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默初失蹤了。
一連五天,她像是在這個世界消失了一般,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墨炎天幾乎要將整個暗宮都翻了過來,卻依然找不到。
暗宮找不到,他就去皇城找。
皇城沒有,他又派人到皇城之外去找。
挖地三尺。
房間中那觸目驚心的血跡驚到了他,在見到那血跡的一剎那,若不是無巖一口肯定,她還活着,他幾乎要以爲她已經……
那麼多的血,是她的還是別人的?
他不知道,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必須要找到她。
然而就那麼活生生的一個人,卻猶如早人間蒸發一般,毫無蹤跡。
墨炎天一怒之下,找出了所有曾經針對過君默初的人,嚴刑逼供,得知的答案依然是無。
即使是殺一敬百。
暗宮的勢力在墨炎天的怒火之下,重新血洗了一遍。
以往有不少的人心存着私心,有着逆反的心裡,然而墨炎天卻只給對方兩條路,臣服或者是死。
在絕對的威壓下,衆多人都選擇了臣服,而現在只剩下與大長老特別元老的一些老頑固而已。
雲蒼大陸是個武力的時代。
沒有用武力解決不了的事情。
溝通不了便絞殺,墨炎天的鐵腕既是如此,是他的人,那麼,他會給對方所有最好的東西。
如果是敵人,那麼,很抱歉,直接扼殺於搖籃之中向來是他的作風。
一時間衆人對墨炎天從心底發出的恐懼,更甚以前。
而在這人心惶惶的暗宮中,每到深夜,墨炎天便會獨自來到別院之中,坐在熟悉的房間裡,熟悉的牀上,默默的等待着什麼。
“主人。”
鳳飛似乎剛從外面趕回來,一回到暗宮便直接來到了這座別院裡,因爲他知道主子這幾天最常呆的便是這個地方。
墨炎天神色一動,黑眸微擡,直直的朝鳳飛望了過去,“有消息了嗎?”
鳳飛搖頭,“屬下有愧。”
漆黑如墨的眼微微暗淡了一絲光澤,墨炎天微微垂下了眸,輕撫着那柔軟的席被,小初兒……
你會去了哪裡呢?
竟敢就這麼一聲不吭的玩消失?
真是好啊你。
再擡頭,那一抹暗淡的光澤消退而逝,取而代之的是凌厲與冷酷,“繼續找。”
“是!”鳳飛臉色一整,應承了下來,想到了什麼,又連忙道:“主子,派去監視海洋小姐的人來回報,海洋小姐最近這幾日都沒有什麼動作,主子……懷疑是海洋小姐嗎?”
墨炎天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拂過柔軟的席被,極致的溫柔,棱角分明的薄脣裡吐出的話,卻異常的冰冷,“不是那老傢伙,便是她,或者,你覺得會是別人?”
鳳飛不語,的確,自從默初小姐來到暗界,一直就被人當成眼中釘。
事實上就連之前他也曾懷疑過她會是仙山五宗的奸細。
然而在見到主子這般信任他便釋懷了,他相信主子的眼光,主子說她不是,那麼她便不是。
但是,除了他相信還遠遠不夠,每個大勢力中總有些心懷不軌的人想搞些事情出來,好比那一直對皇尊之位虎視眈眈的大長老。
如今有了這麼個好藉口,又怎麼會放過這樣一個打壓主子的機會。
而現在默初小姐受了傷,還失蹤了,最要懷疑的便是大長老所爲,但經過這一次的血洗,大長老的勢力受到重創,向來應該會直接將人交出來,可是依然沒有。
那麼剩下的懷疑對象就只有海洋了。
由愛深恨的女人,沒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的。
“主子放心,屬下一定會將默初小姐找回來的。”
墨炎天沒有回答,黑眸深處卻有着無法爲外人察覺的擔憂和心疼。
那丫頭一向要強,怎麼可能會突然失蹤這麼多天呢。
小初兒……
你再不出現,本皇便殺回你盛京老家,將他們一個個抓來嚴刑逼供,到時候……看你還出不出現。
墨炎天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如此掛念一個人的時候。
這五天卻猶如五年,他幾乎都未曾合過眼,擔心她是不是真的受了重傷,更擔心她現在安全不安全。
他不明白這樣是什麼感覺,他只知道,那丫頭若是再不出現,他或許真的會殺回她的盛京老家。
那些……都是她的親人吧,他就不信,她到時候會眼睜睜的看着他殺光他的家人而無動於衷。
鳳飛望着自家主子那般模樣,無奈的在心中嘆了口氣。
看來主子是真的喜歡上默初小姐了……
也好,在他心裡覺得,跟海洋小姐比起來,默初小姐卻更適合主子吧,至少他從來沒有見過哪一個人敢對主子這麼囂張,這麼無法無天的,更何況是一個女人。
第一次,鳳飛也在心中默默的道:君默初,雖然有時候真的很看你不順眼,但請你看在主子的份上,快點出現吧。
鳳飛領了命令,片刻不敢耽擱的直接離開。
途中,卻遇見了有些心神不寧的風輕,不由停了下來。
“阿輕,你怎麼了?”
聞言,風輕猛然那一回神,朝鳳飛看了過去,“阿飛?沒事,我只是……”風輕雙拳緊握,似乎想說什麼,心中卻一直在掙扎。
他有些不明白,在他跟君默初說了那番話後,她怎麼會突然失蹤呢。
難道是跟那晶石有關嗎?
可是,即使與那晶石有關,也不可能會讓她消失啊。
這幾日他一直暗中守着海洋小姐,然而,海洋卻一直呆在閣樓中,彷彿完全與此事無關一般,這讓他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鳳飛眼中閃過一道狐疑,忽然想起他最近跟海洋小姐走得很近,不由聲音冷了下來。
“風輕,不要告訴我,默初小姐失蹤的事情,與你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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