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袖手何妨閒處看(九)

“夜深了,陛下已經安息,姑娘請隨我來,休息一夜之後,明日早上陛下就會見姑娘了。”

李瑟按照約定將雅歌送到了皇宮內城門前,一番通融之後,雅歌被迎進宮中,立刻有女官前來照顧。雅歌還提出要見天子,卻被女官婉言拒絕,這個時候,雅歌纔想起來,這是大原,是普通人聚集的城市,不象神裔個個都是修行者,這裡的普通人絕大多數都是要吃要睡的。

她卻不需要,夜裡,她靜靜地躺在爲她準備的天鵝絨的被窩裡,莫說睡,就連躺都躺得有些困難。

因爲不習慣,她感覺這座金碧輝煌的宮殿,這華麗柔軟的被褥,都讓她覺得不習慣。

用神念向四周查看,她可以聽到宮女與內監的呼吸和輕微的鼾聲,甚至可以聽到她們磨牙或者夢囈,這讓她更加不習慣,神裔可是很少做夢的。

就在她輾轉難眠的同時,還有一個人沒有睡着,這個人就是大唐天子李潤民了。倒不是處置公務太晚的緣故,而是因爲她。

那個在街上遇着她的李瑟,便是大唐天子李潤民了。在連續獲取兩場伐國之戰的勝利之後,李潤民可謂躊躇滿志,加上他又是一個不喜歡被人矇蔽的性子,因此便玩出了一場白龍魚服的把戲,在大街上他很早就注意到雅歌,聽她問起皇帝,便猜到她是來自大澤莽荒的使者了。

只不過出於某種心理,他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

此刻原本是他休息的時間,但是一種異樣的興奮,讓他無法睡着,內監來問他可要召後宮侍寢,也被他揮退了。他現在想做的,只是找個人說話,談談自己心中的歡喜。

大臣們要不是唯唯喏喏,要不就是義正辭嚴,就連一個許汜,現在對着他也是順水推舟的時候多,因此,和他們談話都讓人覺得啞然無趣。唯一能夠象個朋友一般聽他傾訴的,他想來想去,也只有盧瑟了。

在李潤民內心深處,是將盧瑟當作自己的朋友的,天家無親情,可若是連友情都沒有的話,那麼皇帝當得真的很可憐。也正是因爲這個緣故,李潤民纔在報名時報出李瑟這個假名。

他卻不知道,姜雅歌口中的那位也名爲瑟的人,並不是她的嫡親兄長,而是他視之爲友的盧瑟。

對於他來說,姜雅歌完全是天人,出身於宮廷中的李潤民,身邊只有女人,卻沒有愛人,當閒散王爺時醇酒美人純是爲了掩人耳目,當了天子之後更不會有誰膽敢在他面前露出真性情的一面來。因此,雅歌身上那種天然去雕飾的氣質,那種滿腹詩書氣自華的優雅,那種溫柔的真性,讓他着迷。

他覺得自己的心怦怦直跳,滿腦子裡念着的,就是姜雅歌。以前他很是嘲笑那些沉迷於女色不能自拔的君王,自覺大丈夫當英雄橫行,不可沉迷於美人膝下,現在他才知道自己錯了。

這種心理,讓他轉了好幾圈,終於轉回到自己的書房。他看着一張專門的書桌上放着的對話機,然後裝上了符文。

噹噹的鐘聲響了會兒,然後聲箱裡傳來盧瑟的聲音:“這麼暗了,陛下還沒有睡,莫非出了什麼大事了?”

“啊……九郎不是也沒睡麼……對了,九郎是修行之人,自然是不需要睡的,呵呵,瞧我這糊塗的……”

對於這麼晚李潤民會尋求對話,盧瑟很是不解,他仔細聽着李潤民的聲音,稍一思忖,便直截了當地道:“陛下,你的心似乎很亂。”

“朕……我……”李潤民想要否認,但話到嘴邊又停住,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道:“是很亂,我見着一個女子……往常我只道那些傾國傾城的女子是書生想編出來的,但今日我遇到的……”

聽他絮絮叨叨地說,盧瑟無聲無息地笑了一下,這個李潤民,年紀其實比他還要大上好幾歲,而且是一國之君,後宮中粉黛佳麗雖然沒有三千,可幾百是有了,便是正式的嬪妃也有數人之多。但今天這說話的反應,卻和一個剛開情愫的毛頭小子沒有什麼兩樣。

不過他肯說這個,倒是讓盧瑟稍稍放心。自從李潤民位高權重之後,盧瑟便覺得兩人之間有了一道裂痕,而且這裂痕還在不停地擴大,盧瑟很看好這位天子,因此不希望有什麼影響到他計劃的東西發生。

“如今我算是迷上她了,腦子裡想的,竟然全是如何用符陣鐵車帶她出去遊玩,根本沒法子想明日的政務,九郎,你莫笑我,你得替我想個法子!”

說到這個時候,李潤民腦子總算是清明過來,他頓了一頓,又繼續道:“若我能娶着她,那我就會有一大臂助,九郎給我定下的一統天下的大計,也必然能事半功倍!”

有了那些神通廣大的神裔相助,不僅僅是統一天下的過程中不必太在意諸國修行宗門的意見,而且還可以幫助自己擺脫三大宗門的控制,至於神裔的外戚勢力,李潤民根本不在乎,神裔不會離開大澤莽荒,這是盡所皆知的事情了!

越想他越是興奮,只不過他雖然貴爲天子,看在修行者中也不過是一個凡人,想娶神裔女子,還是極爲困難。這個時候,唯一能幫助他的,就只有盧瑟了。

“這麼重要?莫非是哪一國的公主不成?”盧瑟奇道。

“正是一國公主!”在李潤民心中,姜雅歌可不就是一個勢力極大的國家的公主麼!

“如今大唐疆域之廣民口之多兵將之精糧錢之足,可謂甲於天下,任何大國的公主,陛下都可娶得。”盧瑟暗自發笑,這種事情,他還是儘可能少插手爲妙,因此他並沒有直接接過話題。聽了他這話,李潤民心中壯志頓生,想想自己從一個閒散王室,躍而成爲大原第一大國的天子,文治武功莫說冠於當世,就是古代諸國的名君聖王,也多半不如自己,不由得信心大增。

想到姜雅歌對符陣改善百姓生計之事甚是歡喜,他更是覺得有了把握,這麼善良的一個女子,只要自己注意讓她看到好的一面,何愁她不會傾心。至於神裔不神裔的,那倒不重要了,只要能娶得她,哪怕她每年裡有一大半時間回大澤莽荒也沒有關係!

因此,他又有些爲自己求助於盧瑟的行爲羞赧,別的事情求助還好說,這事情……還是自己來解決吧。

不管怎麼說,吐出自己心中所積聚的話之後,李潤民胸懷大暢,又討論了一下符紋法陣的作用,特別是對話機的作用之後,他終於安下心來,可以入眠了。

盧瑟並不知道李潤民口中的公主就是姜雅歌,他中止對話之後,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辛蘭妹妹,有什麼事情麼?”

辛蘭悄然無聲地出現在他面前,得到星河劍之後,辛蘭的修爲大漲,已經於進入了聖階巔峰,離突破聖階只差一步之遙,不僅是她,她的兄長辛芝,如今也進入先天,兄妹二人的天賦,着實讓盧瑟羨慕。

“盧家哥哥。”

辛蘭沒胡叫盧瑟公子,而是一個很親暱的稱呼,但她面上的表情,卻如何也看不出親暱來。

盧瑟嘆了口氣,辛蘭來的目的,他很清楚。

“如今楚國已滅,皇統斷絕,我家家仇報了一半,這多虧了哥哥籌謀。”辛蘭先是行了一禮。

“你要去復仇了?”盧瑟指了指自己身邊的蒲團,示意她坐下,然後問道。

“是。”

“你也應該知道,楚國六大宗門中,每個宗門都至少有一位至階坐鎮。”盧瑟眯了一下眼:“你有把握?”

“我與兄長有七分把握。”辛蘭目光閃動:“公子對會景陽門的戰術,我可以學上一學,我辛氏原本就是游擊戰的世家。”

盧瑟啞然,辛蘭什麼都好,就是時時不忘記祖上的榮耀,她雖然是個修行者,可對於世俗的家族還是有根深蒂固的眷戀,或許,正是這種仇恨,才讓她能夠進步得飛快。

“本來……”盧瑟張了張嘴,然後搖頭失笑:“罷了,多言無益,我來替你們將這個把握增加到十成吧。”

“公子!”辛蘭滿是驚喜,又有些不安:“公子現在要忙的事情太多,用不着……”

“放你們兩人這般去,我如何安心?而且……辛蘭妹妹,你可知道這幾年當中,各大宗門的宗師紛紛突破之事?”盧瑟搖了搖頭:“我可不是說要你們現在就去復仇,而是要帶你們去試煉,試煉完了,你才能說有把握。”

“咦?”歡喜變成了失望,辛蘭盯着盧瑟。

盧瑟舉起一隻手:“你試試這個。”

辛蘭向他手掌望去,猛然一震:“這……這……”

在盧瑟掌心之處,一團綠色的光球閃爍流轉,無限光華照射之下,辛蘭覺得自己的力量彷彿遇着了什麼重壓,被死死地限制住。她奮力掙動,雖然她聖階巔峰的修爲加上星河劍,自認爲已經不弱於一般的至階,可無論她如何努力,還是不能動彈。

她咬緊牙,隨着心意,隱於體內的星河劍便要破體而出。

但讓她更爲吃驚的事情發生了,星河劍竟然也被那種力量限制住,連破體而出的可能都沒有!

“你感覺到了麼,這就是‘境’了,真階之境,比起聖階之勢更爲強大廣博。”盧瑟慢悠悠地道。

“公子……你又進階了?”辛蘭感覺到身上的壓力一鬆,她再度驚喜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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