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秘!你竟然在這裡!”
姚賴利驚喜的聲音傳入衆人耳畔。
“姚三哥,小勳。”吳森笑着打了聲招呼,然後將目光落在葉永念身上。
“想必這位就是葉永念葉大師吧?”
“正是在下,不知這位先生是?”葉永念說道。
從對方的氣質還有氣場上,葉永念就知道,對方身份不一般。
吳森非常客氣的從包中掏出一張名片,雙手遞給葉永念,說道:“葉大師,我是姚市的秘書,吳森,今後還請葉大師,多多幫助。”
葉永念一聽他的身份,當即雙眼一亮,迴應道:“好說好說。”
“他是誰?”趙錚有些好奇。
“我知道,他叫吳森,是燕京一個地位不高的副市長的秘書。雖然在燕京的幾個副市長中,他的地位不高,不過姚賴興人脈廣闊。這也是爲什麼姚賴利能夠發展到如此規模,並且針對父親設下陷阱。”李天揚不忿道。
“原來……事情是這個樣子滴!”
親大哥是一個副市長,二哥與燕京的地下勢力有關,這樣的人只要不白癡,想要有個好發展,一點不難。
而且,作爲副市長的秘書,有些時候確實比姚賴利的權力要大。
“小錚……吳秘書都來了,這……我們還是先走吧?”
李寧有些擔憂道。
趙錚知道他擔心什麼,華國許多老百姓的心中,總有一種絕不能招惹當官者的思想,這就導致了一些變質的官員,變本加厲的欺凌百姓。曾經有個城管,對一個懦夫每天非打即罵,對方也不敢吭聲。這才最終演變成了,城管酒後將懦夫的妻子強暴這樣的事情,那段時間,這件事情在全國鬧得沸沸揚揚。
最終是那個城管被依法制裁,女子與懦夫丈夫離婚。雖然事情得到解決,但女子心中的傷疤,這輩子卻永遠抹不掉。如果城管違法亂紀的時候,那個男人能夠勇敢的站出來,也許事情會得到一些改變。
“姑父,放心吧,一切有我!”趙錚說着,看了看秦舞天,那意思,我燕京沒熟人,這事只能靠你。
秦舞天白了他一眼,鄙視道:“侯軍和軒轅正脊的小命就在你手中,軒轅家是軍方,可侯軍的父母就在燕京,而且實權部門,找他就好,找我做什麼?”
趙錚一愣,旋即順着她的目光看向了秦紅棉,旋即失笑道:“這種飛醋你也吃?別忘了,我現在是你男朋友,有男朋友向情敵求助幫忙的嗎?”
秦舞天這才反應過來,旋即好似想到了什麼,俏臉微紅。
她這美麗不可方物的樣子,讓年過中旬的吳森看的都是一呆。
旋即,吳森好像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方纔,是誰說讓我姚三哥和小勳侄子跪下道歉,他們就一定會這樣做?”
“吳叔,就是他!”姚勳立刻指向趙錚。
“哦?”
吳森仔仔細細看向了趙錚,第一時間竟然有一種目眩的感覺,哪怕趙錚身穿運動服,也掩飾不了那種與衆不同的氣質。
“不知道這位先生如何稱呼?與姚三哥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無名小卒爾。”趙錚可不願提起自己的名字,他倒要看看,吳森準備怎麼處理這件事。
吳森見趙錚不願正面回答,也是一愣。因爲圈子中有一條不成爲的規矩,子侄輩或者下屬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有衝突,只要不是利益雙方的人,對方都要研究利益最大化,研究怎樣何解。畢竟三十年河東河西,沒準幾年之後,敵人成爲了自己的上司。
所以,除非血海深仇或者非常龐大的利益,雙方絕對不會更不想結下死仇。
而趙錚竟然不理會自己的示好,這就證明,趙錚不像圈子中人。
既然不是圈子裡的人,吳森還怕什麼?
分析完畢,吳森冷笑一聲,問道:“方纔是你說讓他們跪下道歉,沒錯吧?”
趙錚點頭。
“敢承認就好,還算個男人。”吳森說着,喊道:“周局,這裡有人恐嚇他人,希望你過來處理一下。”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恐嚇我們吳秘?”來人四十多歲,身材有些發福,上半身襯衫,下半身卻穿着警服。看樣子,是下班之後,直接來到全聚德用餐。
“周立人!”李寧詫異了一句。
“他是誰?”趙錚問。
“海淀區公安局的副局長。”李寧回答道,臉上擔憂之色更濃。
周立人宛若一隻矮一點的黑熊,黑燦燦的臉龐,一巴掌護心毛透過襯衫清晰可見。他不屑的看了趙錚一眼,冷哼道:“小子,識相的現在跟我走,別等我動手,可有你苦頭吃。”
“身爲一名人民警察,下班時間與朋友聚會可以,卻不能夠穿着警服。只要着裝,便是在出警期間。這期間警務人員不可飲酒,不知道這位周立人局長,能否解釋一下你着裝的問題?”秦舞天冷冷道。
“小丫頭片子,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着裝了,我這條褲子只不過跟警服一個顏色。晚上下班與朋友吃飯,總不算什麼問題吧?”周立人冷冷道。
秦舞天不屑一笑,說道:“即便如此,你一個海淀區的警察,有什麼資格插手新東區的事情,還是在沒有着裝的情況下?”
“小丫頭牙尖嘴利,我身爲警察,遇到不平事,爲百姓除害難道還是錯的?”周立人強詞奪理,當即一定高帽子扣上。
想來,這樣的事情,他們沒少做。這樣的理由,他們也沒少用。
他說着,就向趙錚走來,準備強行將他抓走。
見狀,騰蛟雙眸閃過一抹殺意,準備動手,但趙錚卻對他搖了搖頭。
他並非怕騰蛟出示,不過秦家風雨飄搖,除了秦漢老爺子和秦晴的秦家內部所有人,又對秦舞天虎視眈眈,他可不想因爲一點小事,讓秦舞天陷入困境。
“且慢。”
趙錚說道,他忽然想到了一個讓他們自己知難而退的想法。
“怎麼,還想暴力抗法不成?”周立人冷笑道。
“非也。”
趙錚說着,從旁邊拿起自己送給李寧的那條用紙包裹好的煙,死開封條,從中拿出一盒,在吳森與周立人眼前晃了晃。
“這是我給姑父帶來的煙,不知道二位覺得如何?”
“連個包裝都沒有,什麼玩意?”周立人不屑道。
吳森看了看,不屑道:“現在想求饒?完了!小夥子,我告訴你,人可以有傲氣,但不能冒傻氣!放心,只要你給周局回去,老老實實交代事情,並且誠懇道歉,相信姚三哥大人有大量。你說是不是,姚三哥?”
“那當然,我身爲姚賴興市長的弟弟,從小就受他教誨,知曉什麼叫寬容。”
周圍已經有了不少人圍觀,這樣說當然是給自己的哥哥擡一擡身價。
至於李寧一家也很詫異,能夠送李天揚千元的真皮籃球,他們能夠看出趙錚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可爲什麼送給李寧的煙,是這種散裝的爛大街的破爛?
反觀趙錚,整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僵硬,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而他越是這個表情,周立人與吳森於是認爲,他是被嚇到了,心中更加不屑。
回過神來,趙錚苦笑的看着已經快要憋不住笑的秦舞天,雙手一攤,說道:“我剛纔想打臉,怎麼感覺好像被人打臉了?”
“咯咯!”
聞言,秦舞天還是沒能忍住,咯咯笑了起來。
對面,騰蛟更是捂着肚子在那裡大笑,弄得身旁的衆人以爲遇上了神經病。
“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太想當然!食物鏈層次隔的太遠,反而沒有什麼威懾力。獅子搏兔,兔子吃胡蘿蔔。兔子會害怕獅子,胡蘿蔔害怕兔子,可是胡蘿蔔卻不認識獅子,就算想怕也怕不起來。”
“就是這個道理,沒想到啊!我們的趙大風水師,也有聰明反被聰明誤的這一天。”秦舞天幸災樂禍。
見趙錚這個樣子,周立人沒有第一時間動手,因爲他與吳森發現,他們兩人明顯誤會了,趙錚根本不是懼怕自己而嚇傻了,似乎這其中有着什麼誤會。
“小子!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周立人冷冷問道。
他這算是在給趙錚一個機會,別大水衝了龍王廟,更不想招惹到自己不能惹的人。
反觀趙錚,笑看着他,輕聲道:“沒什麼,方纔自己翻了個錯誤,有些事情想當然了。”
“吳森,周立人,你們怎麼這麼長時間,幹什麼呢?”這時,一個年紀輕輕的人說道。
“侯少,遇到個朋友,沒什麼。”吳森立刻笑逐顏開的說道。
出現在這裡的年輕人,是侯家的二公子侯志,也就是侯軍的堂弟。
這一次的宴請,就是姚賴興這一系,希望通過侯家,給自己美言幾句,讓自己能夠再向上進一步。
吳森兩人上廁所,偶然間看到了姚賴利,便有了後面的事情發生。時間一久,侯志也想上廁所,便從裡面出來,也看到了這一幕。
“遇到朋友,就把我一個人丟那!你們也好意思!”侯志鄙夷着,擠進人羣。由於喝的有些高,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凳子上被打開的那條煙。
“特供!熊貓特供!”侯志大吃一驚,酒瞬間醒了一半。
反觀周立人與吳森,酒直接全醒了,渾身都不自主的顫抖起來,至於姚賴利,則直接癱倒在地上。
他指着趙錚,用顫抖的聲音問道:“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