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滿袖猩猩血又垂(一)

新開一條通道,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必需要有一定的時間,衆人商議了一番,孫大可等人便建議住到黃冠的九曲洞去,白狼則很不耐煩地說道:“就在此地開闢臨時洞府,反正就是很短的時間!”

衆人都沒有提及暫時回自己處的事情,一來是怕走漏消息,二來也是爲了和黃冠在一起,畢竟他們此行最大的收穫,那種可以讓賢階修行者壽命延長三紀的功法與丹方,還在黃冠那裡。

盧瑟無可無不可,反正離開逸嶺時早就給那幾個女孩有交待,讓她靜心修行,自己要去訪人覽勝。衆人商議決定之後,便各自開闢洞府,相互之間離得既不是很近,也不至太遠,就在那飛瀑左近。

盧瑟鑿開一個山洞之後,便開始盤膝枯坐,手指頭不停地在地上畫來畫去,畫的就是他記下的那坑道中的符紋法陣。那個大型的發光法陣,對於他今後有很大的用處,因此他反覆揣摩其原理,覺得自己完全記熟之後才停了下來。出外看天色時,發現已經是正午時分了,他這一坐,便是一夜半天。

他沒有去與衆人招呼,只是略略飲了些水,便又回到洞中,從自己的乾坤袋中拿出全套的符紋法陣材料,然後他便開始勾勒符紋法陣,好在現在他手頭上分得了一百多方靈玉,有足夠多的陣盤給他消耗,而且他只是複製一個符紋法陣,並不是自己研究創造,在失敗了十餘次之後,他終於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完成這一切之後,盧瑟又拿出他從坑道中破損的符紋法陣裡取出的東西,那一塊圓盤狀的晶石。將這塊晶石插入制好的符紋法陣之中,盧瑟沉吟了好一會兒,心中還是有些猶豫。

這個符紋法陣,是他從莊伯涵的筆記中學得的另一個比較有趣的法陣,莊伯涵稱這是從古仙洞府中得到的一枚殘簡上所學,據說上古時符紋法陣比較昌盛,那時修行者留下這東西。

只不過後來修行者神通越來越多,這種東西對於修行者來說遠非必要,而且缺乏保密性,所以才被淘汰、遺忘了。

盧瑟正要啓動符紋法陣,忽然聽得外頭有人傳聲道:“杜小友,老夫可以進來麼。”

這聲音是黃冠的,盧瑟心中一動,將制好的符紋法陣收起,只留下那些失敗的作品,然後道:“請進來吧,黃道友。”

黃冠揹着手進來,臉上盡是歡喜之色,一見着盧瑟,便拱手行禮:“多謝杜小友了。”

知道他還是指礦坑中的事情,盧瑟一笑道:“何必如此多禮,當時情形,稍有理智便會如此決斷了。”

“慾令智昏,那種情形下,怕的就是沒有理智。”黃冠嘆了口氣:“若不是杜小友及時警醒,我們少不得先要火拼一場才能冷靜下來。若是火拼開始,那麼便再也難聯手。”

“黃前輩那功法修行得如何了?”盧瑟岔開話題,別人總恭維他,他覺得並沒有什麼意思。

“功法甚爲簡單,老朽已經習得了,只是那丹方……”黃冠沉吟了會兒,然後搖頭道:“其中靈藥,得來不易,但願咱們再次進入礦道之後能有所收穫,即使得不到成丹,也可以拿來與人換取靈藥。”

“但願如此。”聽得他也變了心思,對於再次探險熱衷起來,盧瑟心中暗歎了聲。

“此次來打擾杜小友,是有一件事情。”黃冠輕輕撫掌,面上露出微赧的神情來:“我知道杜小友足智多謀,故此想得到小友之助。”

“黃道友請說。”盧瑟沒有大包大攬。

“若是此行再有所獲,我們肯定還要組織第三次、第四次探險。”黃冠道:“我們在鐘山之中當散修多年,沒少受過大小宗門欺凌,但長期以來,鐘山中的散修是一團散沙,雖然都賣老朽幾分薄面,卻也只是當面客氣,背後裡勾心鬥角。”

聽他這樣開頭,盧瑟目光微微一動,隱約猜到他的意思了。

“如今這地下礦坑,對我等諸人干係極大,若還是這樣一盤散沙,不等我們開始第三次、第四次探索,只怕這秘密就要泄露出去了。”黃冠說到這,聲音一沉,終於露出一絲威嚴:“杜小友,我有意藉着這個契機,將鐘山散修整合到一處,若能如此,大的宗門我們應付不了,可那些小宗門,我們就有了一戰之力,不至於保不住自己的利益!”

盧瑟心中已經明瞭他此行目的,慢慢坐直身軀,目光也變得銳利起來:“黃道友的意思,是自建宗門?”

“對,自建宗門,我們此次來的八人,都是這新宗門的開宗元老,算是第一代人物。”黃冠道:“此後再有人加入,修爲在先天境界,也算是第一代人物,但若想成爲元老,須得我們八人一齊同意纔可!”

說到這句的時候,黃冠面露笑容:“杜小友,此次探險之後,我必全力助你與董二先生增進修爲,早日踏入先天境界。”

盧瑟看着他,卻沒有道謝,他已經進入了先天境界,黃冠的許諾對他沒有任何意義,他更關心的是黃冠爲何會突然起意要開宗立派,果真只是爲了維護衆人對於地下古礦坑道的佔有,還是他別有打算。

只不過黃冠可謂人老成精,臉上沒有露出絲毫心理波動,只是微笑,盧瑟看了許久,皺着眉垂下眼:“黃道友,在下年紀輕,又有幾手秘學,若是想加入大宗門,也不是什麼難事。”

無論是多大規模的宗門,總會對外來的散修敞開一絲半點的大門,一來有利於招納人才,二來散修們也往往會帶入宗門一些好處。盧瑟不說別的,單憑那個水靈甘露術,便足以讓大宗門起心招攬了。因此,他這句話說出來,並不是虛言誆騙。

“老朽自然知道,杜小友身懷絕技,修爲雖然還未進入先天,要加入大宗門卻是不難。”黃冠點了點頭:“只不過杜小友一直未曾加入,想來也是考慮到加入大宗門之後,一是沒了自由受制於人,二是未必被重視。在我們這個新建宗門則不然,你本身便是八大開宗元老之一,沒有人可以約束你,而且我們現在只有這幾個人物,以杜小友身懷之能,自然是宗門中是獨當一面的重要人物,無論是藥材還是物資,我們幾個老傢伙多少還攢了一些,總先供杜小友用!”

黃冠自知手中能夠對盧瑟產生吸引力的籌碼並不多,因此不得不做出這樣的許諾,他心中也是在兩難之間,上次探險充分證明了盧瑟對於這個團隊的重要性,無論是他的治療技能,還是他對於符紋法陣的精研,都是勘察坑道所必需的,若是這樣的籌碼還不能打動盧瑟,他便不知是該繼續讓盧瑟同行還是將盧瑟滅口。

他雖然向來在鐘山散修之中有長者之風,在坑道探險時也對盧瑟照顧有加,但出來之後則不然,他們的探險小隊實際上已經解散,若想獨佔坑道里的寶物,就必須用更緊密的方式重組。他個人不願意爲難盧瑟,可若是從這個小隊的集體利益來看,如果需要殺盧瑟滅口,他也不是下不了手。

盧瑟知道如果自己拒絕的結果,他也知道自己若是要加入的話,總得拿出些東西出來,纔會被真正信任,空口白牙說話,莫說黃冠,就連莫大先生只怕都不會放棄戒備之心。加入一個宗門,若是在他去金鼎門之前,原本是可有可無的事情,可在金鼎門時他想通之後,他便對於加入一個宗門沒了任何興趣。

要玩就玩大的,自己建一個宗門,然後讓這個宗門實力壯大,最後顛覆現行的修行體制,那纔是他選擇的道路。

“我早有自建宗門之心,只不過自己修爲淺薄,故此一直未曾動手。”想到這,盧瑟擡起臉來,一臉嚴肅:“黃道友想要我加入,那自然是可以的,只不過,我有兩個條件。”

黃冠心中一喜,所有人當中,孟樓與盧瑟這二人身懷絕技不可或缺,也只有他們二人是陌生人,因此能否將這二人攏住,是他們宗門能否建立的關鍵。聽得盧瑟口頭鬆了,他點了點頭:“杜小友只管說,只要能做到的,我無一不依。”

“第一,這個宗門只能由我來建。”盧瑟慢慢地道:“我自然是門主,你們是開宗元老。”

這第一個條件便讓黃冠忍不住露出驚訝之色。

“第二,這個宗門戒律制度,當以我之意爲主,兼顧你們,我分派之任務職司,你們需得完成,若完成不得,便請閉關榮養。”盧瑟又說到第二個條件。

這兩個條件,一個要名,一個要權,是盧瑟深思孰慮的結果。要名是因爲名不正則言不順,若不是他建的宗門,那麼他這個門主當得便會處處受制於人。要權則是因爲他想要施展心中抱復,只當個空頭門主沒有用處,需得上下齊心與他一致,方纔能實現他的目標。

但是,他不認爲黃冠這些人現在會接受他的條件,因此,他做好了翻臉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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