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冷笑:“豈是風光安葬就可了事的?哀家這麼喜歡這丫頭,你呢,做了什麼?現在你得意了?”
皇上也覺得很冤枉,葉以然的死,他也不想啊。
可怎麼說來說去就成了他的錯呢?
十皇子扁着嘴,一臉委屈:“皇祖母,姐姐真的死了?”
太后拉着十皇子的手,“秋陽,哀家也很難過,這事兒你也別哭別鬧了,你父皇也不想有這樣的結果。”
十皇子扁着嘴,“那是誰殺了姐姐?”
“這個要等你襄陽哥哥進宮了才知道。”
皇上已經派人去召襄王進宮,不過,就這事兒襄王也未必會知道。
昨夜他也在宮中,襄王府發生的事他又怎麼會知道?
太后倒是猜到結果了,可這結果還是讓她痛心。
昨天夜裡,綠衣的身子一直在發抖。太后還以爲綠衣很冷,她還特地給綠衣蓋上被褥。
可綠衣的身子還是在發顫,併發出哀哀慘叫。
一聲大過一聲。
太后還以爲綠衣生病了。
昨天夜裡她守了綠衣一夜,綠衣甚至還流淚了。
到了今天,綠衣看上去就像是枯萎了一般,做什麼都沒有興趣。
後來太后就得到消息,說是葉以然死了。
一聯想起綠衣昨夜的反應,太后便是猜到綠衣昨夜的反常與葉以然有關。
綠衣與葉以然這麼接觸,早已培養出一定的默契,定能對葉以然的境遇有所感應。
葉以然以事,它害怕,纔會發顫。綠衣會怕的人,定是修行界的高手。
如若不然,綠衣怎麼只是發抖,而不是去救葉以然?
所以,就着這事兒,太后也不怪皇上或是襄王。
就算他們有心想保護葉以然,都毫無辦法。
只是對皇上有些怨念罷了。
“皇上,葉以然的事哀家很痛心。風光安葬,這是必須要有的!這麼好的孩子就這樣沒了,等襄陽進宮,你也不要爲難過。他關着葉以然也是爲葉以然好,畢竟,他也不想葉以然有事。葉以然出了事,襄陽的傷痛必定不比我們少,你待會對他也客氣點。”
在朝堂上夜沐西指名要葉以然的事太后當然知道,皇上所說的每一句話還有襄王說的,她也都知道。
正因爲如此,太后纔會要求皇上對襄王客氣點。
襄王若是不喜歡葉以然,又怎麼會那麼違抗皇上的命令?
甚至是不惜與皇上作對?
正因爲襄王願意爲了留住葉以然而不惜與皇上對抗,太后對襄王也漸漸有了改觀。
皇上點點頭,“母后放心吧。葉以然雖然死了,她還是襄王妃,還是襄陽的人!”
“夜沐西若是要求以夜夫人的名義安葬葉以然,你怎麼回覆夜沐西?”
畢竟是皇上的母親,縱容是給他很冷,出發點也是爲了他好。
皇上也懂太后的意思,想必太后也知道他有心想把葉以然指給夜沐西。
可畢竟只是有心而已,終究未成事實。
“母后,葉以然生前是襄陽的人,她死的時候她還是襄王妃。夜沐西雖然有心想要葉以然,可他們畢竟沒有婚姻關係,該怎麼做,朕心裡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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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城北的一座小院落,向北國的七皇子南宮長風坐在亭子裡,懷中抱着美人,一邊暢飲,一邊享受美人的溫柔。
綠竹媚笑着將酒杯遞到南宮長風嘴連:“七皇子,再來一杯。”
南宮長風挑着眉,大手摟緊綠竹的纖腰:“本宮以爲你若是用嘴來喂會更有誠意。”
雨中,一個身着銀袍的男子疾步而來。
南宮長風淡漠地掃了他一眼。
一手推開懷中的美人。
“呵,還淋雨而來?是難過麼?”
那男子眉目中有些哀怨,“你倒是去哪都帶着美人!還真如傳說中的那麼愛美人!”
南宮長風也毫不忌諱,“這人的一輩子那麼短,活着時不及時享樂,死了就什麼都沒了。再說了,美人要是沒人愛,生得那麼美,又有何用?”
那個銀袍男子眉宇間不知多了絲怒氣,卻又無處可發。
“葉以然是怎麼死的?襄王傾出全府的人去找她的屍體,連根骨頭都沒帶回來,你確定是死了還不是跑了?她若是跑了,以後會很麻煩的!”
呵,他過來就是爲了這件事?
還怕葉以然會跑麼?
死人一個了!
南宮長風微眯鳳目。
綠竹是他的人,倒是信得過,沒什麼可迴避的。
他也就當着面說了:“本宮派去的可是天煞盟的第五高手,她不可能還有命。”
那個銀袍男子詫異地睜大眼睛,“第五高手?對付一個葉以然你竟然派去天煞盟第五高手?葉以然只是個弱女子,本王以爲你隨意派個女人就能把她殺了。”
綠竹就是天煞盟的人,天煞盟是南宮長風培養的勢力集團。
平時也會接些單子殺人,但很少有人能夠聯繫到他們。
他們殺人往往都是開着天價!
據說,沒有天煞盟殺不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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