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之力?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些東西?”許少陽不可思議道。
他相信華國的玄學,這是集地理、天文、數學、物理等等許多學說爲一體的綜合學說,但對於所謂的詛咒之力,他還停留在埃及法老詛咒打擾他沉睡的人的電影之中。
“詛咒之力是真實存在的,也可以用科學解釋。”趙錚道。
所謂的詛咒之力,也可以當成是風水學的一個特殊的分支。在天時地利人和等特定的條件下,某個人通過某些媒介,留下一種可以影響後世的或強大或微弱的力量,就是所謂的詛咒之力,這跟可以運轉百年甚至千年的風水局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就像一種惡毒的風水陣法,有的是作用型,即佈置陣法的人希望陣法被完成之後就產生作用,立刻開始詛咒對方。有的是觸發型,它被佈置在某件物品或者某個地方,直到誰觸動陣法,纔會被詛咒。
像電影中埃及法老的詛咒,其實也可以看成是另外一個文明古國對於玄學的一種運用。被科學解釋成什麼在古墓中停留時間太長,細菌影響之類的,有一定道理,但絕不是全部。就像是有些科學家全副武裝進古墓,出來之後又詳細檢查,根本不會有什麼墓穴細菌等生物被帶出來,但不久之後還是離奇死亡。
聽完趙錚的解釋,許少陽等人才理解,所謂的詛咒可以當成是一種變相的玄學手段,但卻比一般的玄學陣法要神秘的多。
“父親是在調查一個專門從事盜墓、販賣文物的組織之後開始頭痛,難道是這些人用什麼方法,使得父親中了詛咒?”王夢雅問道,語氣中滿是憤怒與擔憂。
“王先生,你的頭痛是什麼時候開始的?”趙錚問道。
王治平仔細回想了一下,說道:“十六天前。我盯上他們是兩個月前的事情,當時我追查他們有了一定的發現,確定了盜墓的那夥人,成功把他們捕獲,並且繳獲了剛剛出土的十幾件文物。爲了趕時間,我們連夜審問,發現他們只負責盜墓,只認識跟他們交易的一個人,那個人的背後,他們一無所知。
只知道龍城歸隱湖下大雨下了一夜那天,忽然有人找到了他們居住的隱秘住所。一開始他們還以爲是警察,後來才知道是一位神通廣大的生意人,希望他們做老本行,出手就是一百萬華幣的定金,而且是現金。
隨後,我們前往他們說好的交易地點,可那個人根本就沒有來。我們的線索暫時斷了,累了一天便回去休息。從第二天早上醒來,我就開始頭痛。”
其他人都在思考王治平可能被詛咒的細節,只有趙錚,當他聽到兩個月之前,龍城歸隱湖那場大雨時,腦海中嗡的一下。
“難道說僱用這些盜墓者盜墓尋找東西的人,跟老師的傳承有什麼關係不成,否則爲什麼會那麼巧,偏偏等到自己獲得傳承的時候,他們纔開始行動。”趙錚百思不得其解。
他仔細思考着,對方有沒有可能是青囊神教的人,不過最終得出結論,以對方行事的手段和習慣上來看,跟青囊神教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自己得到這個傳承之後,總覺得被捲入了某種巨大漩渦之中。除了一個已知的青囊神教之外,這些用錢、用現代方式僱用別人尋找東西的人,到底是什麼人。還是自己想多了,他們只是最普通的文物走私犯,那天雨夜僱用盜墓者,也只是巧合?”
想到這裡,趙錚忽然想到一種可能。警察辦案是天職,如果只是阻撓辦案,這些罪犯有一種先天心理,那就是不暴露,他們依舊可以享受榮華富貴。
王治平這一次並沒有抓住背後的主犯,如果對方隱藏起來,銷聲匿跡,王治平拿他們可能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然而,如果王治平真的因爲這件事情死亡,一位市公安局局長被人害死,這絕不是一件小事,無論爲了公理與正義,無論爲了國家的尊嚴還是法律的不容踐踏,國家一定會加大力度調查這件事。所以他們不會爲了盜墓的事情被阻撓,做出如此大膽的事情,這跟他們本身的利益不符。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些盜墓者與僱傭者只是合作關係,雙方沒有絲毫感情可言,對方出錢,盜墓者辦事罷了。他們被抓進去,對於僱傭者來說,也只不過耽誤幾天時間,重新僱用新人罷了。他們不會爲了這些盜墓賊鋌而走險。
想到這裡,趙錚就把自己的分析說與大家聽。
“趙錚,你是說我爸這次的情況,並非誰蓄意如此,是不小心觸碰到詛咒?”王夢雅問道。
“這是我的判斷。”趙錚說道。
喬飛飛沉思了一會,說道:“我也覺得這種判斷最接近事實,商人逐利,他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爲了利益。對他們利益有損的事情,他們不會去做。所以我同意他的判斷。”
她轉頭問道:“王先生,我想問一下,那次你們捉拿盜墓賊,取回來的文物被放在了哪裡,你們是否有人徒手觸碰過文物。還有,那天參與行動的警員,有跟你一樣患上頭痛病嗎?”
這話一出,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所謂詛咒,有及時詛咒,就是直接針對目標下詛咒。就好比現在南洋的巫術,南疆的蠱蟲,可以說是異曲同工之妙。另外就是觸發詛咒,被佈置在某種物品上,經過年長日久成爲古董,被人發現的時候被觸發。
王治平仔細回想着當時的情景,因爲要持槍,帶着手套多少對他們的行動有影響,所以他與其他警員一樣光這手。制服盜墓者之後,他倒是拿起一件文物把玩了一下,其他也有幾位警員幫忙運輸的時候,觸碰過文物。至於放在警局,等待文物部門來接收這段時間,有誰觸碰過文物,或者觸碰過文物的人,是否出現頭痛的情況,他就不知道了。
他回想到這裡,將自己所知的告知衆人。
“王先生,可否請你打電話給觸碰過文物的警員,問他們最近身體是否出現異樣?”雲燁說道。
王治平欣然同意,分別打給了他記憶中幫忙搬運文物的幾個警員。其中四人並無異樣。然而當他撥打完後兩個電話之後,臉上寫滿了凝重,有悲傷還有不甘。
“爸,發生了什麼?”王夢雅連忙關心的問道。
“你孫叔和你李叔,全都莫名的去了。”王治平眼眶發紅的說道。
這兩人都是他多年的搭檔,沒想到他們沒有死在執行任務中,卻死在了莫名其妙的詛咒上。
“他們怎麼死的?”趙錚問道。
“聽他們家裡人說,一個人在睡夢中離去,嘴角還帶着笑。另外一人是今早起牀之後在廁所很長時間,家人查看時已經斷氣。”王治平說道。
“一個是今天凌晨,一個是今早,死亡的沒有預兆,最近一段時間身體也沒有明顯的變化或徵兆,例如頭痛一類。”趙錚腦海中仔細思考着王治平給出的消息,他總覺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被他忽略了。
喬飛飛沉思了一會,問道:“王先生,你和剛剛死去的那兩個同事,當時做了什麼相同的事情嗎?”
“衝鋒,抓捕罪犯。”
王治平的心思全都在兩個同事身上,他一邊說,一邊穿外衣。人死事大,無論是作爲領導還是作爲戰友,他都有義務和責任前往弔唁。
“哦,對了。”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當時我把玩的是一種石頭制的東西,成圓形,一面平,一面凸起,有點像電影《尋龍訣》裡面,劉大慶飾演的女教主,用來開啓最終機關所收集的物件。我記得運輸的時候,好像是他們兩人把四件這種物品放到了車上。”
“文物在哪裡,馬上帶我們過去,也許問題就出現在這幾塊特殊的石頭上。”喬飛飛斬釘截鐵道。
事關自己的生命安全與最終的秘密,王治平倒沒有什麼意見,準備送幾人先去警察局,然後自己去靈堂弔唁戰友。
衆人商議完畢,剛準備離開,趙錚的雙眼卻霍然一亮,他終於想明白剛剛忽略掉了什麼。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中,以極快的速度,一掌拍在了王治平的後腦。
沒等王夢雅與許少陽質問,他立刻大吼道:“飛飛,無極四象陣,雲燁九宮八卦天宮陣,要你們的極限。衛孝,隨時準備接應我們。”
喬飛飛與雲燁聽到趙錚要他們佈置的這兩個陣法,瞬間就明白了他的用意,立刻着手佈置,這就是同樣驚才絕豔的風水師之間的默契。反觀衛孝與王夢雅等人一樣,一頭的霧水,不過見趙錚說的嚴肅,衆人暫時沒有發問。
王治平倒是不生氣,雖然後腦很痛,但一來他相信趙錚,不會無緣無故如此,二來,他此時只覺得越來越沉的腦子,忽然有一刻的輕鬆,這也許和趙錚的這一巴掌有關。
陣法在喬飛飛與雲燁極快的佈置下完成,而趙錚直接在陣法中,利用極墨之硯與詩聖筆,繪製了兩種不同的陰陽符籙,各五張,佈置成正反五行陣法,將王治平牢牢的困在客廳之中。
“趙錚,你到底發現了什麼?”直到趙錚做完這一切,王夢雅才立刻問道。
看着王夢雅那雙焦急的眸子,趙錚深吸了一口氣,說出了一句令在場所有人驚懼的話。
“王先生……只有不到二十四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