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兒,這是怎麼回事?”天一難得的對鳳墨歌擺起了臉,今日的鳳族,竟是連連出事。
“進山的時候……”鳳墨歌急於傾訴滿心的委屈,觸到鳳墨白寒涼的視線又猛地一顫,話到嘴邊又打了個轉,“天伯,是他們想借送歌兒之機趁機攻打鳳族,歌兒不肯帶他們進山,他們就打暈了我,如今,也不知怎麼從這裡進來了……”
“啊……”鳳族的一干人,全都驚得不行,各色眸間已然帶了怒意,鳳族歷年來與世無爭,這他國之人,竟想攻打鳳族不成?
嗯?被打暈了?
夜承歡眸底的讚賞就越來越多,不經意間看到鳳墨白似隱有失望的黑眸時,腦中似有靈光一閃而過。
這廝,不讓鳳墨歌帶他們進山,是想要見識“霹靂彈”的威力不成?
她正兀自猜想,鳳瀟澈已然冷下一張妖嬈的俊臉,微勾的脣角,吐出嘲諷不已的譏笑,“說假話,小心別閃了舌頭,是誰在外面哭着說進山口被堵了的?如今本王把你送了進來,你竟還要潑髒水不成?”
他譏俏的眼掃過一身紅袍的鳳墨白,這人,真在搶四嫂成婚嗎?竟還把幾國太子都給抓來了!
“和她廢話什麼?這臭女人,不打就不知道清醒!真該把你丟到外面的,看你還敢不敢口出污衊之言!”
杏兒看到如此的夜承歡,一雙杏目早已圓睜,一個閃身就揪住跑向天一的鳳墨歌,“啪啪”又是幾個巴掌,扇得鳳墨歌眼冒金星,夜承歡目露笑意,其餘的人,無一不是嘴角直抽。
彪悍的杏兒啊,麻煩你睜大眼睛看看局勢好不?這麼多人,真要打起來,又怎能是對手?
夜君祈超級無語,一雙看來妖冶的眸,極其冰冷地掃過鳳墨白,毫不避諱地針鋒相對。
九妹帶來的其他人馬都不見了,太子也不見,不會是讓他得了逞,這麼多女人擡着九妹去洞房吧?
“住手!”天一眉梢直跳,直嘆溫柔的夫人怎會生出如此野的孩子,竟還教出這樣的手下。
“天伯,你可要爲歌兒做主啊!”鳳墨歌臉子面子全都丟光,看到那個個娉婷,似目露譏俏的神殿九九八十一位少女時,更是心頭一陣火冒。
平日高高在上的她,竟在鳳族如此之多的人面前丟臉,還是那些平日尊稱她爲“聖女”的手下,這叫她怎麼忍受得了?
做主?
夜承歡就無聲地吐出一句譏笑,她其實可以開口說話了,但是,她還不想說。
她倒要看看,這族主的八大長老中,到底,有幾個是和鳳墨白一夥的?
“歌兒,你先回去歇着吧,這是神殿之事,天伯不敢越了規矩。”天一老眼一陣閃爍,心有懼意地看向了夜承歡,如今,他是怎麼也不敢惹她了。
萬一她再來個嚇人,他這個族主的親信長老,只怕也會和二弟一般,生生被神殿的“黑心咒”給纏上。
要不是今日族主仙逝不能枉添鬼魂,二弟的下場,絕不會是被束關押這麼簡單,神殿之刑,不受則已,受則必死。
嗯,看來,鳳墨白拉攏的人,並不是太多!
夜承歡就心中有數地勾了一下脣角,古板也是有古板的好處的,等級森嚴的鳳族,有神殿四大長老這天神般的存在,只怕,如天二那般敢於明目張膽地觸犯族規的,也找不出幾個。
“喲,夜承歡,你不是很能嗎?怎麼也變成這副模樣了?嫁給少主哥哥,應該高興纔是,這爬都爬不起來了,怎麼和少主哥哥洞房啊?”
鳳墨歌看到被人擡着的夜承歡,心頭的那把怒火,在看到她和少主哥哥身上鮮豔的紅衣時,就怎麼也控制不住。
她,真的嫁了嗎?
她肖想了十年的少主哥哥,連一個侍妾都未曾有過,就那樣十年如一日地尋找着她,又叫她,怎能不嫉妒?
她從來沒有如此強烈地渴望過她的消失,以前,總拿找不到少主哥哥就會娶她來安慰,如今,卻是一點希望也看不到了!
誰又知道,她按着少主哥哥的吩咐選蒼太子當夫婿時,心底的酸澀和痛苦,都快要把她淹沒。
呵,膽兒不小!
這吃醋的女人,還真是愚蠢!
“大長老,對聖女不敬者,該當如何處置啊?”夜承歡擡高了眸,吐出極爲沙啞的聲音,冷冷的嘲笑和凜然的怒意,卻是沒讓它的威力減少半分。
天一就似額間一跳,神殿少女的領隊,則吐出嫣然的聲音,“回聖女,對聖女不敬者,按所犯級別不同,分有四種處罰,一是‘黑心咒’纏死;二是‘火焰山’燒死,三是浸寒潭淹死;四是貶爲奴婢,賜與哪個營任聖女做主。”
噢?身爲聖女,還有這等好處?
夜承歡聽身邊的少女講完鳳族天地商李的區分後,愉悅地勾了一下脣角,“大長老,麻煩你去請示一下風長老吧,就說,我說的,要把鳳墨歌賜給‘李字營’!”
你奶奶的,敢直呼她名不說,還敢叫她和鳳墨白洞房,看我不整死你!
“你敢!夜承歡,你大婚之禮未成,沒有資格行使聖女之權!”鳳墨歌氣得不行,把她貶去“李字營”,她纔不要!
看她的樣子,就是不想嫁的,她只不過想要刺激少主哥哥改變心意而已!
“帶下去吧。”天一還未動身,鳳墨白溫潤的開口,看向夜承歡的眼,透着極爲柔和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