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落後柳離清幾步而來的墨炎天一踏進屋,便聽見母親那想着撲倒梵塵大師的爆炸性的一句話。
頓時,腳步一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好吧。
其實,他真的已經習慣了自己母親那總是捉摸不透的個性,因此,暗界上下對他的母親,一直以來也是很尊崇的。
因爲他們不希望這個奇怪的夫人什麼時候會將你整得爹媽都不認識。
但是。
墨炎天凝起眸,皺起眉,拳頭握得噼裡啪啦作響。
爲什麼連他母親都想着要撲倒梵塵?
那和尚有什麼好?
不過長得白了一點,不過長得漂亮一點,不過人氣高了一點,小初兒一見面就撲倒他也就算了,現在連他母親都說想着撲到梵塵?
“皇尊到——”
衆侍衛從柳離清震驚的話中回過神來時,便見墨炎天站在門外,全身散發着冷冽的氣息,不由心中一顫,連忙大喊一聲。
頓時,大家都回過神來。
君默初僵硬的任墨炎天的母親抱着自己,一見墨炎天來,立即道:“呃,夫人,墨炎……呃,皇尊到了。”
她想問,夫人,你激動夠了嗎,抱夠了嗎?抱了這麼久會累嗎?
你不累我已經累了。
這其中最爲淡定的,依然是梵塵。
即使現在在他面前站的兩個女人,一個是已經撲倒過他的君默初,一個是日思夜想着都要撲倒他的皇尊夫人,他依然很淡定。
神色不變,默默的低頭喝酒。
墨炎天大步走來,將賴在君默初身上的母親提開,轉身,微笑的看着梵塵,“家母只是太久不見梵塵大師,如今大師來我暗界,母親高興之餘說些玩笑話,讓大師見笑了。”
梵塵含笑擡眼,“皇尊客氣,許久不見夫人,依然這般年輕活力,皇尊有福。”
柳離清激動過了,聽見大師居然說自己年輕活力,不由得意看了自家兒子一眼,表示自己還是很有美麗的,唰的一下坐到了梵塵的對面,目不轉睛的看着他,“大師真的覺得我年輕?老孃自從生了那臭小子,就恨不得把他塞回肚子裡去,害老孃一下就老了一圈。”
柳離清長得瘦小,看起來確實還極爲年輕,此時睜着大眼,一瞬不瞬的瞅着梵塵看,臉頰微紅,倒像個剛懷春的少女。
梵塵提着酒壺起身,微微笑笑,“梵塵是就事論事。”
被梵塵一誇,柳離清一雙眼笑彎了月,“大師果然真乃神人,一語道出事實!見到大師,我魂也收了,驚也壓下了,多謝大師來我暗界。”說着還不忘朝梵塵豎起大拇指。
然而,不給人說話的機會,一把又拉住了君默初道:“大師!本夫人與默初小姐一見如故,迫不及待的想與默初小姐聊些女兒家的事情,大師不介意吧?”
梵塵輕手見酒壺放回了玉桌上,清透的面容依然是淡淡的微笑,“自然。”
得到梵塵的首肯,柳離清二話不說的就拉着君默初往外跑。
“喂……”君默初嘴角猛抽,不明就理看了看淡定的大神,看了看一臉不滿的墨炎天,再看了看興致高昂的柳離清。
額頭滑下數道黑線。
我說夫人,你到底是來拜訪大神的,還是來爲難我的來着……
君默初微微皺了皺眉,心中有些無奈,然感覺不到柳離清對自己的惡意,便任由她拉着自己這裡拐那裡繞,終於在一座巨大的閣樓前停了下來。
“夫人,這裡是……?”
君默初隨意觀察了幾眼,像是寢宮。
“來來來。”柳離清沒有回答,徑直的拉着君默初往閣樓裡走去。
一進屋,完全沒有皇尊夫人樣子的柳離清,把君默初按到一個寬大的軟墊上坐着,然後自己坐到了君默初的對面,收拾了一下表情,最後,露出一個和藹可親溫柔的笑容。
“默初。”
“……夫人。”君默初起了個疙瘩,雖然才認識墨炎天的母親一天,但是總覺得有她在的地方,絕對是爆炸一般的狀況,是完全安靜不下來的,咋一見她這麼溫柔的樣子,她還是有些不適應。
“別。”柳離清微笑的道:“叫這麼生分做什麼,我也知道炎兒讓你受了委屈,不能現在給你名分,現在沒有外人的時候,你就叫我娘啊。”
“……!”君默初一愣,她說啥,叫她什麼……娘?
“哎。”柳離清長長的嘆了口氣,“炎兒也有他自己的難處,不過今日娘在這裡,就把話給說了,不出兩個月,一定會讓炎兒給你一個正正當當的名分!你就放心吧!”
“呃,夫人,我覺得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君默初斟酌用詞,柳離清是墨炎天的母親,是長輩,更是暗界的皇尊之母,因此她說話也客氣了不少,“我和墨炎天沒有什麼的。”
“什麼叫沒有什麼的?”這話似乎又挑動柳離清的暴動神經,一會兒整個人又跳了起來,“我問你,昨晚一夜,炎兒是不是在你房間過的?”
君默初點頭,“是,但是我們沒有……”沒有任何關係好不好!
柳離清一口氣打斷她的話,咄咄逼問:“吶,我就知道!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這個,一直想壓她算欺負吧?於是君默初點頭。
“欺負了很多次?”柳離清立馬又問,心裡卻得意,果然是自己兒子,手腳夠快。
“一個晚上……”君默初實話實說。
聞言,柳離清驚訝瞪大眼,“一個晚上!那你豈不是一夜沒睡?腰疼不疼?累不累?”想不到自己兒子在這方面居然這麼強悍。
“疼。”君默初點頭,一直翻來覆去的你壓我,我撲你的,腰當然是又酸又疼。
柳離清一拍桌子憤怒的跳了起來,“那混蛋小子居然這麼不懂節制,也不體恤一下姑娘家,居然要了你一個晚上!回頭老孃一定好好教訓他!”
“……啊?”君默初終於感覺到一絲不對勁,要了她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