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就要把夜沐西心中的女子困在身邊。
不會讓夜沐西看不到,他知道夜沐西若想去看葉以然,他根本攔不住。
最痛的,其實不是看不到,而是看得到卻得不到。
看到她幸福,那幸福卻不是他給予的。
對一個男人而言,這是一種折磨。
對一個女人而言,最是痛心。
二公主早前來信,說中秋節會回來探親。
“夜沐西,二皇姐的事,我還是有點兒恨你呢。”
夜沐西不置可否地搖搖頭,那時候雖然是年少輕狂,傷了二公主,對她有些歉意。
可即便是換成現在,他也不會給二公主希望。
可能不會把話說得那麼狠吧,但感覺這玩意兒,若是能控制,這世上就沒有癡男怨女了。
“我不曾要她,所以,我沒有負她。別把我說成負心人!”
“負心人,這個罪名你擔得上。你負的是她的心,不是她的人。”
現在風水輪流轉,輪到他夜沐西該傷心該痛心了。
等葉正南被斬首後,他一定會和葉以然同房,明年這個時候他就要她生下孩子!
夜沐西,會有你難過的一天的。
夜沐西豈會知道襄王心裡那麼怨他?
他只是有些擔心葉以然會偷偷地哭。
“葉以然她有爲她爹爹的事偷偷地哭麼?”
“哭倒是沒有,在和我鬧脾氣。等她爹爹的事過去了,我再放她出來。現在不能縱着她,免得她做出什麼錯事就彌補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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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沐西不可能再找葉以然,那就不會有人找她了。
襄王的心放下一大半了,對於葉以然,他只覺得是自己太寵她了。
回府後,問了下護衛葉以然怎麼樣。
那羣護衛剛剛換了班從地牢出來。
一提起葉以然,個個臉色發白。
襄王目光一冷,“本王問你們她怎麼樣了?”
十二個護衛嚇得跪地求饒:“王爺,今晚能不能另外派人去,這王妃娘娘太可怕了。”
襄王脣角一揚。
可怕麼?
若他是個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興許會覺得可怕,一個弱女子能殺那麼多人。
可現在跪下說可怕的是他府中的護衛,他們沒有資格說可怕。
“怎麼個可怕法?”
“王妃娘娘將我們喚了過去,背對着她,用簪子抽打我們的背……”
拿簪子抽打他們的背,這話聽着怎麼那麼彆扭呢?
“這樣就可怕了?嗯?”音調一高,滿是威脅之意。
“阿強和阿勇還有喜子,他們三個偷偷地轉過頭看了王妃娘娘一眼,結果……結果被王妃娘娘殺了。”
襄王緊抿着脣,朝地牢的方向望了一眼。
拿簪子殺人?
呵,不錯嘛,心裡有火,也會找人撒氣呀。
“被殺了也活該,本王的王妃就算是拿簪子扎人,也不是你們能偷看的,死了就扔到亂葬崗!”
“王爺……小的今晚不敢去了,還請王爺別外調人過去。”
襄王輕笑,卻笑得陰森森的,道:“本王也覺得你們不合適了。昨夜辛苦了,去找管家領賞!”
他沒說完,領完賞後就是領死!
這點小事都怕,還怎麼守護襄王府?
一羣飯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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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皇上的聖旨早早的來了,除了葉正南,葉府其他人全部釋放。
葉夫人握緊葉正南的手,怎麼也不肯離開。
葉正南嘆息道:“終究是我負了你,你走吧,別連命都賠上了。”
葉夫人搖搖頭。
她豈會不知道葉正南從未忘記宮裡那位?
他娶她,是因爲救了她,她說家裡逼婚,若是他不娶她,她就去死。
而他,也想讓宮裡那位安心。
十年了,除了葉正南要上主戰場,平時二人都不分離。
現在這個時候,若是葉正南死了,她又怎麼活得下去?
讓葉夫人一個人獨活,那是不可能的。
“老爺,你在哪我就跟去哪。然兒已經嫁人了,也不用我這個當孃的費心了,我這輩子不管生死都要跟着你。”
葉正南有些傷感地搖搖頭,“是我害了你,你跟我這十年來,我連個孩子都不願給你。卻讓你跟我共赴黃泉。”
“老爺,然兒就是我的孩子。她現在嫁人了,我同你一樣,就算死,都了無遺憾了。”
葉正南對葉夫人除了愧疚還是愧疚,她的青春給了他,現在連生命都是爲了他。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若是能活着出去,他定不會負了她。
“夫人,你怕麼?”
“不怕,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葉正南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卻深信太后不會眼睜睜地看着他死。
早在當年皇上將傾兒奪走時,太后便應允他,日後定會還他,雖然他從未想過要還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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