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了,可張辰風在地上趴了十多秒,愣是一動不動,這異常的狀況立刻引起了學生們的議論,不過他們很快找到了理由,認爲這是張辰風在故意放水,免得被嘲笑是以大欺小,好讓陸仁輸的心服口服。
二十秒過去了,張辰風雙手撐在地上,喘着粗氣,一下俯臥撐都沒做成。
半分鐘過去了,張辰風依舊一動不動,但臉色已經是鐵青一片,額頭上滲出大片汗珠。
四十秒過去了,張辰風死咬牙關,雙臂顫抖着,使出全身的力氣想將身體撐起了,但毫無卵用。
五十秒過去了,張辰風已經滿頭大汗,汗滴順着下巴,一滴滴將身下的水泥地打溼了,此時的他能維持住身形,沒有跟死狗一樣趴在地上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更別談說什麼俯臥撐了。
“時間到!”趙潔欣喜的大叫了一聲,因爲在這一分鐘內,張辰風一個俯臥撐都沒完成。
“張教官,時間到了,這次比試是你輸了!按照約定,持續一分鐘的犬吠!”
“請開始你的表演!”陸仁攤了攤手,淡淡的笑道。
“天吶!怎麼回事?堂堂教官整整一分鐘的時間,一個俯臥撐都做不出來,誰信啊!”
“是啊!這他喵是在逗我們嗎?隨便叫個小學生來都能做十幾下俯臥撐,一個僱傭兵出身的教官,一下都做不了?”
“是不是張教官身體不舒服啊!難道是中暑導致的四肢無力?不然這怎麼解釋?”
“有可能!不過剛剛還不是活蹦亂跳的嗎?怎麼一瞬間就中暑了?太奇怪了!”
“也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教官故意不做,故意輸掉這次比試!”
“靠,他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嗎?他傻呀!”
“但是不故意輸掉的話,就要得罪那陸大少了!我可是聽說那傢伙是華夏首富的私生子啊!”
“靠,你怎麼不早說,我剛剛還嘲笑他來着,他會不會報復我呀?”
“那可難說,有錢人的心思我怎麼知道。”
…………
一時間,一羣新生嘰裡呱啦的捂着嘴開始小聲討論了起來。
“張教官,一分鐘的犬吠,快點開始!難道你還想再次耍賴嗎?”陸仁對張辰風說道。
“可惡!我不服!這肯定是你和那臭婊砸設計坑我的!否則以我堂堂特種兵痞,怎麼可能連一下俯臥撐都做不了?我不服!”張辰風瞪着憤怒的雙眼大吼道。
“不服?不服就憋着,跟我嚷嚷有什麼用?希望你等會犬吠的時候,也能這麼大聲!”陸仁笑嘻嘻的說道。
“呵呵!讓我堂堂特種兵痞學狗叫?做你的白日夢去吧!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在我身上使了什麼手段,但只要我恢復了正常,到時候可有你哭的!”張辰風獰笑道。
“敢陰我特種兵痞,可是要付出血的代價的!”張辰風出言威脅道。
“冥頑不靈!”陸仁眯着眼睛,又是一股磅礴的不動明王勁朝張辰風涌去,直接將壓在他身上的重力翻了一倍。
“嗚哇……”
身上的重力陡然加劇,原本就不堪重負的張辰風再也無法抵擋巨大的力道,慘叫一聲,被不動明王勁死死的壓在地上,無法動彈,像只快死的烏龜一般,四肢抽搐着。
“叫不叫?”陸仁沉聲道。
“呵呵!這世上只有我張辰風能佔別人便宜,沒有人可以佔我的便宜!我張辰風成爲僱傭兵後,什麼大場面沒見識過!”
“兵王你知道吧,那種恐怖強大的存在,我都跟他談笑風生,你一個區區富二代,也想踐踏我特種兵痞的尊嚴!可笑!可笑啊!哈哈哈……”
“兵王?兵痞?那些土雞瓦狗,我一隻手就能捏死一片!”陸仁心中冷笑連連,當即眉頭一皺,又從體內涌出一股磅礴澎湃的內勁朝着張辰風瀰漫而去。
軍訓空地上的水泥地面,瞬間就被無形無色的不動明王勁壓得崩裂開來,一道道蛛網般的裂痕緩緩朝着張辰風蔓延,彷彿有一隻透明的巨大怪獸踩在水泥地上一般。
顯然這股內勁一旦壓在張辰風身上,輕則全身骨骼崩裂,四肢粉碎性骨折,一輩子癱瘓在牀,重則當場被恐怖的力道活活壓死,而且過程十分痛苦。
趴在地上的張辰風到底是見過不少大世面的特種兵,很快就差距到了一種致命的威脅正在悄然靠近。
在尊嚴和性命的抉擇中,張辰風瞬間選擇優先保住小命。
“汪汪汪!”略顯安靜的軍訓空地上陡然響起了一道充滿屈辱和不甘的低聲犬吠。
“大點聲,聽不到!”陸仁掏了掏耳朵喊道。
“汪汪汪…”張辰風略微加大了聲音。
“大點聲!”
“彭!”張辰風身前的水泥地面突然炸裂,飛濺的碎石灑在了張辰風身邊,這位自以爲天不怕地不怕的特種兵痞,被這麼一嚇,高大魁梧的身軀猛地一抖,身下緩緩流淌出一片騷臭的液體。
堂堂特種兵痞居然被直接給嚇尿了!
“汪汪汪!嗚嗚!汪汪汪!”
被陸仁這麼一嚇,張辰風叫的更加賣力了,高聲的犬吠不斷在軍訓場地上空久久盤旋。
“天吶,我肯定沒睡醒。”一位新生使勁揉了揉雙眼,盯着叫得正歡的張辰風,一臉呆滯的喃喃自語道。
“你說這學校裡是不是有妖魔作祟啊!不然好端端的地面怎麼會裂開,而且張教官還成了那樣,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很有可能啊!沒看見張教官都被嚇尿了嗎?”
“靠!我還以爲是張教官慫了,屈服在富二代的淫威之下了!原來是撞鬼了!”
…………
在場的學生們看見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只能將原因歸咎到鬼神上,卻不知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站在他們眼前,那位弱不禁風,肩不能動、手不能擡的較弱貴公子:陸仁。
陸仁站在一邊,冷眼看着身前瘋狂犬吠的張辰風,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老花貓戲弄小耗子的戲謔笑容。
“哼!”待張辰風足足犬吠了一分多鐘後,陸仁不屑的發出一道冷哼,隨即散去了壓在張辰風身上的不動明王勁,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