帆風(九)二、眼是水波橫,眉是羣峰聚(一)三、夜涼河漢截天流(三)五、滿袖猩猩血又垂(一)四、午夢千山,窗陰一箭(七)三、滿川煙暝滿帆風(六)三、晴浦晚風寨,青山玉骨瘦(八)二、眼是水波橫,眉是羣峰聚(一)四、風月渾依舊,水館空回首(四)五、雨打風吹去(四)三、夜涼河漢截天流(四)一、黃道寶光相直(二)四、起來檢點經遊地(七)四、袖手何妨閒處看(六)一、平蕪盡處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八)五、倚天萬里須長劍(六)三、滿川煙暝滿帆風(三)四、午夢千山,窗陰一箭(六)五、風流債負(四)一、黃道寶光相直(八)二、誰主沉浮(四)二、風雷怒、魚龍慘(七)四、氣吞萬里如虎(一)三、安得靈方聞早修(二)一、問人間英雄何處(六)四、風月渾依舊,水館空回首(七)五、倚天萬里須長劍(六)三、願垂方便濟衆生,他時同赴龍華會(六)一、黃道寶光相直(一)二、當時輕別意中人,山長水遠知何處(二)四、劍歌騎曲悲壯(六)一、千里冰封(五)二、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五)三、逸想寄塵寰外(四)一、問人間英雄何處(七)一、問人間英雄何處(五)五、雨打風吹去(七)三、山那畔別有人家(三)三、鬥牛光焰(一)五、舊事不堪重舉(五)一、千里冰封(二)三、安得靈方聞早修(九)四、劍歌騎曲悲壯(八)一、垂下簾櫳,雙燕歸來細雨中(三)三、滿川煙暝滿帆風(六)三、安得靈方聞早修(六)二、忍更思量,綠樹青苔半夕陽(一)四、袖手何妨閒處看(八)三、鬥牛光焰(二)一、黃道寶光相直(五)四、午夢千山,窗陰一箭(九)一、垂下簾櫳,雙燕歸來細雨中(三)四、午夢千山,窗陰一箭(九)一、黃道寶光相直(二)三、安得靈方聞早修(七)三、晴浦晚風寨,青山玉骨瘦(九)五、滿袖猩猩血又垂(三)五、倚天萬里須長劍(五)三、夜涼河漢截天流(四)一、平蕪盡處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六)二、風雷怒、魚龍慘(一)二、眼是水波橫,眉是羣峰聚(一)五、雨打風吹去(六)三、鬥牛光焰(九)三、鬥牛光焰(四)三、安得靈方聞早修(二)一、千里冰封(九)三、晴浦晚風寨,青山玉骨瘦(五)一、落日熔金(四)二、忍更思量,綠樹青苔半夕陽(一)五、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一)何曾夢覺(八)三、夜涼河漢截天流(六)四、何妨吟嘯且徐行(九)五、客裡光陰,傷離情味(二)一、平蕪盡處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七)五、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八)四、幾人真是經綸手(七)二、世事不離雙鬢(六)五、雨打風吹去(三)一、落日熔金(八)四、袖手何妨閒處看(九)五、風流債負(一)一、問人間英雄何處(七)三、山那畔別有人家(九)二、誰主沉浮(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