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兒,你可真是笨啊!這明擺着他們設套,你也傻傻的往裡鑽!”懷柔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楊過握着她的手,說道:“趙師傅公佈的無相之相觀相法們,不僅救了你一條命,還成全了我們這段姻緣。更重要的是,你也知道我的境界這幾年都毫無寸進,可就因爲那天救了你,就好像有有些開竅,竟然提升了一個小境界,達到了二品圓滿的階段。所以,趙師傅可謂對我有三恩。”
“母親雖然只是一名普通的婦女,而且只有初中畢業,但她從小就教育我,大丈夫要恩怨分明,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如果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曉他們侮辱趙師傅,不能維護趙師傅,我已經心存愧疚,怎麼可能任他們如此。再說,你應當相信我,看相方面,雖然我不說無敵,但比虞澈這個有水分的風水師,我還是比較自信的。”楊過笑着道。
“傻瓜!你可真是個傻瓜!”懷柔大聲鄙夷道,可任誰都能看出她眼中的柔情。
也許,她正是因爲楊過的赤誠之心,才愛上他的吧?
“呵呵,倒是很有趣的兩個人。”趙錚喃喃道。
“你在說什麼?這麼遠你都能聽到他們兩人說話?”納蘭雪華有些詫異。
趙錚點點頭,“我因爲修煉的功法,耳朵比別人好使一些。”
他說着,就將方纔聽到的內容,告知了納蘭雪華。
“倒是一對癡情的種子,比某人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口口聲聲用情專一,深愛穆雪,不過……秦舞天、喬飛飛,還有一個叫關馨的學妹,嘖嘖!”納蘭雪華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咳咳!”
趙錚摸了摸下巴,用咳嗽掩飾內心的尷尬。
“對了,還有前幾天發生的事情,我記得那個女生姓陳?”納蘭雪華再次問道。
“咳咳……”
這一次,趙錚是真的被口水嗆到了。
“別讓我知道,是誰那麼大嘴巴!”趙錚心中憤憤。
“咦?”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虞澈等人找來的一個女子之後,面露驚異。
“怎麼了?”納蘭雪華問道,然後順着他的目光看去。
“你不是吧?家裡那麼多大美女,你不要告訴我,你喜歡這個類型的?”納蘭雪華一臉誇張道。
趙錚一臉黑線,無語道:“大姐,你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這個女子明顯是虞澈找來,讓楊過看相的,我只是在驚異,她的面相有些……另類。也許楊過會着了他們的道。”
果不其然,趙錚的話音剛落,萬古芳便如同狗腿一般,生怕別人聽不見一樣,大聲喊道:“楊過,這就是我們找來的人,你找的人在哪裡?半個小時找不到參與者,你可算輸。當然,如果懷柔小姐願意的話,讓她頂替也行。”
從資格方面,懷柔當然能夠被看相。可懷柔的面相早就被楊過看完,且傳遍了泗水縣,這不就等於給對方送分嗎!
然而,半個小時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楊過還真就沒有找到一個面相比較古怪之人,至於他看不出面相的人,因爲畏懼虞澈在泗水縣的勢力,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相幫。以至於時間臨近,楊過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
“崔師傅,您老……”楊過找了一圈,終於找到崔仁風這邊。
崔仁風雖然名字中有一個仁字,且平時也確實樂善好施,但泗水縣衆所周知,崔仁風出了名的膽小,有什麼事情都躲得遠遠的。
“這個……楊師傅,我今天觀正在結冰的泗水河,小有感悟,偶有所得,正在關鍵時刻,所以……抱歉。”崔仁風訕訕的拱了拱手。
人各有志,對方不想招惹虞澈他們一家,楊過二人也不好強求。
“楊大哥,我幫……”葉好龍剛剛說道這裡,就立刻被崔仁風捂住嘴。
“楊師傅,好龍這孩子的面相你也知曉,虞澈也知曉,他也幫不上忙,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打擾了。”楊過拱拱手,說道。
知道他離開,崔仁風才鬆開了愛徒的嘴。
“師傅,你做什麼?你不是總教育我,風水師要正心,證心,錚心!可你……”葉好龍畢竟比較年輕,滿腔熱血,對於自己恩師的選擇,很是不滿。
“爲師確實這樣教導你,而且這些年爲師也是這樣做的。但有一點,爲師在給你上一課,那就是想要做到這些,只能面對比你實力弱的人。也許爲師的觀念太過膽怯,可總算保護你還有你二師兄,可以活得長遠。總不能像你大師兄一樣,爲了救別人而死,對方連葬禮都沒有出席……”
一聽這話,葉好龍立刻捋順恩師的胸口。
“崔仁風?仁義之風,仁德之風。看來……他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啊!”趙錚感慨道。
“你還有心思感慨別人,別忘了,維護你的那個小子已經快沒有時間了,你怎麼就不替別人想想?”納蘭雪華鄙夷道。
“誰說我沒有替他們想?”趙錚笑着反問道。
“你有合適的人選?”納蘭雪華笑着問道。
趙錚看着滿臉焦急的楊過二人,輕聲說道:“你說,如果我參與其中,以虞澈這個三品初級風水師,他能看穿真實的我嗎?”
納蘭雪華一愣,旋即就看到趙錚已經向楊過走去。
一來,二人是爲了維護自己。二來,能夠保持赤誠之心,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少有人在。第三,畢竟是侮辱自己,自己不出手,也說不過去。
“楊師傅,懷小姐。”趙錚一拱手,說道。
“這位先生,你……”楊過有些詫異。
“是這樣,我與夥伴來泗水古城旅遊,方纔從崔師傅那邊,瞭解了一些事情的經過。如果楊師傅不嫌棄,就有我充當被觀相者,你看如何?”趙錚問道。
“這……”楊過仔細觀察趙錚的面相,可給他的感覺,這就是一個普通人。
“雖然這是一個陌生人,但以虞澈的能力,完全可以清晰看出他的面相,得不償失。”楊過心中想到,多少有些爲難。
但看趙錚真摯的眼神,再想到時間所剩無幾,只有趙錚一個人挺身而出,他便不再猶豫,反而說道:“這位先生,感謝你的好意,而且我現在確實需要幫助。不過你要想好了,虞澈在泗水城還算有些勢力。不要因爲熱心腸,反而招惹麻煩。”
這樣關鍵的時刻,楊過還爲別人着想,更使得趙錚好感大增。
“我瞭解的,無妨。”趙錚朗聲道。
見趙錚堅持,而且一臉自信,楊過也不再矯情,拱手道謝後,三人便一同來到虞澈等人面前。
“這就是你找的人?”萬古芳看了看趙錚,不屑道:“連我都能看出,他就是個普通人,你不會認爲,憑他能夠難住虞澈大師吧?”
“有沒有真才實學,比過才知道。”楊過不卑不亢。
“好!那我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我先來。”虞澈說着,想給楊過一個下馬威。
“且慢!”
這時,懷柔忽然開口道。
“柔兒想要說什麼?”虞澈問道。
“柔兒不是你叫的,我可沒有跟你熟悉到這個份上。我是說,當着衆人的面,你們再說一些賭約。省的某人輸了之後,不認賬!”懷柔鄙夷道。
一聽這話,虞澈一張臉陰沉的如漫天烏雲。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不就說他沒品嘛!
“該死的小娘皮,等老子處理完楊過,好好的泡製你,非得把你擺成十八般姿勢!”
虞澈心中想着,朗聲道:“以女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今天我與楊過楊師傅切磋相法,請各位同行和友人做個見證。我輸,我會在此地,立刻向趙錚趙師傅磕頭認錯。楊過輸,全身脫光跳入這泗水河!”
這話一出,全場譁然。
從時間上看,公曆的十一月份,已經快要進入華國的冬季,且泗水河已經開始跑冰排。這樣的情況下,讓人脫光了跳入冰冷的河水中,可是會落下病的。而且如果手腳凍僵,他能否上來,還是一個未知數。
“虞澈這是要置人於死地啊!”很多人猜測道。
像崔仁風等人,則一臉關切的看着楊過,讓他不要衝動。違約也比死了強。
“這下總可以了吧?”虞澈挑釁的問着,然後也不理會懷柔充滿怒火的目光,施施然的走到了趙錚面前,一副老神自在的樣子看了一會,說道。
“這位先生天庭中等飽滿,地閣中型方圓,乃普相,切面目完整圓潤。一生中雖然沒有大富大貴,卻衣食無憂,可以說生活還算富足。左臉上沒有痦子,證明乃家中獨子。至於生辰和姓氏……”
虞澈頓了頓,說道:“五官端正,生辰大約是華國曆五月。面如冠玉,舒、顏、盛、錢四姓氏其中之一,不知這位先生,在下觀相的可對?”
趙錚眉毛一挑,說實在的,以虞澈的水平,當然看不出自己的身前。但以自己特意佈置出來的障眼法來說,他推測的假象,幾乎八九不離十,可見他確實有一定的真才實學。
趙錚笑了笑,說道:“讓楊師傅看一看吧。”
他並沒有馬上公佈答案,但在虞澈看來,趙錚之所以主動站出來幫助楊過,不過是青年熱血。他越是表現的如此遮掩,越證明自己的推測是正確的。
“那就多折磨你們一會。”虞澈很享受對方等死的感覺。
“隨你的便。”他看上去很是大方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