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一行四人,分兩隊快速地前進,由驚雨驚雲和杏兒冰兒作領隊的“絕殺門”和三千“御林軍”,還有鳳瀟澈的二萬精兵,密密麻麻地站在五百米開外暫時斷尾,把西鳳之人的退路,守得寸步難移。
“什麼人?”吳淼率先發現有人接近,一聲高喝,頓時團團的人馬,形成嚴密的包圍圈,卻誰也沒有注意,人羣外有兩人快速的轉身,對着前面的人貌似慌張的低喊,“有人來偷襲!”
“小心!”本就神經高度緊張,又人困馬乏的兵馬,聞言就都亂成一團,將各自所運送的糧草給護住,任由那兩個“通信兵”,有如在自家門前串崗,很快就越行越遠。
額,孃的,還果真只是一羣會送糧的兵!
夜承歡垂頭暗笑,扯了扯身上臨時換上的士兵衣衫,因過於寬大,正無語得不行,心底對鳳瀟澈那廝恨得直癢癢,叫他都挑的什麼人,純心欺負她的海拔不夠高是不?
“吳淼,你連本太子都不認識了嗎?”木希塵挑高了眉,兩人適才飄然落地,如月的寒眸閃過一絲冷厲,嘴角勾出的弧度,也似透出攝人的冰冷。
“太子?”吳淼就驚得不行,張無極也滿是懷疑,對着眼前身穿士兵衣衫的木希塵看了又看,吐出懷疑的質問,“太子,你不是歸順了鳳凰王朝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父皇不是詔告天下,說是自動歸朝,就以復位相待嗎?本太子這才趁夜逃出來的。”
木希塵黑眸閃了又閃,對着後面瞟了一眼,似是暗自舒了口氣。
呵,裝得還挺像!
扮成他忠心追隨“手下”的夜承歡,脣角微勾低垂着頭,妖嬈的秋瞳,卻是緊盯着吳淼身邊那個手捧信鴿的傳令兵,心底閃過一絲冷笑。
呸,要不是看在你們是西鳳之人想趁機給木希塵收復人馬的份上,姑奶奶才懶得和你們周旋呢。
這天高月黑的,又是羣山阻擋,你們的信號彈不管用,就只能用這信鴿來報警了,可它的速度再快,能快過她的五指山嗎?
“太子,那鳳凰王朝的人,是不是就在這後面?”張無極嚥了咽口水,顯然對即將被趕上心有餘悸,看得夜承歡一陣暗翻白眼。
不是說一個女人能狠到哪去嗎?有着差不多五萬的運糧人馬,竟還怕她們區區二萬不成?
“起火啦,快救火!”木希塵還未回答,遠遠的,卻傳來了驚呼,只見前面的五百米開外,一幫士兵正忙着撲救被點燃的糧草,吳淼頓時被驚到,聲音裡透着盛怒,“太子,你……”
“哼,時識務者爲俊傑,是你自己看不清形勢!”說時快,說時慢,夜承歡和木希塵身影同時暴起,一手就點了兩人的穴,而後又迅速地奪過了傳令兵手上的信鴿一掌劈死,“誰再敢傳信,有如此鴿!”
旁邊護衛的人馬,見頭兒都被抓住,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後有追兵和對兩人身手的恐懼,讓他們有如施了定形針,根本就回不過神來。
額,運糧之人,身手竟如此之低不成?
還是,西鳳的戰線拉得太遠,這些,已是些臨時拉出來的烏合之衆?
夜承歡不屑地勾了一下脣角,對木希塵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就一人提一個躍到了空中,身後,護衛的人馬直覺一陣夜風吹來,一股撲鼻的異味,讓他們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呸,這麼不中用。”身後,一路靠撒藥粉悄然前進的杏兒等四人,就發出一聲不屑的嘲笑,驚雨聞言,冷眸中似有笑意,和杏兒並排前進着,在火光的映襯下,身影似是極爲的合諧。
“吳淼,你好好看看,就你這點人,還想和人家鬥嗎?要是歸順,本太子,可以保你們不死!”
夜承歡和木希塵提着餵了解藥的吳淼和張無級兩人,他們看着瞬間被毒翻的人馬,眸底全是震驚。
“太子……”張無極就有些無力,吳淼也不知如何是好,他們,就算有五萬人馬又如何,在這樣的用毒高手面前,又豈有對抗的力量!
嗯?還有點骨氣不行?
夜承歡勾着嘴角,看着前面推着燃得快要通紅的糧車走到這個山澗的彎道處的兩人,笑得很是愉悅,很好,合作愉快,感情就是這麼培養起來的。
“希塵太子,走吧,先帶他們去看場好戲。”
夜承歡看着被一片火光沖天映紅的彎口,眼色一眨,就提着兩人快速上前,一陣急掠後,終於趕上了前面另一堆運糧人馬的尾部。
“頭兒,後面起火了,鳳凰王朝的追上來了,要不要回去救?”
“救你個頭,西鳳那幫傻鳥,他們沒糧吃關我們屁事,再走不出去,我們自己都得被追上。”
兩人的對話,清晰地傳入了空氣中,吳淼和張無極兩人,聽得青筋直冒,忽而下定了決心,“太子,我們聽你的。”
呵,原來,也就這麼回事嘛!
“希塵太子,後面的事,就先交給你來處理。”
夜承歡暗笑個不停,把手中的人扔給木希塵,就一個飛掠和鳳瀟澈小軒軒去會合了,已然驚動了前面的隊伍,他們的速度,得更爲加快才行。
“什麼人?”前面的人馬,很快發出了驚呼,可夜承歡他們三人卻有如夜色中的鬼魅,點了火後就跑,趁着夜色的掩護,三個似是嚇得不行的“士兵”,一路路地發出驚呼,“小心啊,追兵趕來燒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